【截瘫女A文】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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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礼儿，合合，晚饭做好了，趁热吃啊。”顾嫂在门外对卧室里的二人说。“哎。”邱礼应了一声。顾嫂是一位菲佣，因嫁到中国来而改姓顾，邱礼记事起她便在了，他记得她给同样是幼儿的夏合喂奶。邱礼打开卧室的门，听见顾嫂出家门的声音。顾嫂并没有刻意摔门，但门自动关闭的一刹那还是传出了不那么悦耳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海景别墅里回荡。
夏合截瘫后，突然有一天夏妈妈就和邱妈妈商议着两家给孩子买一套房子。房子本身的钱是两家对半掏了，只是夏妈妈却格外操心这间房子，不但将自己家里的各式家具往里挪放，还特意花了一笔大钱置办无障碍设施。那时，还是高中生的邱礼不太关心这件事，如今两个人搬进来住了，邱礼才越发觉得这里面大有蹊跷，只是一时还说不上来。他望向暮色里的客厅，红木家具在地毯上投射出黯淡的阴影，侧面一行架子上摆放的瓷器和玉器在暮色里显得格外神秘。只有餐厅里亮着的灯才稍微有些温馨的住所气氛。他抱起夏合，让她坐在特制的软椅里，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揭开盘子上的盖子，拿起桌上仅有的一副刀叉，给夏合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入她的樱唇，再切了较大的一块送到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又用仅有的一把勺子给夏合喂汤。
夏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涂上了唇膏，晶亮的双唇在暖黄的灯光下像窗外的海波一样荡漾。夏合不可谓不算美人，自己也很难不去爱她，只是……邱礼的内心里满是犹疑。他不敢直视她的脸，不敢从她长长的睫毛与浅浅的眉毛看到她桃红色的脸颊与樱红色的嘴唇，纵使这张脸庞他已经无数次地在无数个情境下欣赏过。他只好一边喂她一边看向她的下半身。她的上半身已经很瘦了，下半身更是瘦得不留余地，腰还不如椅背的一半宽，大腿和臀部窝在软椅的坐垫里，几乎看不见了。
“这就是我未来的妻子吗？”在用餐巾为夏合擦干嘴上的汤汁后，邱礼终于在心中劈头盖脸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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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细节，注意细节，这是提醒读者也是提醒我自己。坑得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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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卧室的窗户半掩着，窗帘隔绝了房外的夜色。夏合腿上盖着毛毯，胳膊搂着邱礼的肩膀，眼眸微闭，长睫毛扫着邱礼的脸颊。静谧的夏夜里只有尚未归巢的鸟雀伴着海风阵阵鸣叫。
邱礼的心潮伴着夏合的呼吸一起一伏。这就是我未来的生活吗，他想。夏合总是懒懒的，晚饭后让她站站，她也腻腻歪歪的，不要站立架的带子绑着，非要邱礼自己扶着，站了五分钟就不站了，手一松就倒下去，要不是邱礼手急眼快，她屁股都要摔成八瓣。揽着腰肢把她拖到沙发上，她就又躺下了，也不管腿还扭在地上。她打开电视，就看起芒果台里又唱又跳的小姐姐。邱礼握着她有些僵硬的脚丫，再看着满屏的大长腿与高跟鞋，连自己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了，亏她还看的下去。邱礼提议看看科教频道，讲新材料的，她非不让。就这样腻腻歪歪下去，期间邱礼借口上厕所，上到二楼冷静了许多次，可夏合就偏叫“邱礼，你去哪了”“邱礼，坐我旁边”，他只好又灰溜溜地回来。
“你倒是不用走着去上厕所！”邱礼腹诽道。一想到明天又是抱她到卫生间，给她擦洗，换条新的尿不湿，邱礼就打心底萌生出一种巨大的无聊感。从什么时候自己为此感到无聊的呢？是她因为受伤退学的时候，还是
他每个假期都要回来看望她的时候？大概这种无聊是逐渐扩大的吧，正如二人精神世界的疏离。
由此，邱礼又不得不想起千里之外的云京大学。四季分明的气候、浓郁的学术氛围、富有智慧的同学和教授，让他窥见了更大的世界。他们在假期总是东玩玩，西转转的，还都有相当深刻的感悟。邱礼每每想加入，可一想到擅自去旅游而不带夏合就会给两家带来不小的事端，他便总是屈从了。于是现在，他便任由夏合搂着，继续这一成不变的生活。
海风突然大了些，从窗户外吹起窗帘，把月光洒在床上。邱礼转过头查看，却与夏合四目相对。如水的月光勾勒出夏合纤瘦的轮廓，发丝随风招摇切割着窗外的月色。
“你这样子已经一天了，说说怎么了。”夏合轻声道。话语与月光交织在一起，让邱礼心潮再度汹涌。

feijitou2580127

夏天在一起，秋天就分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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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jitou2580127 发表于 2021-2-22 14:59
夏天在一起，秋天就分离了吗

嗯，但是还没想好是哪个夏天和哪个秋天还是虚指不同的时节。

awaqa

SFlyer 发表于 2021-2-22 15:01
嗯，但是还没想好是哪个夏天和哪个秋天还是虚指不同的时节。

似乎是充满遗憾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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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waqa 发表于 2021-2-22 16:33
似乎是充满遗憾的结局。

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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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没……没什么。”邱礼当然只能这么回答。
“那么接着睡吧。”夏合的上半身在床上扭了扭，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均匀的呼吸声。邱礼伸出手帮她的下半身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当他的手触碰到背部的疤痕时，他的心里又充满了自责。本来就是自己在她掉落时没有接住她，如今她掉下来不能动弹，自己又要弃她而去吗？无耻！邱礼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他的手从夏合的下半身摸到背部的疤痕，把手掌覆盖在疤痕上，感受着夏合腰部凉丝丝的肌肤。夏合半睡半醒时感受到邱礼暖呼呼的手掌，便在梦里说：“不要摸那里……不舒服。”邱礼便缩回手。此时，对夏合的怜爱终于在邱礼心里占了上风，让邱礼安心地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醒来，邱礼心中的芥蒂又重新生长了。他从夏合的臂弯里挪出来，见夏合没醒，便去卫生间洗漱。搬了个板凳坐在低矮的水池前，邱礼一边刷牙一边思考夏合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合变得这么慵懒和佛系了，他想。记得她刚受伤时躺在病床上，腰痛得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可是就这样她还说要重新站起来继续学业。可是后来就只有邱礼一人被丢在一中。名校的课业和同学的优秀裹挟着他，他为此不止一次给夏合打电话陈述他心中的疲惫。可是夏合却总是轻描淡写地打发他几句，有一次甚至还说“那就别念了，像我一样瘫在家里吧”。邱礼尽量地体谅夏合的心态，然而面对眼前的现实，他又没办法安慰好自己的心态。
邱礼把牙膏沫一吐，不再去想这些往事，毕竟他侥幸在这种状态下考上了云京大学，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他把水泼在脸上，把在昏暗的宿舍里不停刷题的日子和坐在上铺忍着泪水给夏合打电话的时刻深深埋在心底，然后擦干脸，回去抱夏合。

feijitou2580127

女主好颓…确实很影响

awaqa

女主变成这样肯定有原因，但是如果不改变的话迟早会走向悲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