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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花重isn

[正在更新] 新文34到38楼已更,女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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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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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30 21: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看啊,只想说一句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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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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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3 21: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求更新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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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5 13: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想不出来标题了)
    我扣响楼家的大门。
    这是一座轩昂的宅邸,朱红的门扇约莫两丈高度,正中高处挂着书写着“三代登科”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无声诉说着这一高门大户的盛况与气派。大门两边矗守的石狮张牙舞爪,威严而肃穆。
    我观望着这楼家的大门,便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老头从里面探头出来,“你是何人?”
    “我是楼氏偏房的族人,”我看见这个门房后也不敢怠慢,做了一揖回答道,“上本家来求学的。”见他还是很警惕的样子不愿相信,我便从腰间摸出些许钱来,笑眯眯递向老头,“烦请老伯伯为我向当家人禀报一声。”
    见到钱的老头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再度上下打量我一遍才问道,“小公子是哪一房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啊,我是五房的人,先前一直在文水县居住的,老伯伯没见过我也属正常。”
    “你等着。”他说着转身向门户里走去。
    不多时分,我心中略有些忐忑,随着老头穿过一扇扇门,沿着逐渐深入的回廊一直走向大院深处。
    来到正房门边,老头儿示意我,“大老爷就在屋内,你自去拜见吧。”
    大老爷,即是楼家大房的当家人,这一代的家主楼华强。在楼家的族谱中,楼华强所在即为楼家的主家,也就是大房,而我的爷爷,与这位楼家大老爷却是兄弟,只不过是较小的一个,当初分家时,分到了文水县的大部分田产,索性一家人便搬迁到文水县居住。
    我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便上前几步,踏过正房的门槛进入堂中。
    一个须发有些灰白的老年人正端坐在堂中,细细地啜着茶水。堂上挂着一块“诗礼传家”的牌匾,我只是扫了一眼便匆忙跪下行礼,“侄孙楼宇,见过大老爷。”
    在宗法森严的社会,有些事情是你不得不去做的,就比如对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老人的下跪。我很清楚,改变这一切什么的,还是等我真正有了那足够的身份、地位与话语权时再说吧。
    而那一切,都会从楼家小小的家塾中开始。
    “你,是五房的孩子?”他唤我起身,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是,这些年和家里人一直住在文水。”关于我的真实身份,我向老头打了个马虎眼并未实说,若是真的有啥说啥,那进族学读书的事情恐怕也就泡了汤了。“前些年进城祭祖的时候,还得幸见过大老爷一面。”这句话说得倒是真的,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中,确实有着前些年进城祭祖远远地瞥见这位大老爷的身影的影像在。
    “嗯,你祖父身子骨可还硬朗?”他问道。我冷汗有些下来,重生到这个世界上,我连那位便宜祖父的面都没见过一下,鬼知道他身体好不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嗯,祖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着呢。”
    所幸他并未深究,看来问候不过也是客气的话。他唤了身边一个下人过来,然后对我说,“既然都是楼家人,那也没什么大问题。此时想必家学的学生还在做午课,你带他过去叫闵先生考核一下,若是达标,明日就跟着家学旁听吧。”
    我再次拜谢,他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跟着下人再度七扭八拐地走向另一条道路。一路上院院相接,其中的景致大同小异,都是些水乡宅邸的亭台楼阁,曲廊水榭,前世那江南园林的巧夺天工的设计,我又得以在此处大饱眼福。不愧是江州第一大望族的府邸,比起那文水县小小的分家宅院,更比那村落里的瓦房要好到不知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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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5 13: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远远望见一处朴素的宅院,下人领着我走进,里面偌大的房屋里摆放着矮桌,此时十几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孩子正在桌旁一笔一画地习字。
    楼家的家学虽然规模不是特别大,但是功课却详尽而齐全。县上的私塾,有的根本不会开设习字的科目。我大致扫了几眼,有几个孩子看着不过六七岁年纪,也在这学堂里做起功课来。大大的描红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我心中不由好笑。不过,这也就是大家族,要求也才这么严格。这也恐怕就是楼家“诗礼传家”的写照,族中出过十几个进士的根源吧。
    家学中执教的闵先生,也是积年未有及第的秀才,不过却少有才气,二十岁出头便中了秀才,此后屡试未中,无奈只得做了楼家的西席先生。不过像楼家这样的大家族,请一个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先生也是不在话下的。
    下人恭恭敬敬地上前作揖告道:“闵先生,这位小少爷是家里的远房亲戚,前来求学,您看着考核一下,没有问题便收了在此读书吧。”
    虽是西席先生,可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像楼家这样的书香世家,自然对读书人的礼节,对下人们的约束与调教是少不了的。眼前的这个下人,谈吐与举止,便比早上那千金求画的伙计高明了许多。
    我也走上前,对着闵先生行了一礼。
    “晚辈楼宇,见过先生。”
    他点了点头,身上带着那种古时读书人的独特气质。此时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卷书,扫视了我一眼问道,“多大年纪了?”
    “回先生的话,今年十三岁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考校一下你。良冶之子,”
    “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始驾者反之,车在马前。君子察于此三者,可以有志于学矣。”
    这是《礼记》的一篇,早已在姐姐的调教下背完四书五经的我,对于这种考核并无太大担忧。
    他再度点头,又信口问了一句,“善则赏之,”
    “善则赏之,过则匡之,患则救之,失则革之。”
    他眼睛一亮,“不错!四书五经可是读完了?”
    “回先生话,书经已全数背过了,如今在读《尔雅》。”
    他脸上泛起笑容来,手捻着几缕胡须。十三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这时就读完书经的孩童并不多见,教书人皆有爱才之心,他说道,“很好,你底子不错,是可塑之材,日后在我这学堂,可要好好努力用功才是。”他说着便对那下人点头说道,“回去与家主禀告一声,孩子很不错,我收下了。”
    我再度下拜,这次行的是郑重的拜师礼。他起身扶我起来,“今日倒不用行如此大礼,等明日上学堂来罢。”他命我在一旁坐下拾一本课本来看,等下了学堂再去买自己的文房用具。
    转眼间日头便有西沉的架势,闵先生宣布了下课,半大的孩子们便叽叽喳喳热闹了起来。我一身朴素落拓的布衣,在这些高门大户中生养的小少爷们中间很是扎眼,我便也没有凑热闹扎入他们中间,转身出了学堂,向一个下人问明出府的路之后,便匆匆离开楼家上大街上购置笔墨纸砚去了。
    虽然身揣着几十两银子,可我却一分钱也不想动用。那笔横财,细细说来是我人生中赚得第一桶金了,我还打算留着日后回乡“孝敬”姐姐。我走进一家书铺,买了价格较为便宜的毛笔与草纸。回到府上后,我再度去拜谢了大老爷,他身边的下人领了我上一处厢房歇息。楼家家大业大,空置的房屋倒是有不少,我所借住的这一处房屋,尽管是厢房,却仍是比我那村落中小小的瓦房大了许多。
    入夜得很早,在这没有电力没有其他娱乐的古代,我便早早地上了床,眼睛一合准备睡觉。可是又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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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5 13: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姐姐在家过得怎么样?她一个弱女子,腿上又有残疾,没有我做起什么来都困难重重。想到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在家,我隐隐有些揪心。每当阴湿时节,姐姐的残腿便总会像风湿一样抽痛不止,我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但每每看到姐姐因为抽痛面色青白,眉毛都拧在了一起的样子便会手足无措,着急忙慌地上去给姐姐按摩残腿。如今雨水刚停息不多日,姐姐的腿应当还在痛楚中吧?……
    明天的学堂生涯会顺利吗?虽说这具身体里容纳的是一个经历半生的中年人的灵魂,但毕竟还是只有十三岁。依着本朝的律例,若我想要参加生员考试,考取一个秀才的功名,至少也得学上个一年,且需一个秀才作保才有那个资格。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忧,本朝科考近似隋唐,倒不像前世那明清一样,用一篇八股文折磨无数考生,但像我这样穿越来的人,能不能有所成就还得两说。
    我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翌日清晨,天光刚刚放亮,因着昨夜的担忧,我早早地便从睡意中醒来,穿上姐姐给我带来的唯一一件没有多少补丁的布衣——这也是我出门时最好的装束了,从行囊中拾出一本书,走到外面的庭院中温习功课。
    不多时,一个看着并不比我大多少的年轻下人托着食盘走进院中,“少爷起得真早,我给您送早饭来了。”
我点点头,“多谢了。”示意他搁在院中一旁的石桌上。食盘里的早饭很是朴素,一碗白米粥,几个白面馒头,但白面白米却是在家中我与姐姐很少吃到的东西——即使偶尔吃上那么一两次姐姐也多半会把她的那部分让给我许多,大多时候,我们吃的都是玉米面高粱面之类的粗粮,也许就是因为营养跟不上去,姐姐的伤痛才至今没有停息,整个人也显得无比瘦弱。
在下人面前,我自然也不好表现得和饿鬼一样。只是细嚼慢咽但又极为坚定地扫清这一顿早饭,抹抹嘴跟着这下人移步昨日去的那楼家学堂。
    我拾了一处偏远的座位坐下。此时学堂中只是零星来了几个孩童,闵先生没有到,他们便也没有认真读书,互相凑在一块窃窃私语,不时还把好奇与探究的目光投向我这边。我目不斜视,端端正正读我的《尔雅》。说来也是好笑,分明不过是十三岁稚气未脱的年龄与面容,却装入一个中年人的灵魂,使我如今的表现举止,干练成熟得有些诡异,也难怪这些孩子们,会对我表现如此大的兴趣。
    时分过去了许久,一身青色衣衫,颇为瘦弱的闵先生走进学堂内。我跟着这些学子们行了郑重的拜师礼,待得闵先生与我们还礼后,坐下开始早上的功课。大抵是他读一句,我们跟着念一句。念得是《孟子》上的内容,我早已烂熟于心,因此背的颇有些无聊。
    大虞王朝等级森严,阶级林立,并且早已经固化成了一层层僵硬的壳。若想钻透这一层层硬壳循级而上,不外乎参军与科考几条路子。参军去当兵,就是拿命去挣军功,立武勋了。不过这却是风险极大的买卖,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往往最底层的寒门,不是做了战场上如山堆积的枯骨中的一具,就是落得一身伤残后解甲归田,赔本不说,功劳还是叫那上层的军官们瓜分了去。就是这样的路,你还得身强力壮才能有那个资格。相比较起来,走科举的路,虽是万人削尖了头想要挤进去的坎坷之路,却无疑是一条能看得见希望的通天大道。更何况我现在仍还有坐在这个学堂读书的机会,因此功课虽然枯燥至极,我却也硬着头皮坚持了下去。
    闵先生念白一样的教授在一个篇章结束之后忽而告一段落,他唤我们自主温习先前所念,随后便向门外走去。
    我好奇地向门外扫了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楼奇那张圆胖的脸。此时他那张脸上堆满谦卑的笑容,朝着闵先生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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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5 13: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艹!我心头暗骂,千算万算,还是躲不过这两个煞星。我慌忙低下头去,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显眼,希望门外面那胖子刚才没有注意到我。
    楼奇此时只感觉学堂里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没有多想,听着下人向闵先生禀告,“这两位少爷闵先生想必也是见过的。”
    闵先生两道笔直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你们,可按我所说,将《大学》《中庸》背完了?”
    “回先生,”楼辛自然也是在的,“我和我三弟去年下半年苦心钻研这两本书,目前也是堪堪能背过其要旨。还望先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闵先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开始考核,楼辛慌忙应答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闵先生看向楼奇。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呃其所不闻,……”相较于楼辛还算通达的背诵,闵先生抛给楼奇的却是比较冷僻的句子,楼奇便显得有些支绌。
    闵先生叹了口气,“也罢,这位公子便可以在我这里教书了,至于这位公子嘛,”他对着楼奇摇摇头,“温习一些时日再说吧。”
    闻言,楼辛的脸上也显出一些喜色,而楼奇却是涨红了脸。不过二人还是规规矩矩地向着闵先生行了礼,闵先生不再看他们,转身进了学堂,“唉,果然有昨日那位十三岁就背完书经的资质的孩子是少之又少啊……”
    这声轻叹不轻不重地落入二人耳中,十三岁?楼辛和楼奇互相对望了一眼,二人皆是有些迟疑。十三岁的楼家人……
    他们向堂内看去。
    我埋着头读书,书本遮住了脸。但是二人还是从我那身分外扎眼的布衣与体格上看出了端倪。
    “二哥!好像就是楼宇那混账小子!他也想进主家学堂?看我这不把他一巴掌抡出来!”楼奇摩拳擦掌,除了对我得以进主家学堂读书的愤怒外,更多的还是自己屡屡考核未能过关的耻辱。
    “别急,”楼辛眯了眯眼睛,脸上划过一丝危险,“总归这小子坐在这儿是跑不了的,父亲还在前堂与管事的说话,我们去和父亲说道说道,若真是他的话,”
    “这次,可该是给他好好上一课了。”
    ……
    我低头读书坐了许久,直到早课结束,这时楼家那些各房的少爷们也都各回自己院中吃午饭去了,我心中估摸着没有什么问题,便急匆匆地沿着记忆中的路转回自己的厢房。
    一进院子,我便见一个下人,将我并不丰盛的几件行囊全部堆在了地上。我心中一沉,看来,最坏的事情还是来了。我上前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公子,”这下人见了我也并不行礼,“老爷刚刚吩咐下来,你不能在家学中读书了,还是尽早离开楼家为好。”
    “为什么?”
    “为你偷瞒着勾栏子的身份不报!”门外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楼奇大跨步走进院内,身后跟着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楼辛,楼奇见了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勾栏的女人生的儿子,泥腿子一样的人物,当年给我们楼家丢了多大的脸!现在没把你革去楼家的姓都算是便宜你了,你还在肖想读书考功名?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一直等到楼奇嚣张地大骂一通后,楼辛才淡淡地说:“六弟,看来你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两位大兄,”我行了一礼,语气陡然转冷,“读书人,应该不是像三哥这样满口村话的样子吧!”
    “读书人,更不是像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出身!可别以为大老爷把十几年的事忘了,现在他发话了,要你尽早离开楼家,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楼辛又是呵斥一声。
    我没有理这两个人,回头去看那个下人,“我要见大老爷。”
    “大老爷年纪大了,不常接见外客。你还是请回吧。”那下人显然也对我轻慢了许多,淡淡地回绝了我。
    “好,好……”我将院中这几个人扫视了一遍,默默走向我那堆行囊,不动声色地在其中一个布包上摸了一把,还好,那几十两银子还在。
    我挺起腰来,身躯立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庭院,擦过楼辛楼奇两兄弟身边时,我轻声说道,“两位兄长的恩情,我都记着呢。日后,一定会偿还两位兄长的。”说罢,我大踏步走向出府的回廊,一下也没有回头。
    望着我远去的身影,楼辛眼中露出一点凶色。
    “你似乎,并没有长多少记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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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5 13:23: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歉,前些天光顾着肝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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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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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5 14:57: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很思念姐姐的,什么时候再出现一个DHD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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