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g369 发表于 2019-10-24 21:06:04

《我和我的女儿》续 蝶变

          蝶  变


  典礼很快结束了,尽管礼堂里开了空调和风扇,但是因为人多,仍然非常热。一结束,人们就都冲了出来。我们四个人走到一个树荫下边乘凉边等着小茜和李莎从里面出来。
这个时候,李莎出现了。她已经脱下了学士袍,露出里面的黑色的紧身连衣短裙,年轻的身体修饰的胸线和腰线呈S状,手上还是拄着一副短拐。黑色短裙的下沿也就到大腿的中部,下摆下只露出一条右腿,腿上的黑色长筒丝袜和脚上的黑色高跟鞋,把腿衬的令人惊奇的修长和美丽。只有一条右腿!左边裙沿是空的,没有膝盖,也没有折起来捆在大腿后面的小腿,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看着她。
李莎看见了我的目光,顺势横着走了两步,然后转了一圈,后面确实什么也没有,并没有把腿绑到屁股上。然后她站稳了,以右脚为中心,开始扭动她的髋部,确实没有!左侧的裙摆是空的,甚至都可以看到李莎紧身的短裙在左髋处撑出胯部的外形,再往下好像就是空的了。李莎把两只短拐都交到右手,然后用左手轻轻滑过左髋部,然后把空荡荡的裙摆折到了前面,并在那里轻轻的抚摸着。
“这……这是……”我的脑袋真的有点发蒙了,李莎的左腿的确没有了,好像还和辛琳一样。
“她们也去做了,居然真的也去做了。”李莎的妈妈惊喜的说。
“是的,她们做了,和我们一样。”辛琳的话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是说……你们…..”我把头转向辛琳。
辛琳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我说过,你要问问的。你应该问问的。”
“你是说,你的腿……”
“是啊,我的小傻瓜。我就是想这样的。当年我们俩,自己跑去找人做的手术啊……”我真是觉得有点儿头晕目眩了。
“老爸……”
小茜在叫我,我转过身。
只见小茜眼含热泪,站在我的面前。
她也脱了学士袍,里面穿的是白色的连衣短裙,短裙的下沿露出大腿中部以下的左腿,裹着白色丝袜,脚上是白色的高跟鞋,衬的也是那般青春美丽。而裙沿的右侧,是一个塑料透明的接受腔,下端连着金属杆,杆端替代脚的是一个橡皮垫,就是我们在礼堂里看见的情形。接受腔是透明的,靠下的地方是空的,在裙摆下缘刚刚遮不住的地方能够看到是肉色塞满了接受腔的上部,还能隐隐看到前面的有点儿发红的痕迹,那难道就是小茜的右腿?
我喃喃道“不,哦,小茜,不……”

(下面是本人续作:)
      我和李莎的父亲在树荫下呆呆的站着,我们俩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的瞠目结舌。
  李莎没有说话,她脸上洋溢着的微笑,她的形体语言已经足已证明了一切。
  小茜眼里依然含着晶莹的泪花,两只美丽的化了粉红淡妆的大眼睛一忽闪,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两串闪光的泪珠顺着秀美的脸颊潸然而下,我的目光顺着小茜掉落的泪珠移到了她的脚下,恰好有几滴落在了小茜穿着白色高跟丝袜儿的、几乎与腿成180度的脚面上,泪滴落处,在她那极具坡度的小脚背上形成了几个椭圆形的湿痕。
  在小茜那靓美小脚的右方,我平常最为熟悉的、成双成对的、和左脚同样美丽的那只右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细细的、带有金属光泽的金属杆,直直的矗立在本应该是右脚站立的地方。我的视线顺着触在地上带有皮套的杆头慢慢向上看去,和旁边的美腿相比显得细细的金属杆,一直通到小茜大腿的中部连接着被裙摆遮盖起来约3分之1的透明接受腔,接受腔里装着被锯掉右腿后小茜那细嫩的、仅剩的一小段肉桩。露在透明接受腔下部的短小的肤色残肢,在穿着白色丝袜秀美左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眼里噙满泪水的小茜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痛苦,那是幸福的泪、激动的泪。
  而我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几乎停止了思维,空气仿佛已经凝固,树上的蝉儿被北半球6月的阳光炙烤的“吱吱”的叫着。所有人类的语言都无法表达此刻我内心的感受。
  “米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李莎还是那开朗的性格,显然她已看出我的异样。
  “哦……”我机械地,“你……你们……..这……”我显得木讷、刻板而语无伦次。
  李莎仿佛已经明白,接着说:“米叔,你看我们现在漂亮吗?和妈妈、辛姨比谁更漂亮?你们不是特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没想到李莎的话如此大胆、直白,本来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我被这小丫头又当头打了一棒,我觉得脸在发烧,心在狂跳:“哦,我去车里倒杯水喝。”我答非所问,借故脱开身,像打了败仗似的匆匆钻进了车里。
  在车里的座位上,我极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尽管车内温度很高,但也不想下去让她们看到我的窘态。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她们时而咯咯地笑,时而向我车的方向看一看,我知道她们一定是在说我,至于说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唉,一个大老爷们的心理素质竟不如这几个小小女子。
  她们在车外依然绕有兴趣的谈论着什么,她们有说有笑。两个孩子青春、阳光,两个大人成熟、性感。她们四个人站着围成一个半圆形,每个人在自己独腿的两边都有两根细细的拐杖支撑着,远远望去,形成了一幅独特的风景,周围经过的人们,不时投来惊奇的目光。辛琳和李莎谈的很投缘,辛琳一会用手掀开李莎无腿一侧的裙摆,一会又摸摸自己的左侧圆圆的臀部,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而王虹和我的女儿小茜显然也在谈论着小茜的钉腿和残肢,并不时的看看自己的、到膝部的长长的半截腿。
  小茜和李莎两个孩子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各自锯掉了自己的一条腿,这是摆在我面前一个不争的事实。她们以后再也没有必要假扮了,终于实现了她们梦寐以求的愿望。而我再也看不到女儿那欢快轻盈的脚步,取而代之的是行走时一瘸一拐的步态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美?女儿小茜和李莎不就是追求的这种另类美吗?她俩不惜冒着有生命危险的代价来实现这样的美,做出这疯狂的、惊世骇俗的决定,就像王虹和辛琳当年那样。
  当看到两个孩子身体结构的巨大变化,王虹和辛琳的表现与我却有着天壤之别,她们惊讶之余随即显露的是激动、高兴。因为在辛琳和王虹的眼里,美的最高境界就应该只有一条颀长的秀腿,这样身材才能显得更加美丽,这样的身材才是美的极致,被锯掉的那条腿,本就不应该长在自己的身上,是完全多余的。所以辛琳和王虹超乎寻常的高兴,因为两个孩子和王虹、辛琳走的是同一条美丽路线。
  我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老爸,我们用餐去吧?”小茜向我喊道。
  我赶紧下车锁门追上她们,李莎和小茜同时微笑着看着我,我赶忙将视线移开。
这时,已经快中午12:00点了,李莎、小茜带我们向餐厅走去,根据孩子的要求,我们决定在院校用过午餐休息一下再开车回家。这个院校的餐厅有两层,第一楼是普通餐厅,第二楼象酒店一样可以点菜现炒,两个孩子要我们上二楼,原因是大老远的来到了院校,不管怎样得让自己的父母吃的舒心一点;唉,这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想得这么周全,我们感到孩子长大了。
  李莎用的也是是欧式拐杖,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肘拐,或者叫短拐也可以,这种拐杖小巧轻盈,富有青春活力,给人以朝气蓬勃的感觉,欧式拐杖最受女孩子的喜爱,所以女性用的人较多;它的用法是把前臂伸入拐杖顶端的项圈里然后抓住圈部下面的把手;它的缺点是,如果喜欢穿高跟鞋的女孩子在商场买东西双手抬起时,双拐就会被前臂抬离地面悬在空中而失去支撑,这样只有穿着高跟鞋的一条单腿直立掌控全身的平衡,如果身体重心稍微一偏就会跌倒,而人的重心不会象立在地上的木桩一样一点也不偏的,所以极易失衡;它还没有腋下拐杖稳定性好,而且只能两只一起用,不能单只用,如果单只用是走不了路的。尽管这样,还是受到大多数女性的喜爱。唉,“美”和“实用”始终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
  上楼梯的时候,李莎说:“爸爸妈妈叔叔阿姨,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跟着我走。”
  说完,李莎拄着双拐走到楼梯的第一级台阶跟前,她先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右脚,小心翼翼的迈上第一级台阶,然后把高跟鞋落在台阶的阶面上,后跟儿离台阶边沿大约仅有一公分左右,我好担心她着地面积并不大的后跟儿万一踩空而仰面从台阶上摔下来,如果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我看得有点胆颤心惊。
  跟在李莎后面的是我的女儿——小茜,她和李莎的步态几乎是惊人的相似,穿着白色高跟凉鞋的左脚也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小心翼翼的落下,细细的高跟儿落在阶面上,离台阶边沿的距离也大约是一公分左右,然后把没有关节的钉腿提到台阶上,小茜的右手必须一直扶着楼梯扶手,因为她抬左腿的时候,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集中在右边钉腿下面那小小的圆点上,如此小的触地面积比高跟鞋的着地面积要小得多,因为高跟鞋还有前掌的着地处,而钉腿末端皮套相当于高跟鞋的后跟儿一样,这样上楼梯根本无法保证身体的平衡,她必须用右手作为辅助支撑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女儿小茜的鞋跟儿要比李莎的细小,这更增加了小茜行走的困难,这样显得比李莎蹬楼梯更艰难,身体跛得更厉害,但女儿的脸上始终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没有一点因行走不便而苦恼,我好担心女儿接受腔里的残肢是否能耐得住这6月天的高温,因为当小茜抬起左腿时,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残肢上,更何况女儿截肢后的时间并不很长。
  李莎也是兴高采烈的神情,显得俏皮的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我在想为什么她们的脚不再向前放一点儿以增加安全性?等到我开始上台阶的时候才明白这个楼梯的阶面太小太窄,小茜和李莎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每上一级台阶,李莎和小茜穿着38码高跟凉鞋的脚尖紧紧的顶在上级台阶的底部,原来前面已经没有空间,怪不得姐妹俩走的那么小心翼翼。我这42码的大脚只能用前脚掌踮着脚尖上阶梯了。
  我和李莎的父亲开始了分工,他跟在李莎和小茜后面以便保护两个孩子;我跟在王虹和辛琳的后面来照顾她们。姜还是老的辣,王虹和辛琳上楼梯显得驾轻就熟,并不象李莎、小茜那样显得过于小心,辛琳和王虹穿得都是38码的秀气的露趾高跟凉鞋,鞋跟儿比李莎、小茜的粗一些但高度是一样的,这样,辛琳和王虹上阶梯更稳一些,她们每上一级台阶也是把脚尖紧紧顶在上级台阶的底部,当然高跟鞋的后跟儿距离台阶边沿也只有1cm左右,但辛琳和王虹根本不看脚下,而是一边拄着双拐上台阶一边谈笑风生的观赏着餐厅的建筑,而且每走一步还要稍微停顿一下,显然是李莎、小茜她们走得太慢而停顿等待。是啊,两人共同的23年的独腿生涯,她们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风雨雨,可以想象得出,她们在截肢后的最初岁月里,经历了多少次失败,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她们在独腿人生的道路上无疑是骄傲的胜利者。
  李莎的妈妈——王虹、我的现任妻子——辛琳,她们两人穿的是同一双黑色细带式露趾高跟凉鞋(具体说不出这双散发着女性成熟魅力的高跟凉鞋的颜色,因为远看是黑色,到了足够近的距离再看,又成了墨绿色,给人以极强的视觉美感),这双细带式露趾高跟凉鞋还是我认识辛琳不久,由我开车带她们一起到商场买的,我做辛琳和王虹的司机,她们上哪儿指,我就向哪儿打方向盘,到了一家专营高档女鞋的精品商场,我找了一个适合的停车位停好车,和辛琳、王虹一起进了商场。在商场里,我跟在她们的后面,没事就拿出手机拍摄辛琳和王虹逛商场的情景,她们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双两人共同都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让服务员拿过来开始仔细的欣赏,王虹拿了左脚穿的一只高跟凉鞋,伸出自己的玉腿,优雅地把仅有的一只秀气的小脚套在了这只凉鞋里,其后系上鞋带,站起来打算拄拐走两步试试脚,却发现拐杖的高度还没有调节。她也懒得再调拐杖了,就这样走几步试试吧,王虹站直身体,她双手的拐杖离地面的高度足足有8cm,等于这只高跟凉鞋鞋跟儿的高度,这是她们用拐杖走路可以承受的鞋跟儿高度,再高1cm就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8cm鞋跟儿高度,在不走太多路的情况下,悠闲的不慌不忙的逛逛,即可以秀秀美脚靓腿,显示一下自己的高雅气质,又不至于太累。因为她俩来的时候都是穿着同一双平底浅口鞋来的,王虹穿了一只左鞋,辛琳穿了一只右鞋,拐杖的调节也是按平跟鞋来调节的。
  王虹拿着拐杖的双手向前移动时,拐杖离地面的距离更大了,她必须曲膝躬腰才能使拐杖着地,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损王虹那修长美丽的体形,没办法,为了省事,凑合着走两步试试吧。没想到这样的步态动作,却把一旁的小服务员笑翻了,辛琳也捂着嘴笑起来,但没有出声,服务员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顾客不礼貌,即刻止住了笑并善意的提醒:“对不起大姐姐,注意安全,商场内刚刚拖了地,地面湿滑,要不要我帮您调节一下拐杖?。”
  “不必了。”王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妹妹几岁了?”
  “今年20岁了。”
  “那你就叫我啊姨吧,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
  “阿姨看上去真年轻。我妈妈看上去比你老多了,我以为你不到30呢。”
  王虹与服务员说话的时候,辛琳已经把自己的拐杖调好了,但没有精调,只是粗调了一下,然后她脱下平跟浅口鞋,露出了她极为性感的穿着超薄透明丝袜的靓丽小脚,五个秀气的脚趾上若隐若现的粉色丹蔻,就象刚刚用清清的泉水冲洗过的玉一样,当你的视线从辛琳的五个脚趾上移开时,用眼睛的余光分明感到那五个由大及小的淡淡的粉红色的脚趾上的风情,当正视那五个美丽的脚趾时,那淡淡的粉红色似乎要慢慢的隐去,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美妙感受,她把秀足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动作是那么轻柔。辛琳慢慢地抬起了自己仅有的一只脚,轻轻的穿上,又轻轻的放在地上,架起拐杖优雅的走了几步,然后和王虹站在一起,两只脚紧紧的靠在一块儿,辛琳和王虹都低着头欣赏着细带高跟凉鞋的上脚效果。
  瞬间,辛琳感觉下面的这两只穿着超薄透明长筒丝袜的美丽的脚都是自己的,脚下的四根拐杖在辛琳的眼里好象已经消失,她似乎回到了23年前在大学里没做手术前的时光,辛琳这时有一种惊喜的感觉,辛琳高兴的看着自己美丽的左腿和左脚竞然奇迹般的复活了;心想,我的心爱的左腿还在,还拄拐杖干啥?于是辛琳把双拐丢在地上,其实辛琳看到的是王虹的那条左腿;她不由自主的想抬起并不存在的左腿。辛琳感到左腿特别沉重,它明明在啊?怎么抬不起?于是她用力的抬,一使劲,本来穿的是高跟鞋重心不稳,又失去了拐杖的支撑,便一下子跌倒在了右前方。女服务员赶忙向前搀扶起了辛琳,当时我在离她们不远处坐着给她们记录影像,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急忙跑过去,搀扶起辛琳,并为她擦试长筒丝袜和超短裙上的污渍,问她:“没事吧?摔到哪里没有?要不要去医院?”我特别关心的问道。
  辛琳接过从我手里递过去的拐杖,面露尴尬:“对不起,在您面前出丑了,我的脑子开小差了。”
  辛琳换上了自己的平跟鞋,站起来一拄拐,才知道拐杖还没有调回来,只能踮着脚尖走,为避免麻烦,她干脆把刚刚买的高跟鞋又穿在了小脚上,然后把脱下来的那只平底浅口鞋用纸张一包,装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坤包里,王虹则把属于自己左脚穿的一只装在了包装盒里。为了使辛琳和王虹走路方便,我接过她们的包,然后,我们一起上了车;
  辛琳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平常甚至能穿着6cm的细高跟鞋在凸凹不平的小路上如履平地,怎么就在这么平坦的地板上跌倒呢,虽然这款细带高跟凉鞋的跟儿高近8cm,但也不至于摔倒吧?她经常穿着8cm的细高跟鞋参加重要的场合和约会,辛琳驾驭高跟鞋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商场里试鞋的时候也没走多少路啊。对辛琳以独腿生活经验的丰富积累,完全可以应对各种天气和各种路况以及复杂多样的各种情形。今天发生的意外确实让人感到费解,虽然我和辛琳结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已经足够的了解她了,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在我的追问下,辛琳在车上给我讲了自己感觉的经过,谁知王虹听了后说;“啊?你的感觉怎么和我一模一样啊?我当时也是感觉你的那条腿就是我的右腿,可我刚要抬起那并不属于我的右腿的时候,你就突然跌倒在地,我这才猛然清醒,如果我比你早一点迈步的话,跌倒的是我而不是你了;如果刚好我们俩同时都想迈自己并不存在的那条腿,我们就会同时跌倒的。其实我们看到的认为是自己的那条腿应该都是对方的,并不属于自己。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都过去23年了。”
  我当时自做聪明的说:“可能是你们俩并排同时站在一起,你们的单只腿脚又紧紧的挨在一起,又同时低头欣赏,这样看,你们都同时看到高度一致的美腿,特别是脚上丝袜和鞋的款式都是一样的,就勾起了尘封23年前的记忆。你们说是吗?”
  没想到她们俩略带讽刺意味的说:“你说的话比专家还专家啊,以后有这方面的事情,我们就不找医生了,找你就得了,还不用花钱。”说完辛琳和王虹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到她俩又恢复了常态,我的心也就踏实了。
  辛琳接着说:“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不足为奇,之后就很少发生了,因为大脑已经接受了自己独腿的事实;今天是20多年来的第一次,以后要小心,这是一次教训。”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中的院校餐厅。
  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家长大概来了三分之一,我想可能都是邀请学习成绩较好的学生家长来的吧。家长们大部分都上了二楼餐厅,这里的餐厅环境还算是不错的,大厅宽敞明亮,一排排的圆形餐桌整齐的排列着;我们挑选了一个靠边的餐桌坐了下来,考虑到李莎和小茜不象以前,现在走路不方便了,我们要她们坐下来先休息,由我和李莎的父亲到窗口去点菜,但两个孩子执意要亲自去忙活,说父母跑了一上午的长途,需要休息。多好的孩子啊!我们执拗不过,只好听从于她们了。我看着她们一拐一拐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莎一身黑色:黑色紧身及大腿中上部的连衣裙,黑色长筒袜,黑色露趾高跟凉鞋。而小茜一身白色:白色紧身及大腿中部的连衣裙,裙沿下面露出少许套在透明接受腔里的残肢,残肢末端一条长长的淡红色的刀口疤痕在白色短裙和白色丝袜以及白色高跟凉鞋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两人一黑一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两人的身材、体形、身高都是那么一致,好象一对孪生姐妹,给人一种高度和谐的美感。可能是刚刚手术时间不长的缘故,两人走路虽说相当娴熟,但细心观察还是可以看出来特别的小心翼翼,特别是小茜,走路的速度比李莎更小心而且慢;可能是小茜用的是钉腿,接受腔里的残肢末端的伤口被腔壁挤压而有点疼痛感吧?当她的左腿抬起向前迈步的瞬间,接受腔的残肢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这对手术不久的小茜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考验;可以明显看出来李莎要放慢脚步等待小茜,才能两人并排走。
  到了窗口等了几分钟,点完菜后,又并排小心翼翼的往回走。我发现小茜穿着白色丝袜的脚趾上有一圆形污渍;李莎穿着黑色丝袜倒是没看出来;我又低头看了一下辛琳和王虹的脚趾,穿着透明肤色丝袜的脚趾也都有一圆点污渍,很是显眼,哦,对了,一定是在上阶梯时脚趾紧紧的顶在台阶的垂直面而弄脏的,这该死的台阶,美丽的玉足让它给玷污了。
  行走中,两人遇到一个对面走来的女生,差一点碰到李莎的拐杖上,好象瞪了李莎一眼,李莎的表情显得有点惊恐,但即刻恢复了正常;刚才的这一微小细节也被细心的王虹(李莎的妈妈)看到了。
  李莎和小茜来到餐桌边坐下,脸上显得异常兴奋,看得出来她们为了完成这项“任务”所付出的努力。这还是她们长这么大在外面给自己的父母第一次张罗饭菜,而且是改变了自己的身体后所做到的,这对她俩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手术前她们不知“演练”了多少次的扮残经历。更何况在餐厅酒店不用自己动手,而是跑跑腿说说话而已,而余下来的事由厨师做菜,服务员送菜就搞定了,但她们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成功喜悦。
  “莎莎,刚才我看到一个女孩儿差一点碰到你,你的表情有点害怕。”王虹爱惜的对女儿说,“我们在走路时,要时时让着别人,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主动让着我们,如果忽略这一点,跌倒的是我们而不是对方,也就是说,吃亏的是我们。”
  李莎的爸爸也说:“是啊,你妈妈说得对。”
  辛琳附和道:“是啊莎莎,听妈妈的话没错。”然后又对着李莎和小茜两人,“我和莎莎的妈妈,我们姐妹俩是大学同学;现在你们姐妹俩又是同学,你们现在一同选择的生活方式也是我和莎莎的妈妈在20多年前选择的;我们很尊重你们的选择,更支持你们的选择,我们很欣慰,你们摒弃了庸俗,选择了优雅,你们的牺牲精神,使我们很感动;但也对你们以后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还有人们的不理解甚至恶语相加;你们现在在生活中每天所做的、遇到的,就是我们以前所经历的,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李莎、小茜,现在你们的身体和我们一样了,我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性,我们的美是别具一格的美,常人没法跟我们比,也没有资格和我们比,你说,世界上有比维纳斯更完美的女人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辛琳说话时的声音很轻柔,象一汩缓缓流淌的山泉滋润着小茜、李莎的心田。
  这个学院的二楼餐厅的座位并不象豪华酒楼里的座椅一样,而是一个个的方凳,李莎左邻是辛琳,右邻是同学小茜。李莎的妈妈王虹挨着辛琳。
  小茜坐下后,向下整理了一下裙摆,但还是没有完全遮住残肢,露出了在接受腔里的残肢末端,透明的接受腔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小茜那丰满白晰而红润的短小肉桩,残肢的末端有一道明显的淡红色的刀口疤痕,刀口看起来很长一直延伸到残肢的两侧,不象是一般的残肢刀口疤痕只在末端顶部,从两侧刀口疤痕到残肢的顶端大约有5cm左右,很明显,这一段残肢里应该是把骨头锯掉了,而留下的只有肌肉脂肪血管之类的软组织,不然的话,绝对不会划这么长的刀口,只有这一种解释。
  小茜装的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钉腿,钉腿从接受腔到末端是金属制作的没有关节的一根金属棒,由于没有关节,坐下后不能弯曲,小茜只能把假钉腿伸直,长长的金属棒几乎与地面平行,很夸张的样子。这样的钉腿坐在这里还可以,如果坐在公共场合下由于不能弯曲会伸得很长,会直接影响别人的。
  李莎坐在自己的方凳上,把右手的拐杖递到左手,为了避免刚做的崭新的拐杖失去光泽,想尽量弯腰把双拐轻轻放在自己方凳的左侧地上,她向左侧一弯腰,左手的拐杖还没有放在地上,就感到身体失去平衡向左边倾斜,因她的左腿从大腿根锯掉,一点残肢也没有,即使不向左前侧弯腰,由于缺少大腿的支撑,身体也会向左倾斜,何况又穿着8cm的高跟鞋,鞋跟的着地面积加上前面鞋底的面积,其和地面接触的总面积也是不多的,再加上高跟鞋的重心较高,好像整个右腿在高跷上,使得支撑倾斜的身体力不从心,又因左手拿着拐杖而无法用手支撑身体,李莎瞬间整个身体向左边倒下去,由于身体有点前倾,这样就一头扎在了辛琳的大腿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辛琳的右大腿上,但李莎的手里还紧紧拿着拐杖,可见李莎对这付拐杖是多么的钟爱。
  辛琳眼疾手快,急忙用双手扶住了李莎:“莎莎,怎么了?”李莎脸涨得通红:“谢谢辛姨,不知怎么回事,我坐下后,瞬间感觉我的左腿是存在的,我就习惯性的把右手的拐杖递到左手上然后弯腰放下,没想到,失去平衡,多亏辛姨的帮助。”可能是辛琳没有孩子的缘故,她对李莎特别关爱,就象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李莎:“傻孩子,说什么呢,还谢阿姨,这样谢阿姨不就见外了吗?”辛琳半开玩笑的说,“幸亏我们挨的很近,也幸亏我是锯掉了左腿,如果我从大腿根部锯掉右腿的话,那今天你可就惨了,没有我右大腿的铺垫,你可就一头栽到了瓷砖地板上,那样可就破相了哦?”
  听了辛琳这一番幽默的话语,李莎刚才涨红的脸又恢复了开朗而又调皮的性格:“好吧,那就不谢辛姨了,但我必须感谢辛姨的右大腿,因为是它保护了我的容貌不被地砖所侵犯。”
  辛琳跟着调侃道:“莎莎又说错话了吧?你要是谢我的左大腿,就算我接受了,我的左大腿还不接受呢?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啊?你就直接说谢谢我的大腿就行了,对辛姨来说,就不要带方位词了吧,方位词对辛姨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你直接谢我的大腿,不用方位词也就是谢了我的右腿,嗯?莎莎?你说是吗?”
  李莎开始和辛琳你一言我一语的磨起嘴来了:“辛姨说得也不对,对于大腿而言,我和辛姨是一样的,我们同样是髋离断,而且都是左腿,要感谢辛姨的大腿可以不带方位词,但辛姨要说我身上存在的大腿,也不需要带方位词,我们是一样的。”
  这时,我悄悄的向女儿使了个眼色,叫女儿让她们不要再争了。
  小茜微笑着说:“辛姨、李莎你们不要麿嘴了,我快饿死了,我们快吃饭吧。”
  我和李莎的爸爸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王虹也笑着对女儿说:“莎莎,不要和辛姨拌嘴了。”
  “好,少数服从多数,吃饭。”辛琳微笑着。 

  我们席间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非常活跃,李莎还是象以前一样性格外向、言语调皮幽默,时而耍一下赖,以活跃餐桌气氛,时而表现的大胆泼辣;而我的女儿小茜比李莎要安静的多,还是那种矜持、文静、含蓄而略带有古典美的性格。

  我们都没饮酒,但临结束时,辛琳却打开一瓶葡萄酒,她先给王虹象征性的斟了一点儿,刚刚盖没高脚杯底。而却给自己斟了大半杯,然后用她那仅有的穿着肤色透明丝袜的右腿站立起来,穿着墨绿色高跟鞋的秀足在地上微微的左右颤动,调整着身体重心以支撑身体的平衡。  王虹同样熟练的用她仅有的左腿稳稳的站起来,同样穿着墨绿色细带高跟凉鞋的秀足也和辛琳的高跟秀足一样微微左右颤动着,但她们的上身并没有明显的晃动,几乎看不出左右摇晃的感觉,可见她们在20多年独腿生涯中练就的深厚功底。

   我和李莎父亲也随即站起,“我们两位男士不喝酒,因为下午我们还要开车,你们四位女士可以随便,但我建议还是少喝为好,尤其是两个孩子,因为孩子的特殊状况,估计手术时间不是很长,为了刀口愈合的更快更好,还是不喝,”接着我微笑着看着辛琳,“亲爱的,你可以随便一些,知道你的酒量比我还要好,但在外面为了照顾好两个孩子,还是少喝或不喝。”
  辛琳给了我一个妩媚的微笑,我便心领神会了。
  小茜也同时慢慢站起来,只有李莎显得面有难色,但还是勉强的先用双手扶着餐桌的边缘慢慢起身站立,然后双手离开桌沿后,上身明显摇晃,套在8cm高跟鞋里的秀足左右颤动幅度很大,这样的失衡状态根本无法端起酒杯,辛琳见状放下杯子,扶着李莎坐下:“莎莎,坐着吧,以后慢慢练习,日子长着呢,将来你一定比我更强,我以前还不如你呢。”
  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的女儿小茜站的那么稳?小茜走路时比李莎慢而且稳度不够,怎么她就站这么稳呢?我向下一看,哦,懂了,三角形的稳定性,这还是上中学时的几何知识。高跟鞋的后跟是一个支撑点,右边的金属棒(小茜的假肢)是一个点,高跟鞋的前掌又是一点,三点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这和行走是两回事,站着不动是很稳固的。小茜的钉腿相当于拄在她右腿残肢上的一根拐杖,不同的是她不是用手拄拐,而是用残肢拄着,腾出手来可以做别的事情,我同时也明白了女儿小茜为什么要做一个简易假肢的原因了。我的眼睛看了一下小茜,发现她正在看着我,估计小茜早就发现了我刚才疑惑的表情;我称赞的目光投向了小茜。小茜的眉梢微微向上一挑,好像在说:“你的女儿不傻吧。”
  辛琳端起酒杯:“大家以水代酒,我和王虹例外,为了小茜和李莎以优异成绩修完大学课程,顺利拿到毕业证书获得学士学位;更是为小茜、李莎的身体完成了‘蛹化蝶’的美丽蜕变,来,干杯!”
  我们碰杯一饮而尽,围着餐桌站着。
  辛琳异常兴奋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又给自己斟了半杯:“大家也给自己斟上,不过得是水。”辛琳的身体左右摇晃了一下。
  李莎的妈妈王虹也依然站着,身体也微微晃动,柔声地说:“我们上午到院校的时候,你们的毕业典礼已经开始了,礼堂的座位已坐满,我们就和其他家长一样都站在了后面,看到你们穿着宽大的学士袍,一拐一拐的到台上领取毕业证,我们也没有多想,因为你们在家里的时候经常是这样的扮相。毕业典礼结束后,我们到外面的树荫下等你们,当看到已脱去学士袍的莎莎拄着双拐、小茜用钉腿向我们走来,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我一切都明白了;你们姐妹俩和我们姐妹俩在20年前的决定是一样的,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就象你辛姨说的那样,你们摒弃了庸俗,得到的是高雅和美丽。你知道吗?看到你们的那一刻,我内心激动得难以言表;我当时惊喜的对你们辛姨说‘她们也去做了,居然真的也去做了。’你辛姨也高兴的说‘是的,她们做了,和我们一样’。”
  辛琳柔情的接着:“身体臃肿的蚕蛹很难看,化蝶的过程是痛苦的,变为蝴蝶后是炫美的,蝴蝶的翅膀绚丽多彩,你不觉的我们也多了一双美丽的翅膀吗?”
  我疑惑地看着辛琳,倒是小茜和李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到了放在脚下的拐杖,我顿时恍然大屋。
  辛琳温情的看着小茜和李莎:“对呀,拐杖就是长在我们身上的一对美丽的翅膀,我们的翅膀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改变颜色,我们比蝴蝶更美,因为蝴蝶的翅膀无法改变,而我们可以。我们的行走,不时前后移动的拐杖就是翅膀在空中飞舞,这是多么美妙的动作啊!”
辛琳的目光移向窗外校院内一处被修整的挺拔的小树林:“看见那片美丽的树林了吗?一排排的小树长得多漂亮,它们之所以这么好看,是因为每一棵小树都是经过人工修剪的,把不需要的枝杈剪掉,才显得更加利落、挺拔。”辛琳对着我们环视了一周,继续温情叙说:“我们要想变得更美,就要像这美丽的小树一样,把不需要的枝杈儿去掉。”说着,身体又轻微晃了一下,“更像摄影一样,要想突出主题,就要去掉那些杂乱无章的、零乱的、不需要的东西,你想要表现的主题就会突出。当然好看的东西有时也会集中在一起,这个时候反而倒有些乱,你必须忍痛割爱把多余的美删除,美的主题才能更加突出。”说着辛琳的视线转向了小茜、李莎,“我们属于后者。我们锯掉的那条腿同样是美丽的;但是,我们只有舍弃它,剩下的那条腿才显得更加修长美丽,因为,只有这样,我们的身材才更有线条,更显苗条。不是吗?”
  辛琳秀气的脸庞充满了幸福的感受:“来,大家再干杯!”
  我们再次一饮而尽。
  “好事成双,就两杯,坐下吧。”辛琳俨然就是一主持。
  我和李莎父亲被辛琳的一番话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辛琳、王虹的内心世界感情如此丰富,对美的标准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在常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对辛琳、王虹来说是如此美妙而幸福。
  我和李莎的父亲呆呆的还在站着,女士们已经落座,四双美丽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们俩,辛琳捂着嘴笑了:“两个大傻瓜,维纳斯命令你们坐下。”我这才缓过神来,我坐下时忘记方凳在我站起时已经后移,便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这可成了她们的笑料,都笑得前仰后合,辛琳调侃道:“亲爱的,懂了吧?这就是维纳斯的魅力,不用动手,几句话就可以把你击——倒——在——地。”辛琳说“击倒在地”时,右手食指上下打着节拍用她那柔美且细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只有女儿小茜前倾身体好像要站起来的样子并微微喊了一声“老爸”,显然女儿很担心。
我们餐毕后,辛琳把桌上两瓶葡萄酒随手装在提包里,让我提着,我到收款处结完帐后,一起下楼了。
  到了楼下,王虹说:“我们还是赶回去吧,现在已经3:00多了,再休息的话我们就要走夜路了,再说也没有地方休息,也不知高速路上是否堵车。”
  “要不……我们就走吧。”辛琳左手拄着肘拐,右手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穿着肤色超薄长筒丝袜的秀足用细带高跟鞋的后跟儿着地,前脚掌微微抬起,在午后强烈阳光的照射下,她那唯一右脚足趾上的桃色风情撩拨着我的心。我在心里轻轻的呼唤着:“辛琳——我亲爱的维纳斯。”
  “爸爸、米叔,现在还是回去吧,天黑了开车视线受阻,不安全,嘿嘿。”李莎俏皮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本来就白细的脸庞和手臂在一身黑色秀丽的妆束下衬托得更加白晰,身材更加窈窕。化着淡妆的小脸儿镶嵌着细微的使人不易察觉的密密的汗珠儿。38码的小脚踩在8cm的高跟凉鞋里,紧身的超短裙使得锯掉左腿的一侧显得更加空荡,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好像一缕微风就能把她吹倒。左臀部的轮廓线清晰可见,就象一个圆圆的可爱的小皮球;拄着拐杖的右手不时的抬起轻轻拨弄着地面上的小砂子儿,在抬起右拐的同时可以明显看到左手的拐杖同时用力的拄在地上,瞬时套在高跟鞋里的小脚轻轻的左右微动着以维持着身体平衡。
  “老爸,我们到楼上的宿舍里收拾一下行李,拿下来我们就启程,好吗?”小茜用她那条装着简易的钉腿向前移了一步;这时我看到她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依然微笑着说。
  辛琳也细心的发现了小茜的异样,啧怪道:“小茜,今天气温这么高,怎么不用残肢套呢?辛琳附下身子看着小茜钉腿的接受腔,“哎哟,腔体下面积了一汪汗水,戴上肢套吸汗,也容易穿脱;不用的话对你的残肢伤害很大的,你看,受不了了吧?”接着又180度扭转话题并直起身体调侃道,“小茜,想秀一秀的话,等到完全康复了再秀你的‘大馒头’也不迟呀?”说着辛琳捂着小小的朱唇,偷偷的笑起来。
  “辛~姨~。”小茜轻轻妞动着身体羞涩的拉着长腔。
  “好了,我们两位男士上楼收拾一下就行了,你们都在下面等着,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小心中暑。”我打断了小茜和辛琳。
“米叔、爸爸,你们都不用上去,”李莎急忙说道:“你们去了也不知道我们的宿舍,我和小茜不住在一起,因为我们不是一个系的,”话未说完,李莎拿过小茜宿舍的钥匙,转身拄着双拐小心的向宿舍楼走去,背对着我们并放大了她那铜铃般的声音:“我在三楼,小茜在四楼,我让同学帮忙就行了。”
  看着李莎的背影,她的走姿就像柔美的舞蹈,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经肩头泻下与黑色紧身连衣裙在细腰处融合在一起,微风过处,在肩头飘起缕缕青丝;紧身的连衣裙尽情的显露出她那颀长柔美的身姿——8字型的完美身材;被紧身裙裹得浑圆的臀部跟着拐杖的节拍一左一右的摆动着,每向前迈一步左臀下短短的裙摆空荡荡的前后飘动,仅有的一条右腿更显得丰满而修长、孤独而美丽。转眼间,她那婀娜多姿的倩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进入了缓缓上升的电梯。进入电梯的瞬间,她的侧身映入我的眼帘,8字型的身材即刻又魔术般变成S型。
  大约一刻钟后,有三个英俊的小伙子从电梯里出来;一个深蓝略呈紫色的行李箱和一个洋红色的行李箱分别由两个小伙子拉着,另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李莎随即也从电梯里翩然飘出,然后停住脚步,右手抬起拐杖几乎与地面平行,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指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拄在地上。三个小伙子马上向我们奔来;李莎被远远的抛在后面。
  “叔叔阿姨你们就是李莎的父母吧?我们是李莎的同学。”一个男孩说道。
  “谢谢你们,”王虹热情地,“给你们添麻烦了。”
  三个男孩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辛琳和王虹,注意力落在了她们的拐杖和腿上,又回头看了看正在走过来的李莎和站在旁边的小茜,三个男孩儿的脸上显然写着“疑惑”二字。但即刻感到失态又恢复了平常。“没关系的阿姨,我们平时都很乐意帮助李莎,李莎在学业上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我看着深蓝略呈紫色的行李箱,心想这一定是李莎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李莎时是在我家,当时公司开会我回家拿资料,见到李莎拄拐(当时可是假扮的)从厨房里出来时穿着淡蓝色的T恤。这丫头给我的印象是色彩方面喜爱以蓝为基调的颜色。
  我把后备箱打开,小伙子们立即轻快地把行李放在里面。
  其中一个男孩儿的眼睛看着拄着双拐的小茜说:“这位姐姐经常和李莎姐在一起,我们也很熟的。你是叫米…..米茜吧?”
  “嗯,多亏你们一段时间以来帮助我们,没有你们必要的帮助,我和李莎会有更多的不便,甚至是艰难,谢谢三位小弟弟。”小茜那涂着淡淡口红的小嘴微微上翘,穿着白色高跟凉鞋和白色丝袜的左脚用力支撑着整个身体,右边的钉腿末端虚空的触在地面上,并没有承受任何重量。看来女儿小茜的残肢确实痛的厉害,我的心一阵隐疼。
  李莎已经飘然而至,她的动作异常敏捷,好像是矮了一截,我再看她的脚下,哦,原来右脚换上了一只淡蓝色的平底软皮浅口鞋,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蓝宝石般煜煜发光。
  “怎么不穿你的高跟鞋了?”辛琳开玩笑地说,“你一出电梯就看出你变矮了,嗯,不好看,丑。”
  “毕业典礼结束了,还穿它干嘛?”李莎依然用她那特有的调皮神情调侃道,“辛姨你不感到累吗?一条腿走路本来就不稳,还穿着高跟鞋,你不摔跤是不是不舒服啊?臭美!”说完,便咯咯咯的笑起来。
辛琳也被李莎逗乐了,抬起右拐轻轻的碰了一下李莎那浑圆的、极富弹性的、悬在半空的左臀:“我打你的小屁股”
  李莎忽然表情痛苦地:“辛姨,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辛琳歉疚的走过去,弯腰抚摸着李莎悬在空中的左臀:“莎莎,辛姨不是故意的,来,我看看。”说着撩起刚好盖过臀部的紧身裙,露出了左边悬空的半个屁股,不过李莎今天穿的是连裤袜儿,黑色裤袜儿紧紧包裹着左边臀部,把袜筒提紧掖在了屁股后面,臀下面看不到一点儿残肢空空如也。
  “辛姨,给我揉揉吧,这样也许能减轻疼痛”
  辛琳双手在她悬空的左臀下端双手托着揉起来。
  这时李莎拿过辛琳的双拐,忽然单腿向前跳了几步,左右手各拿了两根拐杖,幸灾乐祸的笑着:“哈哈,辛姨呀,过来拿拐杖呀?过来呀?嗯?”
  辛琳真是哭笑不得,唉,上这丫头的当了。她穿着高雅墨绿色细带露趾高跟凉鞋的秀气小脚,向前跳了两步,由于跟儿太高,身体一直左右微微晃动,每一次细带露趾高跟凉鞋落地时,她的五个美丽的粉红脚趾就向前蹿动一下,真是摇曳生姿。不过这可苦了辛琳。我好担心她跌倒,当初在商场买这双鞋的时候也曾在试鞋时跌倒过,我同时也担心高跟鞋落地的瞬间她那美丽的小脚会拱断缠绕在脚背上的细细的带儿。唉,李莎这孩子!
  李莎看到辛琳每向前跳一下,由于重心不稳左右摇摆的样子,她那取笑人的调皮性格又上来了:“辛姨,你舞跳得真美,看,你穿着高跟鞋跳的扭腰摆臀好迷人;我没穿高跟鞋,丑死了。”说着,李莎学着辛琳的样子单腿跳跃着扭腰摆臀,但由于她穿的平底鞋,显然很稳。
  “莎莎!站住!把拐杖还给辛姨,像什么样子!”王虹看不过去了,严厉的制止道。“像话吗?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快过来!”
  李莎因穿着平底鞋跳跃更加自如,到了跟前;王虹对着李莎的右臀,抬起手里拄着的肘拐,重重的给了李莎一下,只见李莎一咧嘴;看样子,这回是真的疼了。
  “这还是轻的,再不老实,我打你左屁股上的伤疤。”王虹说。
李莎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她永远也忘不了刚截肢后那使她几乎窒息的、钻心的、全身颤抖的剧烈疼痛:“妈妈,女儿不敢…..不敢…..了。”这样的疼痛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时常发作。
  李莎总算是老实了一会。

mong369 发表于 2019-10-24 21:06:05

  辛琳从李莎手里接过拐杖,对王虹说:“虹姐,别打孩子。”对了,忘说了,王虹比辛琳大5个月。
  “不打,她不长记性!”王虹声音显得有点颤抖,“快给你辛姨道歉。”王虹即爱又气的说。
  “辛姨对不起,我玩过火了。”李莎左手拄着拐,右手一边摸着被妈妈打过的右边那个屁股。
  “不碍事的,孩子。”辛琳无奈的苦笑着。刚才单腿跳跃落地时的瞬间,穿着8cm高跟鞋五个脚趾承受的重量远远超过自身的体重,这就是自由落体的“重力加速度”吧?现在还感到脚趾隐隐作疼呢。
  “妈妈,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李莎又对妈妈王虹说道。
  “我们年龄大了,能和你们小屁孩儿这样玩吗?我们是长辈!”显然,王虹还在生气。
倒是站在一旁的三个小伙子同情起李莎来:“阿姨,您怎么真打李莎啊?她知道错了就可以了,其实李莎性格开朗,爱说爱笑,我们都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
  “哦,谢谢你们对我女儿的帮助,这孩子也太调皮了,也不分场合的乱来。”王虹这才平和下来,语气平缓的对三个小伙子说。
  “李莎,还有别的事需要我们做吗?”一个很高大的男孩说。
  “没有了,多谢你们了。”李莎温情答道。
  “以后我们再相聚。”三个小伙子说道,“叔叔阿姨再见,祝您们一路平安!”
  “再见!”我们六人同时向他们挥着手。
  王虹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下午4:00多了,我们走吧,如果顺利的话,3个小时到家刚好晚上7点。”
  我忽然发现六个人乘车是超员的,车内定员是五人,怎么办?
  “玻璃有太阳膜,外面看不到的。”李莎父亲看出了我的担心,“高速路上很少查车的。”
  “可这毕竟是违规啊。”我接道。
  这时四位维纳斯还没有上车,辛琳听到了我们的说话,她笑着说:“超重问题不存在的,你看我们的样子能超重吗?一阵风就可以把我们吹飘,按平均每人45kg算,我们四人总重180kg。其实我和虹姐加起来不到90kg,两个孩子比我们还瘦。”辛琳继续说,“要说超员嘛,是多一个。”
  “米叔,四条腿的重量是多少,又差不多是一个人的体重了,也就是说我们车里还减轻了一个人的重量。”李莎又开始调侃了。
  我惊愕的表情,一时摸不着头脑李莎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要光看我们的脸,看下面,我们的腿有几只?”王虹提醒着我。
  “这丫头,说话总是那么幽默。”我恍然大悟,指着李莎那张又恢复俏皮的脸。
  辛琳和王虹拄着拐杖走近左侧车门并用右手打开,辛琳上车的动作总是那么优美,和第一次见面我送她回家时一样,优雅的弯下身子低下头,背向车子,把身体先坐进车里,然后把优美的右腿慢慢收进去。落座后又向里移了一下给王虹腾出空位,然后将拐杖递给我。
  王虹以同样的方式进到车里。
  在右侧车门旁约2米开外,小茜正低头缷自己的假肢,小茜把残肢从接受腔抽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小茜的残肢软软的垂在白色短裙儿里,露出白晰且红润的残肢末端,一条长长的还算明显的淡红色疤痕环绕着肢末周围,疤痕两侧有一排不易发现的红点,与疤痕组成了鱼刺状。
小茜右手拿着假肢钉腿,独腿跳向车门,随着跳动她的右侧残肢在裙子里自由的摆动着,就象一只装在布袋里的小鸟,没头没脑的乱飞乱撞;
我的天哪,小茜的残肢末端果然没有骨架,把骨头锯掉了,每跳一步那团肉桩不停的在裙下晃动着。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辛琳和王虹也看到了,她们眼睛睁的大大的,惊奇地看着小茜。
  跳到车门前,小茜同样也是把屁股放在座位上,然后把左腿抽进车里,因为右残肢末端没有骨头,那一肉团无力的向下耷拉着,小茜整理了一下肉团,然后把它平放在座位上,紧挨着辛琳坐下了,最后李莎从右门坐进来。
我缓缓开动了车子,这时太阳已经偏西。
  “没想到吧,妈妈、辛姨,这是我们在手术前设——计——好——的。”李莎骄傲的微扬着头。而小茜羞涩的把头低下了。
四位身材娇小的女士坐到后排座位上,并不显得拥挤,好像特为她们四人所订做,空间正好合适。
辛琳和小茜挨着坐在中间位置,一条着肤色丝袜和一条着白色丝袜的美腿也紧紧的挨在一起,那分别是辛琳和小茜的各一条靓腿。
这时辛琳的眼圈有点发红,她双手抚摸着小茜的残端肉团,好柔软啊!她的眼泪滴到了小茜穿着白色丝袜的美腿上,打湿了几个圆圆的点;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微弱声音喃喃自语:“我的女儿,你可好?妈妈永远爱你!”
  小茜把左手放在辛琳穿着肤色丝袜的大腿上,头渐渐倒向了辛琳的怀里,晶莹的泪珠滴在了辛琳那高雅的裙装上,小茜在辛琳胸前甜甜的、轻轻的喊了一声:“妈——妈——。”
  车子不知不觉已经驶上高速公路。
 辛琳象搂着自己刚刚满月的婴儿一样搂着小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睛里依然噙着泪花。
  小茜已经在妈妈——辛琳的怀里睡着了。这是我去年与辛琳结婚近10个月来,女儿第一次叫辛琳“妈妈”。
  李莎低头凝视着自己仅有的一条右腿,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虹看着倒在辛琳怀里的小茜,将目光缓缓移到了小茜的残端上,没有骨架支持的肉团在车体的微微震动中不停的颤动着。
  王虹若有所思,并慢慢小心的给辛琳、小茜系上安全带。
  车子逐渐加速,挂高挡,车速提到了100迈,打左转向灯,缓转方向盘,变道,进入快车道,车子向着回家的方向飞奔,左侧隔离带迅速向后闪过…………
  从维纳斯身上逸出的淡雅香水味飘散在空气中,随着空调器的循环作用把这淡淡的香气均匀的散发到车内的每个角落。我打开音响,车内缓缓飘出邓丽君那柔美而略带哀婉的歌声:
                    云~河~呀~云~河
云~河~里~有~个~我
随~风~飘~过
从~没~有~找~到~真~正~的~我
一~片~片~白~茫~茫~遥~远~的~云~河
像~雾~般~朦~胧~地~掩~住~了~我
我~要~随~着~微~风~飘~出~云~河
勇~敢~地~走~出~那~空~虚~寂~寞
…………
  车子继续向前飞奔,车外的景物不继向后闪过………




车子一路奔波,不知不觉已经驶离了高速公路,来到了我们所居住的这座城市的外围,这时太阳刚刚下山,落日的余晖把大地染成一片红色,这是城市交通最繁忙的时刻,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匆匆忙着回家,行人、自行车、电动车,机动车在城市郊区并没有各行其道,而是交织在一起走的非常缓慢。
这个城市位于秦岭-淮河以北,北纬35度附近,属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季受西伯利亚气流的影响,寒冷干燥;夏季受热带海洋吹来的东南季风影响,高温、潮湿、多雨。而春秋是高温潮湿的东南季风和寒冷干燥的西北风交替的季节,春秋季所持续的时间几乎和冬夏平分,因此L市所在的地理位置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在这个城市向东大约有3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大陆的东海岸线,因此它又多多少少受到海洋性气候的影响,但又不是沿海城市,准确的说,L市应该位于沿海与内陆的过渡地带,因为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一年四季都会感受到来自海洋的气息。

我从内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四位可爱的天使,落日映红了她们的脸庞,两个孩子兴奋的看着窗外傍晚路灯的灯光和落日余晖混合在一起的瞬间美景,看得出她们对这个城市久别重逢般的感受。其实两个孩子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学期的时间,可能她们在这个学期里,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但对于她们来说也是最幸福的蝶变,从心理上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王虹和辛琳则看着两个孩子,眼睛里流露出对她们的爱怜和赞许。她们的勇敢,就像她们的母亲一样。辛琳抚摸着女儿小茜那一帘瀑布似的长发,女儿的目光从窗外移到辛琳身上,甜甜的轻轻的喊了一声“妈~——”。
辛琳今天显得异乎寻常的高兴,我们参加完孩子的毕业典礼在礼堂外见到孩子时辛琳的巨大惊喜。还有小茜对辛琳的称谓由辛姨改为妈妈,辛琳眼里含着泪花的喜悦。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城市的夜景即刻眏入眼帘,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繁华的街市, 广场上纳凉的拉着二胡唱着京剧的老年人,拿着麦克风看着银幕卡拉OK的青年人,一对对散步的恋人,夫妇两人领着孩子嬉耍的三口之家,穿着轮滑鞋熟练的在广场大理石地面上翩翩起舞的女孩子像流星一样时而映入眼帘。街边商场情侣们在购物,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路口的(XXXXX)没日没夜的不知疲倦的眨着眼睛,电子警察在忠于职守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这一切的一切组成了城市特有的夜的交响曲。
车子继续前行, 前面是一个交通流量较大的路口,由于机动车辆的逐年增加,这个路口越来越堵,等红灯的车辆排起了长龙,前两年就听说,为了缓解交通压力,这个路口可能要建一座立交桥。对了,忘说了,这个城市是一个地级市,地级市立体交通还是比较少的,我们这个城市在繁华的市内还没有一座立交桥。
远远的看见红灯亮起,我们停在了长长车龙的尾部,唉……就慢慢等吧,急不得。在这个十字路口的附近,是本市最大的综合医院,还有商业街,所以,人员的流量也是很大的。我们驻车的右边正好是人民医院的正门厅。我自然的向医院看了一眼,这一看使我非常惊讶,一个大约30岁左右的少妇被两个青年挽着,而这个少妇左裤管空空的无力的荡在下面,被风一吹在她的屁股下面飘飘荡荡,两个架着她的青年,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脚步,少妇的两只胳膊分别搭在两个青年的脖子上,她每向前迈一步右腿,两只胳膊就紧紧的搂住架着她的两个青年的脖子,显得步履异常艰难。他们从门口出来,没有走台阶,而是走的门口两边的缓坡车道,他们架着少妇来到了一辆咖啡色的轿车边,其中一个青年又跑回了医院,另一个青年扶着独腿少妇,这时少妇突然推了青年一把,这一推,不但没有把那个青年推倒,相反,由于单腿与地面的接触面积少,少妇反而被青年反弹过来的反作用力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只听少妇尖叫了一声,看来可能是少妇刚刚截肢出院,摔倒碰了伤口,青年赶快抱起了少妇,这时可以看到少妇在青年的怀里伸手打了青年好几个耳光,我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这时前面的车开始向前移动了,我立刻踩下离合,挂上1挡,缓缓起步,向前走了一段,眼看就要到路口了,可红灯又亮了,没有办法,停车再等。
我的思绪还被刚才看到的一幕缠绕着。在他们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被打的那个青年是她的丈夫?是由于她丈夫的原因而导致少妇截肢?这些都不得而知。李莎、小茜她们也在小声说着什么,可以听到她们也是议论刚才在医院门口看到的一幕。
“唉,一言难尽呐,你说,什么是幸福?”只听辛琳在后座轻轻柔柔的喃喃道,“我说呀,除了物质上的富足,其次就是精神的主观感受,甚至后者比前者还要重要。因为缺少了精神上的快乐,没有精神,人就是一个没有大脑的躯壳,”她的话好像是对我们车内所有人说的,“这精神享受是有很大不同的,比如说电影、电视文学方面,你喜欢看言情,他喜欢看武打,我喜欢看侦探等等,就像吃饭一样各人的胃口不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玻璃映在我们的脸上变幻着各种色光,四位女士显得更加美丽,这时前方路口的绿灯已经亮起,辛琳嚅动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做自己喜欢做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就是幸福。”辛琳轻轻的咳了一声,“我们刚才看到的在市院门外发生的一幕,很明显,那个年轻的少妇因为意外而受伤,这种结果对于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是她自己不情愿的,我们可以估计得出来,可能那个男的对于她的受伤有直接的责任,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灾难,一生的残疾。换一个角度,再来看看我们,我们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意外事故,在我们看来不需要的部位,我们理所当然的要去掉,就像去掉我们面部的瑕疵一样去掉我们认为不美的东西,我们面部如果有一颗影响面容黑痣,你说我们不应该去掉吗?这当然应该去掉;对于我们来说,是按照我们自己的审美观来对我们的身体进行美容和改造,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美化我们的身体,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幸福,尽管我们得来的这种美要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牺牲了行动上的自由、便利,但我们得到了这来之不易的别具一格的美丽身体,就足够了。我们的删除是有目的的删除,是把我们精心设计的方案在手术后得以完美的体现,我们是和医生相互勾通以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从哪里截除,截除后残肢的形状什么样,需不需要多截一段骨架以得到视觉上的柔美效果和触感上的柔软感受,在不用假肢的情况下跳动和拄拐走路时残肢末端随着身体的移动而残肢末端不受控制的自然的随意的颤动,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美感。然后在我们删除的部位精雕细琢,以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的小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到这里大家都把目光移到了小茜那没有骨架支撑的右腿残端上面,在忽明忽暗的各色彩光的映照下,隐约可以看到小茜右残肢端部瘫在座位上随着车子轻微的晃着,就像果冻一样不停的颤动。
无意间在医院附近看到了这一景象又引起了辛琳的这一番阔谈。辛琳对于每一件事情都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她生活在一起,能得到很多你平时不知道和不懂的东西,她对每一事件的分析总是那么的透彻、无懈可击。这可能和她从事的职业不无关系。我又从内后视镜里看了辛琳一眼,她那鹅蛋形的小脸上显得如此平静。
“刚才那个少妇的截肢部位很高的,”王虹轻声对辛琳说道,“好像和你的部位是一样的。”
“嗯,你看她摔倒坐在地上的时候没有坐稳,整个身体倒向了左边,她的左臀部好像是瘪的”
“你是说她的屁股也遭了殃?”
“对,起码是半骨盆。”
“我的妈呀。”
“她的这种情况,坐都不会坐稳的。”
听了辛琳和王虹两人的对话,我对辛琳的观察力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可怜的女人。”王虹接着说道。
“我们不是和她一样吗?大同小异罢了,让你这么一说,我们同样也是可怜的女人喽?”辛琳转变了语气,用调侃的口吻说道。
“哎呀,我的老同学,你不是刚刚演讲完你那高深的理论吗?我们和她不一样,她是不得已而为之,”王虹微笑着轻轻的点了一下辛琳那柔软红润的脸蛋,“而我们是在美化自己的身体,是在美容。你自己刚说完的,这么健忘?嗯?”
说着,两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茜和李莎也响起了铜铃般的笑声。两种不同质感的笑声一同进入我的耳鼓,微微震动着我的耳膜。
“妈,你和辛姨大学时是怎么商量进行你们的美丽计划的,能分享一下吗?”李莎故意干咳了一声,又用她那调皮的声音说道。
“妈和辛姨会给你们说的,因为你们的举动和我们23年前惊人的一致,以致于我们在学校第一眼见到你们的样子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是妈妈的好女儿,好孩子,以后时间有的是,我们再慢慢道来。”
“妈,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们的腿,是出事故而截肢的,”李莎的话匣子打开了,“小时我记得曾经问过妈妈,妈妈说是事故,我还问过辛姨,辛姨说的和妈妈一样,但我具体了解详细细节的时候,你们又不说,就把我打发到一边玩去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小孩子的好奇心更重,你们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等我长大了,懂事了,有自己的思维了,就越发感到你的异常,总是回避我提问的这个问题,记得有一次,妈妈被我逼的没有办法,就给我说了出事故的经过,当时我还真的相信了,因为你是说和辛姨一起出的事故,你为了口径统一,就打电话给辛姨说孩子问她的时候就怎么怎么说,不巧呀我的妈妈,你打电话给辛姨的时候,恰巧被我在门外全部偷听到了,我这才恍然大悟,那一年我十五岁。”
“妈妈和辛姨是大学时的好同学、好朋友,你们在一起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我从小就在你们身边长大,妈妈和辛姨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对自己的身体特别的欣赏,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自己,我从没有感觉到你们因为失去了一条腿而惆怅、烦恼、痛苦。相反,我隐隐感到你们就是截掉了一条腿而显得特别幸福,但这样的想法又违背常理,所以我的思维时常矛盾着。”李莎像一个演说家滔滔不绝,“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你们俩在讨论什么事情的时候,显得有点争执,我好奇的听了起来,只听到你们说应该把什么坐骨什么的截去掉,当时我不懂你们说得什么,我一点都不懂。我当时还以为妈妈买的排骨要熬汤喝。我当时就冲到妈妈和辛姨身边说,今天中午要喝排骨汤吗?你们俩突然见到我闯了进来,吓得大惊失色,你们的表情很不自然,随即就把我支开了;然而使我奇怪的是当天中午并没有排骨汤喝。到了后来,我长大了,懂事了,我才知道当年你们讨论的是什么话题,你们为什么成了独腿女人。”
听到这里,辛琳和王虹不约而同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要喝排骨汤,莎莎呀,哈哈哈……….你当年真的把我们吓了个半死啊。”辛琳笑得前仰后合。
“唉……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透亮的,这不你们又效仿了妈妈的做法,说句实话啊,小茜、莎莎,”王虹倒显得语重心长,“对于你们俩的做法,我们不提倡,但也决不反对,这是你们的自由,也是你们的权力,只要你们的做法能给自己带来幸福的感受,那就是正确的。幸福与否,应该靠的是自己的感觉;别人感觉幸福的,对自己未必是幸福;别人感觉痛苦的,对自己也未必痛苦。就像医学美容一样,说痛苦的人,她感受的是手术的过程;说幸福的人,她感受的是手术后给自己带来的姣好的面容,也就是手术的效果。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感受当然也不会一样。”
“妈妈、辛姨,不要责怪我们没有和你们商量,如果和你们商量的话,我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太希望和你们一样,想成为独腿女人,我不管别人怎么看独腿的人,但我就是感觉独腿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最漂亮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想法一直占据着我的头脑,也可能是从小就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吧?你的行为,你们的举止,你们每一天那幸福的笑容都时时刻刻影响着我、感染着我。我太想成为独腿女了,特别是后来我知道了你们独腿的真相之后,就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而小茜也有类似的想法,虽然没有我强烈,但也足够说得上痴迷了。”李莎用左手摸了摸她的左侧残臀,直了直身体,这时小茜似乎又向李莎靠了一下,我在想这么热的天,小茜的左边的空间挺宽绰的,和李莎靠这么近干什么?
李莎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别人想插话也难:“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把我的左腿从膝盖向后折到后面,然后用绳子从大腿根与脚踝绑在一起,然后套上丝袜,穿上宽大的裤子,体验一只腿的感觉,因为我太羡慕辛姨和妈妈的身体了,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这样体会美丽的感觉。从那一晚开始我再也没有停止过。”
我们听着李莎孩提时期那充满感情的美好回忆。
李莎看了一下辛琳,辛琳笑眯眯的望着李莎,然后视线沿着李莎的黑色连衣裙慢慢下移到李莎浑圆的残臀上,李莎穿着超短裙的裙摆的边缘平平的铺在了座位上,可以看出来没有一点的残肢,而且辛琳隐约感到李莎那浑圆的左臀就像被压瘪了的馒头,当她用手支撑起身体屁股悬空移动身体时,她那被压变形了的左臀弹性般的又恢复了浑圆、丰满而极富性感的状态。小茜依然紧紧的挨着李莎的上身,辛琳若有所思。
“于是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假扮残疾,”李莎那大大的眼睛忽闪了几下,望了望车窗外那灯的海洋、纳凉的人们、车水马龙的街道,“有了同伴,我们相互切搓技艺,由在家里假扮,对着镜子反来复去的欣赏,我们的扮残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到在公开场合下扮残,我们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成了一个独腿的身体,但一回到现实的时候,我又感到很大的失落,因为我又回到了庸俗不堪的身体,我渴望,我急切的渴望成为一个真正的独腿女孩儿。就像辛姨和妈妈一样,你们用拐杖和独腿走出了一条幸福快乐的道路,我们为什么不能?”
辛琳看着侃侃而谈的李莎,她的视线又移到了李莎那无腿的一侧,那略显被压变形了的左臀,因为有短裙的遮挡,没有仔细观察能力和洞察能力的人不会注意到这点微小变化的。
“小茜呀,向我这边坐坐,你们俩紧靠着,不热吗?你看莎莎说话说得额头上都有小小的汗珠了。”辛琳说着拉了一下小茜,这一拉不要紧,李莎随即向左侧歪倒了,她的上身紧擦过小茜的胸部直接栽到在小茜的大腿上,而李莎的肩膀侧紧压在了小茜那没有骨架支撑的肉团上,辛琳好像事前预知似的,把双手护在了座位的边缘,以免头部顺着小茜左大腿向下滑落碰到前排的座椅。
“莎莎,不要紧吧?”还是妈妈心疼女儿,关心的问着。
“好了莎莎,什么我都明白了,回到家里再给你算帐。”辛琳装作生气的说道。
“不要紧的虹姐。”辛琳又安慰着王虹。
“辛姨,你拽小茜做什么呀?”李莎那绯红的脸庞显得很是尴尬。
“莎莎呀,这是怎么了?”辛琳故意用嘲笑般的口吻说,“今天中午在学校里的餐桌上,亲我的大腿,在车上又亲小茜的大腿,你和大腿这么有缘啊?不要急,不要急,回到家里我们让你亲个够。”
“辛姨净拿我开心,以后我不理你了。”
“是吗?哈哈,你以后求我的事情多着呢,不信我们走着瞧。”



小茜双手把李莎扶正,李莎用她那细嫩的小手整了整左臀部的裙摆,依然身体微微斜靠在车门和座椅后背的角落,一双水汪汪美丽的大眼睛瞟了辛琳一眼,眼神含羞似乎又些许责怪。辛琳的眼睛注视着李莎那裹在黑色薄纱裙里的像气球一样极富弹性的浑圆左臀,随即眼光慢慢上移对视着李莎,李莎迅速避开辛琳的目光,微微斜靠在角落里的上身不自然的动了一下,然后用她那略带羞涩的大眼睛又偷瞄了一下辛琳。
“莎莎,今天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一向大胆健谈的风格突然变得那么含蓄、文静,我还有点不习惯哎。”辛琳说着,双手支撑着座椅欠了一下屁股,也用左手整理了一下压在左边那浑圆臀部下的裙摆。动作显得比李莎干练、娴熟,由于是软座,辛琳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辛姨”李莎显得自然了一些,“您也和平常大不一样哦,今天您好像故意找我的难看,让我出丑,平常您对我呵护有加的哎,您今天这样,我也有点不习惯呢。”
“莎莎,我的好孩子,辛姨心里有数啊,这不是没摔着你吗?”辛琳此刻有些感慨,“你比辛姨勇敢,辛姨是个胆小鬼哦。”
小茜看了一下辛琳,若有所思。
王虹也看了一下辛琳,一脸的茫然,不知辛琳说得“胆小鬼”是何意。
李莎心想:“辛姨一定看出来了,唉……什么也躲不过辛姨那睿智的思维、犀利的眼睛。”
车子继续前行。
不知怎么了,后面的四位维纳斯沉默了。
“唉,唉——,怎么都不说话了?死气沉沉的”还是快言快语的李莎先开了口,“刚才辛姨让我出丑,把我刚才的话题打断了,我再接着说吧,好吗?”
“孩子,说吧,我们也想听听你们在我们身边的成长过程和你们的心理,”王虹说,“小时候你们每当问到我们的身体,我们说话都特别小心,但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蛛丝马迹。”
刚才的窘况和羞涩一扫而光,李莎又侃侃而谈起来。
“从我懂事时起,我就发现妈妈、辛姨与我们周围的人不一样的,妈妈少了半截腿,辛姨少了整条腿,在我记忆的最深处,我从小就在你们羽翼的庇护下成长,看惯了你们拄拐走路和单腿跳跃的样子,就感觉到你们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人。你们的美丽无法和那些庸俗的用两根肉柱走路的人相比,这种美的感受,美的感觉,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牢牢的扎下了根,儿时的记忆和感受美好事物的幸福就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崇拜妈妈,崇拜辛姨,崇拜你们的身体,崇拜你们拄拐走路的婀娜多姿,崇拜你们单腿跳跃时那熟练稳健而单脚落地时身躯左右晃动以维持身体重心的美丽。就像一个自然的舞蹈家,你们在生活中的每一个动作就是‘精心设计’的舞蹈艺术,”
李莎的语速像连珠炮似的,充分显示了其性格的外向、开朗而又不失思维的缜密。
“记得我小时候,每到晚上钻进妈妈的被窝里,首先要玩一会妈妈的半截腿,这已经成为一个固定的习惯,我缩进被窝玩的时候,爸爸说我就像一个将要出壳的小鸡在里面动来动去,这时候爸爸就隔着被抓住我的小手,我在里面就喊着‘爸爸坏-爸爸坏’,现在想起来好怀念我的童年时光,真的好幸福,有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爱我的辛姨,”
说到这里,李莎把头向左一转,看了看辛琳,双手撑着座位欠了欠屁股,把坐在浑圆残臀下的短裙理了出来,显得小心翼翼的用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使其盖住了医生给她雕琢的绝美 “艺术品”,辛琳抿嘴冲李莎笑了笑,李莎露着幸福甜蜜的笑容继续道:
“记得每到周日,辛姨就到我家来找妈妈,每当我听到单只高跟鞋落地时的‘得——得——得——’声,我就一边喊着辛姨一边快步跑到门前打开门,一把抱住辛姨的独腿,这时辛姨微微摇晃着身体,一边用手亲昵的摸着我的脸蛋,我调皮,钻到辛姨左边的短裙下,裙摆遮住我半个头,我的头正好触到辛姨柔软滚圆的残臀,辛姨的短裙里好香好香哎,”说到这里,李莎捂着朱唇偷笑了一下,“然后辛坐在门口的高凳上,脱下高跟鞋换上平跟鞋,把拐杖小心翼翼的放在门后,然后跳着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当时纳闷来着,为什么辛姨在屋里不用拐杖?到长大了才明白了原委,是因为辛姨来的时候穿的是高跟鞋,进屋后换上了平跟鞋,为了免去调节拐杖的麻烦,就直接用单腿跳了,何况在屋里‘走动’的时候也不是太多,再说也等于是锻炼身体,保持体形,起到减肥的作用,真是一举多得。”
“我们的小莎莎简直是傻的可爱,”辛琳的眼里略带羞涩的说道,“那时候小莎莎就喜欢掀开我的短裙摸我的屁屁,不让她玩就哭,为了这,你妈妈可没少数落我。”
“呵呵,你还记得呀,孩子想玩你的屁股你不让,让孩子在旁边哭闹,你还有理了?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呀?”王虹乐不可支的笑着。
“唉,不……不是,你说……玩……玩什么不行呀,非得玩……唉……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屁股不卫生呀。”辛琳苦笑着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不,辛姨的屁股可香了,你一来到我家,就会带来一缕缕的清香,显得高雅又不落俗套,那时的我对辛姨的左边那浑圆的半个屁屁感到非常的新奇,所以就闹着要摸摸,因为那时还是个孩子,不知道羞,不让我玩我就闹,辛姨被我闹得没有办法,我妈在旁边又数落着辛姨,好可怜的辛姨哟,被我们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让我摸玩,我让辛姨躺在床上,这样就能很好的玩辛姨的屁屁了,自从接触了辛姨那美丽滚圆的半个屁屁,我感觉比我妈妈的半截腿更美丽,手感更柔软,这样,我也越来越想和辛姨玩,只要辛姨一到我家,就闹着要摸辛姨的屁屁,天长日久,辛姨也就习惯了,只要一来到我家,辛姨就会让我玩上一会儿,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对辛姨的身体就更加向往了。我认为辛姨的身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美丽的。孩童时代大多都喜欢摸着妈妈的(XXXXX)入睡,那样觉得在妈妈的怀抱里是那么的安全,我当时摸着辛姨的半个圆圆的屁股那么的柔软,可能也和儿时的(XXXXX)情节有关吧?不管怎么样,辛姨美丽的身体就在那孩童时代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种对辛姨美丽身体的向往一直占据着我头脑中的重要位置,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
“谁让你把你的屁股设计的这么完美无缺?简直是一件活的艺术品,还喷香水,别人向头部耳后喷,你却向腚上喷,”说着王虹忍不住笑出了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孩子呢?当初你神采飞扬和我讨论你左腿从根部截掉然后留多少肉肉,是否把坐骨去掉,我们商量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但我坚决反对你把坐骨截除,主要是为了你今后生活的方便,不然你坐都坐不稳的,而你一直坚持要截除坐骨,说那样更具性感、柔美,更具视觉上的美丽感受和触觉的柔软。如果这样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王虹当着孩子的面把辛琳的老底揭出来了,“最后你听从了我的意见,没有截除坐骨。即使这样你的平衡能力始终不如我,因为我还有大腿作补偿来平衡整个身体。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体型的视觉美感确实比我靓丽了很多。”
“你……你怎么什么都说呀?”辛琳脸涨得通红,责怪着王虹。
“你还瞒什么呀?我们的女儿都和我们一样了,就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两代人好交流交流嘛。你要瞒到什么时候?我们这个年龄其实并不年轻了,什么都说开了,反而就坦然了,当然我是说在我们内部公开,对外是绝对保密的。呵呵,你说是吗?”
“就是你在外面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辛琳说道。
接着辛琳又深有感触的说:“莎莎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从抱着我这条独腿咿呀学语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20多年了,莎莎从小就表现出外向、开朗的性格,每天总是阳光灿烂,在莎莎的脸上,我就从没有见过不开心的时候,现在依然是这样”
“辛姨,”李莎的身体略微斜靠在右后边的车门上,“记得我上幼儿院的时候,还是你送我去的呢,你还有印象吗?”
“这怎么能忘呢?”辛琳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我们从公交车上下来后,离幼儿园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我左手拄着掖拐,右手牵着你的小手,可是你调皮,没走几步就挣脱我的手,自己跑开了,喊你不听,我慌神了,万一出了危险,可怎么是好,到时你爸妈还不剥了我的皮?我知道也追不上你。情急之中,干脆扔掉单拐,奋力向前跳着追你呀!因为急躁的缘故吧,当我正好追上你的时候,可能我右腿跳跃时用力太大,膝盖一软就摔倒在你前面,你也随着跌在了我的身上。幸亏你没有受伤,要不我可无法向你爸妈交待。”
辛琳补充说道“那天送你的时候,我把心爱的高跟鞋换了下来,穿上一只后跟儿不到2cm的浅口软平底鞋,把平时用的双肘拐换成了单只的腋拐,腾出一只手来领着你这个小精灵、小调皮。不然的话,我怎么领着你?怎么跳着追你?”
“辛姨,那时我太调皮了。”李莎愧疚的说。“现在回忆起来,我好感动。”
“嗯,你现在也不老实。”辛琳微笑着看了看李莎。
“想起来真是愧疚啊,那时我在外地出差,王虹也在感冒发烧,就让你受苦了。”李莎的爸爸说道。
“李哥,我可不是诉苦哦,我是在和李莎瞎侃无意中说出口的。”本来辛琳的嗓音就很柔美,今天又特别高兴,显得她那婉转的嗓音又透着些许娇气。
“这个野丫头从小就不省心,现在还是一样,改不了了。”王虹抬了抬她那长长的半截腿说道,“你学学人家小茜的文静礼貌多好啊。”
“哎呀,我的妈呀,我是学不来小茜那淑女的气质,我就是一野丫头,嘻嘻”李莎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对着辛琳,“辛姨呀,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在我的心里,你比我妈妈还亲,你对我的影响是从孩提时开始的,包括各个方面,你的温文尔雅的内在气质,你的学识,你的为人,更重要的是你那独腿身体的美丽,拄着双拐走路的优雅,自始至终的影响着我。”
“这孩子还真会奉承人,辛姨有这么好吗?”辛琳用双手整理了一下被她的浑圆的左臀压在下面的裙摆,平铺在座位上。
李莎用双手支撑着座位,靠在右侧车门上的身体倚靠在后面的靠背上,小茜随即也向李莎靠了靠,两人又紧紧挨在一起。
“你们姐妹俩真是好的要粘在一起了哦。”辛琳玩笑的说道。
“我们俩可称得上是生死姐妹情哎!”小茜深有感触的说。
关于辛琳和王虹她们以前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今天听王虹这么一说,我还是很惊讶,没想到辛琳曾有这么如此大胆的想法,竟然有曾把坐骨截除的想法,结婚这么久,从来没听辛琳说起过,我对辛琳有了更深的了解,辛琳呀辛琳,你可真是位伟大的女性,在你的面前我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辛琳呀辛琳,你可真是位伟大的女性,在你的面前我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今天我们怎么用餐?是回家还是到餐饮厅?”我看了一下汽车仪表盘上的时间,晚上20:00点。
“叔叔一说吃饭,我的肚子咕咕叫了哎,”还是快言快语的李莎接话快,“我们还是到餐饮厅吧。”
“到餐饮厅买点我们回家去吃吧,中午刚在学校吃的,我们的两位小独腿女儿做完手术时间不长,行动各方面还不是太方便,小茜的伤口还有些红肿。”辛琳说道。
“那好吧,我们还是回家吧。”王虹附和道。
于是,我们来到一家餐饮厅,进去买了6个人的饭菜,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塑料袋,走到车旁,我正愁放哪儿呢,听见小茜和李莎同时说道:“放在这里吧。”
因为后背箱塞满了两个孩子的行李,我正纳闷后面坐了四个人怎么会有空,当我看到小茜和李莎坐的地方时就恍然大悟了。
李莎坐在后座的最右边,向左依次是小茜、辛琳、王虹。
李莎截掉的是整条左腿,显然在她左大腿位置是个较大空间,本应盖在左大腿的黑色短裙平铺在座位上。
而小茜右腿也仅剩一短小的肉团,在这宽大的座椅上,也在小茜的右腿部位留下了不小的空间,何况两个小维纳斯的身材又是那么的娇小,两空间加在一起,放一个盛满食物的塑料袋不成问题。
而王虹与辛琳之间的空间就不是那么富余了,因为虽然辛琳截掉的也是整个左腿,但王虹的大腿还在,所以空间就远不如李莎与小茜之间的空间那么富余。
这是一家中上等的餐饮机构,工薪阶层经常光顾这里,包括一些“高富帅、白富美”也常常到这里就餐,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没有时间做饭带着客人或者一家三口到来这里是经常的事,这里的经营是来者不拒,从低档、中档到高档都能在这里找到处所,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国度里,它从不宰客,这一点难能可贵,有一种出污泥而不染的高尚品格,所以它也赢得了多数人的信任,里面的设施从大厅、小厅到单间一应俱全,能够满足不同人的需求。
从学校上车开始已经4个小时了,比王虹预计的3个小时整整多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高速路上的时间基本上3个多小时,来到市里人多车多交通拥堵,期间在高速公路上没有进服务区。
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方便一下了,我径直向卫生间走去,我刚进卫生间,刚好见到李河(噢,忘了说,李莎的爸爸叫李江)出来,我心想,这家伙,进得倒挺快,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mong369 发表于 2019-10-24 21:06:06

六月天,一股股的热浪袭来,使人感到有些烦躁,我赶忙躲进车里,李江早已坐到副驾驶位上了。
“四位女士,你们需要方便一下吗?”我向后面看了一下,四个可爱的维纳斯不知在小声谈论着什么。
“还用说吗,都4个多小时了,就知道方便自己。”辛琳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还不快到后备箱拿拐杖?”
唉,男人就是粗心,李江也没有想到,这时李江比我的动作还要快,他迅速打开车门,跑到后面拿着一小抱拐杖,我随即把两侧的车门打开。
我和李江都不知道哪副拐杖是谁的,就从靠着车门的女士开始,让她们自己认自己的拐杖,车的右侧是李莎,李莎先将她穿着黑色长筒丝袜和浅蓝色平跟浅口鞋的右脚小心的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弓着腰头部先探出车门,一头瀑布似的黑发自然的垂到了她那丰满的胸部,然后双手扶住车门,轻轻的站稳了身体,本来平铺在座位上的左臀裙下摆随着她身体的直立而自然垂了下去,在高温、潮湿东南季风的吹拂下,随意的在她的空空荡荡的左臀下面飘动着,裹着臀部的紧身裙更凸现出了她那性感可爱的残臀轮廓。李莎熟练的向前跳了两步,她的这只很富魅力的淡蓝色的平底软皮浅口鞋还是在学校上楼拿行李时换穿上的,换下来的高跟鞋放在了行李箱里,穿着平跟鞋的李莎显得动作非常自由,她双臂向上举起,身体微微后倾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同时发出了一个动听的音符。李莎敏捷的从李江的怀里拿了自己的肘拐,把拐杖的臂圈套进胳膊上,然后拄拐轻盈的走了两步缓解着坐车的疲劳感。“啊,又嗅到了久违了的海洋的气息。虽然高温、潮湿,但我喜欢。可爱的东南风,我们又相互拥抱了。”没想到对我来说这燥热的从海洋吹来的东南季风对李莎是如此亲切。也许和她这学期脱胎换骨的手术经历不无关系。
接下来是我的女儿小茜,她双手支撑着使臀部抬离座位慢慢向外移动,每移动一下,没有骨架支撑的肉团无力的耷拉在座位上,只能拖着它移动身体。穿着白色细高跟凉鞋的秀气的脚丫小心翼翼的落在了地上,然后也和李莎一样双手扶着车门站直了身体,轻轻的跳了一下,李河把钉腿递到小茜手里,小茜摆了摆手表示不穿假肢了,在一旁拄拐走动的小茜看在眼里,走到小茜跟前,微微下倾身子,一只手托着小茜右大腿的肉团,手指轻轻划过长长的U型伤口小声说道:“不能穿假肢了吗?伤口看上去有些红肿,疼吗?”小茜那青春焕发的脸庞依然带着甜蜜的笑意并且表情划过一丝不经意的无奈:“不能穿了,好疼哎。等伤口好了再穿吧”接着对李莎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这时辛琳和王虹已经从左侧车门下来了,并且一前一后的穿着她们一起买的8cm墨绿色细带高跟鞋,用小碎步缓缓跳过来,细细的高跟儿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清脆悦耳。由于跳跃,高跟鞋落地时的响声要比两腿走路时要响很多,因为高跟鞋落地时整个身体的重量作用在只有几毫米的细细的小跟儿上。每向前跳一小步,她们的身体就左右微微晃动着,为了维持平衡,两臂时而像鸟儿的翅膀一样张开,一头秀发随着跳跃,不停的在她们的肩部上下抖动着,一对丰满的(XXXXX)就像不安分的小兔子要挣脱乳罩的束缚而微微颤动。风吹和跳跃的合力使她们的连衣裙在独腿周边不规则的飘荡。看着她们摇曳不定的身姿,这哪儿是在走路?分明是在演绎着一段绝美的舞蹈艺术。穿在墨绿色高跟鞋里的单只秀气的小脚落地时的巨大冲击而不得已形成颤颤巍巍的动作,就像事先设计好的舞蹈元素,使人看了心神荡漾、留恋往返。高跟鞋的前端露出的穿在珠光透明丝袜里的五个染了粉红色指甲油的美艳的脚趾,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套在独腿上的珠光丝袜散发着点点星芒。噢,这分明是天使来到人间。
忽然间我好似梦幻般的感觉。
辛琳和王虹轻盈的跳到我们面前,并排紧紧靠在一起,她们相互依偎着以便使自己站得更稳,绯红的脸庞渗出钻石般晶莹的汗珠,辛琳的右脚和王虹的左脚挨的很近,以使各自的造型更美一些,如果给双脚一个特写,给人感觉是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女站在面前,因为她们鞋的颜色和款式以及大小、还有丝袜都是一块买得同一双,连五个脚趾甲染的颜色都是同色,视线从她们穿着细细高跟鞋的美脚慢慢上移,两条腿的距离逐渐加大,才有这是两个人的感觉。
“怎么,傻了?把我们的翅膀拿来呀,”辛琳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
李莎的爸爸李江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急忙递上各自的拐杖。
辛琳和王虹接过拐杖,熟练的把胳膊套在肘拐的臂圈里。
李莎和小茜也幸福地注视着妈妈,心里想着,妈妈她们两个是同学,相约手术后相互依偎、相互帮助走过了她们23年幸福的拐杖、单腿生涯。我们俩也是同学,也是自愿一起锯掉了自己的一条腿,我们也能和妈妈们一样,在今后的独腿生活中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从截掉腿的那一天起,我们崭新的生活才真正开始。虽然在术后经历着难以承受的剧烈疼痛,对于我们来说,这种疼痛是幸福的疼痛,因为没有这种疼痛,就没有我们现在的美丽身躯。
“你们先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小茜说。
“怎么了小茜?我们一起进去不好吗?相互也有个照应。”王虹轻声道。
“我……我不方便穿假肢了,伤口有点痛。穿着细细的高跟也不方便跳,再说那只是个没有关节的钉腿,现在穿上了,下蹲的时候还得把它取下来,挺麻烦的。等你们回来,我用李莎的拐杖吧。”小茜的声音很小。
“好孩子,你等等吧。”辛琳安慰着小茜。
李莎穿着柔软的淡蓝色的平底浅圆口鞋,带头向女厕大步走去,软软的舒服的平跟使得李莎的动作异常敏捷,随着拐杖的节拍,那只仅有的修长美丽的右腿一抬一放错落有致的前后移动着,李莎的右脚每一次落地,那被黑色薄纱裙包裹着的圆圆的左臀微微颤动着,走在后面的辛琳一直盯着李莎像气球一样富有弹性的左臀,臀下的裙沿随着身体的走动自由的空荡的摆动着;而穿着高跟鞋的辛琳和王虹则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在这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有什么闪失。
双手扶着车门的小茜站在车旁,穿着白色连衣裙、白色丝袜、白色高跟凉鞋,这一身的白色在喧闹城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不时有路人和在餐厅进进出出的人不时看上一眼,而小茜全然沉浸在这个熟悉的城市夜景中。
几分钟后,李莎先出来了,径直走到了小茜跟前,把双拐递到小茜手上,小茜拄拐走了一步,感觉李莎的肘拐短了好多,这样向前移动拐杖时弓腰探背,很不舒服,而且还有安全隐患,原来拐杖是按李莎穿的是平底鞋来调节的。
“李莎,把你的鞋脱下来给我,我的高跟鞋和拐杖的高度不协调,调拐杖太麻烦,换鞋穿一下吧,”小茜坐在了后排座位边缘上,抬起左脚用双手把袢带解开,递给了坐在副驾驶座边缘上的李莎,李莎则把平底鞋给了小茜,这样小茜的步伐稳健了许多,而穿上高跟鞋的李莎就像戴上了刑具一般,又没有拐杖的支撑,坐在那里也老实了许多。
“你妈妈她们俩怎么还没出来?”我有点担心的问李莎。
“米叔,不要担心,妈妈她们在卫生间里等小茜呢。”李莎坐在座位上做了个鬼脸。
听了李莎的话,我对辛琳和王虹感到由衷的敬佩,她们对孩子的那份关爱和情感以母爱的形式体现出来。
小茜拄着双拐向女厕走去,右臀下那一段没有骨架的肉桩像小鸟的翅膀般欢快的颤动着。
不一会儿,她们都出来了,小茜拄拐走在前面,她脚上穿的李莎那只淡蓝色浅口鞋很是醒目,白色衣裙、白色丝袜一身的白色,唯独脚上那一只淡蓝色成为整个服装的主题,浅浅的圆圆的鞋口在白色丝袜的衬托下界线分明,李莎穿在脚上由于黑色丝袜和淡蓝色的色差不大,显得含蓄;而小茜穿在脚上由于白色丝袜和淡蓝色鞋之间色差的原因,则显得有点张扬。还有一点不太协调的是这是李莎右脚穿的那只鞋,而小茜锯掉的是右腿,穿在左脚上显得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快点快点小茜,你左脚穿的高跟鞋穿在我的右脚上,没法穿呀。”李莎快言快语道。
“我的左脚穿着你右脚的鞋挺好的呀。”小茜开心的说。
“哎呀,我的那只鞋是平跟儿的,左右脚穿差别不是太大;而你的是高跟的,高跟鞋左右脚都是分工明确的,你看我穿上像什么?”李莎笑着争辩道。
“呵呵,姐姐呀,你就坐那里歇歇吧。”小茜给李莎开起玩笑来,然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拄着李莎的肘拐飘来飘去,李莎的那只淡蓝色浅圆口鞋套在小茜那穿着透明白色丝袜的秀气小脚上像镶嵌在丝袜上的蓝色宝石一样在灯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
“小茜,你的那团肉肉在你的右臀下就像果冻样哆哆嗦嗦的什么感觉啊?”王虹微笑着看着小茜,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小茜回敬了王虹一个甜甜的笑,依然来来回回的自我陶醉着,她拄的双拐和单腿每一次着地,她的右臀下那极富弹性的白白的“大馒头”欢快的不规则的颤动着。
“小茜呀,上车回家吧,我可有点饿了,秀你艺术品的时间有的是。”辛琳催促着小茜。
“小茜妹妹呀,我求求你了,把鞋换过来吧。你的这只高跟鞋不是穿在右脚上的,我的好妹妹。”李莎故作可怜的哀求着。
“哈哈,放心吧,不但这只鞋还给你,双拐也会还你的。”小茜说着,坐下,抬起左腿脱下鞋递给了李莎。
李莎则把小茜那只漂亮的细带白色高跟鞋,双手捧给小茜并像朗诵诗一样的口吻说道:“亲爱~的~小~茜,穿上吧,穿上这只高贵漂亮的高跟鞋,今晚一个潇洒的白马王子就会和你走向婚姻的殿堂,那将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卷!”
辛琳和王虹被李莎的即兴表演逗得前仰后合,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的独腿因身体的摆动而更显颤颤巍巍。细细的后跟儿一直在左右微微颤动着,以维持整个身体的平衡,这种不自觉的自然的微动,更增添了她们的妩媚和靓丽。
小茜听了李莎台词般的表演,脸上的笑容就像怒放的鲜花可人怜爱。
这四位天使般的维纳斯,她们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她们的动作、言语表情、一颦一笑,使人留连忘返。不知道是我语词的贫乏,还是现有词汇的匮缺,我竟然找不出可以准确形容她们的语句,那种感觉,不能以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小茜把她那穿着透明白色丝袜的仅有的一只纤纤细足小心翼翼的慢慢的送入白色细带高跟凉鞋里,她那轻柔细致的动作,好似把一件价值连城的绝美艺术品珍藏起来,深怕碰碎弄坏。
王虹、辛琳、李莎也分别按照原来的顺序依次上车落座。看来,这个坐法是按照她们截掉的是左腿还是右腿、截肢的部位所搭成的默契的最佳组合。
车内的感觉要比外面清凉的多,空调一直开着,缕缕清爽的微风从空调的出口吹出,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四位女士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微微搅动着我的嗅觉。
她们的拐杖都各自放在了自己的脚下,哦,不,她们是把拐杖放在了自己的脚面上,以防鞋底把拐杖弄脏,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对于属于自己的美丽“翅膀”多么爱护,好在离家不远了,没有必要再把拐杖放在后备箱。
车子继续前行,不一会就来到了我们的住所,我把车缓缓停下,四位女士相继熟练的下了车,由于小茜没有拐杖,又不能穿上假肢,还穿着高跟鞋,再说刚截肢不久,缺乏锻炼和练习,站得不很稳。只见李莎的双拐优雅的划了一个弧线,美丽修长的独腿移向了小茜的身边,小茜对着李莎相视一笑,随即自然的扶住了李莎的肩膀,她的身体才得以稳固下来。
辛琳和王虹看到她们相互帮助的默契,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想当年她们俩一起锯掉腿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不习惯于身体结构的巨大变化,也是这样相互照顾,直到大脑认同了自己的新身体,两位要好的同学又开始艰苦的生活必要技能的训练,这种所谓的必要技能,在她们手术之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截肢后,生活中最平常的一个小小的事情、小小的动作,对于她们截肢后的身体来说,都是很大的难度。所以她们必需练习、刻苦的练习。
我把车开到车库放好,不知怎么回事,电梯竟然出现了故障,我们家好在楼层不算很高,没有办法,只好沿着阶梯一步步的攀登了。
小茜犯难了:“我怎么上呀,李叔叔背我吧,爸你拿着我的假肢,再说爸爸开了一天的车,估计也累了吧。”
没想到女儿还挺关心我的,我看了一下小茜,小茜的眼神里充满了做为一个女儿对长辈的关心。
我一手提我们买的饭菜,一只手拿着小茜的假肢钉腿。
李江看上去很高兴,很乐意做这样的体力劳动,他背着小茜,那敦实健壮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吃力的感觉。
辛琳和王虹在最前面一步一级台阶的小心翼翼的用那细细的高跟支撑着看似摇摇欲坠的身体,这只不过是我的主观感受,其实她们的驾驭平衡的能力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她们的独腿高跟儿加拐杖,能驾轻就熟的对付各种路况。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连续攀登楼梯,对于锯掉一只腿的女士来说,独腿穿着高跟鞋,并非一件易事,六月的酷夏天气湿热,我们健全人上去就会大汗淋漓,何况做了美体手术的四位女士呢?
到了,最前面的辛琳从她那小巧精致的坤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在墙壁上轻轻一按,宽敞的客厅顶部的四个角落里亮起了柔和的冷光,使人从视觉上就有一种凉爽的感觉,这是我和辛琳结婚时又把房间做了简单的装修,包括灯光设置,这样的灯光布局,大客厅里没有影子,起到了无影灯的效果。客厅的一侧墙壁上,镶嵌着一排13个白色的挂钩,上面吊挂着黑色、白色、蓝色、红色和绿色五彩缤纷的肘拐(短拐),还有两只空闲的挂钩,辛琳把她那两只今天用的具有金属质感的拐杖挂了上去,6副半的拐杖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墙壁上,哦,对了,那半副拐杖就是辛琳的一只腋拐,平常是很少用的,大部分的时间伴随她的都是肘拐,辛琳当年送李莎去幼儿园时就是用的这副拐杖,因为平时很少用,这只腋拐依然透着金属的光泽,只有到超市购物时才偶尔用一下,以便可以解放出一只手来推购物车。
为了方便进门时换鞋,我把一个转椅固定在了地板上,这样转椅是不能随便移动的,只能360°旋转,因为做了锯掉一条腿的美体手术,辛琳是不能站着换鞋的.
辛琳把两只肘拐挂好后,向转椅前跳了一下,然后扶着椅子的扶手,把她那浑圆的屁股落在了座椅里,抬起右腿双手解开系在脚踝处的袢带,脱下来把这只鞋子放在了靠边处,接着转动了一下转椅,穿着丝袜的脚跳到玻璃茶几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顿时一缕缕清爽的凉风吹遍整个房间。
王虹和李莎母女俩也以同样的动作脱掉自己的那只鞋,同样穿着丝袜的秀足跳跃着挨着辛琳坐在了沙发上。
李河进门把小茜轻轻的放在转椅前,小茜右手拖着她那没有骨架的肉团捋平,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把肉团平摊在座位上,然后低头弓腰解开袢带,脱下高跟鞋,穿着白色丝袜的秀足跳到了沙发边坐下。
四位女士并排坐在沙发上,四条修长的美腿整齐地排列在沙发前方,四只穿着丝袜的秀足踏踏实实的放在具有丝丝凉意的地板上。
我与李河一起忙着把饭菜摆放在餐桌上。
她们在沙发上绕有兴趣的谈论着她们的相关话题。
“妈妈,你看辛姨的拐杖摆放的多整齐啊,”李莎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彩色拐杖,“真漂亮,这一双双斑斓的翅膀,我真羡慕呀,”李莎继续对妈妈说道,“妈,看辛姨多会享受生活,你怎么不和辛姨学学。”
“你辛姨臭~~美~~”王虹用她柔美的声音婉转说道。
“嗯~嗯~嗯~”李莎对着妈妈撇了撇小巧的朱唇,同样用柔婉且调皮语调说,“你不臭美?那你还做美体手术干什么?”
“你这丫头,不老实我捏你的缝合刀口。”王虹笑对女儿说。
“不敢了,不敢了,我的好妈妈”辛琳故意装着很怕的样子。
在她们的意识里,“美体手术”就是特指“截肢手术”,她们很少提及“截肢”“锯腿”这两个词,但有时也特意加重语气强调这两词。目的是强调手术后在生活中造成的不便和艰辛。她们也不像常人那样把自己看做残疾人,她们依然认为自己是正常人,不管别人怎样看。
辛琳笑容可掬:“我是有点臭美,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吧,山难改,性难移哟。”
辛琳看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李莎:“我很赞同莎莎用的一个词汇<美体手术>,我们为了美自愿截肢,才是<美体手术>。同样是缺腿少胳膊两个人,一个是不得已而为之,另一个是为了美丽而为之,虽然在外形上是一样的,但她们的主观愿望有天壤之别,这是关键中的关键。如果是后者,那她就不是一个残疾人,就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美丽标准而做的美体手术。
就像爱美的女孩喜欢高跟鞋一样,明知高跟鞋对人的脚部带来伤害,明知穿上高跟鞋对她的行动造成很大的不便,但还是不愿舍弃高跟鞋的美丽,既然选择了美丽的高跟鞋,那你必须承受因它带来的不便。而我们因美丽而锯掉腿,我们就得承受因美丽的独腿而带来的生活上的种种不便,尽管这种生活的不便是难以想像的艰难,也许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享受的正是这种艰难的过程?这一点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有我们的身体成为现在这样,我们的心理才能得到满足。我们的生活因独腿而美丽!不是吗?”
  “别侃了,吃饭吧”我在餐桌边说道。
四位女士也许饿了吧,支撑着她们各自身体的那只美丽的独腿一曲一伸的跳跃着来到了餐桌边落座。落在地板上的那四只穿着连裤袜的秀气的小脚丫在各自的座位下显得些许孤独,但不乏靓丽。
“我今天特高兴,”辛琳看着我。
我明白辛琳的意思,于是拿出一瓶白酒放在辛琳的面前。
“首先把我自己的杯子斟满,”辛琳洋溢着幸福表情的脸庞显得格外惹人喜爱,“再给我的老同学斟满,”然后像孩子似的歪着头指着王虹的鼻尖,“今晚必须一醉方休,让李哥抱着你回家。”辛琳对着李江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又对着李莎和米茜,“两个孩子不能喝酒,因为你们正在康复期。”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看到米叔家这熟悉的环境,不由得想起了和小茜曾经常在一起扮残的那些快乐时光。”李莎用她的左手扶着餐桌的边沿,右手拿起杯子,调皮的看看辛琳,“我和小茜就喝饮料吧。”
“空腹喝酒不好,我们先吃一点东西。”李莎对养生也是颇有讲究的。
“辛琳,怎么不给我斟上啊?”李江的口吻显得有点儿乞求。
“不行,你不能喝,王虹醉了,你还得照顾她。”辛琳不客气的说道。
“看来,你们姐俩是准备好了要喝醉啊?”李江表情有些诧异。
“对,今晚就是要一醉方休。”辛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辛琳,能行吗?不要勉强。”我小声劝辛琳道。
“今天,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学校餐厅里我就想放开的喝,可我不敢,那是在外面,我怕出丑,现在到了家,我还怕什么呢?”辛琳用温和的口吻说道。
“我和辛琳的感觉是一样的,特想畅饮。”王虹附和道。
“我们两位可爱的小精灵带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这是唯一的原因,因为我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就活生生的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辛琳说着低头向餐桌下看了看小茜穿着白色丝袜的左腿和李莎穿着黑色丝袜的右腿,“在上大学期间完成了她们的美丽蜕变,多么美丽的身体结构。我太高兴了、也很激动。”
“大家站起来,干杯!”辛琳端起酒杯。
我的杯子里依然是一杯满满的冷开水,小茜和李莎各自从冰箱拿出的雪碧冷饮里斟了一杯满满的冒着汽泡的饮料。只有辛琳和王虹的杯子里是白酒,我们一饮而尽。
辛琳意犹未尽,把自己和王虹的杯子斟满。然后坐下,李莎也坐了下来,左手依旧扶着餐桌的边沿。
辛琳一直在观察着李莎的左手一刻也不离开餐桌,她微笑着对李莎说:“莎莎,你能不能把左手离开餐桌?”
“能呀?怎么不能呢?怎么了辛姨?”李莎故作镇静的反问。
“我看呀,你不敢,你要真敢,我自罚一杯。”一杯白酒这时在辛琳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辛姨呀,你是想喝酒了吧,想喝就直接喝呗,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呀?”李莎故意逗着辛琳。
“少废话,”辛琳依然微笑着一直看着李莎,看得李莎有点不好意思。“说,敢不敢把手离开餐桌?”
“你看,这不离开了吗?”李莎随即把离开餐桌的左手又扶在了左侧那被压瘪了的浑圆臀部的旁边的座位上。
“好啊,莎莎,你在和我玩捉迷藏。”辛琳说着,“你左手给我完全离开,不扶任何物品,右手也一样。”
听了辛琳的话,李莎显得有些难堪。
辛琳向小茜使了个眼色,小茜立刻领会了辛琳的意图,好似在做着什么准备。
李莎看了一眼小茜,好像在求助小茜,小茜微微点了点头。动作幅度之小使人难以觉察她点头的动作。
李莎没有办法,为了在辛琳面前不服输,勉强双手离开餐桌,这时只见李莎左右摇晃着身体在极力维持着平衡。只过了几秒,便又一头裁在了小茜那截柔软且富弹性的大腿上。
早已准备好的小茜用她那极为熟练的动作双手护住了李莎的头部,以不至于接着栽到地上。
李莎的半个脸陷在小茜的肉团上,还没等小茜把她扶起来,她就撒娇似的抗议道:“辛姨坏,辛姨坏~坏~坏~。”
这时我们在餐桌边都笑得前仰后合,两位可爱维纳斯的表演给我们的晚餐带来了莫大的乐趣。
“莎莎,又亲小茜的大腿了吧?”辛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是第三次栽倒在小茜的大腿上,第一次是在学校的餐桌边;第二次是在车上;这是第三次。”
辛琳说完表情即刻凝重起来,我们看到辛琳表情的瞬间变化,有点不解,接着她直接向我们宣布:“莎莎把左边的坐骨截掉了。”
李江和王虹听了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女儿坐得那么不稳,原来如此。
李莎不得不得佩服辛琳那敏锐的洞察力,她观察得如此细致,以致于李莎的每一个平常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李莎的脸涨得绯红,证实了辛琳刚才说的话。
辛琳和王虹用的酒杯是高脚葡萄酒杯,第一杯酒饮尽,这时在辛琳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辛琳的眼里好似闪着泪花,“孩子啊,你使我无言以对啊。当年我的想法,怎么就在你的身上实现了呢?我不知是高兴还是忧伤,我的心情很复杂。”辛琳深有感触的说着,“你们怎么就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呢?”
“如果我们和你们商量了,那今天你们在学校见到我们时还有这么惊喜和高兴吗?”李莎说道,“说不定你们连锯腿也不同意我们呢。我们岂不是现在还是那两根丑陋庸俗的肉柱子长在我们身上?那样就没有我们现在这美妙的身躯。你说不是吗?”
李莎的话说得辛琳无言以对,她默默地把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不说话了。
“孩子,你付出的太大了,想当年你辛姨也是想把坐骨截掉的,我极力反对,劝阻了她。”王虹深情地望着女儿李莎,“你完成了你辛姨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李莎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骄傲,她并没有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而后悔,她认为,只要努力的锻炼、肯付出,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边吃边喝边谈,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午夜,一瓶白酒全让辛琳和王虹喝光,根据辛琳的酒量,半斤白酒没有问题,但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点微微的醉意。我对辛琳究竟能喝多少酒不是太了解,凑近王虹小声问:“辛琳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处于似醉非醉的临界线,可能是稍多一点,也就是在家里,如果在外面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喝这么多的,今天主要是太高兴了吧,我也是一样,可我不胜酒力,这瓶白酒有2/3让她喝了,我喝得不多。”王虹说道。
因为我和辛琳去年10月份结婚,时间不长,对于辛琳的酒量不是很了解,王虹和辛琳是20多年的老同学,她应该对辛琳了如指掌,所以在这方面王虹是有绝对的发言权的。
“你…你…你们嘀咕什么?李哥还在这儿,小心他揍你。”辛琳指着我的鼻子说。
“李哥,你说是吧?”辛琳又把脸转向李河,李河显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来辛琳是喝得有点过了,言语方面也显得随便的很多,还感觉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今晚就这样吧,爸,你把妈抱到卧室去,我和李莎收拾一下餐桌。”小茜对我说。
小茜对辛琳的称呼由辛姨改为妈,我真的还有点不习惯,可辛琳在学校第一次对她喊妈显得特别感动。这可能是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母爱吧。更何况辛琳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辛琳听了小茜的话,像小孩子似的争辩道:“我自己…能走,又不是小…小…孩子。”
说着自己扶着餐桌就要站立起来,王虹看到辛琳的样子和说话的语速,断定今天辛琳喝多了,对我说:“小心扶住她,她已经喝多了。”
我并没有马上扶住辛琳,我要看看她这样是否真的能自己行动,如果不成,等到她身体倾斜要跌倒的瞬间我完全可以把她接住。
辛琳站起来显得很是吃力,我把座位都挪开,为她让出了一条路,由于酒精的作用,她脸上就像化了浓妆一样通红通红,一头略显弯曲的秀发随着她站立不稳的身体而左右飘动着。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辛琳酒醉的样子,哦不,是第一次见到独腿美女醉酒的样子。
只见辛琳向前踉跄的跳了小小的一步,身体就明显向一边倾斜,我急忙扶住了辛琳。
“我…这是怎么了?啊?我…的腿呢?王虹,我的腿…腿哪儿去了?”辛琳醉意矇眬,她的反常言语着实吓得我不轻。
“别害怕,不要紧的,这是她的醉语,她每次喝醉后,都是千篇一律的同样的话,这证明她已经醉了;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和你们所谓正常的思维是不一样的,你换位思考一下,不难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王虹见我害怕的样子,安慰我道。
听了王虹的话,我镇静了许多。
我抱起辛琳,让她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手臂只能抱在她的臀部。
“让…我下来,我能…自己走”辛琳还是醉语矇眬,那条悬空的右腿摆动了几下。“我们昨天不是还打羽毛球来着?怎么今天腿就没了呢?王虹,我们今后如何生活啊?”辛琳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茜和李莎听了辛琳的话,一丝不易觉察的悲凉掠过她们年轻漂亮的秀美脸庞,“这是辛姨说的话吗?”小茜和李莎一脸的疑惑,因为在小茜和李莎的心里,辛琳一直是积极向上的形象,特别是今天对两人所做决定的赞赏。怎么现在就……
我把辛琳抱到卧室里,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辛琳由于醉酒而显得那绯红的脸庞更加动人,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高耸的(XXXXX)撩人心魄,1尺8的小腰围与她丰满而不显臃肿的臀部形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从她的臀部延伸到下面的是唯一的一条颀长的穿着肤色连裤袜儿的右腿,秀气小脚更显性感,辛琳躺着还喃喃自语着:“我的腿呢……我的腿呢……”。在她那“我的腿呢?”的喃喃自语下更强化了她那条腿的美丽和孤独。整个身体好似画家笔下的美人鱼。
王虹双手撑在床上,附下身子凑到辛琳的耳边轻声说道:“明天就长出来了,好好睡觉吧。”说也奇怪,辛琳听了王虹的话,也不再自语了。
“不要紧的,大家都不要紧张,她醉了就这样,特别是截肢后”王虹继续安慰着我们,“辛琳手术后的第一次醉酒就是说的这些话,我当时也特别害怕,还以为她后悔了,结果到了第二天问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醒酒以后,就正常了,我把她酒后的话学给她听,她咯咯咯地笑着说我造谣,那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没有说过。当时我们还很年轻,就像小茜和莎莎这么大的年龄,以后只要一喝醉酒,这样的话就像放录制好的音频一样说一遍,当然,只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比如我们的生日,或者有什么重大需要庆祝的事情在一起酒宴,她才醉,我们23年的独腿生涯,辛琳没有一次在外面醉过,这一点她掌握的很好,从来没有在外面出过丑。她在外面的示人形象一直保持着最佳状态。”
我们都专注的听着,
“其实,辛琳的酒量是很大的,记得上大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手术,在一次酒宴上辛琳硬是把三个男同学给灌的一塌糊涂;手术后辛琳节制了不少,即使这样,她的酒量也比我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酒量越来越小了,要是年轻,今晚喝这点酒根本就不在话下,唉,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不仅感叹:年轻真好。”王虹给我们讲述着过去。
我和王虹一样,也时常感叹年轻真好。这也许是逝去青春的人对年轻的怀恋吧。
王虹给我们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站着的,她也是喝了一点酒的,虽然很少,但她的酒量有限,独腿的站立也使得她的平衡受到些影响。她索性倚在了墙壁上。
“坐下吧,王虹”我拍了拍床沿。
“不用,我还是站着吧。坐了一天的车,想站会儿。”王虹说。
这时小茜看了一下辛琳说:“爸,把妈妈的连裤袜儿脱下来吧,穿了一天出了不少的汗,脱掉晚上休息的好。”
唉,还是女儿细心。王虹也赞赏的看了小茜一眼。
李江知趣的走出了卧室。
于是我小心的双手托起辛琳的臀部,王虹和小茜小心翼翼地把辛琳的超薄透明连裤袜儿从臀到脚脱下来,小茜拿在手里整理着裤袜,我发现被辛琳掖在臀后的左袜腿儿短了很多,而套在辛琳右腿上的那条袜腿儿则显得很长。就像不等长的腿一长一短。一看便知道这条连裤袜儿的主人是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人。
“爸,你兑点温水给妈擦擦腿和脚,我去把裤袜洗一洗。”小茜吩咐道。
“真有点嫉妒哎……看茜茜这么懂事。”王虹开玩笑说。
小茜莞尔一笑,拿着裤袜跳着进了洗刷间。
我兑好了温水,水中滴了几滴辛琳平时沐浴时最喜欢用的驱蚊香水,端进卧室,李莎从我的手里接过毛巾:“米叔,我来吧。”
“先擦辛姨的屁屁,米叔,向上托托。”李莎还是那一副调皮的腔调,“嗯,先擦哪一边呢?先擦没有腿的这一边屁屁吧,这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也是我最熟悉的,它又使我想起了快乐的童年时光,我就是摸着它长大的。”李莎轻轻的小心的用温湿的软毛巾擦拭着,把辛琳半个臀部的轻微汗渍擦得干干净净。
我发现李莎脸上掠过一丝捉弄人的笑意,心想,这丫头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米叔,亲亲辛姨的屁屁吧,多么美丽动人啊,就像一个白白的大馒头,见了就有食欲。”果不其然,这丫头又开始奚落人了。
“这孩子,没大没小的,米叔是你长辈,这是你说的话吗?”王虹数落着女儿,“我和你米叔开个玩笑还可以,你是不可以的,懂吗?”
李莎头点得像鸟啄食般:“是的是的,妈妈,我记住了,以后不敢了,若要再犯,你用拐杖戳我伤口。”李莎知道妈妈下面要说什么,干脆把妈妈要说的话替她说了。接着向我道歉:“米叔,小女无知,见谅。”她那调皮的眼神瞄了我一眼,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一大男人,起初被这小丫头弄的无言以对,脸羞的火辣辣的,现在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样子,唉,真是哭笑不得。这正是李莎大胆泼辣、敢说敢做的外向型性格的体现,如果她太守规矩,那就不是李莎了,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她好像生活中的调味品,缺少了便会索然无味。
这时,辛琳动了一下她那美丽的独腿身躯,好像感觉到了有人为她清洁身体,慢慢的由仰卧改成了侧卧,把无腿一侧身体着床,修长的右腿微微弯曲,秀气的小脚支撑在床上,这样,辛琳的整个右腿几乎全部悬空,我和李莎擦拭她的美腿就容易多了。
我端着半盆温水,李莎左手支撑在床上,右手慢慢擦试着,王虹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女儿身体摇摇晃晃的样子,跳到床边也坐了下来,用双手扶住女儿李莎的身体,李莎的身体有了妈妈的扶持,动作也显得快了很多,“谢谢妈妈的帮助。”李莎做了个鬼脸对妈妈王虹说。
“臭丫头,对妈妈还谢什么,贫嘴,”王虹扶着女儿李莎,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始终向截掉坐骨的一侧倾斜,“唉,你看,去掉坐骨对你的生活产生多大的不便。”王虹无奈的说。
“妈~,女儿喜欢这样,别担心,习惯就好了,我会好好锻炼的。”李莎一边擦着辛琳的腿一边微笑着说。
“哎呀,妈,你看,辛姨的膝盖上怎么有一灰色疤痕,穿丝袜没看出来,凑近看很明显哎。”我被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果然,辛琳那白晰修长的美腿的膝盖上有一小块灰色疤痕,在她那白白皮肤的衬托下很是明显。和辛琳结婚近10个月来,我怎么就没有注意?
“你还有脸说?”王虹晃了一下女儿李莎的身体,“这就是小时候送你上幼儿园时为了保护你而留下的印记。”
李莎听了,沉默片刻,没有说话,看得出来她对辛琳的愧疚之心。
“米叔,换一条擦脚的毛巾,”李莎把给辛琳拭完腿拧干的毛巾递给我。
我递给了李莎一条辛琳常用的擦脚的小巧毛巾。
“妈,不用扶我了。”李莎双手撑着床沿站起来,跳到床尾,我端着水盆跟着李莎,李莎左手撑着床沿又坐下,“米叔,帮忙把辛姨的脚抬一下。我只能用一只手工作,左手必须扶床支撑身体平衡。”
我听众命令,把辛琳的小脚托离床面,李莎细心的擦完,我才把那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独自辛苦的支撑辛琳23年的“功臣”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找来一轻薄的床单,盖在了辛琳身上。
小茜把辛琳的连裤袜儿洗好晾在了阳台上,轻快的跳进了卧室,刚好我们清洁完辛琳的下身。小茜见状从我手里接过盆:“爸,我去倒水吧。”
当她接过盆刚要“走”时,这时才发现她在不用拐杖和假肢的情况下,已经只能跳而不能“走”了,否则水从盆里会四处飞溅。这可能是大脑的惯性思维吧,因为手术不久,大脑“程序”还没有完全“更新”完,时而还会用原来的“旧程序”指挥肢体。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矛盾的有趣现象吧?
“爸……..”小茜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脸庞红红的。
李莎这时又调皮了:“米叔,她能行的,我们以前扮残时做饭,经常端水用单腿,脚掌和脚跟儿交替使用慢慢挪动的。”
小茜那对亮丽的明眸向李莎一瞪:“好啊李莎,你故意找我难看是不?”
李莎故意幸灾乐祸的说:“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呀?小茜,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没错,那是我们没事做着玩,也可以说是为了手术后的生活做铺垫或者说是练习,而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需要休息,更何况现在有两条腿的,我们为什么不用?”
刚说完,小茜那涂了口红的粉红色的小嘴张得象个O型,她知道自己说走了嘴,眼睛偷瞄了一下我,我笑了笑,从小茜手里又把盆接过来。
我在卫生间倒水的时候,听到卧室两个年轻活泼具有青春活力的铜铃般的声音相互打闹着,等我回到卧室,看到这姐妹俩在辛琳里面空闲床面上滾作一团。王虹坐在床沿上欣赏着她们,也不制止。
我不仅再次感叹,年轻真好,好似有用不完的永不枯竭的精力。而我开了一天的车感觉好疲惫。
两个孩子忘我的玩耍着,双方都“攻击”着对方的弱点。
李莎坐着用左手支撑着被截掉坐骨难以平衡的身体,只能用右手和小茜嬉戏,小茜找准李莎的弱点,把她的左手强行抬离床面,倾刻,李莎就向左侧栽在柔软的夏凉被上,叠了很多层的夏凉被埋住了李莎的半个脸,一头乌黑的“瀑布”顺着肩膀“流”到床上,那条穿着黑色丝袜的秀美颀长的独腿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微曲着落在床上。
“好啊小茜,看我起来怎么收拾你。”李莎双手撑坐起来,左手撑着刚刚坐稳,被小茜一掰左臂,李莎又一头栽在了床上,那条颀长美丽的独腿又高高翘向空中,她的脚背、脚踝、小腿和大腿几乎形成一条直线,在空中停留片刻,更显孤独而美丽,然后轻轻落在床上不动了。小茜咯咯咯地笑着:“怎么现在改亲夏凉被了?”小茜奚落着李莎,“快起来,要不要把你扶起来?”
“妈妈快来救我。”被小茜两次拨倒的李莎一边笑着一边“求救”。
王虹说道:“知道了吗?这就是你获得美丽所付出的代价。”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起来了。”依然栽在床被里的李莎假装生气的说。
“哈哈哈,开始耍赖了?”小茜被李莎的状态逗得前仰后合,那没有骨架支撑的肉团也随着她身体的抖动也像果冻一样颤动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李莎故意装做求饶的腔调。
“嗯,认输就行。”小茜说着双手拉着李莎把她扶起来。
李莎依然用左手撑着床平衡身体,右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茜穿着白色裤袜的独腿高高举向空中,小茜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掀倒仰躺在床上,顿时,两个具有青春活力的独腿少女的身躯在床上又“扭打”在一起,并且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叫着。
我看着她们欢快的打闹,睏意顿消,她们尽情享受着新身体给她们带来的快乐,在平常人眼里是个残疾的身体,可是在她们看来,独腿能给她们带来无穷无尽的欢乐,从她们的嬉戏中不难看出。而且她们的嬉戏故意突出锯掉腿后带来的不便,她们并不因这样的不便而悲伤,相反,而是尽情的享受着这样的“不便”,在别人眼里是不便,在她们眼里是新身体给她们带来的快乐和享受。
“应该休息了,不要影响了邻居。”我实在不忍心打扰她们,但时间太晚了。
两个孩子倒也听话,马上停止了嬉戏,这时她们的动作是扒在床上相互按着对方的独腿。
“哎呀,小茜,你看你的脚底真脏,黑乎乎的。”李莎看着小茜的小脚惊讶的说。
小茜坐起来抬起她那穿着白色裤袜的小脚,歪头看了看,“哎呀,真的哎!”小茜也惊讶了,“哪儿来的这么脏?”
“那是我们赤脚在地上跳的,地板上再干净毕竟是地板。深色的丝袜看不出来,浅色的就明显了。”王虹解释着。
“妈,小茜,你们把裤袜都脱下来吧,我给你们洗洗去,”转脸又对着我,“米叔,你出去。”
我这才恍然大悟,她们穿的是裤袜,名字叫“袜”,其实质就是超薄的裤,脱连裤袜儿就是脱裤子,从这个意义上,它的名称应该叫“连袜裤”更准确,我知趣的走出卧室到了客厅和李江坐在一起,这才发现李江已经睡着了。
一会小茜打开卧室门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黑色、两肤色共三双连裤袜。
“小茜,我去洗,你歇着吧,”李莎从卧室里追出来。
“别追了,小心摔倒。”小茜关心着李莎。李莎跳到客厅止住了脚步。
看到她们俩相互照顾帮助,我的心里热融融的。她们嬉戏时互不相让的“你争我斗”到生活中相互间无微不至的关心,使我感到了这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她们尽情地享受着锯腿后的新身体带给她们的新鲜而刺激的生活。
小茜把李莎的黑色裤袜单独放在一个小盆里,把自己和王虹的肤色裤袜放在另一个小盆里,以避免串色。小茜先轻揉着袜头部位,因为那是着地最脏的地方,洗好后把水倒掉,换上清水再洗裆的部位,然后用流动的清水洗净。
小茜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孩子,家里的卫生她打扫得一尘不染,每逢换季,衣物被褥都被她洗得干干净净整齐叠放在衣橱里。刚才她们的连裤袜之所以由自己来洗,可能也是怕李莎洗不干净吧?这时小茜手里拿着裤袜从洗刷间轻盈的跳了出来,一直向阳台跳去,到了阳台,听到小茜喊我:“爸~,来帮帮忙。”
我到了阳台,小茜不好意思的说:“帮我把裤袜晾到绳上吧,刚才我晾辛姨的那双费了好大劲。”小茜那青春的脸庞又冲我笑笑。“爸,这不,你也看到了,我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就是为了美丽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我们手术前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对生活中有可能遇到的一切困难我们都预想过,现在麻烦您,只是我刚刚做完手术时间不长,一切还没有习惯,也没有锻炼,以后我会加倍努力的做康复训练,决不会麻烦您的,您放心。”小茜的话似乎还有很多,“爸,还请您原谅我没有跟您商量就擅自决定这样的手术,我想您会原谅我的,妈妈在世的时候,经常在你面前扮残,我也知道您很欣赏这样的身体,所以我和李莎介绍了辛姨给您,我发现,比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您生活的更幸福,”小茜继续说着,“这是精神方面的享受,如果看到别人就用欣赏的眼光,自己的女儿截掉了腿就反对,爸您不会这么自私的,是吗?”说着,小茜跳了一下到我跟前,“爸,您身体前倾一下。”小茜微微晃动着身体,掂起脚尖,整个小脚几乎立了起来,此刻,独腿支撑着的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小茜马上把两条手臂向上一伸搂住我的脖子,这才稳住了她那强烈晃动的身体,她手里拿着的刚刚洗过的丝袜柔柔的贴在我的脖子上,感到丝丝凉意,小茜把头慢慢的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这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依偎在父亲的怀里,这是晚辈对长辈最深切的爱,无需用任何言语修饰。
“好了,孩子,”我把小茜扶稳,松开双手,“站好了啊,我来帮你”我从小茜手里接过丝袜,刚要向阳台绳上搭晾,想到辛琳在卧室里的壁挂式空调器出风口前理了一根绳索,专门在夏天利用空调的抽湿功能,来吹干薄薄的丝袜的,丝袜是不能放在阳光下曝晒的,那样细细的纤维丝要加倍快速老化而过早的坏掉。这样做要比在自然状态下晾干快得多,我随即把小茜晾好的、辛琳的连裤袜从绳上取下来,径直向卧室走去。
“哎~~,爸~,你把丝袜拿哪儿去?”小茜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
“跟我来就是了。”我说道。
小茜跟着我在后面跳着小碎步,可以听到单脚落地时那轻微的声音。
卧室里,李莎和妈妈王虹相互依偎在一起在小声的谈论着什么,王虹用手抚摸着女儿那半个截掉坐骨的浑圆弹性的左臀,眼里充满爱怜之情。
我把四双连裤袜依次用小塑料夹夹好,晾挂在空调出风口的正前方。裤袜在冷风的吹拂下,八条袜筒儿在空中飘荡着,和正常连裤袜不同的是,每双裤袜的袜筒都是一长一短,排在一起更显得错落有致,明白人一眼便可看出,这四双连裤袜的主人应该都是只有一条腿的女人。
“王虹,莎莎,我们回家吧。”李江醒了。
“这样吧,你开我车回家,我也累了,就不送你们了,这是车库的钥匙。”我没有留王虹一家住宿,因为我们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床铺,更何况在我家里李河并不一定休息的好,没有在自己家里随便。
“爸,我不回家了,辛姨今晚喝多了,有什么事我和小茜可以照顾一下,我就和小茜住一起。你和妈回去吧。”李莎说道。
“那好吧,我和你爸回去了啊。”王虹对李莎说。
“小茜,给阿姨拿一只你穿的平底鞋,今晚我喝得虽然不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穿平跟儿的吧。”穿高跟儿是为了展示美,既然晚上没人看又是在车里,王虹就不想穿那只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了,虽然这样想,但说出来的还是“为了安全”,唉…….女人啊,明明是为了美,但还不承认。
“好的,阿姨您稍等。”米茜跳到她的鞋橱旁,随手拿了一只,“给,阿姨。”
“你这小糊涂,拿右脚的让我如何穿呀?”王虹笑眯眯地看着小茜,“我们娘俩锯掉的都是右腿,我和你妈(指辛琳)虽然穿的鞋号一样,但不是同一只脚,所以她的鞋我不能穿,只有找你了啊。”
小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想到她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跳回去,把那只左脚穿的平底鞋拿给了王虹。
王虹提着小茜给找的平跟鞋跳到门前的座椅上坐下,抬起左脚把小茜的这只平跟鞋套在了脚上,这只鞋没有袢带,穿脱很方便的,她们同样都穿38码,只是王虹的脚现在有点丰满,可能是年龄大的缘故吧。穿上后稍稍有点紧,但比穿高跟鞋不知要舒服多少倍。然后又弯腰提起自己的那只高跟鞋,王虹扶着椅子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来,李江从门后的角落里拿起拐杖递到王虹手里,王虹把两只拐杖都调短了8cm,刚好是她穿的高跟鞋跟儿的高度。王虹熟练地把没有提鞋的那只胳膊套进肘拐的臂圈里,然后把高跟鞋换到拄着拐杖的手里,再把另一只胳膊伸进肘拐的臂圈里,我随手把门给王虹打开。随即一股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从大海吹到这个城市的东南季风带着海洋的气息提醒着我们,又一个闷热温湿的夏季来到了。
“爸,你替妈把高跟鞋拿着。”还是李莎心疼自己的妈妈。
李河从王虹手里接过那只墨绿色的高跟鞋提在手里,径直向电梯走去,王虹拄拐紧随其后,看着王虹拄着拐杖的背影,感觉矮了不少,8cm高度的效果看来是不容忽视的,高跟鞋的修身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穿高跟鞋的王虹好像变了一个人,失去了些许高雅和靓丽。
难怪女人喜爱高跟鞋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尽管它对身体带来伤害,但她们依然前赴后继、我行我素。那两根细细的高跟在走路时交替支撑她们身体的同时又不得不微微左右颤动着维持身体的平衡。更何况辛琳她们这样的独腿女性,有女性形容高跟鞋是一种“刑具”,但恰恰就是这种“刑具”,把她们的体态妆扮的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细细的高跟限制了她们的步伐,迫使穿着高跟鞋的她们不得不迈着小碎步扭腰摆臀把女性魅力演绎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
看到他们夫妻俩进了电梯,我们才进到屋里,因为我不知道电梯是否能用;结果还不错,这个小区的物业服务还是蛮到位的,修理的很及时。
我关好门,回到了舒适的空调房间,小茜则径直向卫生间跳去,我听到接水的声音,过了一会,小茜端着一盆水用她那秀气的单脚慢慢地一点点的移动着,小小的脚掌和脚后跟儿相互交替着着螃蠏般“横行”着,但远不及螃蠏横行的快。我急忙走过去要接过小茜手里的水盆,以便看上去那端着水盆的摇摇欲坠的身体得到解放。
“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常态,我们不可能要靠别人来照顾一辈子。”小茜婉拒了我的帮助。“我和李莎截肢前在家扮残的时候经常这样做家务,我们有基础,不同的是平衡方面的掌握,以前扮残是把腿折起来,但腿还是存在的,所以,身体左右是平衡的,独脚一点点挪起来平衡掌握的也很好。锯掉腿后,一侧腿脚并不存在了,身体的平衡方面也难维持了,端着一盆水,又束缚了两只胳膊来维持平衡,重心也高了;但我们会努力练习的。”
小茜幸福的微笑着,边说话边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我干脆坐在了沙发上,欣赏着她那不得已而为之的艺术化的动作带动着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向我对面的沙发上移动着。小茜单腿挪到了对面的沙发边,弓腰把盆放在地上,双手捋着臀后的裙摆坐在了沙发上,又用手托了一下残肢端的肉团,把那仅有的一只左脚放在了水盆里,本来应该放两只脚的水盆,显得有点儿空荡。
“李莎,过来洗洗脚吧。”小茜边弓腰双手洗着脚,边叫着李莎。
“来了。”李莎从卧室里欢快轻盈地跳了出来,紧靠着小茜的左边坐下把那只同样秀气的小脚放在了水盆里,左手依旧支撑着沙发。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莎在车里向右后方倾斜倚在座位边和车门的角落里,当她坐正自己的身体时小茜又紧紧向李莎的身上靠,目的是为了让截掉坐骨的让李莎有一个支撑,也明白了辛琳为什么在车上故意把小茜拉开,让李莎栽倒在小茜的身上,那是为了检验辛琳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当然,辛琳对李莎爱护有加,那是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做出的“检测”,以致于把李莎弄得面红耳赤。更明白了辛琳说自己是“胆小鬼”的含义,那是说自己当年要截掉坐骨的愿望没有实现,而输给了勇敢的后来者李莎。
盆里的两只染着粉红色趾甲的秀美脚丫儿和水亲密的接触着。李莎坐着没有动,只是左手撑着沙发在和小茜说着话,而小茜依然弓腰在双手洗着脚,我的视线又落在了盆里的两只小脚丫上,哦,小茜又在给李莎洗。
“抬一下脚,洗一下脚底。”小茜说,李莎随即把小脚微微一抬,左臂更显用力的撑在沙发上,小茜洗着李莎的脚丫儿,洗完后,李莎把那条独腿放在了小茜的大腿上,小茜把李莎的脚擦干,然后又从盆里抬起自己的小脚丫擦干。她们的动作如此娴熟、默契,看来这不是第一次。
“呵呵,以前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一个脚盆和一双鞋,现在我们共用一个洗脚盆和一双鞋了,”小茜笑呵呵地说,“我找出了一双以前的平跟鞋,把属于你的一只穿上吧。”
李莎捡起属于她右脚穿的那只鞋,穿在脚上,然后端起水盆也像小茜一样用那只穿着平跟鞋的右脚脚掌和脚后跟交替着挪向卫生间,李莎的动作看起来显得比小茜熟练一些,速度也显得快一些。不一会李莎又端着一盆水出来挪向小茜的卧室,哦,我明白了,那是晚上用的一盆水,一旦夜间小解,就不去卫生间了。每天晚上休息前我同样也是给辛琳端上这么一盆水的。但这盆水的利用率极低,偶尔用一次也是带来很大方便的。
小茜房间的灯熄灭了,我也累了,我把空调调整到夜间模式,走到自己的卧室,辛琳睡觉的姿式依然保持着侧卧,那条美丽的独腿支撑着主人的身体劳累了一天,也在安逸的休息着、集聚着能量,以便明天继续单枪匹马的为主人效劳。为了主人的美丽,它要套进高跟鞋里忍受其痛。为了主人的美丽,它已经忍辱负重独自支撑主人的身体23年,也忍受着失去姐妹23年的孤独与寂寞。主人为了一已私利——感受幸福美好的独腿生活,狠心的斩断了它们姐妹之情,本来应该由姐妹俩承担的工作无奈只能由自己独自承担。我不仅敬佩这颀长秀美的独腿和这只秀气的小脚,辛琳那高雅的气质、婀娜的身材、多姿的步态,无一不和它的无私奉献息息相关。
我眨了眨眼睛,将视线从辛琳那只秀丽白晰的独腿上移开,这是怎么了?困了?为何出现了如此奇怪的想法?困了,的确困了,今天受到的“刺激”也太大了。我竟然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尽管从学校见到孩子的第一眼开始到现在已经近12个小时,但思想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小茜和李莎她们以前健全时扮残我就时常的提醒她们这只是游戏,不要当真。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看到女儿的样子,我时常有一种淡淡的酸楚感。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有看到女儿才有这种感觉,这难道就是女儿说的“自私”吗?看别人就用欣赏的眼光,自己的女儿这样就不行了?这一整天看到她的状态是很幸福的,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痛苦,感觉比她们以前健全时更愉快。我的那种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所产生的淡淡的酸楚感,是不是杞人忧天?想到这里我的心倒也坦然了,只要她们自己感觉幸福,那就是真正的幸福。于是我把灯关掉,卧室里只有从窗外映照来的微弱的光线,辛琳依然在熟睡,由原来的侧卧改成了仰卧,我把夏凉被给辛琳盖好,在她那散发着淡淡体香的额头上深情的一吻。
空调在缓缓的一直向外吹着微微的冷风,在楼外微弱灯光的映照下,隐隐看到四双裤袜在轻轻的无息的飘荡着,依稀可辨每双裤袜的长短腿,时而袜筒与袜筒扭缠在一起,时而散开轻轻飘飘,仿佛在嬉戏打闹,又好像相互拥抱,它们各自代表着自己的主人,在这静谧的无人打扰的夜晚,相互轻声低语赞美着主人,赞美着主人的勇敢,赞美着主人的无私,赞美着主人为这座城市、这个世界又增添了一份异样的美丽。
我慢慢的、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明天,明天这座城市的第一缕崭新的阳光将照耀在这两个孩子崭新的身体上,她们将投入这座城市的怀抱,这座城市也因她们而更增加了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
她们是刚刚诞生的两位年轻美丽的天使,她们将把独特之美撒向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红头巾 发表于 2019-10-25 12:54:22

后面还有段李莎开车来找小茜,小茜单拐红伞雨中漫步,以及辛琳要怀孕了,然后就彻底断更了

Jordan 发表于 2019-10-25 17:48:14

红头巾 发表于 2019-10-25 12:54
后面还有段李莎开车来找小茜,小茜单拐红伞雨中漫步,以及辛琳要怀孕了,然后就彻底断更了 ...

不知道大神有存稿吗?

mong369 发表于 2019-10-26 08:44:53

Jordan 发表于 2019-10-25 17:48
不知道大神有存稿吗?

存稿只到这里后面 没有了

红头巾 发表于 2019-10-26 13:55:52

Jordan 发表于 2019-10-25 17:48
不知道大神有存稿吗?

有早就传上来了

Jordan 发表于 2019-10-26 17:57:12

红头巾 发表于 2019-10-26 13:55
有早就传上来了

:L原来传过后来被版主封了!

b42205392 发表于 2023-7-11 02:50:19

加油加油

凌风 发表于 2023-7-11 09:57:20

Jordan 发表于 2019-10-26 17:57
原来传过后来被版主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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