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712712 发表于 2024-11-23 12:03
确实非常好啊。不过这个“巫术”是怎么用的?
采用了“巫术”这个名词而非相对更常见的“魔法”就是为了更突出它不讲逻辑的玄学特点,下次我打赢复活赛时或许会写到吧
狗狗祟祟
好文,能继续吗
经过与原作者Leo88沟通,我得到授权进行续写。能力有限,狗尾续貂,让大家见笑了。文章通过AI辅助写作,我进行了一定的修改。
奥利弗按约定时间抵达摩根府时,没在门口见到凯瑟琳——庭院里传来的金属摩擦声引着他绕到西侧花廊,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康斯坦丝正扶着廊柱站着,身上穿的还是上次那件靛蓝色连衣裙,只是左袖被剪短了些,露出残肢末端裹着的厚皮革护套。她的双腿上套着新的机械假肢,不是之前撑门面的铁棍,而是带着简易铰链的机芯金属架,金属接口卡在残肢的皮革护套里,护套边缘已经磨出毛边,淡红色的血渍从护套缝隙里渗出来,在金属上晕开一小片暗痕。
“你怎么来了?”康斯坦丝听见脚步声,回头时想维持站姿,右腿假肢却突然打滑,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吱呀”声,她踉跄着扶住廊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该死的……这破玩意儿连站都站不稳。”
奥利弗快步上前,伸手想扶她的胳膊,又想起她只有右臂,和左边那一小坨肉?最终只是轻轻托住她的腰侧:“公爵阁下,您该用轮椅的。”
“用轮椅怎么练剑?”康斯坦丝哼了一声,却没推开他的手,任由他扶着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李老师的傀儡假肢还得等三个月,我总不能一直瘫着。”她抬起右腿,用右手解开假肢接受腔处的绳子,金属假肢“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露出护套里红肿的残肢——靠近接口的地方磨破了一大块皮,新的血珠正顺着皮肤往下滚。在往深入分不清是紫还是黑子的内裤若隐若现……
奥利弗的喉结动了动,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那是他练武时备着的,原本想递给她,却见康斯坦丝自己从裙兜里摸出一卷绷带,用牙齿咬着一端,单手笨拙地往残肢上缠。绷带好几次滑落到地上,她弯腰去捡时,左腿假肢又没撑住,整个人往旁边倒去,奥利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没让她摔在石凳边缘。
“别碰!”康斯坦丝的声音有些发紧,却没再推开他,只是垂着眼帘,“这点伤……在战场上根本不算什么。”
“战场上您有盔甲护着,现在没有。”奥利弗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绷带和伤药,抬头时正好看见她残肢上的旧疤——一道深褐色的疤痕从护套边缘延伸进去,不像是被利剑划过,更像是破甲后金属碎片不规则的划痕,“让我帮您吧,公爵阁下。我包扎伤口的手艺,师傅们都夸过。”
康斯坦丝沉默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奥利弗解开她的皮革护套时,才发现残肢上不止新伤,还有好几道旧疤,有的是刀剑划的,有的是烧伤,最显眼的是大腿中部的截肢疤痕,缝合的痕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颜色深得发黑。他小心翼翼地往新伤上涂药,康斯坦丝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却没出声,只是盯着远处的草坪发呆。
“凯瑟琳呢?”奥利弗缠绷带时特意留了些松紧,避免勒到伤口。
“让她去整理武器库了。”康斯坦丝抬起头,正好看见凯瑟琳从花廊尽头走来——她右腿的铁棍底端裹着磨损的橡胶垫,每跳一步都发出“咚”的闷响,左腿落地时要先试探着点两下,确认地面平整才敢用力,怀里抱着一把单手剑,剑鞘上还沾着灰尘。
“主人,剑找到了。”凯瑟琳走到石凳旁,单腿站着,用左手把剑递过来,铁棍假肢在地上晃了晃,她赶紧用手扶住石凳边缘才稳住,“您的绷带快用完了,我再去拿一卷。”
“不用了,奥利弗已经帮我包好了。”康斯坦丝接过剑,单手握住剑柄,想拔出剑来试试,却因为坐姿不稳,身体往左侧倾,剑鞘“哐当”一声撞在石凳上,震得她右手发麻。奥利弗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康斯坦丝咬着牙,终于把剑拔了出来——剑锋闪着冷光,却因为她手抖,剑尖在地上划了道浅痕。
“看来单手剑也不是那么好练的。”康斯坦丝苦笑着把剑插回鞘里,“以前用长枪的时候,两只手握着多稳,现在……连拔剑都费劲。”
“我可以教您。”奥利弗站起身,“单手剑的发力技巧和双手剑不一样,您可以先从基础的站姿练起,等假肢适应了再练斩击。”
康斯坦丝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暗下去:“可我连站都站不稳……”
“那就先坐着练。”奥利弗从地上捡起她的右腿假肢,“我帮您把假肢调好,咱们先练握剑的姿势。”
三天后的练武场,奥利弗第一次见到康斯坦丝用假肢练武的样子。
她坐在轮椅上,双腿的金属假肢卡在轮椅的固定架里,单手握着剑,尝试劈出一道水平斩。剑锋划过空气时发出“咻”的轻响,却因为发力不均,剑身在半空中晃了晃,差点砸到轮椅的扶手。
“不对,发力要靠腰,不是靠手臂。”奥利弗站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根木剑,“您试试把腰往右侧转,同时把剑往前送,就像这样。”他示范了一遍,木剑稳稳地停在胸前。
康斯坦丝跟着做,腰刚转过去,右腿假肢突然从固定架里滑了出来,接受腔连带着残肢撞到了轮椅的铁架上,她疼得闷哼一声,剑也掉在了地上。奥利弗赶紧走过去,捡起剑递还给她,却见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残肢袜的边缘又渗出了血。
“要不今天先到这儿吧?”奥利弗犹豫着说。
“不行!”康斯坦丝咬着牙,用右手搬起假肢重新卡进固定架,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才练了半个小时,怎么能停?以前在边境,我一天能练八个小时的长枪,现在这点苦算什么?”
她再次握住剑,这次腰转得慢了些,剑终于劈得稳了些,却因为左腿假肢没支撑,身体往左侧倒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练武场的阴影里窜出来——是凯瑟琳,她右腿的铁棍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像只鸟一样跳过来,左手稳稳地扶住康斯坦丝的肩膀,右腿的铁棍则卡在轮椅的轮轴之间,让轮椅停住不动。
“主人,您的假肢应该松了吧。”凯瑟琳蹲下身,用左手摸到假肢接受腔,因为只有一条好腿,她只能单腿跪在地上,身体微微晃着,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我帮您重新固定一下,不然会磨得更疼。”
康斯坦丝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握剑的手,任由凯瑟琳摆弄假肢。奥利弗站在旁边,为避免再看看到那个隐秘的区域没有动手,看着凯瑟琳单腿跪地的样子——她的双眼被黑丝蒙着,只能靠右手摸索着系绑带,铁棍假肢在地上撑了太久,橡胶垫都变了形,露出里面生锈的金属杆。
“凯瑟琳,你左腿的膝盖受过伤,别总这么跪着。”康斯坦丝的声音软了些。
“没事,比在战场上被流星锤砸断腿好多了。”凯瑟琳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您忘了?上次在山谷里,我就是单腿跳着把您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的。”
康斯坦丝没再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剑,又开始练习。这次凯瑟琳没走,而是站在轮椅旁边,右腿的铁棍抵着轮椅的扶手,随时准备扶住她。奥利弗看着她们,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见过战场上的勇士,却没见过像她们这样,带着一身残疾,还在拼命对抗命运的人。
练到夕阳西下时,康斯坦丝终于能稳稳地劈出三道斩击了。她放下剑,靠在轮椅上,大口喘着气,残肢袜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凯瑟琳递过来一瓶水,康斯坦丝用右手接过,却因为手抖,水洒了一半在裙子上。
“明天还来吗?”奥利弗收拾着木剑,回头问道。
康斯坦丝抬起头,夕阳的光落在她的金发上,像镀了一层金:“来,当然来。下次我要练刺击,你可别偷懒。”
求楼主更点两女涩涩的,盲+单腿和独臂t互扣很有发展空间
奥利弗第三次见到康斯坦丝,是在摩根府的书房。
他刚推开门,就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康斯坦丝正站在书房中央,身上套着李老师送来的初步傀儡假肢:左臂是用轻质金属做的,手指关节处有细小的齿轮确保能够活动,双腿则是带着弹簧的金属架,膝盖处有透明的水晶管,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此刻她的左臂假肢正失控地挥舞着,差点撞到书架,右腿的假肢则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让她踉跄着扶住书桌才没摔倒。
“该死的!这玩意儿怎么不听使唤?”康斯坦丝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的左臂假肢,手指关节处的齿轮“咔嗒咔嗒”响着,却还是往错误的方向动。
“公爵阁下,您得用巫术引导它。”李老师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他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图纸,“傀儡假肢需要精神力连接,您得集中注意力,把它当成自己的真手。”
康斯坦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左臂假肢终于停下了挥舞,却突然往回收,“咚”的一声撞到她的胸口。她疼得闷哼一声,右腿的假肢也没撑住,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奥利弗赶紧冲过去,扶住她的腰,才发现她的残肢护套已经被傀儡假肢的接口磨破了,鲜血混着汗渍滴在地毯上。
“别练了!”奥利弗的声音有些急,“您的残肢都磨出血了。”
“再试一次……就一次。”康斯坦丝喘着气,想推开他的手,却因为力气不够,反而靠得更近了些。奥利弗低头时,正好看见她残肢上的伤口——傀儡假肢的金属接受腔比普通假肢更硬,已经磨出了一道深痕,血正顺着伤口往下流,染红了她的连衣裙。
“主人,先处理伤口吧。”凯瑟琳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医药箱,右腿的铁棍在地毯上没声音,她只能靠耳朵听着动静,慢慢走到康斯坦丝身边,“李老师说过,傀儡假肢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
康斯坦丝沉默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凯瑟琳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奥利弗打开医药箱,用左手拿出纱布和药水,单腿站着,小心翼翼地为康斯坦丝清理伤口。康斯坦丝笑了笑,看向奥利弗,“让你见笑了,练个假肢都这么狼狈。”
“不,您很勇敢。”奥利弗认真地说,“我见过很多骑士,受伤后就放弃了练武,可您没有。”
康斯坦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以前在边境,我见过一个女兵,两条腿连着屁股都被砍断了,还靠双手爬着去捡地上的剑。她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下武器。我现在还有一条胳膊,两条假腿,比她幸运多了,怎么能放弃?”
李老师站起身,她走到康斯坦丝身边,递过一张图纸:“这是修改后的假肢设计图,我把接口处改得更软了,应该不会再磨伤残肢。下次试练的时候,我会让凯瑟琳帮您引导巫术,她的巫术比您熟练。”
凯瑟琳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主人。”
奥利弗看着她们,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康斯坦丝时,她站在阴影里,穿着白裙,拄着手杖,像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花。现在他才知道,这朵花的根,早已深深扎进了泥土里,就算经历风雨,也绝不会倒下。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书房里,康斯坦丝的金发上闪着光,她正低头看着图纸,右手轻轻抚摸着傀儡假肢的金属杆,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凯瑟琳站在她身边,右腿的铁棍轻轻靠在椅子上,双眼的黑丝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奥利弗知道,下次再见到她们时,康斯坦丝一定能稳稳地握住剑,凯瑟琳也能更熟练地用假肢探路、走路。
“下次练武,我陪您练刺击。”奥利弗站起身,向康斯坦丝行礼,“我会带最好的木剑来。”
康斯坦丝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可别偷懒,我可是很严格的。”
奥利弗走出书房时,听见身后传来凯瑟琳的声音:“主人,您的伤口还没包好,别乱动……”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半掩着,夕阳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照在那两个带着残疾却依然坚强的身影上,像一幅温暖的画。
河畔风与难言之隐
初秋的郊外河边总缠着层薄雾,芦苇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响。康斯坦丝坐在轮椅上,右腿的假肢搭在旁边的石头上,残肢袜边缘的血渍被风吹得有些干硬,她手里捏着奥利弗刚摘的野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瓣——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腹意让她脸色微变,手指猛地攥紧了花茎。
凯瑟琳站在她身后半步远,单腿撑着铁棍假肢,耳朵贴向风吹来的方向辨听动静,却没察觉到主人的异常。奥利弗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正用匕首削着木剑的柄,眼角余光瞥见康斯坦丝频频调整坐姿,右手悄悄按在小腹上,才停下手里的活计。
“公爵阁下,您还好吗?”他放低声音问,没敢靠太近——方才康斯坦丝说起战场上的事时眼里亮着光,此刻却垂着眼帘,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康斯坦丝喉结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我……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这话没说透,奥利弗却立刻明白了。他站起身四处张望,很快发现河对岸有片茂密的灌木丛,中间还夹着几块巨石,足够遮挡视线。“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障碍。”他说着便快步过了河,用匕首拨开灌木丛里的荆棘,又怕康斯坦丝的轮椅陷进泥地去,还特意用干草铺了层垫子。
等他回来时,康斯坦丝正试图自己转动轮椅,左腿的假肢却卡在石头缝里,她单手撑着轮椅扶手想发力,残肢被接受腔口勒得发红,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凯瑟琳连忙单腿跳过来,想帮着抬轮椅,却因为看不见,铁棍假肢被石头绊倒,整个人往侧面晃了晃,幸好奥利弗及时扶住她的胳膊。
“我来推您。”奥利弗绕到轮椅后面,尽量放轻力气,慢慢把轮椅推到河对岸的灌木丛前。他刚想退开,却见康斯坦丝盯着眼前的灌木丛犯了难——灌木丛入口太窄,轮椅进不去,她得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可两腿的假肢在松软地面连站都站不稳。
“我扶您。”奥利弗上前一步,想托住她的腰,又想起男女有别,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只轻轻扶住她的左臂残肢,昨天磨破了皮缠着绷带没有戴假肢。康斯坦丝咬着牙,用右手撑着他的胳膊,右腿假肢先迈出去,左腿却没跟上,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了靠,脸上的红意更浓了:“麻烦你……再稳一点。”
好不容易挪到巨石后面,奥利弗刚想退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拉扯的声音,还有康斯坦丝的闷哼。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只听见她低声说:“凯瑟琳,帮我拿一下披风。”
凯瑟琳在外面应了声,摸索着把披风递进去,却因为看不见,披风裹住了康斯坦丝的头,还差点勾住她的假肢接口。康斯坦丝哭笑不得地扯开披风,单手想脱裙子,却因为只有一只手,裙腰的系带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布料还勾住了假肢的金属扣,一扯就扯得残肢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需要帮忙吗?”奥利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犹豫——他知道这很失礼,可听着里面的动静,实在放心不下。
康斯坦丝沉默了几秒,声音里带着点无奈:“你……能不能找根小树枝,把系带挑开?”
奥利弗赶紧在旁边找了根细树枝,递到巨石缝里,还特意把树枝头磨圆了,怕刮到她。康斯坦丝用右手拿着树枝,好不容易挑开系带,却又因为没扶稳,身体往巨石上靠了靠,假肢在地上滑了一下,差点摔倒。奥利弗在外面听见动静,忍不住问:“您没事吧?”
“没事。”康斯坦丝的声音有些发紧,等她终于解决完,单手撑着巨石想站起来时,却发现右腿的假肢已经松动了。她正要重新穿一下,残肢却被接受腔磨得疼,只能咬着牙,用右手一点点把残肢塞进去,金属接口隔着残肢袜蹭着皮肤,留下一道红痕。
等她扶着奥利弗的胳膊走出来时,额头上已经冒了层细汗,裙子也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凯瑟琳连忙递过水壶,却因为看不见,水壶口没对准她的嘴,水洒了她一脸。奥利弗赶紧接过水壶,帮康斯坦丝擦了擦脸,又帮她把裙子理好,动作很轻,没碰她的残肢。
“以前在战场上,随便找个草堆就能解决,现在倒……”康斯坦丝坐在轮椅上,自嘲地笑了笑,把手里的野花捏得更紧了——花瓣都被捏得发皱,“倒是让你见笑了。”
“没人该为正常需求尴尬。”奥利弗蹲下身,帮她打理了一下假肢穿的鞋子“下次再来,我提前找好有遮蔽的地方,再带块布帘。”
康斯坦丝愣了愣,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不是之前在宴会上的客套笑,也不是练武时的爽朗笑,而是带着点暖意的、放松的笑。她把手里的野花递给他:“给你吧,捏皱了也不好看了。”
奥利弗接过野花,插在自己的剑鞘上,正好挡住剑鞘上的一道划痕。凯瑟琳站在旁边,单腿撑着铁棍,嘴角也悄悄勾了勾——她听见主人的呼吸变轻了,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也听见奥利弗的脚步声慢了,走在轮椅旁边,正好能随时扶住轮椅。
风又吹过芦苇,这次没再带着薄雾,阳光透过芦苇叶洒下来,落在康斯坦丝的金发上,也落在奥利弗剑鞘上的野花上。康斯坦丝看着远处的河水,突然说:“下次巡查农田,也带上你吧——你比我会找路,还知道哪里有干草垫路。”
奥利弗点点头,没说话,只是轻轻推了推轮椅,避开地上的小石子——刚才他已经把河边的石子都踢到一边了,怕轮椅轮子卡进去,再让她陷入刚才的窘境。他知道,康斯坦丝不需要同情,她需要的是有人看见她的不便,却不把这当成“麻烦”,就像此刻,他只是推稳轮椅,却比任何安慰的话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