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琳的一天。

MCZ10000

最近nano banana pro生图玩了好久，感觉AI绘画的进步比小说要快多了，为了点醋包个饺子写个纯YY AI短篇。


叮铃铃……
床头柜上那只并不常用的闹钟，发疯似地尖叫起来。
早晨九点。对于习惯了昼伏夜出的夏琳琳来说，这个时间点简直就是深夜。她皱着眉头，发丝凌乱地在枕头上蹭了蹭，不情愿地睁开了眼。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是昨晚为了助眠点的薰衣草，现在闻起来却有点发苦。
阳光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像把利刃一样切在地板上，尘埃在光柱里无序地飞舞。夏琳琳盯着那些飞舞的灰尘发了一会儿呆，直到闹钟的叫声实在让人心烦，她才叹了口气，双臂撑着床垫，费力地坐直了身子。
随着她的动作，那床昂贵的蚕丝被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她下半身的真容。
那是一双极不协调的腿。
如果只看上半身，夏琳琳绝对是女神级别的，锁骨深陷，皮肤白皙，曾经做平面模特和地下小偶像时练就的肩颈线条依然优美。视线一旦下移，就会发现那双腿软塌塌地堆在床单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
两年了。
自从那场该死的车祸把她的脊椎拦腰折断后，这两条腿就彻底成了摆设。肌肉因为长期缺乏运动和神经支配，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萎缩，大腿还没常人的小腿粗，膝盖骨突兀地棱角分明。
夏琳琳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抓住了自己的左脚踝。那只脚冰凉，像是在摸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死肉。她用力把腿往身边拽了拽，那脚掌顺着力道无力地垂着，脚尖绷得笔直——这是典型的足下垂，医学上叫马蹄内翻足，但在某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眼里，这却是“完美”的象征。
“真晦气。”她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骂这闹钟，还是骂这双废腿。
她弯下腰，手指熟练地在那毫无知觉的小腿肚上揉捏了几下。不是为了康复，那是医生早就判了死刑的事儿，她是为了让这干瘪的肌肉看起来稍微充盈一点，哪怕只是暂时的。毕竟，待会儿这双腿可是要“上镜”的。
床边停着那辆黑色的轮椅，像个沉默的钢铁守卫。轮椅的扶手上还搭着她昨天随手扔的一件真丝吊带，滑溜溜的，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夏琳琳深吸一口气，双手死死扣住轮椅的扶手，上半身猛地发力。曾经在舞台上跳舞的腰肢如今却用不上半点力气，全靠双臂支撑。身体腾空的瞬间，那两条废腿像沉重的钟摆一样晃荡着。
“砰”的一声，屁股重重地砸在轮椅坐垫上。
她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哪怕是这样简单的移乘动作，每天早上都要耗费她大量的精力。她弯下腰，一只手抓起一只脚，粗鲁地把它们摆放在轮椅的脚踏板上。
这就是她的生活。两年前她是聚光灯下活力四射的夏琳琳，两年后，她是这个高档公寓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残疾女人。
至于工作？
夏琳琳滑着轮椅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依旧精致美艳的脸。老天爷虽然夺走了她的腿，好歹没毁了她的脸。也就是这张脸，加上这副残破的身躯，成了她现在的摇钱树。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微信弹窗。
备注是“小李摄影”。
【小李：琳琳姐，我还有二十分钟到楼下。今天的脚本发你了，记得先把那件白色的浴袍换上。】
夏琳琳划开屏幕，回了个“哦”。
自从瘫痪后，以前那些“朋友”早就跑光了。倒是有些以前追过她的富二代，或者所谓的“好心人”凑上来。有人劝她：“琳琳啊，你这么漂亮，虽然腿不方便，但找个真心喜欢‘慕残’的公子哥嫁了，下半辈子也不愁吃穿。”
夏琳琳对此嗤之以鼻。
嫁人？嫁给那些对着她瘫痪的腿流口水的变态？那还不如直接把这双腿当商品卖了来得痛快。嫁给一个人，那是伺候一个主子；在网上直播、拍写真，那是让一群人给她送钱。
真金白银，落袋为安。这年头，谁都靠不住，只有银行卡里的数字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她转动轮椅，来到衣柜前。取浴袍又是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把那件白色浴袍套在身上，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
窗外隐约传来早高峰的车流声，那种喧嚣离她很远，却又时刻提醒着她，这个城市依然在疯狂运转，而她被困在这个一百平米的笼子里。
刚收拾停当，门铃就响了。
夏琳琳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巨大摄影包的男人，正是小李。
小李个子不高，眼神里透着股精明劲儿。他不仅仅是个专业摄影师，在这个圈子里，他还有个更隐秘的身份——资深“D”（Devotee，慕残者）。这也是夏琳琳愿意跟他合作的原因，这小子懂行，知道那些花钱的大爷们想看什么。
“姐，早啊。”小李一边换鞋一边打量着夏琳琳。
他的目光在夏琳琳那双赤裸在轮椅踏板上的脚上停留了几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早什么早，困死了。”夏琳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动轮椅往客厅里走，“喝水自己倒，赶紧拍，拍完我还要直播。”
小李嘿嘿一笑，也不介意，熟练地开始从包里掏器材。反光板、柔光灯、还有两个不同焦段的镜头。他把镜头盖拧下来，随手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姐，最近那个直播平台的数据有点下滑啊。”小李一边调试相机，一边看似随意地说道，“粉丝们都在抱怨，说最近的尺度太保守了，全是上半身，没意思。”
“那他们想看什么？脱光了给他们看？”夏琳琳冷哼一声，随手理了理浴袍的下摆，盖住了大腿根部，“我是正经模特，不搞那些黄色的。”
“哎哟我的姐，谁让你搞黄色的了。咱们这是艺术，是‘擦边’的艺术。”小李端着相机，凑到夏琳琳面前，蹲下身子，镜头几乎要怼到她的脚面上，“那些粉丝，尤其是那些榜一大哥，他们好哪一口你还不知道？他们就喜欢看你这种……破碎的美感。”
他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狂热，那是只有同类才能读懂的信号。
夏琳琳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就是生意。她的腿是商品，小李是包装师，屏幕那头的人是买家。
“行了，别废话了，今天怎么拍？”夏琳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陶醉”。
小李回过神来，讪讪地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职业的表情：“得嘞。既然要刺激点的，咱们今天去浴室。那种湿漉漉的环境，加上你这双腿，绝对能把那帮人的魂儿勾走。”
“浴室？”夏琳琳皱了皱眉，浴室是她最讨厌的地方之一，每次进去都意味着艰难的挪动和无助的滑倒风险。
“对，浴室。光线好，而且那种私密感最强。”小李指了指那个方向，“放心，不用你真洗，摆摆样子就行。”
夏琳琳翻了个白眼，双手转动轮圈，橡胶轮胎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知道了，走吧。”
轮椅缓缓驶向那个宽大的浴室。小李跟在后面，看着轮椅上那个纤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开灯，干活。”夏琳琳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有些冷清。
浴室的灯光打得很足，大理石的墙面反射着冷硬的光，晃得人眼晕。
小李把反光板往洗手台旁边一架，回头冲着轮椅上的夏琳琳打了个响指：“姐，表情。咱们先来张热身的，别苦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
夏琳琳原本还耷拉着眼皮，一脸的“生人勿近”，听到这话，嘴角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瞬间上扬。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神里那股子阴郁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得发腻的妩媚。
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啧啧两声：“还得是专业的，这女人啊，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前一秒像冰山，后一秒就是火焰山。”
“少贫嘴。”夏琳琳保持着那个完美的职业假笑，嘴唇微动，声音却冷冷的，“怎么拍？赶紧的。”
“这儿。”小李指了指那个宽大的欧式洗手台，“既然不能拍洗澡，那咱们就拍洗脚。现在的平台审核严，露多了封号，露脚正好，安全又带劲。”
夏琳琳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那把那个塑料盆拿来，我去接水。”
“哎哟我的姐，什么年代了还用塑料盆？”小李连连摇头，一脸嫌弃，“你平时就这么洗？”
“废话。”夏琳琳翻了个白眼，“虽然废了，但我也是天天洗澡的人，谁没事单独坐轮椅上洗脚？那盆是给保姆洗抹布用的。”
“得得得，艺术，懂吗？我们要的是视觉冲击力。”小李拍了拍洗手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姐，你把轮椅推过来，咱们就在这上面洗。”
夏琳琳滑着轮椅靠过去，目测了一下洗手台的高度，又看了看自己那双毫无知觉的腿，心里直打鼓：“这太高了，我把脚抬上去，重心不稳，轮椅会翻的。”
“翻？嘿嘿……”小李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猥琐劲儿，“轮椅得翻。不过不是现在，放心吧，我扶着，翻不了。”
夏琳琳心里暗骂了一句变态，但还是咬了咬牙，双手撑着扶手，调整了一下坐姿。
接下来的动作，对于常人来说轻而易举，对她来说却是一场角力。
她先是弯下腰，双手穿过膝盖窝，费力地把那两条沉重的“死肉”抱起来。那双腿虽然萎缩了，但骨头的重量还在。她憋红了脸，先把左腿硬生生地搬到了洗手台上，接着是右腿。
为了配合今天的拍摄，她特意涂了鲜红的指甲油。那红得刺眼的颜色，衬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脚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病态美。
“好，就这样，别动！”小李眼睛一亮，迅速把相机架在了水池正前方。
镜头里，那双残疾的脚占据了画面的大半部分，脚趾因为长期的瘫痪而微微蜷缩，脚掌无力地耷拉在水龙头的开关上。而在那双脚的缝隙后，是夏琳琳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姐，开水，用手搓脚，动作要轻，要享受。”小李指挥着。
夏琳琳伸出手，拧开了复古的金属水龙头。
哗啦啦……
水流倾泻而下，直直地冲刷在她那双赤裸的脚心上。
她看着水流激起的水花，看着那晶莹的液体顺着脚踝滑落，流进下水道。她的手上能感觉到水的冲击力，能感觉到水的温度——应该是温水，不烫也不凉。
可是，那双脚却像是个局外人。
没有任何感觉。
不知道冷，不知道热，甚至不知道水流是不是真的冲到了皮肤上。如果不是眼睛看着，她甚至感觉不到这双腿的存在。这种割裂感让她心里的失落像野草一样疯长，原本完美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嘴角有些挂不住了。
她在演戏，演一个正在享受洗脚乐趣的女人，而观众是一群对着残肢意淫的陌生人。
“咔嚓！咔嚓！”
快门声密集地响起。
小李盯着相机的取景器，看着画面里那双毫无生气的脚被水流冲刷，看着那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烁，满意地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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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这无力感绝了！”小李放下相机，也没管夏琳琳还架在台子上的腿，直接低头看起了回放，“姐，保持住这个情绪，咱们换下一个动作。”
“这就完事了？”夏琳琳还没来得及把腿从洗手台上搬下来，小李就已经把相机放下了。
“早着呢，这刚哪到哪。”小李嘿嘿一笑，指了指旁边的马桶，“姐，刚才我说啥来着？这轮椅啊，该翻了。”
夏琳琳眉头一皱，一边伸手去够旁边的毛巾，一边问道：“什么意思？”
小李脸上的表情愈发猥琐，那种属于‘D’圈特有的狂热又冒了出来，“你想啊，一个瘫痪美女，想上厕所，结果轮椅翻了，人困在马桶上，脚还得搭在翻倒的轮椅上，这叫什么？这叫绝望的诱惑。”
夏琳琳心里暗骂一句变态，但手上动作没停。她拿着毛巾，像擦拭一件瓷器一样，把那双湿漉漉的脚擦干。没有知觉的皮肤感受不到毛巾的粗糙，她只能凭眼睛看有没有擦干水渍。
“能不能转移到马桶上去？”
夏琳琳没有点头，只是叹了口气，把那两条沉重的腿一条条从洗手台上搬下来，垂在脚踏板上。接着，她熟练地把轮椅倒退，调整角度，刹住手刹。她的右手死死扣住马桶旁边的无障碍扶手，左手撑着轮椅座垫，深吸一口气，上半身猛地发力。
身体腾空，屁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的一声，稳稳地落在了马桶盖上。这套动作她练了两年，熟练得让人心酸。
“然后呢？”她理了理浴袍的下摆，问道。
小李没说话，直接走过来，一把抓起那辆昂贵的碳纤维轮椅，往地上一推。
“咣当！”
轮椅侧翻在地，轮子还在空转，发出嗡嗡的声音。
“姐，把脚放上去。”小李指着那还在转动的车轮，“卡在轮毂或者辐条上，那种被绊住的感觉。”
夏琳琳看着那布满钢丝辐条的轮子，心里有点犯嘀咕。这要是划破了皮，她可是感觉不到疼的。但看着小李那举起的相机，她知道没得商量。
她弯下腰，双手穿过大腿下方，有些吃力地把那两条不听使唤的腿抱了起来。先是左脚，小心翼翼地搭在黑色的轮胎上，然后是右脚。为了防止脚滑落被辐条割伤，她的手并没有完全松开，而是轻轻捏着脚踝，假装是在抚摸。
“咔嚓！”
“好！太好了！”小李看着取景器，兴奋得直搓手，“姐，你看这画面，这故事感一下就出来了。性感的脚，冰冷的机械，这种反差……完美！”
夏琳琳保持着那个姿势，脸上挂着职业的甜笑，心里却在读秒。
“好了没？我腰快断了。”
“好了好了，这张绝了。”小李心满意足地放下相机。
“姐，接下来咱们拍点更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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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纯粹？”夏琳琳警惕地看着他。
“你看啊，网上那帮人虽然叫你‘轮椅女神’，但轮椅说到底也就是个外物，是个工具。”小李走近了两步，眼神在她那双无力的腿上扫来扫去，“你是‘截瘫女神’，没了轮椅，那才是你原本的样子，那种彻底离不开地面的样子。”
夏琳琳瞬间懂了。这是要拍爬行。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轮椅的截瘫者，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蛇，只能在地上蠕动，这种彻底的无助感是那帮变态最喜欢的。
“所以是让我去地上爬，是吧？”夏琳琳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
“姐还是有经验，一点就透。”小李说着，先把地上的轮椅扶起来，推到了浴室门外，腾出了一大块空地，“来，这回不用你自己折腾，我抱你下去。”
夏琳琳抬头看着他。
小李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平时这小子虽然猥琐，但还算守规矩，今天这是想趁机上手过过瘾。毕竟，能亲手抱着一个瘫痪美女，感受那种完全由他掌控的重量，对他这种人来说，估计比发工资还爽。
夏琳琳本想拒绝，自己撑着也能滑下去。但转念一想，从马桶到地面的高度差不小，自己折腾一身汗不说，万一磕着碰着更划不来。
既然是卖，让他摸两把包装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吧。”夏琳琳垂下眼帘，把手伸向他，“轻点，别把我摔了。”
“放心吧姐，我把你当宝贝供着还来不及呢。”
小李迫不及待地凑上来，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另一只手熟练地抄起她的膝盖弯。
“起！”
随着小李的一声低喝，夏琳琳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悬空。她那双毫无知觉的腿，软绵绵地垂在小李的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小李的手明显紧了紧，甚至还偷偷往上托了一下，隔着浴袍捏了一把她那已经有些松弛的大腿肉。
夏琳琳只当没感觉，任由他把自己像个大号布娃娃一样，慢慢放在了冰冷的浴室地板上。

屁股刚一沾地，那股钻心的凉意虽然传不到脑子里，但这大理石地面绝对不好受。她像个被拆了线的木偶，软塌塌地堆在浴室中央，白色的浴袍铺散开来，像朵盛开在冰面上的白莲花。
小李往后退了几步，蹲在地上找角度，嘴里啧啧有声：“姐，这就对了。你看这视角，这才是‘坠落凡间的天使’嘛。来，咱们先整第一个动作。”
他比划了一下：“双手抓住脚踝，把腿架起来，像那个……对，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把脚底板亮给镜头。”
夏琳琳没吭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平地上坐稳对她来说不算太难，但要同时控制两条完全不听使唤的腿，还得保持平衡，那就是个体力活了。
她伸出双手，穿过浴袍的下摆，准确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那触感依旧是熟悉的冰凉和绵软，手指陷进有些松弛的皮肤里，摸不到一点紧绷的肌肉反应。
“起。”
她低喝一声，手臂发力，硬生生地把两条废腿从地上“拔”了起来。
因为肌肉萎缩，这两条腿其实比正常人的要轻不少，但在重力作用下，它们就像两根灌了铅的橡胶管，沉甸甸地往下坠。夏琳琳咬着牙，手腕青筋暴起，强行把双腿拉开，呈一个“V”字形悬在半空。
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脚，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怼到了镜头前。脚掌因为没有神经控制，呈现出一种自然的松弛状态，足弓的弧度苍白而脆弱，脚趾微微蜷缩着，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展示某种病态的顺从。
“好！别动！千万别动！”
小李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快门按得像机关枪一样。
“姐，你看这构图！绝了！这红色的指甲油配上这惨白的脚底板，还有这无力下垂的脚尖，简直就是视觉暴力！太有张力了！”
夏琳琳手臂有些发酸，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努力维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脸上还得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的视野里，只能看到自己那双悬空的脚，像两个不属于自己的物件，被那双涂满红蔻丹的手死死钳制着。
“好了没？手酸。”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了好了，放下来，咱们换下一个。”小李意犹未尽地放下相机。
夏琳琳如释重负，手一松，那两条腿便失去了支撑，“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肉响。她也不去管摔得疼不疼——反正也不疼，只是那种沉闷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堵。
“接下来呢？”她喘了口气，问道。
“摊开。”小李指了指地面，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姐，就把腿彻底摊开。我知道你没练过舞蹈，但你这腿……嘿嘿，软啊，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夏琳琳心里冷笑一声。是啊，韧带早就松了，关节也没了限制，现在的她，比任何舞蹈演员都要“柔软”。
她单手撑在身后，稳住重心，另一只手伸向前方，抓住了自己的膝盖内侧。像是推开两扇沉重的门，她用力把双腿向两侧推去。
光滑的瓷砖地面减少了摩擦力，那两条腿顺从地向两边滑去，直到拉开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角度。
右腿微微弯曲，膝盖内扣，贴在地面上；左腿则笔直地伸了出去，脚踝外翻，脚掌无力地侧躺着。浴袍的下摆遮住了大腿根部的隐私部位，却把整条腿的线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夏琳琳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后仰，用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小腿上。她看着镜头，眼神迷离——那是累的，也是麻木的。
从小李的镜头里看去，这个画面充满了毁灭性的美感。
宽大的白色浴袍下，那具残缺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铺陈在地上。那双腿像被遗弃的精美瓷器，随意地散落着。尤其是那双脚，红色的指甲油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妖艳，与周围冰冷、坚硬的浴室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的天……”小李看着取景器，忍不住感叹道，“姐，这简直就是艺术品。你看这腿部的线条，虽然萎缩了，但这种干瘪的骨感，这种完全贴合地面的顺从感，这才是瘫痪的精髓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地上，镜头几乎贴着地面平推过去，特写那只无力侧翻的脚掌，连脚底细微的纹路都拍得一清二楚。
“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小李一边拍一边喋喋不休，“这叫‘破碎的维纳斯’。那些粉丝看到这张照片，绝对会疯的。他们就想看这个，看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女神，像滩泥一样瘫在地上，任人摆布。”
夏琳琳听着这些刺耳的彩虹屁，心里波澜不惊。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在镜头前被当成玩物展示的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地砖确实挺凉的，待会儿得喝杯热水，别感冒了。
“拍完了吧？”夏琳琳松开抓住脚踝的手，那两条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砸回地面。她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冲着门外努了努嘴，“把轮椅推过来吧，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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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小李却摇了摇头，一脸的“你太不专业”的表情。
“姐，剧情得连贯啊。刚才咱们拍的是轮椅翻了，你现在要是坐着轮椅出去，那不就穿帮了吗？”
夏琳琳愣了一下，随即气笑了：“你还真把这当电影拍啊？还带剧情的？”
“那当然，现在的粉丝嘴刁着呢，得有沉浸感。”小李蹲下身，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一脸坏笑地凑近，“再说，姐，你这两年，肯定有过轮椅翻了、身边又没人的时候吧？”
夏琳琳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怎么没有？刚出院那会儿，想逞强倒杯水，连人带车翻在客厅里，那感觉就像一只翻了身的乌龟，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常事。”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想多回忆。
“这就对了！”小李一拍大腿，“要的就是这种真实感。姐，要不你爬回去吧？从浴室爬到客厅，这一路我跟拍几张，绝对震撼。”
“你疯了吧？”夏琳琳瞪大了眼睛，“这得有快十米呢，爬起来很废力气的，我这膝盖不要了？”
“地砖是滑的，费不了多少劲。再说了，这种费力的感觉才真实啊，那种想动却动不了的挣扎，才是精髓。”小李循循善诱，像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夏琳琳咬了咬牙，看着那空荡荡的走廊。为了钱，爬就爬吧，反正也不是没爬过。
“行，拍快点。”
她翻了个身，改为俯卧姿势。双手撑住冰凉的地面，上半身发力，拖动着沉重的下半身向前挪动。
“滋啦……滋啦……”
浴袍的布料和身体在瓷砖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夏琳琳每往前挪一步，都要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她的双手就是现在的腿，而那两条真正的腿，此刻就像是两个装满了沙子的麻袋，死沉死沉地拖在身后。
小李倒退着走，镜头放得很低，正对着夏琳琳的脸。
“姐，抬头，微笑！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夏琳琳不得不强撑起脖子，对着黑洞洞的镜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而在镜头里，画面残酷而诡异：一张精致美艳的笑脸下方，是艰难蠕动的身躯，再往后，是那双完全失控的双脚。
因为爬行的动作，那双脚被拖得东倒西歪。左脚的脚背贴着地，右脚却是脚内侧着地，脚趾随着身体的挪动无力地在地上划过，留下一道看不见的痕迹。这种完全违背人体力学的扭曲姿态，无声地宣告着这具身体的残缺。
爬了大概三四米，夏琳琳的双臂就开始打颤了。这种纯靠上肢拖动全身重量的运动，对体能消耗极大。
“不行了……”她手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实在没力气了，这破地砖太涩了，你抱我过去吧。”
小李看着取景器里那张因为充血而微红的脸，还有那散乱在额前的碎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种高高在上的女神趴在地上喘息的样子，比什么大片都带劲。
“姐，你这体力不行啊，还得练。”小李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调侃着。
“你行你来？”夏琳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腿绑上几十斤沙袋，你也爬不动。”
“那不行。”小李摇摇头，一脸无赖，“我就算绑了沙袋，脑子也控制不住不让腿使劲啊，演不出你这种纯天然的‘死’劲儿。”
“滚。”夏琳琳骂了一句，伸出手。
小李嘿嘿一笑，这才是他等着的环节。他把相机往身后一甩，走上前去。再次把夏琳琳抱起来的时候，他特意放慢了动作，感受着怀里这具温软却残缺的躯体。夏琳琳身上那股混合着沐浴露和汗水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
小李抱着她穿过走廊，来到客厅门前，并没有把她放回轮椅上，而是又把她放在了地板上。
“又干嘛？”夏琳琳坐在地上，理了理有些散乱的浴袍。
“最后一张，这组就齐了。”小李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姐，假装你是千辛万苦爬到这儿的。现在的剧情是，你想出去，但是够不着门把手。”
夏琳琳抬头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门把手。对于站着的人来说，那是触手可及的高度，可对于瘫在地上的她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堑。
“行，真有你的。”
夏琳琳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她费力地用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努力向上伸展，指尖颤巍巍地够向那个金属把手。
身后的双腿无力地摊开，像是一滩烂泥。
“咔嚓。”
画面定格。一只纤细的手悬在半空，离自由只有几厘米，却因为那沉重的下半身，永远也触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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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夏琳琳瘫在门框边，喉咙里像是着了火。刚才那一通折腾，把她那点本就不多的体力榨了个干干净净。
小李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赶紧去厨房倒了杯水。夏琳琳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几滴水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锁骨上，又滑进浴袍深处。
“姐，缓过来了没？”小李蹲在一边，眼神还在她身上打转。
“废话，你爬个十米试试？”夏琳琳把空杯子递给他，没好气地说，“赶紧的，拍完拉倒，我累得不想动了。”
接下来的拍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夏琳琳实在没力气折腾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小李也识趣，只让她在客厅里简单摆几个造型。
“姐，你就假装要上轮椅，但是上不去，那种无力感。”
夏琳琳坐在地上，一条腿搭在轮椅的脚踏板上，另一条腿软绵绵地拖在身后。她一只手抓着轮椅扶手，身体前倾，做出努力向上的姿态，但下半身却像是一滩烂泥，死死地坠在地上。
“咔嚓。”
“好，下一个。试试上沙发。”
夏琳琳挪到沙发边，上半身趴在沙发垫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张侧脸。身后的双腿跪在地上，脚背贴着地板，脚心朝上，呈现出一种完全放弃的姿态。那双涂着红指甲的脚，在米色的木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咔嚓。”
“再来个锻炼的。瑜伽球呢？”
那个银灰色的瑜伽球被滚了过来。夏琳琳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把瑜伽球抱在怀里。那两条腿完全是被动地摆在那里的，膝盖内扣，脚尖无力地下垂。她把下巴抵在球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咔嚓。”
最后是助行器。那个银色的金属架子被放在她面前。夏琳琳双手撑着助行器，试图站起来，但双腿根本吃不住劲，膝盖向内弯曲，两只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内八字，脚趾蜷缩着扣在地上。
“咔嚓。”
一组照片拍完，夏琳琳彻底瘫在了地毯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小李拿着相机，一张张翻看着回放，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了？不行？”夏琳琳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有点烦躁。这要是还得重拍，她非得拿轮椅砸死这小子不可。
“不是不行，是太行了。”小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光影、构图、情绪，都到位了。但这感觉……总觉得差点意思，少了点什么冲击力。”
“少什么？”夏琳琳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得让我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小李没理会她的嘲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盯着她，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让人发毛的光：“姐，那个……你失禁吗？”
夏琳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这是她最难以启齿的隐私，也是瘫痪带给她最大的羞耻。
“我是完全性截瘫，当然控制不住。”她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发颤，“怎么了？你想干嘛？”
“那你的尿袋呢？”小李的视线在她腰间扫来扫去，“我看那些国外的片子，都有那个，看着特带感。”
“我膀胱功能没完全坏，平时穿纸尿裤就行，偶尔导尿。”夏琳琳下意识地拉紧了浴袍，“你总不能让我露纸尿裤吧？那跟露点有什么区别？回头平台给我封了，我喝西北风去？”
“也是……”小李有些遗憾地咂咂嘴，但随即又兴奋起来，“要不这样，下次！下次你准备个尿袋，挂在轮椅边上，或者绑在腿上。这玩意儿是医用器材，反而没啥问题。到时候真被平台封了，咱们就说是歧视残疾人，还能炒作一波。”
夏琳琳看着他那副精明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
“明明就是你们这群变态想看，别扯那么多没用的。”她冷冷地戳穿了他，“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赚钱，你们开心就好。”
“嘿嘿，姐，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小李也不生气，笑得一脸谄媚，“下次，看这次的流量数据，咱们再说。”
“行了，我累了，走吧。”夏琳琳闭上眼，不想再看他那张脸，“我一会儿该直播了，还得化妆。”
“得嘞，那姐你歇着。”小李麻利地收拾好器材，背上那个巨大的摄影包，“成片我修好了发你。”
“不用发我。”夏琳琳声音疲惫，“你帮我发了就行，我不想看自己那个德行。”
“好嘞，包您满意。”
小李换好鞋，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传来了夏琳琳的声音。
“等等。”
小李回头。
夏琳琳还瘫坐在地毯上，那两条废腿依然保持着那个难看的姿势，像两截被遗弃的枯木。
“把我抱回轮椅上啊。”她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无奈，“你就这么走了，让我爬上去？”
小李一拍脑门：“哎哟，把这茬忘了。来了来了，我的姐。”
他放下包，快步走回来，弯下腰，再次把那具温软却残破的身体抱了起来。

MCZ10000

小李前脚刚走没多久，门锁响动，保姆张阿姨拎着两大袋子外卖进来了。
张阿姨不是住家保姆，按小时收费，平时也就饭点过来伺候一顿，顺便打扫个卫生。今天夏琳琳特意嘱咐了，要直播吃播，让她多买点“硬菜”。
“哎哟，夏小姐，买了您爱吃的炸鸡，还有辣炒年糕和紫菜包饭。”张阿姨一边换鞋一边念叨，“这油炸的东西，您这肠胃能受得了吗？”
“少废话，摆上就行。”夏琳琳瘫在轮椅上，意兴阑珊地指挥着。
茶几被推到了客厅中央，食物一盒盒打开，红彤彤的酱汁和金黄的炸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张阿姨摆好盘，回头看了眼还穿着浴袍的夏琳琳，犹豫了一下问道：“夏小姐，要不要帮您换身衣服？这浴袍……是不是太随意了？”
夏琳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领口微敞，刚才被小李折腾了半天，腰带都有些松了。她想了想，换衣服又是一场浩大的工程，还得穿脱裤子，麻烦得要死。
“算了，不换了。”她摆摆手，“就这样吧，显得居家。”
“那行，那我抱您下来？”
“嗯。”
张阿姨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干惯了粗活，力气不小。她熟练地抄起夏琳琳的膝盖弯和腋下，把她从轮椅上抱了下来，放在了茶几前的地毯上。
“哎慢点慢点！别磕着我腿！”夏琳琳皱着眉嚷嚷。虽然腿没知觉，但要是磕青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把人安顿好，接下来就是调设备。
“把那个支架拿过来，对，手机架上去。”夏琳琳指着旁边的三脚架，“镜头往下压一点，要拍到桌子上的菜，还要拍到我上半身。”
张阿姨笨手笨脚地摆弄着云台，一会儿歪了，一会儿高了。
“哎呀你笨死了！左边一点！不是那边，是我的左边！”夏琳琳看着屏幕里歪七扭八的画面，火气蹭蹭往上冒，“平时让你学学怎么弄这些，你就是不长心，这点事都干不好。”
张阿姨也不敢回嘴，低着头被数落，折腾了足足十分钟，才终于把机位固定好。
“行了，你站边上去，别出声。”
夏琳琳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屏幕理了理头发，又拉了拉浴袍的领口，确保露出一点锁骨，但又不至于违规。
下一秒，她按下了“开始直播”的按钮。
原本写满不耐烦的脸，瞬间绽放出一个甜度满分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也变得软糯甜美：“哈喽宝宝们！我是琳琳，今天是一期超级罪恶的吃播哦！看，全是热量炸弹！”
直播间里的人数开始缓慢攀升。毕竟“轮椅美女”这个标签本身就自带流量，再加上今天这身慵懒的浴袍，更是吸引了不少眼球。
夏琳琳拿起一块炸鸡，夸张地咬了一口，酥脆的声音通过收音麦克风传出去，听得人食指大动。她一边吃，一边对着镜头做着各种享受的表情，完全一副“阳光吃货”的人设。
这时，一条弹幕飘过：【主播吃这么多油炸的碳水，不运动吗？截瘫本来代谢就慢，不怕胖死？】
夏琳琳嚼着年糕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哎呀，宝宝你别吓我。其实人家平时吃得很清淡的，都是旁边那个阿姨，平时管我管得可严了，这不让吃那不让吃。今天是我好不容易求她，才让我放纵一回的。”
站在镜头死角的张阿姨，听着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大小姐真是张嘴就来，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吃，不买还发脾气，这锅甩得倒是利索。
弹幕里又有人刷：【我看主播脸挺小的，是不是光吃不长肉啊？不过有些人就是上半身瘦，腿全是脂肪，跟大象腿似的。】
这条弹幕明显是来找茬的，或者是那种想看猎奇画面的。
夏琳琳瞥了一眼，心里冷笑。想看腿？行啊，成全你。
“谁说我腿胖的？”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对着镜头娇嗔道，“宝宝们，你们是对截瘫有什么误解吗？我的腿要是能长肉就好了。”
说着，她侧过身，伸出双手，直接抓住了自己右腿的小腿肚。
那条腿在浴袍下显得空荡荡的。她咬着牙，手臂发力，硬生生地把那条沉重的、毫无知觉的腿给搬了起来。
“咚”的一声。
她把那只脚直接架在了茶几上，就在那盘辣炒年糕旁边。
画面瞬间变得极具冲击力：一边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边是一只苍白、干瘪、毫无生气的脚。
那只脚因为长期废用，肌肉已经严重萎缩，脚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踝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脚趾无力地蜷缩着，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和旁边红彤彤的年糕酱汁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呼应。
“你们看清楚了哦。”夏琳琳一只手捏着自己松软的小腿肉，在镜头前晃了晃，“这哪里胖了？都萎缩成这样了。”
她甚至还用手指戳了戳那毫无弹性的皮肤，留下一个久久不回弹的白印子。
“看见没？这就是截瘫的腿，想胖都胖不起来。”
随着这一举动，直播间的人数瞬间暴涨。
【卧槽，这腿真白！】
【这脚……虽然萎缩了，但看着好带劲啊。】
【主播把脚放桌子上吃东西？这味儿太冲了吧！】
【爱了爱了，就喜欢这种反差！】
看着后台不断跳动的观看人数和礼物特效，夏琳琳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没有把腿放下去，而是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只脚架在饭桌上，几乎快要碰到那盘炸鸡。
“好了，误会解除了，咱们继续吃。”
她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紫菜包饭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嚼着。镜头里，那只残疾的脚就像是一道特殊的“配菜”，安静地陈列在美食旁，供屏幕那头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审视、意淫。

多特萌德

好看好看，期待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