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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dak→quad 爱我还是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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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5 15:12: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sss1234 于 2019-10-8 18:05 编辑

深夜,我是一只潜伏在网络上美丽的鬼,肆无忌惮地泄露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

“你理想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呢?”那个叫做“情非得已”的ID发来提问。

“失去一条腿,或者两条腿,我不知道,对我来说,只是梦想而已。”

我在网络上的ID叫“忧昙”,听起来有些伤感,呵呵。我是一个W,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迷恋一种肢体不全的体验,越是深夜,就越容易被这种欲望迷惑。

我的成长经历简单而顺畅,如愿地考上重点高中升入大学并在毕业后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我像所有正常的女孩子一样,上班、逛街、会朋友、有男孩子追,只是我知道,我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些。

在这个城市,我是孤单的,也是自由的。和我同住的女孩是个残疾人,她没有左手和左脚,是因为她在小时候经过铁轨的时候左脚的新鞋子卡进轨道缝隙拔不出来,眼看来了火车,她情急之下伸手去拉左腿,结果手和脚都被压断了,那时候她才七八岁。

她叫李惠,也是我在网络上认识的,我装作不经意地加了她的号码,像个普通网友一样和她聊天。后来有一天我说我租的房子快期满了,找房子搞得焦头烂额,于是她问我是否愿意搬来和她同住,我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房租也很合理,我当然很爽快地答应。

“你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吗?”情非得已又发了一条消息。

“不会。”虽然我有很强的渴望,但我仍旧是理智的。

就这样在网上,我和情非得已时不时地闲聊着,彼此都是欲望无处发泄的那种人,算不上谈得来,至少也互相做个伴儿。

直到某一天,他发来消息说“美女,我们见个面吧。”

“好哇”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周五晚上八点,工大门口的肯德基,不见不散,晚安。”

发来这条消息,他下线了,没给我留一点拒绝的时间。

我当然可以放他鸽子,但坦白讲在慕残这个圈子里,能够谈得来的实在少之又少,qq里经常被成批地加了新朋友又成批地删了旧朋友,有的甚至半句话都没讲过,就来了又去。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是坏人,和普通男人不同的可能就是因为他是D,既然越在学校附近,我没理由让他鄙视我的胆量。

那天我下班回家,换了一身很休闲的打扮,把长发挽到脑后,回归到八零后的队伍里。

越是接近肯德基,我的脚步就越发缓慢起来,开始装作不经意地用目光扫过周围的年轻男人。

忽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我的肩膀,“忧昙。”

我转过身,ouou,算是意外收获吗?这个情非得已居然是个帅哥,看上去稍显斯文,但笑容还是蛮阳光。

我们进了肯德基叫了两个套餐和多两份的大薯条,边吃边聊。

话题统统是正常再正常的,见了面,大家似乎都不好意思将那种大胆的欲望表达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周末晚餐还算很愉快。

从快餐店出来,已经十点一刻了,迈下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我正侧身和他讲话,一不小心就踩空了摔倒在地上。他赶忙扶我站起来,边帮我拍打裤子上的灰尘边问我有没有受伤。

事实上我扭到了脚,但感觉并不严重。

他扶着我的时候,我们心照不宣地想到了网络上聊天的内容。他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也并没有拒绝,他搀扶着我,我也有些夸张地一瘸一拐地走着。

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他一直送我到门口。我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李惠恰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的左侧身体正好对着大门,我相信身后的他一定看到了李惠的残疾。

“怎么了?扭伤脚了吗?”李惠扶着单拐站起来边询问边向门口走过来。

“没事,没什么,一会就好了。”我已经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本来对我的关心一下子都变成了对李惠的好奇,“我没事了,谢谢你送我。”

他回过神儿来,转身告辞了。

“你从来没说过你和一个残疾女孩一起住。”他在qq上问我。

“我也是刚刚搬到她那里,怎么你喜欢她了?”我调侃他,我知道李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双腿截肢的女孩,李惠只是左侧小腿和小臂截肢。何况李惠并不是小鸟依人型的女孩,她比较高达粗壮,穿着打扮也显得土气。我相信他不会喜欢上李惠的。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十点钟,我被窗帘缝隙透过来的阳光温柔地弄醒,还在赖床。

敲门声!****!什么人这么无聊,一大早来叫门。我知道李惠去开门不方便,所以不情愿地爬起来。

我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听到大门被打开,客人被让进来,李惠正在和一个男子轻声地对话。

于是我又爬回床上,抱着硕大的毛绒熊打算来个回笼觉。

但我却没有睡着,安静下来,客厅里的对话轻声却清晰可闻。

“你先坐,我去叫她。”

“哦,不用了,让她继续睡吧,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脚好了没,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不会,平时她上班难得睡懒觉,只有周末才能睡足一点儿。”

“那更不能打扰她了,看来我今天不该来。”

哼,知道不该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分明是冲着李惠的残疾来的,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而喜欢李惠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难道就是因为她是残疾的,而我肢体健全吗?

客厅里两个人似乎聊得很投缘,我一直关自己在房间里,打算看看他如何收场。

直到大门再次开启又关闭,我才装作刚刚睡醒一样从房间里出来。

李惠正用右手夹着拐杖向自己房间走去,“小米,刚刚有人来看你了,就是昨天送你的那个,他看你没起就告辞了,说再和你联系。”

“恩,知道了。”我发现李惠的脸色有些微红,她还穿着睡衣,是保守的那款,左侧的袖口和裤腿处都空着,右脚上穿着拖鞋,由于残疾时间很长了,她用单拐行动的时候并不笨拙,重心在右腿和拐杖处灵巧地移动并保持着平衡,空的裤腿和袖口微微随着行走摆动着。

李惠是个网络写手,平时都在家里工作,所以她也很少注重衣着打扮,素来一副朴实的模样。

“对了,小米,等会你有空吗,我想你陪我去街上转转,我想买两件新衣服。”

“哦,没问题,我先洗漱一下。”

等我从卫生间洗漱完毕,李惠已经穿上了左小腿的假肢,并且换好了出门的衣服,一件普通款式的长袖T恤,和一条长裤。由于她没有左手,所以很少穿短袖的上衣。

我赶忙换好衣服和她一同出门。

搭公交车的时候,乘务员发现了李惠没有半截左手,于是主动招呼乘客给她让座,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在商场里闲逛,由于是小腿截肢,李惠走路并没有太大困难,外人几乎看不出来她的腿有什么问题。

“这件不错,可以让你看起来更活泼。”我指给她看一件荷叶袖的嫩黄色小衫。

“不行吧”她抬了一下断手。

“你别不好意思嘛,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大夏天还穿着长袖,别人才会觉得你奇怪呢。”

在我的鼓动下,李惠终于打算试穿一下,售货员给她拿了XL号,因为她身高快一米七,而且人又比较丰满。

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李惠的左手被她藏在身后,当转身面对镜子的时候,她尴尬得不知该将断手藏在什么地方。

我走过去站在她左侧,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镜子里的她虽然身材不是太完美,但毕竟20多岁的年纪,穿上鲜艳的颜色,立刻显得清纯亮丽起来。

她用断臂和右手理了理衣服下摆,觉得很满意,于是我们成功采购了第一件货品。

接着李惠又买了一条灰色的半长裙子和一条配饰项链,我也给自己选了一条吊带连衣裙,红白条子,热情而高傲。

我们到餐馆慰劳早已咕咕作响的肚子,端着托盘在人流中寻找座位,李惠只能用右手抓着托盘的边缘,左臂垫在托盘下面支撑着。突然一个男的从狭窄的过道中穿行时撞到李惠的托盘,托盘和上面的饭菜统统扣到了地上,李惠的衣服上也溅了些菜渍。

“你没长眼睛啊,往哪儿撞呢?”没想到男的居然先发制人教训起李惠来,“哦,原来是个残废,算了,老子不和你一个没手的女娃较劲!”

“站住,道歉!”我将自己的托盘放下,冲过去一把拉住肇事的男人。

“你是谁,老子没让她赔衣服给我就不错了,管你屁事。”他继续无赖。

“我看见了,你先撞的她,你要道歉,这里这么多人,我不信你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有残疾的女孩子。”

这时很多食客都看向这边,有些已经开始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谴责那个男的,李惠则躲在我身后拉我的衣袖示意我算了。

男人看到情况对他很不利,于是不情愿地说了句对不起,扔下一百块钱,“大家看着啊,兄弟我今天助残了。”

那个无赖走了,我抓起那一百款前塞到李惠口袋里,“拿着,他应当赔的。”

吃了东西,我和李惠带着战利品回家了。

李惠在家里很不喜欢穿她的假肢,所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回房间脱下假腿,我想可能是大热天穿着厚重的假肢非常难受的吧,不知道,我根本没法体会她的感觉。

上了网,刚好情非得已也在。“嗨,你觉得我的朋友李惠怎么样,喜欢她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我半真半假地调侃他。

“你的脚没事了吗?”

“哦,我当然没事了,不过她就有事,她可是一只脚和一只手都没了的哦,很惹人怜爱的吧?”

他没有回话,然后头像就灰暗了下去,我心里有点儿失落,从来在一个男孩子面前自己都是被追捧宠爱的,可在一个是D的男孩子面前,我显然没有李惠受欢迎。

我想,如果自己是一个没了双腿的女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爱上我的。

之后的日子里,我还是照常上班、和他网聊,有时候见面吃饭,像很多恋爱中的情侣那样,但我们都非常有默契地不提李惠和有关残疾的话题,他也再没有去我们的住处。

情非得已的真名叫做飞,他也知道我叫小米。

有天晚上,我们刚刚吃过饭要离开餐馆的时候,我突然接到李惠的电话。

“小米,救我。”李惠在电话里的声音惊恐并带着哭腔。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哪里?”

李惠说了一个地址,那里距离我家不太远,但我知道那条路段比较僻静,时常发生抢劫事件。

飞和我赶忙打车赶过去。

车子刚转上那条路没多远,就看到微弱的路灯下,杳无一人的步行街上有个身影伏在地上挣扎着,我立刻认出那是李惠。

我和飞跳下车,发现李惠的脸上有被打伤的淤痕,嘴角也流了一点血,衣服的领子被扯破,腿上的假肢也不见了。

“小米,我遇到了抢劫的,他们打了我,抢走的我的背包,幸好有个车子经过,他们才没……”

我知道,如果不是劫匪害怕了经过的车子,可能李惠已经被强暴了。

我坚持要带李惠去医院检查一下才放心,飞这时已经在路旁找到了李惠的假肢,不过已经弄脏了并且摔得残破不堪,显然不能使用了。

李惠被送到医院,一直到午夜才做完检查和治疗,医生希望这晚留院观察,李惠的身上有钝器击打的伤痕,飞已经报了警,警察也在第一时间来做了调查记录。

我在病房里陪李惠,飞在走廊里等我。

李惠告诉我,那天她去参加一个博客研讨会,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劫匪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叫喊,另外一个劫匪就抢走了她的背包。她在挣扎的时候弄松了左腿的假肢,导致假肢脱落。没想到那个劫匪将她按在地上,打了她几个耳光,并且用假腿在她身上击打企图让她失去反抗能力。

其实李惠只有一只手和一条好腿,面对两个大男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到底。他们打她的时候假肢好几次击打在地面上,所以弄得破损了。

夜里李惠满头大汗,我想她一定是做了噩梦。

飞隔着病房的窗户,呆呆地望着病房,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并不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自己已经一厢情愿地爱上了飞,因为他飘散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我。

李惠出了院,在家休养,我白天上班无法照顾她,但我知道有人替我照顾她了,那个人就是飞。

一连两个星期,我总是在回家后发现飞的痕迹,他带去的蛋糕、水果、修好的假肢……

表面上我很无所谓,但内心已经万分煎熬。

一个晚上,在飞家里,我趁他洗澡的时候,用绷带将自己的双腿捆绑起来,穿上飞宽大的短裤,看上去就像一个双腿膝离断的残废女孩,因为我比较瘦,腿也很细,所以看上去还算逼真。

飞从浴室出来,看到这样的我愣住了,随即,他爱恋地抱住了我,手开始在我缠了绷带的腿上游移。

我也尽情地体会着这份并不真实的无助。

过后,飞要帮我解开绷带,我不答应,虽然捆绑时间稍长双腿就会又痛又麻非常难受,但我愿意这样,最好我的腿能在这种摧残下真的坏死。

我自己穿上睡裙,“我想喝饮料。”

“我来帮你。”

“不,我自己来。”我用双手将自己挪动到床边,犹豫了一下,先将右腿放下去,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一下子就摔到床下。飞赶紧扶起我,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说没事,我接着用手撑着身体很吃力地前行,出了房间,经过客厅,我的双臂又酸又累,好不容易到了冰箱旁边。我要抬高手臂才够的到上面的拉门。

可我坐在地上,怎么也拿不到可乐瓶子,我扶着冰箱试图用膝盖站起来,但双腿已经非常疼痛和麻痹了,怎么都不能直立。

我开始着急,飞站在我身后继续着他的欣赏。

拿不到,我只好沮丧地放弃,“不喝了。”

我倒在地上,实在没有力气爬回去。

飞走过来,抱起我,放回卧室的床上,我那么享受他的照顾。他取过绷带,将我的双臂紧紧地捆在我的身体两侧,包括双手都缚住,我觉得自己像个木乃伊。

飞取来可乐,托起我的头,小心地喂我喝水,不过我还是呛到了,下意识想伸手自己去喝水,可手臂被捆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

“你喜欢我吗?”

“喜欢,你太漂亮太可爱了。”飞又带着我体验了一次爱的幸福。

当我的绷带被解开的时候,有那么十几分钟,我的手脚根本无法听从我的指挥,麻痹和疼痛折磨着我,我连眼泪都掉了下来。飞看着恢复完整的我,眼睛里的光芒又暗淡下去。

那晚,我梦见自己真的没有了四肢,飞带着我到处旅行,无微不至地给我照顾,我真的好幸福。

然而,伪装和幻想都不是现实,现实是我还要在第二天打扮得一个白领丽人的样子去上班,工作。

我发觉李惠最近有些和从前不大一样,见到我总是不太自然,更时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很少和我谈天。

也许是她前段时间养伤休息了很久,最近在赶稿子吧,我也没有更多想。

直到有天在网上随便浏览,看到天涯社区里有篇访问量很高的帖子,写的是一个残疾女孩和一个健全男孩的故事,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故事的主角就是李惠和飞,里面的许多情节和情况都和生活如出一辙。包括他们的相识、女孩子的残疾情况、被抢劫……

还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情节,比如一起去海洋馆,一起吃饭,那些甜言蜜语,当然,还有我这个最佳女配角,健全男孩的前女友,却成了一个让他们无法坦诚相爱的障碍。

我又气又难过,原来工作时间自由的飞居然在我上班的时候和李惠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而我却毫不知情。故事里有多少真实多少虚构我无从得知,但至少我看得出他们还没有发展到我和飞的程度,也许李惠是个保守的女孩,而飞也不是那种强硬无礼的男孩。

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陷入的危机,我必须想办法拯救我的爱情,否则,很快我就会被从这场三人电影中被淘汰出局,我不甘心,我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怎么可以输给李惠,难道就因为我手脚健在?

是的,我想到了,就是如此,如果我是个残废,飞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我坚信。

为了我的爱情,还有那个一直以来的理想,我无法再理性下去了,我决定把自己变成一个残疾人。

我先从公司辞了职,之后在网络上通过一个网友联系了一个专门为w做手术的黑市医生,我不确定这个医生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可以帮我,但我至少要尝试一下。

我告诉李惠和飞,我要到外地出差几个月,工作的性质需要保密,所以无法和他们联系,但我会尽量用邮件同他们保持联系,向他们报平安。

出发的最后一晚,飞对我表现出的不舍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会给他一个他想要的女孩,一个他一辈子觉得幸福的惊喜。

我又扮成双腿膝离断的样子,我想,今后我再不需要扮演一个残疾女孩了,我会真的是。

我发觉李惠最近有些和从前不大一样,见到我总是不太自然,更时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很少和我谈天。

也许是她前段时间养伤休息了很久,最近在赶稿子吧,我也没有更多想。

直到有天在网上随便浏览,看到天涯社区里有篇访问量很高的帖子,写的是一个残疾女孩和一个健全男孩的故事,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故事的主角就是李惠和飞,里面的许多情节和情况都和生活如出一辙。包括他们的相识、女孩子的残疾情况、被抢劫……

还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情节,比如一起去海洋馆,一起吃饭,那些甜言蜜语,当然,还有我这个最佳女配角,健全男孩的前女友,却成了一个让他们无法坦诚相爱的障碍。

我又气又难过,原来工作时间自由的飞居然在我上班的时候和李惠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而我却毫不知情。故事里有多少真实多少虚构我无从得知,但至少我看得出他们还没有发展到我和飞的程度,也许李惠是个保守的女孩,而飞也不是那种强硬无礼的男孩。

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陷入的危机,我必须想办法拯救我的爱情,否则,很快我就会被从这场三人电影中被淘汰出局,我不甘心,我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怎么可以输给李惠,难道就因为我手脚健在?

是的,我想到了,就是如此,如果我是个残废,飞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我坚信。

为了我的爱情,还有那个一直以来的理想,我无法再理性下去了,我决定把自己变成一个残疾人。

我先从公司辞了职,之后在网络上通过一个网友联系了一个专门为w做手术的黑市医生,我不确定这个医生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可以帮我,但我至少要尝试一下。

我告诉李惠和飞,我要到外地出差几个月,工作的性质需要保密,所以无法和他们联系,但我会尽量用邮件同他们保持联系,向他们报平安。

出发的最后一晚,飞对我表现出的不舍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会给他一个他想要的女孩,一个他一辈子觉得幸福的惊喜。

我又扮成双腿膝离断的样子,我想,今后我再不需要扮演一个残疾女孩了,我会真的是。我一个人踏上未知而孤单的旅程,只为给飞,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一个梦想成真的惊喜。我将自己辛勤工作积攒的存款统统带在身上,我不怕未来,我相信飞一定会给我想要的幸福。

历尽曲折,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市郊找到了那个医生,出乎意料,她是个精瘦干练的中年女人。

“想好了的话,明天就手术,伤口恢复期间你不能离开这个房子半步,同意的话,将二十万元现金明天带过来。”她的话冷漠而平淡。

“好,我同意。”

取好现金,我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心情复杂得难以整理,兴奋、期待,也有一点点忧伤。

第二天,我如约而至,她递来一直笔,我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上各画了一条线,我选择留下10cm左右的残肢,这是飞喜欢的长度。

真正清醒的时候,我无法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因为我所在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大概是地下室。

我努力抬起头急于看到自己的残肢,但虚弱让我无法得逞,只看到挂在床边的尿袋里已经有大半袋尿液。

我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在之后的日子里,孤单地忍受着残肢的剧痛和排泄的困难,医生给我的照顾仅限于伤口恢复和必要的生活供给,其余时间,她不会出现在地下室里。

凭着对飞执着的思念和爱恋,我独自一人熬过了人生中最最艰苦的这段时光。

“明天你可以走了,我会送你一程,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虽然日夜都期盼着离开这里回到飞身边,但截肢以后我一直都躺在床上休养,从来没有自己照顾过自己,不禁有些害怕。

我打了个电话给飞,我要让飞赶最近一班飞机过来接我,我多期待他看到我之后惊喜的表情。

“飞,我是小米。”

“哦……你好……”飞的语气好像很陌生。

“我的工作完成了,你能快点来接我吗?”

“对不起,我……在外地……可能不方便去接你。”飞吞吞吐吐让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好像有什么隐瞒我。”

“对不起,小米……我和李惠……我们结婚了……之前一直联系不到你……”

我的头呼的一下涨开了,飞结婚了,那个我为他放弃双腿的飞和李惠结婚了,我看着自己蜿蜒着新鲜伤疤的断腿,心里如刀搅一般,手机跌落到了地上,我把脸埋在枕头上绝望地哭着。

“我可以多留几天吗?”我向医生乞求。

“不行。”她的语气坚决。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地下室的床上,好像活在梦里,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但触手可及的是两条短短的残腿,不断地提醒着我梦想的破灭。

飞的离去,让原本期待已久的渴望变得不那么美好,我完全没有了最初享受无助的心情。

医生如常地来帮我洗漱吃饭和排泄,她抱我到那个我已经很熟悉了的大盆里洗澡,我麻木地接受她的安排。

之后,她给我穿上了我来时穿的衣服,那条牛仔群的下摆被她缝合了,刚好包裹住我双腿的残肢。

她把我抱出门放到一辆车子里,我看到那里还有我来时的背包,里面有我已经取空了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件。

她发动车子,我没有了双腿,很难坐稳,车子稍有晃动,我都必须牢牢地抓住扶手,防止身体侧向倾倒。

车子行驶到一处空旷的公路旁边,医生打开车门,先把我从座位上抱下来放到草地上,然后把我的包扔到我的旁边。

我很害怕,我抱住医生的腿,“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求你了。”我这个没有双腿的可怜女孩伏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但她还是冷漠地扳开我的手离开了。

我四处张望,除了高处公路上偶尔有车子路过,周围空无一人,我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否则我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先将包扔向坡的高处,然后奋力用两手抓住野草向上爬,我没有了腿,无法蹬踏,只能小幅度地挪动。而且用力稍大,残端的伤口皮肤就撕裂一样疼痛。

好不容易,我终于爬上了公路边,我要等待有车经过,然后向车主求救。

等了不知道多久,远远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快速驶来,我拼命向车子挥手,车子停了下来,我看到了希望。

下来一对年轻夫妇,我知道自己有些脏有些狼狈,荒郊野外,一个没了腿的残废女人,他们无论多好奇都情有可原。

“老公,她不一定怎么回事儿呢,咱还是别多管闲事儿了。”

“先生,太太,求你们带我到市区,求求你们了。”我边说边支撑双臂将身体向他们二人挪动。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帮助我这个可怜的废人的时候,车子绝尘而去,希望破灭了。

不知等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似乎又有车子停了又走,我不知道,我枕着自己美丽的头发睡在了陌生的路上,我不懂,一个没了腿的女人,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帮我。

梦里,我闻到清新的花香,不同于地下室腐败的气息和药水味。

呼吸的是清凉的空气,不同于公路边奥热沉闷的灰土味道。

我在哪里,难道我真的是在梦里吗?雪白的床单和毛线毯,连地毯也是雪白的。

我想抬起手臂,发现双手被白布捆绑在床头,我尝试用力,但根本无法挣脱。

“有人吗?救救我……”我徒劳地挣扎着,两条断腿在毛线毯里蠕动蹬踢。

“你醒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雪白的家居服,“别动,我的小宠物,你真让我可怜。”

“放开我,干嘛绑着我。”

“你听话我自然会放了你,我只是想帮你习惯一下。”他掀开毛线毯,我吃惊地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被换成了一条真丝睡裙,我发出尖利的叫声。

他用力地给了我一记耳光,制止了我的尖叫,随即伸手握住了我的断肢,我越是努力躲开,他就越用力按住,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呻吟着。

“我要小便,请放开我。”

他解开我,我挪到床边,发现床好高,即使我俯身趴在床边,仍然无法用手接触到地面,难道我只能硬着头皮摔下去吗?

他津津有味地看着无助的我,我狠下心滚到地上,断肢被碰撞弄得剧痛,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爬向卫生间,从里面关好门并上了锁。卫生间有一扇小窗,我当然无法爬上窗户的高度,但我相信声音可以传播出去,于是我拼命地呼救,冲着那个窗口呼救。

他听到我的喊声很快地撞开了卫生间的门,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卧室中间重重地摔在地上。

“废物,看来你是不打算听话了,好,我让你叫喊。”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塞到我的嘴里,我拼命不去吞咽,但药丸很快就在口水中融化掉了。

他松开手,我剧烈地咳嗽,但我发现,自己的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再拼命地喊叫,也只有嘶嘶的气流声。

我喘着粗气看着他,拼命尝试发出声音。

“别费力了,可怜的小废物,这个药片可以让你安静48小时,如果你再不乖,那就再来一片好了。”他抱起我放到床上,“这里是我的宫殿,我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陪我慢慢玩。”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粉色的药丸,塞到我嘴巴里,药丸融化,我感到轻微的耳鸣,然后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周围寂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我想这个药丸让我成了聋子。

再接着,是黄色的,视力逐渐模糊,很快就眼前一片漆黑,我又瞎了。

天啊,他是恶魔吗?三颗药丸,让我这个原本没了双腿的废人变成了又聋又哑又瞎的人,我很害怕,张开双手胡乱地抓着。

他 抓住了我的双手,我感觉到他抱起了我,我被放到一个柔软的坐垫上,我伸手摸索,那是马桶圈,我随着他的意愿进行了排泄。我不停地伸手企图用这唯一的触觉感 受周围的事物,我不知道卫生纸在什么地方,他帮我擦拭的时候,我用手奋力阻拦着,他很轻松地就用一只手将我反手扣住,另外一只手仔细地帮我擦拭下身。

然后我被放回到床上,我摸不到他,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房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翻过身四处摸索,我摸到床沿,然后再次让自己摔落下去,我在地毯上不停地摸索前行,不停地碰到不知是什么的障碍物,我摸到了墙,我沿着墙一路摸索,好不容易找到了门,当然,门上了锁。

我躺在地板上张大嘴巴喊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喊出了声音,我听不到一点儿响声,看不到一丝光线,我被囚禁在自己没腿的躯体里,我在心里一遍遍呼唤着飞,飞,救我啊,救我……

折腾累了,我反而冷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是最糟糕的,我还有机会选择未来。

我猜那个白衣男人一定是个很彻底的D,否则他不会捡我回来,家里还备着那么多致人残障的各色药丸。

与其拼命挣扎,不如投其所好,反而容易寻找到机会改变状况。
我摸索着坐起来,摸到卧室的门板,然后大力地拍着,当然我自己无法听到我究竟将门板拍得多响,只觉得手掌一阵阵地麻木和疼痛。
终于在某一下拍击扑空了,我的身体因为无法保持平衡向前摔倒。
我赶忙在地毯上摸索着,摸到一双穿着软底布鞋的双脚,我确定那就是白衣男人,他应该是站在我面前的。
我仰起脸,抱紧他的双腿,用发不出声音的嘴巴尽量地说话,我希望得到他的反应,以判断他的性格和态度。
他用手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可以算温柔,我顺势揽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很多喜欢残疾女孩的D其实是喜欢她们非常无助的样子,那么我这个没了双腿行动困难,又聋哑盲的女孩,一定是非常可怜的了。
他搂着我在床上躺了下来,我很害怕,除了飞,我不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任何男人。当然,这个时候我可能不得不牺牲掉所谓的清白,即使我万分不愿意,也无法抗争半分。
虽然我看不见听不到,但我感觉到自己流泪了,我非常非常委屈地大哭着,我只是哭,我并不能哭出声音。
他并没有做什么,也许是我的哭泣让他放弃了某种想法,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希望我平静下来。
他不能与我进行交流,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法感知,这48小时里,他时而在时而不在,我无论做什么只能凭摸索进行。
如果我想上卫生间,我就要边爬边摸索,我自己无法坐到马桶上,就大力地拍门,他就会将我抱上去放好;如果我肚子饿了或者渴了,我就赶在他在的时候笔划吃喝的动作,他会将食物拿到我旁边,我摸索到了就送到嘴里,由于期间吃的大多是面包火腿之类的快餐,所以并没有什么困难。
我 不分晨昏地睡了醒,醒了睡,终于在某个时候醒来,感觉到了微弱的光线,我确定不是我的视力恢复的不够好,而是天还没有亮,光线是床头的夜灯发出来的。我迫 不及待地开口说话,除了声音有些沙哑之外,我并没有真的变成哑巴,我又兴奋地拍了拍手,听到清脆的掌声,我竟然有些开心。掀开被子,唯独无法恢复的就是自己的双腿,还是短短的两截,疤痕蜿蜒。
看看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十分,或许这个时候,我可以逃离这里。我侧身摔下床,虽然地毯很厚,寂静的夜里还是发出一声闷响。
我爬到门口,发现门居然没有反锁,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发现自己对这里的情况一点儿都不熟悉,我从未离开过卧室,并且大多数时间都是又聋哑又瞎的。
出了卧室是一个宽敞的客厅,我用双手挪动身体到大门口,糟糕,门锁着,我晃动了几次手柄都无法打开。
就在我又急又怕的时候,白衣男人出现在客厅里,他很生气地走过来,一脚将我蹬翻在地,我捂着胸口强忍疼痛挣扎着坐起来。
“贱人!腿都没了还想逃跑吗?”他拉起我的右臂将我拖回房间。
“你别生气,我想告诉你,我是为了我心爱的男人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我决定向他坦白我的故事,“他喜欢双腿截肢的女孩,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他在我离开的日子,和另外一个残疾女孩结婚了,我无处可去,所以……”
“真的?你为了你爱的男人截肢了双腿?”他似乎对我有些和气,“他却背叛了你?他是谁,要我帮你报仇吗?”
“不,不要”我担心他伤害飞,“我已经决定忘掉他重新开始了,我想你也很可怜我这个残废吧,你愿意收留我吗?”
“呵呵”他冷笑,“你不逃走了?不怕我了?告诉你,我不仅可怜你这个残废,而且喜欢漂亮的残废女孩,越是你变得无助,我就越喜欢你。”
“我已经很无助了不是吗?”说着,我吃力地将身体挪向床边,然后用双手攀住床沿,我努力地爬上去,无奈残腿很短,床又很高,我一次次败下阵来,“看我这个废人,连床都上不去。求你帮帮我吧。”
他坐到床边,伸直双腿,“爬上来。”
我只好听话,沿着他的双腿,拉着他的衣服拼命向上爬到他的怀里,其实我刚刚爬到他腿上,他就拉着我将我拖到床上去,他要了我,没了腿的我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听凭他的处置。
“这个,很好玩的。”他又拿出一颗药喂给我,不同于以往的颜色。
我觉得浑身的肌肉渐渐放松,麻痹,失去知觉,完全不能动弹。他在掐我的手臂,我丝毫感觉不到,甚至闭上双眼,我无法感知自己的双臂放在什么位置,这颗药,让我从脖子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像是一个折断颈椎的全身瘫痪病人一样。
“是不是很有趣?”他时而抬起我的手臂又松开,让我的胳膊随意落在床上,又时而将我从床上托起,然后松手,我就立即跌倒回床上,像一块软泥巴一样,没有知觉,毫无力量。
“我会不会大小便失禁?我怕弄脏了你的床单地毯。可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怎么办呢?”
“当然是我来照顾你了。”他随机自己也吞服了一颗药丸,不一会儿,我看到他开始伸手摸索才能行动,他把自己弄成了瞎子。
“我去给你拿吃的。”他说完摸出房间,我听到客厅里有椅子翻到的声音,想必是他碰翻的。
不一会儿,他提来了一包汉堡饮料什么的。我完全不能行动,只能用说话提醒他食物的位置。他取出汉堡喂我,要先摸到我的嘴,然后再将汉堡递到我嘴边。他给我喂水的时候,撒了许多在床单上,我也被呛得咳嗽起来。
吃完东西,他又摸索着收拾垃圾,然后返回卧室。
“你该排泄了,我可不想总是洗床单。”
他抱起我,慢慢地边走边试探着,进了卫生间,把我放在马桶上。他似乎对瘫痪人非常了解,很轻易地就让我排泄出来,然后帮我擦拭干净。
当然,这一切做起来,对于一个瞎眼的人来说,都非常困难,何况他照顾的还是我这样一个全瘫的人。
现在我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能做,全靠一个瞎子照顾我的起居,好像这种生活也很有趣。
他在帮我洗澡的时候,会把水冲到我嘴巴或者耳朵里,弄得我非常难受。虽然他定时帮我排泄,但我还是有一次将尿排泄到了床上,还是他摸到湿床单才发现的。
他似乎对我弄脏东西特别反感,毫不留情地将我抱着扔到地上,开始摸索着换洗床单。我躺在地上,他往来经过的时候,还不小心绊在了我身上,他似乎摔得不轻,但我却毫无知觉,突然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两天,我们就是在这种磕磕绊绊中度过的,直到我恢复知觉,他恢复视力。
接着,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会走多久,但冰箱里留了很多很多食物。房门被反锁了,房间里的窗户都封闭得很好,网线和电话线统统都被掐断了,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同外借联系。
我 在这个给正常身高的人准备的房间里,吃力地做着每一件事情,上厕所、洗衣服、上床、从高处够东西,无不充满了挑战和艰辛。其实我很享受这种笨拙的感觉,我 想如果我可以拖着残腿出门,一定会有很多人注视我可怜我帮助我,我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那么年轻漂亮就成了没有腿的废人。
我一直幻想有一天成为飞的妻子,和他一起享受这种关注和幸福,但不会了,他娶了别人,而我,被囚禁在这个房子里,做一个随时都可能更加无助的囚徒。
李惠和飞此刻在做什么呢?也许飞正陪着李惠散步,也许他们在轻声地说着情话,也许飞正疼爱地抚摸着李惠的残肢,也许……
想到这些,我觉得全身都在疼痛,也许我病了,发了高烧,整个人昏沉沉的。
我梦到自己去找飞,他打开门,我看到他和李惠幸福地并肩站在一起,李惠的左边袖子和裤腿都是空荡荡的,飞疼爱地搂着她的肩膀。之后飞和李惠渐渐走远了,我跑上去追,突然发现自己没了双腿,躯干狠狠地跌在地上,我拼命地向飞爬去,但还是和他越来越远……
这个梦,被我反反复复地做了无数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是梦啊,快醒醒,醒来就没事了,我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终于,我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梦醒了,我仍旧在那个雪白的房间里,身边仍旧空无一人。
我抬手揉眼睛,结果被划过眼前的一个白色物体吓了一跳,我惊慌地挥手,没错,天啊,那是我的手臂,我的右手手臂,小臂只有了半截,断面裹着纱布,我的手,手腕,都没有了。
我惊呼,没有声音,难道,他又给我吃了哑药。
我抬起左手,结果根本就没有任何肢体被抬起,同样的白色纱布包裹的半球,在我的左肩膀处。
我还是在噩梦里吗?我再次看了看自己双臂的断肢,没错,我的左臂整个都没了,右臂还有半段小臂,我想这一定是白衣男子做的,他将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完整四肢的残废。
如果说没有了双腿,我很乐于接受。但手臂呢,失去了双手根本谈不上自理了,除非有人一辈子照顾我,否则我可能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那些无臂人还可以通过双脚做一些事情,可我这个没手没脚的人呢,难道眼睁睁的等死吗?
白衣男人开门进来了,面带笑容的在我身边坐下,“怎么样,认识自己的新身体了吗?”
我忘记自己哑了,还是做样子地张了张嘴巴。
“对了,给你吃了药,不想你看到新的自己又尖叫。不过,看来这次你还比较满意,也许是我多虑了。”
我用残存的右臂指了指下身,他立刻明白了,抱着我去卫生间解手。
既然已经这样,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我吃力地用喉咙里喊出的气流说着,你叫什么,我说了几次,他才明白我的意思。
“我叫浩,呵呵,我真喜欢你这样说话,看着你这个没手没脚的小可怜这么费力地说话,我的心都软了。”
自然,他心软的结果就是要了我,在我面前,他强悍无比。
他喂我吃了米粥,帮我穿了衣服,然后推来一辆漂亮的轮椅。看到轮椅,我很兴奋,想马上坐上去试试,没了腿之后,还没有体会到这个代步工具的便利呢。
可惜我挣扎了几次都无法自己坐起来,没了手臂,我寸步难移。
他看出我的着急,不紧不慢地抱起我坐到轮椅上,为了防止我失去平衡跌下来,他还用一个皮带环着我的腰将我固定住。
这种感觉真奇特,我迫不及待用唯一的断臂去拨动右侧的轮子,当然,那一点力道根本无法让轮椅移动。
浩推着我出门了,我就要用这个严重残缺的身体面对世人了,我并不自卑,反而有些兴奋,谁让我原本就是一个喜欢无助的人呢。
“哎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搞的?”一个大妈表情惋惜地问。
“腿是车祸轧的,胳膊是触电造成的。”浩应对自如。
路上的人纷纷回头看我这个难得一见的重残废,一个双腿仅剩10厘米,左臂全无,右手也没了的年轻女孩。和浩在一起可以说还算快乐,他懂得我想要的感觉是什么,他是个很痴迷的D,在我的身上淋漓尽致地实现着他的想法。
但是我一直无法放下飞,毕竟我将截肢从一种空想变成了现实,都是为了他。况且,截肢双腿后的我,又因为遇到了浩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废物,手脚全无。
“今天天气不错,去外面野餐怎么样?”浩已经开始从衣柜里找出我的衣服扔给我,他并不是真的征求我的意见。
我用半条胳膊将胸罩挑起,抬起断臂让吊带挂到肩膀以上,再用断臂将另一侧吊带挂到左肩膀上。因为左臂完全没有了,左侧的吊带很容易从肩膀上滑落下来。至于背部的搭扣,我自己根本无法系上,只有靠浩帮忙。
他给我挑了一件长袖的T恤和一条双腿剪去裤管按照我残肢的长度缝合好的秋裤,白色的上衣配蓝色的“口袋裤”显得我愈发纤细精神。
因为要开车,浩直接将我抱了出去,并没有打算带轮椅。出了公寓大门,我吃惊地发现有五六个浩的朋友等在那里,看到我们出来,纷纷迎上来打招呼。
我第一次见浩的熟人,自然有些紧张,将小小的身躯紧紧靠在浩的身上。
“这是我女朋友,小米。她平时很少见人,所以有些紧张。”
“早就听说浩的女朋友是个小美女了,果然艳福不浅哦,老牛吃嫩草呀,呵呵。”一个和浩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玩笑地说。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们虽然之前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但是亲眼看到一个残缺了四肢的弱小女孩,冲击还是很大的,脸上的轻松表情也不是那么自然。
浩将我放在副驾驶上,然后发动车子,和朋友们一起驶向目的地。
这次活动的主题是游泳和烧烤。刚刚到达目的地,就有几个迫不及待的年轻女孩跑去换上各色漂亮的泳装,看着她们修长白皙的手臂和大腿,我有些不是滋味。原本的我也是这么健康挺拔的,现在只剩下一米不足的身高和一副瘦弱的躯干,美丽的面孔在完美的身材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开始帮我脱衣服,我慌忙阻止,“你干什么,这是公共场合,别让我丢脸。”
“没什么,你也可以在浴场里展示你的美丽。”浩麻利地帮我换上一件连体的泳装,鲜艳的橘黄色,天啊,我的四个残肢都暴露在外面,“不行,求求你,别让我这样见人。”
他才不理会我的哀求呢,径自用一条白色浴巾将我包裹住抱出车子。
他自己也要去换泳装,就将我交给一个朋友的女伴照顾。
那个女孩抱着我,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以将我放到椅子上。”我看向旁边的塑料躺椅。
她如释重负,将我放在椅子上。白色浴巾从我的左肩膀上滑落下来,我赶忙伸出断臂想拉上去,但没有手,越着急浴巾反而越向下滑落,我暴露在泳装外面的失去手臂的左肩和一只光光的断臂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快看,那个女孩没有手脚。”
“哦,天啊,怎么搞得,这样还来游泳?”
“完全是废人了呀,没腿没手的……”
我又羞又怕,乞求地看向那个照顾我的女孩,“求你帮我盖好浴巾,可以吗?”
她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蹲下来将浴巾紧紧围在我的身上,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发现了我这个异类,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
浩在哪里,我要回家!
浩从人群中挤进来,带着坏坏地微笑抱起我,“没事了亲爱的,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带我回去吧。”我小声说。
“那怎么可以,才刚刚来。”说着,他将一颗药片喂进我的嘴里,我知道,接下来我不能再开口提任何反对意见了。
我这个没了四肢的小可怜今天要在这个浴场任浩摆布了。
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身上的浴巾拉下来扔在长椅上,我几乎听到周围人群发出了吃惊的低呼,我被他抱着放进一个救生圈里,救生圈紧紧卡在我的腋下,可以防止我滑落到水里。
虽然如此,我还是用仅有的一段右臂死死搂着救生圈。
“我们来玩水滑梯”他抱着我等上五米高的那个,我乞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带我离开。
他毫不犹豫地将我直接放在滑梯上,还没等我反应,我的身体已经沿着滑梯飞速地旋转降落,除了死死抓住救生圈,我没有任何办法自救。
我以很快的速度滑落到泳池里,救生圈虽然卡得很紧,但由于水流的力量以及我一点儿残肢都没有的左肩太过光滑,救生圈从肩膀上滑脱了,我的右臂还拼命地搂着,但身体已经落入水中。
我双腿的残肢拼命晃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儿呼救的声音。幸好身边的一位学生年纪的男孩子,他用一条胳膊轻易就将我从水中捞起。我发现水并不深,大概只到那个男孩子的胸口,但对于我,足以致命了。
男孩子用手臂圈住我的躯干,我的残腿还泡在水里,我害怕了,拼命用右臂攀住他的肩膀,我感觉到他很无措。
浩这时从上面滑下来,伸手接过我,生硬地对那个男孩说了句谢谢。
“她好像很害怕,你不应该带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男孩子对浩说。
“她没事,她很喜欢这里。”浩用戏弄的眼神看着狼狈的我。
他把我抱到岸上,放在一个正在遮阳伞下喝饮料的朋友旁边,“帮我照顾她,我想游一会儿。”
“没问题。”他的朋友爽快地答应了,并且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了我没有肢体的身躯。
浩重新回到泳池,我尴尬地坐在那里,很口渴,但我无法说话,椅子对我来说有些过于宽大,我必须用力靠住椅背防止滑倒。
“你喝点儿什么?”
我很想要一杯雪碧,但张开嘴又放弃了,晃了晃头。
“你的身体,恩,还适应吗?听说你又是车祸又是触电的,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帮我盖上浴巾,我拼尽全力对着他说,我反复说了很多次,他都没有听懂,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也有些着急,站起身将手放在我左肩膀的离断处,我躲闪时有些重心不稳,一下子从湿滑的椅子上摔落下来,硬的地面弄得我很疼。
很多人都看到我这个没了四肢的怪异女孩在地上奋力地挣扎着,拼命想让自己坐起来。
那个朋友待我挣扎了半天,才想起来将我从地上抱起来,还为我围上了浴巾,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装作无意地触摸了我双腿的残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与其这样窘迫的当作别人赏玩的对象,不如尽情享受自己的残废,反正我已经没了手脚。
我将右残臂呼地从浴巾里伸出来,浴巾掉落到椅子上,我双臂残肢都暴露在众多的目光中。我伸出残臂将桌子上一个易拉罐汽水拨到面前,用牙齿咬上面的拉环,几次都失败了,汽水从桌上掉到了地上。
浩的朋友捡起汽水很轻易地就启开了,并插入一只吸管递到我面前。
我毫不客气地让他举着汽水给我喝,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四肢残废的mm本来就是应有的风度嘛。
桌上有笔和信纸供客人临时使用,我指了指示意他递给我。我用嘴巴咬住笔,用右残臂按住纸很费力地写了个谢谢你。
“你不可以讲话吗?怎么了?”
我写:浩给我吃了哑药,我现在是哑巴。
他的表情很震惊,眼神仿佛再说我和他开玩笑。
:你可以帮我吗?
“什么,你说”
:把我从浩的身边带走
“那怎么可以,你是他的女人,我是他好朋友,为什么你要离开他?”
:带我走
还没等他回答,浩已经和另外的朋友朝这边走来了,我赶忙将信纸推给他,他也很聪明地藏好信纸。
“她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没有,她一直在等你。”
浩抱起我和朋友们一起洗澡然后换衣服,当然这都是托付给朋友中的女性代劳。
而后大家开车到不远处的草场,那里的项目是烧烤和垂钓。
浩将我放在铺好的餐布上,开始无视我存在地和朋友们高谈阔论起来。我俯卧在那里,压得胸口很不舒服。
他们吃吃喝喝后都去垂钓了,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
我拨过一带面包,姿势很不好看地咬着,我饿了,我也很想方便,可周围没有人理我。
我爬着到旁边的树下,我自己无法退掉裤子,我忍了很久,还是尿湿了裤子。
天渐渐暗了,大家都玩的很尽兴,只有我这个废物很不自在。
浩对我尿湿裤子表现得不太满意,但在朋友面前他无法发作。
回到家,她不客气地将我连人带衣服扔到没有盛水的浴缸里,迅速地脱光我所有的衣服,用很大的水流冲洗我。
而后抱我到卧室,“残废,你今天玩的不开心是吗?”
我不能说话,只能冷冷地看着他。
“还想着那个男人吗,不要你的那个,你现在是废人了,他更不会要你了。”
他说着捏开我的嘴,给我吃了盲药,很快我瞎了,我感觉他把我带了出去,开着车,到了另一个地方,充满来苏水味道。
“帮我截去她的右臂,一点不剩,这样才对称嘛。”
我听到这话奋力地挣扎着,我看不见,只感觉到好多双手在按住我,然后手臂上一点刺痛,人渐渐没了意识。
QUAD我知道自己醒来之后就会是一个完全的四肢截肢者,手臂没有残肢,双腿仅有10厘米的残肢,完美的QUAD,但是我什么都无法自己做了,永恒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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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5 15:12: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的文  新论坛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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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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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9 01:34: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转载!也是经典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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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9 09:44: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也太经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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