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jiang 发表于 2025-3-4 06:23:54

写得太棒了,描述非常细腻。期待更新。

Tychus 发表于 2025-3-4 09:48:02

写的特别好,第一人称角度加一种散文的文感。通读了一遍感觉到,主角心理的那种,怎么说呢矛盾有些痛苦落寞,尤其是和曾经视自己为女神的人互动。用语言攻击自己说已经是残废,但是实际上女主角心里是有不甘心的,外表又像一只团起来的刺猬,用刺去保护柔软却千疮百孔的腹部。
我个人感觉主角是那种有点疯有有点隐藏小傲娇的。

pdown 发表于 2025-3-4 13:21:12

嗅到一股浓浓的DeepSeek的味道

江挽月 发表于 2025-3-4 14:20:18

本帖最后由 江挽月 于 2025-3-4 14:24 编辑

pdown 发表于 2025-3-4 13:21
嗅到一股浓浓的DeepSeek的味道

原模板确实是我一开始用ds跑的小说,套用了人名和部分我不太了解的专有词汇。但是ds写的小说情节不连贯,而且记忆力不太好,修饰词过于繁琐且修饰方法重合之处太冗杂。我重新设计情节加入并改成自己的风格写了一遍,所以叫“新的尝试”。

slc285316149 发表于 2025-3-4 21:17:27

还会加重吗

江挽月 发表于 2025-3-4 22:23:56

slc285316149 发表于 2025-3-4 21:17
还会加重吗

你指的是?

slc285316149 发表于 2025-3-4 22:34:28

江挽月 发表于 2025-3-4 22:23
你指的是?

加入其他残疾

江挽月 发表于 2025-3-4 22:37:34

slc285316149 发表于 2025-3-4 22:34
加入其他残疾

不会了,再加没法写了

江挽月 发表于 2025-3-5 02:18:06

8.

  在临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
  护工在一旁的床上睡得很香,均匀的呼吸声伴着她的肚子起起伏伏,染晕了夜色中泛起的浅浪。
  我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拍下护栏的开关,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到轮椅上面,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轮椅在我的操控下缓缓地向阳台上驶去,我闻到一股风,夹杂着楼下树林的气息,这是独属于秋的味道。
  夜幕之中,星空之下,片刻宁静。
  「林晚星,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解脱吗?」
  并不是,只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所以,你真的觉得宋砚会照顾你?」
  我压根没指望他照顾我。
  「林晚星,你的脸帮了你大忙。」
  这个我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我劝你离开他,他只是喜欢你现在弱小无助的样子,等到他兴致过了——」
  我就成了没用的垃圾,对吗?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至少你的家人会照顾你。」
  让父母看到他们养大的女儿变成没有四肢的残废?让弟弟看到他引以为傲的姐姐变成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可是纸包不住火,对吗?」
  对啊。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怪我自己。
  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在开篇的地方就演砸了。
  为什么?
  我原本只想在四肢留下一些丑陋的瘢痕,让他们看到时内心作呕,打消继续榨干我剩余价值的念头。
  可是……
  到底是谁?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昏迷最后一刻,实验室里云雾翻腾,我的手脚突然燃起可怖的火焰,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我倒在了地上,浑身无法控制地痉挛着,耳朵里传来烟雾警报器喋喋不休的聒噪。
  醒来之后,我的四肢就被截肢了。
  这与我设定的剧本严重不符,直接对我的四肢判了斩刑。
  好一个先斩后奏。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想着想着,我就在阳台上睡着了。
  我是被阳光的温度唤醒的。
  护工起来的时候没在床上发现我,急得四处乱窜,看到我在阳台上的时候,吓得魂都要飞了。
  “林小姐!”她的声音在颤抖,“不要寻短见啊!”
  “哦?”我转过身来,头发化成黑色的瀑布在脑后奏着和弦,“你放心,我胆子小的很。”
  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绷不住笑了。
  “宋先生说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她握着轮椅把手把我拉进病房里来,“我……”
  “怎么,舍不得我?”我笑着说。
  “我……我是在担心宋先生照顾不好你……毕竟他没有学过系统的护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了。
  “那,你要来家里照顾我吗,”我顺势说,“给你开两万一个月。”
  “林晚星,钱在你手里是这么花的?”宋砚捧着一盒切好的橘子推门进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不不……”宋砚的威压吓得她急忙摆手。
  “不过林小姐,临走之前……我……”她有些犹豫,“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抱我?”我张开双臂,她直接冲了过来,把我从轮椅上提溜起来,脑袋埋在我的脖颈间。
  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比我还小。
  “林小姐!”她的声音带着些哭腔,最后憋出来一句话,“其实我很想看看,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我饶有兴致地问她,宋砚在一旁打包东西,时不时瞟我一眼。
  换作是刚截肢那会,听到这句话我一定会有想打死她的冲动。
  谁愿意让自己“美好”的过去一遍又一遍和现实发生激烈的冲撞呢?
  我林晚星不是圣人,若是谁一直在我面前说“诶诶诶你截肢之前是真漂亮”之类的话,我忍住不生气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她可以提。
  我懒得管,只要不让我看见就行。
  “因为……因为……你真的好漂亮啊,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生了。”她像一个追星的粉丝,这个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像之前技术娴熟的沉稳护工了。
  我从轮椅内侧的袋子里夹出手机放在大腿上,正准备用脸解锁的时候看到了屏幕下方浮动的指纹图标。
  “宋砚,”我沉着声音说,“我的手机为什么会有指纹解锁?”
  “为什么不能有?”宋砚的声音从行李堆里飘了出来。
  “我这个样子哪来的指纹?”我看着自己的四肢残肢,昔日修长的十指已经不复存在,或者说只存在于我怀念过去的留影机里。
  “我有。”宋砚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伸出手指在屏幕上一摁,我的手机被轻松解开。
  “这是我的手机!”我急了,急忙夹住手机后退,“你连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我?”
  “私人空间?”宋砚坐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像极了厌世的腹黑总裁,语气一点也不和善,“你林晚星什么时候有过私人空间?”
  “你什么意思?”
  “来来,你过来,”宋砚朝着护工招手,“你不是想看吗,看她,”他一手指着我,一手打开了自己手机的相册。
  护工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宋砚翻出第一张照片,是校庆晚会学校官号那些置顶照里,我穿着银色鱼尾裙靠在钢琴边,天鹅颈上缀着碎钻项链,他打开评论区,至今还有不明真相的人在刷“娶妻当娶林晚星”。
  “林小姐以前绝对是校花级别的!”她的声音激动了。
  “你猜对了,”宋砚指着我说道,“那边那个没手没脚的残废,以前就是学校的女神。”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公认的,共有的。”
  护工明显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说她是残废!她都那样了!”
  我学着宋砚的样子,把残肢支在下巴下面,慵懒地说:”随他说吧,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护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砚,一时间竟摸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不过,”我抬起头来,“共有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宋砚简短有力地说道。
  “你口中的林小姐绝对在公众场合永远不吝啬展示自己的身形。”他打开了一个下视频,是我大二独舞的片段,背景音乐完全混合着观众的尖叫,在病房里炸开。画面里我完成了整套动作,在谢幕时故意提高的裙摆像朵怒放的血色蔷薇,不断勾引着他们早已迷失的魂魄。宋砚把手机屏幕朝向我,看着弹幕疯狂滚动着“女神娶我”,一股刺痛感从早已消失的脚趾窜上脊椎。
  “看出来了吗?”宋砚问她,“众星捧月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护工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直到宋砚又打开了一个视频,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不久前音乐节主持时我穿着低领礼裙还刻意弯腰鞠躬谢场的场景,这个动作直接让前排的男人搭起了帐篷。
  “懂了吗?”宋砚又一次问她。
  护工僵住了。
  宋砚还在翻照片和视频,无非就是我故意擦边引得全场尖叫或是在舞蹈室练舞的时候门外挤满了偷拍的人。
  可是宋砚这个疯子偏偏要念出来,就是要故意让我听到,让我难堪。
  “这张,四月十八日,物理系那个书呆子递给她一封情书,她当众踩了一脚丢给人家,那男的反手就拿回去裱起来挂在书桌上。”
  “这一堆花,是化学系那个混血助教送了她九十九朵玫瑰,分开送的,每一朵都被她用枯叶剂喷过丢了出去。”
  “这张,是去年军训嘉年华,她故意穿着露背裙往男生堆里扎,理所以当地收获了一大批迷弟。”
  “之前外语社那个会长也是……”
  “宋砚!”我及时叫停了他,“能不能闭嘴!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护工看我的表情也变了:“林小姐,你以前为什么这么……唉……”
  她的心里已经给我打上不自爱的标签了。
  可是宋砚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这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存在他自己的手机上的。
  “如何,林小姐?让别人‘欣赏’你的慷慨的感觉怎么样?”宋砚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没有感情当然玩具娃娃。
  “真好。”我讥笑着用残肢“拍着手”,只是已经发不出来那么清脆的声音了,“不检点的校花变成四肢截肢的残废,的确有点因果报应的味道在里面了。”
  我看向护工,摊开残臂“请”出宋砚:“这位宋先生更是人中豪杰,对我死缠烂打了整整三年,你刚刚看的所有东西,都是他偷拍的。”
  其实我夸大了,有一些是校圈和学校官号里的。
  护工捂住了嘴。
  她活了二十年,估计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脑容量不够用了。
  “换句话说,”我看着宋砚,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羞耻感来,但是我失败了,“他是我的一个忠实的舔狗,舔到疯狂的那种。”
  “你们俩……”护工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小姐,看样子你有些逃避你的过去呢。”宋砚贪婪地舔着嘴唇。
  “宋先生,你也是瞎了眼了,能看上一个残废。”我毫不留情地回击他。
  最后我们都没说什么。
  只有护工还挠着脑袋:“我怎么……搞不懂你们……”
  现在宋砚不是一个狂热的舔狗,我也不是一个刻意去博人眼球的校花了。
  “那些照片和视频,你留着自己温存吧,我现在只是觉得恶心。”我说。
  “你现在又自命清高了?”他捏着我的残臂,把袖子故意拉地老长,直到差点露出我的肩膀来,“害怕看见你完整的手和脚?”
  “人总是要失去点什么,才能意识到什么,不是吗?”我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
  “呵呵,精神失常了?”他笑了,“那你这代价可真大。”
  是啊。
  挺大的。
  我姑且认为剧目偏离方向,是对于我过去的惩罚吧。
  只是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rangwolai 发表于 2025-3-5 10:11:25

写得很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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