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拿河畔

怪顎龍

改編自"泊秦淮" http://www.mucanzhan.net/thread-41126-1-1.html

***

她橫任她橫，明月照大江。

午夜的勒拿河，依然燈火通明，許多小船穿梭來去，偶爾傳出鶯鶯燕燕的女子啼笑和男子粗重的嗓音，與浪花打成一片。

完顏潾已經不只一次路過這條河。這天夜深，他放下已經讀了一天的文獻，伸伸懶腰，走出房門。

勒拿河不是個適合讀書的地方。他望著遠處點點的花色彩燈，忖道。

深夜河邊，幾頭白魔雄關龍低頭啜飲尚算乾淨的河水。看著牠們邊喝水邊咕咕、嘎嘎的像在聊天，完顏潾有點擔心以後河水會不會被船隻給汙染。

不多時，其中一頭抬頭望向河岸某處停止不動。潾順著她的視線放眼望去，那裡的一艘小船吸引了他的目光。相較其餘船隻的流光四溢，這艘靠著岸的小遊艇僅僅點亮著一盞小燈，顯得微小而沉默。

樸實無華的烏篷，小小的船身，無一不讓他感覺新奇。是近來廣告常提及的，平價取向的小船嗎？開來晃一晃也好，於是他沿著船板上了船。

船首桅桿邊，有幾頭惡靈龍瞎起鬨似的，學著鐵達尼號的招牌姿勢展翅張揚，十分「鴞」張。

你們是哪家電影院看的啊，潾心頭吐槽他們。

剛要掀開船簾，只聽一個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誰？誰在外面？」

潾一愣，隨機暗罵自己該死。他趕忙道歉：「敝姓完顏，誤會這艘是自駕船，打擾女士失禮了。」

「我忘了收船板？！……你……你等等！………算了，請進。」裡面的人似乎很慌亂，又聽得一聲極是細小的嘆息讓他進去。

慌亂的話，怎麼還讓人上船？潾狐疑地走上甲板進入船艙，發現船艙中裝潢比一般遊艇來得簡素，卻像是尋常少女的風格，沙發上的一衾涼被中，露出少女端正的容顏。她似乎很驚慌，頭髮有些亂。

「小姐，妳…小生…方才失禮了。」潾趕忙移開自己的目光，心中隱隱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哦…？沒事，沒事。」女子稍稍一愣，明白他誤會了，百忙之中不禁尷尬又好笑。「人家身子比較遲鈍，可否麻煩公子出個手？」

潾好奇道，「且問小姐何事為難？」

他眼神僵直的對著女子雙目，生怕自己瞧見其他部位。原來是個挺老實的文化人，少女頓生好感：

「公子眼神別那麼僵，請走近些看。」

潾猶豫著轉身湊近沙發，這才明白方才的怪異感是何來。涼被所掩蓋的身軀，只有小小的一團。潾滿心狐疑，他再次望向少女的眼睛。

少女盈盈一笑：「請把被子掀開。」

完顏潾聞言大驚，然而少女的神情讓他直覺對方並無淫慾。他遲疑著將被子掀開，一時間傻的張大嘴巴。

少女涼被下的身軀，不只沒穿任何衣物、更完全沒有四肢！曲線光滑的身軀在肩部和臀部完整地收攏，全身呈現葫蘆型；豐盈的雙乳、渾圓的臀部，以及光滑無毛的花蕾，在微光映照下讓潾恍惚不已。

忽然，耳邊「嗤」的一聲輕笑將潾驚醒，頓如驚天霹靂般慌忙把被子放下，急退兩步忙欲賠不是，而沒手沒腳的少女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完顏同學別慌，第一眼見到我的多半都是這種反應。」

「……那麼，請問女士，要小生處理的是何事？」

潾眼前似乎還閃現著方才那線條美妙的身體，兀自慌著。少女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可否請公子…幫我開門口的大燈？」

「喔…沒問題。」潾轉身向門口，找到那裡的燈開關拉開。開關上有一條粗繩垂到地板上。視線更清楚時，女子的軀體也更加明媚。

「謝謝。既然上船了，不妨陪人家坐一會？」

盛情難卻之下，完顏潾滿面尷尬的坐到她身旁。

潾拿起涼被要給她蓋上時，女子尷尬的陪笑致歉：

「我叫雅莉莎=妮卡=納合。不瞞完顏公子，方才你踏上船來時，我…就是這樣在賞月，本來是慌的想躲起來，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潾點頭應答：「原來是納合小姐。」他望著她小巧的身軀，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是剛才好像疏忽掉的，「請問…納合小姐的衣物呢？」

「在後面房間的木質櫃子裡有件抹胸。天冷的話才會披上，現在就不用了。」雅莉莎笑道，「一般我是不穿衣服的。」

原來，她從來是赤裸的，難怪方才沒有半分羞赧。潾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納合小姐，妳…都是這樣待在同一點看河景，嗎？」

講了幾句話後，兩人也算是兜上頻率(？)了，講起話來比較順暢。

「也不是。船的導航開關我來開吧。」

雅莉莎突然傾身，往地板上摔去。潾嚇得想抱住她，卻見她只是「噗」的悶響便輕輕落地。她扭扭身子，將重心移到屁股上，然後吃力的一左一右一聳一聳地向駕駛艙「走」。

她用屁股兩個圓圓的大肉球拼命在地上扒動，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挪到了駕駛艙門前。然後，她使勁向上挺著身子，居然在地面上微微跳了起來；她進入駕駛艙，按好自動駕駛的開關後跳著出來，靠在門口邊喘息。

此時她見潾大張著嘴巴看她，知道自己方才的每一個笨拙的動作都被他看在了眼裡，不禁面色變得緋紅，齜牙咧嘴：

「…我這樣醜的身子，也看得目不轉睛的…？」

「是的，妳好美。」

潾是個直腸子的人，被她這般一問，那是絲毫不作掩飾。他上前將她抱起放回沙發上，兩人一起望著河面欣賞夜色。

在泳渡勒拿河的雄關龍低鳴聲之下，小船緩緩駛於河面。

因為船速很慢，牠正好游到旁邊，秀眉一挑與雅莉莎對上視線。牠右眼瞧著雅莉莎與旁邊的潾，又咕唔咕的低吼幾聲，輕擺長尾翩然離去。

「完顏同學，剛才那頭龍…你覺得她是想去哪裡呢？」

「我不認識她，不曉得呢。會不會是聞到食物的氣味呢。」

潾的回答過於正經，雅莉莎輕笑一聲，又道：

「也許，是去約會喔？」

「唔。她會中意什麼樣的雄性呢。」

潾在腦海中瀏覽著雄關龍的習性思索道，這時雅莉莎卻貼了上來。他轉過頭來訝異地眨巴幾眼，只見雅莉莎正衝著他咯咯笑著：

「或許，是像你一樣的書呆啊？」

說著，湊上去用自己的鼻頭，蹭著潾的鼻頭。面對如此行為，潾不發一語，咕嚕嚕的低鳴一聲後也回以同樣動作。

一周後，雅莉莎在雅庫茨克當官的爹娘驚奇的發現，女兒交了新朋友來了。女兒生來沒手沒腳的，不少公子哥兒上門提親都只是想謀求她們家的地位，這位完顏公子全無攀附之心，女兒可以放心交往。

此時，一輛「龍(厚鼻龍)」車已經走在了返回城中的路上……

qq18013602

支持，一下

tongkuderen

繁体字看的人实在不舒服。

怪顎龍

(二)

某日，是個涼爽的下午。還是勒拿河邊，雄關龍不知移至何處，今天只看見幾頭北山龍在低頭喝水。

「公~~子，完顏公子，起床嘛~~~」

耳邊傳來雅莉莎假惺惺的肉麻嗓子，潾頗不適應的睜開眼睛。他奇怪於，雅莉莎又不是夜店妹子或者混過夜店的咖，哪邊學來這種嗲裡嗲氣嗓音？

睜開了眼睛，潾從地板上坐起。雖然雅庫茨克長年冰雪覆蓋，盛夏時分太陽光還是有些刺眼。

但他沒有看見雅莉莎。

「納合？妳在哪？」他四下張望，都沒看見雅莉莎的身影，潾急忙跳起身站好，跑到甲板去看她是不是爬出去曬日光浴。她明明說過自己身體不好散熱。

「納合姑~~娘？」

潾放聲呼喊，只聽得後腦杓傳來她的聲音：

「你到剛才都拿我的肚子當枕頭，那雙招子是裝飾品嘛…」

潾這才回頭望向剛才自己躺著的地墊，沒有四肢的裸身姑娘正躺在那兒以不敢恭維的視線盯著他。

這天，雅莉莎老樣子邀潾上船閒度假日。徐徐涼風吹拂著讓兩人都舒服睡上個半小時的午覺，但雅莉莎不知為何要叫醒潾。

「睡好了？」潾沒有細想這個問題，只是普通的問候她。

「嗯，抱我去廁所。」雅莉莎先是點頭，然後又微顯不好意思的請他抱自己去廁所。潾將她抱起，左手托著略微倒錐狀的屁股、右手捧著豐盈的雙峰帶她到馬桶上，看好角度確定她的屁屁塞進馬桶座正中央。

「納合，妳…有試過用肚子爬嗎？」潾不好意思默默地瞧著她大小便，想著要找什麼話來聊時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噗！？」雅莉莎聽到潾這麼問，上下一起發出噗的巨響¯¯可能她自己在想別的事情突然被打岔，嚇的噴口水的同時屁股也放了個大臭屁，緊接著才是叫下黃魚呱呱叫與尿液洩洪。

「………」

應該是自己也覺得有失儀態，雅莉莎噘起嘴唇一臉不滿地盯著潾。待馬桶的沖水機關將她的屁屁洗乾淨，她便一言不發的扭身向前，順著馬桶邊往地板上直直墜下。

她直挺挺的落地，聲音很小。接著她蝮蛇般的收縮肚子、直線緩緩移動，慢慢的離開廁所到船上大廳(其實不大)。

爬到沙發邊，她倚著沙發爬上去使身子半直立，轉過身來靠在沙發邊：

「怎麼樣？」

「厲害。」潾完全不經思考的回答，傻愣的樣子逗的雅莉莎暗暗好笑。

「唉，怎樣都不比用腳走來的快啦。」

雅莉莎像是要表示沒什麼大不了，隨意回道。

「換成是我，就只能被放在床上動都不能動了。」潾叨叨念著。

「然後天天給女主人玩弄老二？還真有那種美貌少年，給地方土匪捉去賣給有錢或有勢的女生做成肉枕戲弄咧！」

「哇！」

潾嚇得從沙發上跳起，雅莉莎這次是有意嚇他，只見他反應如此大還是忍不住失笑出聲。

「嘿，反應別那麼大啦，我讓你摟一會冷靜一下。」

聽雅莉莎主動邀請，潾才伸手將她抱在懷中，自己躺在沙發上。

她的肌膚並不粗糙，肉感的身段貼在身上讓他覺得相當舒服。他輕拍著雅莉莎的肚皮、雅莉莎也鼓起肚皮跟他玩。

拍了一陣子後，潾改把手放在雅莉莎的肚皮上輕輕撫摸，時不時還大起膽子去摸她的胸脯。雅莉莎倒也不怎羞恥，對於潾摸她胸部沒什麼反應。

「好啦好啦，雅庫茨克暫時還不會有這種事，那是地拉那那邊的事。」

雅莉莎感覺潾的手勁有些僵硬，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火，趕緊補充滅火。

「那邊到現在還這樣啊…」

地拉那是一座東歐城市，百餘年前即是匪類雲集之處，潾未曾涉足江湖不熟底細，今日聽雅莉莎一提，才知那兒仍是牛鬼蛇神。

「可不是？有些街區火拼嚴重到流浪狗都不去，看到食物擺在那都不願意去的等級。」

「狗都不去，那未免忒離譜。」

(狗都不去？)

雅莉莎這句話讓潾想起，最近勒拿河畔附近的恐龍好像都不大安分，會不會是有…

潾有點繃緊神經。

一隻小盜龍無聲無息的降落在甲板上，胸口的包包放著一樣小東西。

「來信？」

潾伸手去拿取信件，小盜龍似乎是來找雅莉莎，看見雅莉莎被一名陌生男性摟在懷中，還後退了一步。瞧見雅莉莎向他點頭，這才又走上前讓他拿信。

由於前朝時也不是重點開發地帶，薩哈汗國成立時沒有接收到多少硬體遺產，雖然有無線電、傻瓜手機等通訊設備，支持它們構成聯絡網的電塔系統可說是大笨鐘底下寄信¯¯一邊擺來一邊寄，實在跟方便沾不上邊。

故此，飛鴿傳書、飛鴉傳書乃至飛龍傳書便重出江湖，出現在薩哈汗國。

「納合，這上面的封泥是誰家的？」

潾拆信前看到封泥上有個不太熟的圖案，拿到雅莉莎面前問她。雅莉莎瞇起眼瞧了幾秒，點頭回應：

「這是我家的家紋，是給我的信件。幫忙拆一下吧？人家不是很喜歡封泥的味道。」

「沒問題。」潾將信封拆開，擺在雅莉莎眼前。

「完顏，信中有提到你，也一起看吧？」

「？喔，好。」

~ ~
致 雅莉莎 與 潾=完顏 君：
我受大汗召喚，必須前往邊疆行宮往返約兩周
妳媽在家需要照顧，我曾考慮將妮卡帶往妳的船上
可是擔心母女倆難以防備盜匪、又怕家裡遭賊
之前妳提過完顏公子有點底子
麻煩妳拜託一下完顏公子來借住幾宿
妳老子 迪米特列 上
~ ~

「……我爸要妳陪我和娘住幾晚耶，你家沒問題吧？」

雅莉莎轉頭向坐她旁邊的潾問。

「我是已經離鄉，只是待幾天沒什麼問題…不過，妳媽身子不好嗎？納合家的武功記得不差啊。」

「娘不是不健康，只是我的身體是遺傳她的，真的遇上賊人來她很難跑掉。」

潾微愣兩秒，明白納合夫人與雅莉莎同樣沒有四肢。

「好的，我陪妳回家一趟。」

潾默默的在信上簽名蓋章，讓小盜龍將信寄回去。

「先打個預防針好了，我媽習慣和我差不多，到時別流鼻血蛤！」

「難說耶，我盡量。」潾不太敢說謊，然而如此回答仍然被她賞了一記白眼。

勒拿河就在雅庫茨克市旁邊，而納合家位於偏郊區的位置，他們下船後沒多久便到納合家的宅邸。雖說納合先生在朝廷當官，但他家與一般民宅相比也只大了不到一成。

「薩哈到最近也還是窮哈哈、十年前更是窮的叮噹響，這麼個大小也足夠威風了。」雅莉莎在背包裡悄聲與潾道，「老爸是這樣講，但人家沒什麼實感。」

「是有比小生想像的還大呢。小生老家的民宅都是再小一點的。」

潾回答得很小聲，讓雅莉莎有點不安起來。可她沒有當場問話。

因為他們已經抵達。進門後，潾先從背包取出雅莉莎，用她平常披的涼被裹住裸體，抱在胸前朝客廳走去。

至於為什麼能直接朝客廳走…

「先把我放在地上，這樣我媽就會知道是我。」

潾依言將她放到地板上，只見她像馬鈴薯袋般原地跳動了幾下，客廳便傳來嗶嗶嗶的氣音，有點像是閉著嘴用鼻孔哼氣。

「我媽允許了。帶我過去吧。」

雅莉莎下達指令，潾默默抱起她前往客廳。走入客廳，那兒的沙發上躺著一個與雅莉莎形體相似的女子，然而潾無法確認她是否與雅莉莎有關係。

因為那名女子並沒有頭頸部，是個軀幹。並且她一絲不掛，下身不知是剔過毛還是做過除毛，乾淨得嚇人。

「這是我媽，」雅莉莎見潾遲疑起來，出言解釋道，「照我肚皮鼓起的節奏，用腳跺地板她就能明白了。她喜歡用肚皮鼓來打碼。」

「好。」潾依言照辦，用腳步報上自己姓名。果然那躺在沙發上的軀幹女子有了反應，她立起身子開始鼓起肚皮：

『雅莉莎，好久不見。那個在跺腳的，你就是完顏公子？初次見面，我是妮卡=速不台=納合。抱歉我沒法和你握手，不如抓我胸脯一把代替？』

『娘，妳這要求會不會太扯？』

雅莉莎從潾雙臂環抱中滑下，屁股落地連帶一陣敲打。

妮卡耳邊風般(其實她也沒有)帶過自己女兒的意見，『妳也是光溜溜的，就別假仙了嘛。嗯…拍一下肩頭也可以？』

『得罪了。』潾走上前，在她那沒有肩胛骨的肩上輕碰致意，雅莉莎也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母親還有點底線。

只是當潾伸手要去拍她肩頭時，妮卡卻突然挪動身子，讓潾的手碰在她胸上。

『……』

潾略感不快的跺地表態，妮卡的呼吸孔噗噗吐氣，故意不鼓肚皮想裝傻。

『妳老媽實在有夠奔放。』

潾故意用跺地打碼表態，讓妮卡也能察覺到他並不是特別高興能抓到人妻的奶子，哪怕是大過腦袋瓜的尺寸¯¯雖然妮卡沒有腦袋瓜。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咕唔咕，門外傳來貓頭鷹般的低鳴。潾飛身出門查看，是一群白魔龍對著幾名男子吼叫。那數名男子打扮沒什麼異常，但是神情怪異、身上又亮出兵刃，感覺莫名不對。

很不巧，他出來查看時正好和男子們對上視線。

「被發現了！」

「先宰了你！」

其中兩名男子搶先朝潾撲來。潾聽不懂他們講的語言，循著本能採取守勢。

『那是賊人的步伐！』

妮卡觸覺甚是靈敏，當那兩名男子踏進後院時便察覺到對方鬼鬼祟祟，且是朝著自己的方向來襲，立刻從沙發落地、屁股跺地的傳達訊息。

『好！』

潾踏地蓄勢，身影微晃，一路「盤絲腿」使將上來絆住兩人勢頭，馬上又是兩記「寒風爪」揮舞過去，對方袖中一條棍狀物被他的爪法給敲了出來。

遴定睛一瞧，發現那是一種鐵炮。前面兩人攻勢未緩，後方同夥又舉起槍枝，於是他不做多想：爪法翻動，抵住那兩人的「關外大力擒拿手」同時扣住那把「袖中鐵炮」朝對方開火。

「呃啊！」

俗話說「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是又準又快」，此時獲得了確證。

對方雖然也是開槍、且距離潾少說有二十步外，但他們的同夥正與潾纏鬥，瞄準不易，潾又從交手縫隙中開槍過來，只那兩秒之差，槍手們的卡拉什尼科夫慘遭擊毀。眼見後方同夥負傷，與潾纏鬥的那兩人心生退意。轉換思緒之時，動作便緩了兩三分。

「喝！」

潾低聲一喝，催動勁力呼呼呼呼連續擊出數掌，兩人禁不住「寒風爪」的狠戾陰風，牙齒格格作響，慘叫一聲，被潾向後震飛。

砰的一聲，被震飛的兩名男子撞在忙於換槍的同夥上，「寒風爪」的陰風尚未散去，恰恰吹到同夥們身上。匪徒們登時一陣哆嗦，破綻大開。

潾哪裡能放過這個大空隙，幾步「游蛇滑步」衝上前去，搶下其中一把卡拉什尼科夫，框框框框幾聲悶響，匪徒們盡被槍托揍暈。

這時，又是幾聲咕唔咕從兩條街外傳來，且跟著有數十隻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還有同夥？」潾放聲大喊，卻聽對方如此回話：

「這群人還有同夥？」卻是本地警察來了。經過對質與筆錄，得知這夥人是叫做「FAIR」的團體，是一群魔法師高等主義團體。會來襲擊納合家，純粹是要掠奪財物。

因為「寒風爪」並非以陰風為主要攻擊手段，不會在體內殘留餘毒，所以那些賊人只是被打暈而已。

之後，等到納合老爹出差回來後，從女兒那邊聽聞事情經過，對潾更添了幾分信賴。過不久，潾也在納合老爹的舉薦下參加公職考試，成為一名新銳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