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肤圆光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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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是楼主牛

冀西

精彩，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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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水stillwater

哇是短篇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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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牛逼

Zsj48

南二
《周律·五刑》有载，穷凶极恶者，处臂刑，断双臂，绝其凶以纠暴。臂刑是仅次于大辟的酷烈刑法，多用于死刑减罪一等的囚徒。自周东迁后，臂刑则多用于被抄家灭族的世家女眷，断双臂充入宫中或教坊司为仆，继而出现和太监类似的足姬这一新的的宫人团体。没有双臂，莫说反抗，连自己都无法照料，大半个废人，可谓是折辱之至。时人有言“男怕无根作太监，女愁无臂为足姬。”
“姑娘，曾是哪家千金?”杨驷坐在暖春阁天字房中，此刻他已然退去外面的行头一身单薄的素衣。暖春阁是繁花楼被选中的姑娘们夜里“伺候”恩主们的地方，金玉作梁，锦缎绕柱，天上的琼楼玉宇也要逊色三分，地板之下更是热渠奔流，昼夜不息，蒸得一室暖意，将窗外隆冬的严寒隔绝，是真正的四季如春。能居其中天字号的房间的哪位不是整个大周朝最顶级的天潢贵胄?
“……”刚刚屈膝行完礼的萧芷嫦先是一愣，抿了抿粉嫩的嘴唇后，端正身姿。“奴是城外泽田乡农家人……”
“噢?”杨驷微微皱眉“我看姑娘非是大凶大恶之人，缘何受了臂刑?是有什么冤屈?”
“以前村里有位阿姐进宫当足姬，被贵人赏识，一家子因为她富贵，在上京城角买了个小笼屋，做了城里绕人。村里人说婶婶婆婆们说我长的好看，附近几个村子的庄稼汉不少上门提亲，也有地主老爷托媒婆纳妾，爹爹疼我都没有答应。三年前大灾，夏旱冬寒，年底又饿又冻实在活不下去，地主老爷家都吃不饱，索性把自己卖到宫里，爹娘小弟能活，自己也能吃饱饭，若是有贵人赏识，将来还能……”咬着麻绳被切掉手臂时，她一声不哼；被女官抓着脚踝拽高拉伸双脚时，她一声不哼；趾夹笔筷细绳绑住时，她依旧一声不哼，凭着一股劲，萧芷嫦把自己的脚练成了同队足姬中最灵活的，甚至连弹筝吹箫也能用脚做到。然而每次自己都因无双的足技被恩主赏识，又都因低贱的出身被拒绝。
“原来如此。”杨驷倒了一杯温酒推到桌边。“隆冬时节，喝杯温酒，莫着了凉。”入房的萧芷嫦双肩处各绑着一方半透的丝巾，由金玉细链牵引着，在腋下打了个结，除此之外已然是一丝不挂，她的双胸丰满，大抵是没有手臂的缘故，有显得大了几分。昔日的大周，四海升平，仓廪充实；如今的大周，四方凋敝，民有菜色。昔日的王畿虽土墙木房，然天下王；今日的上京，聚天下之财以不夜，劳九州之民娱大夫，前几日出城时，所见所闻皆是缺衣少食之民，这个冬天有不知要冻死多少人。然而这如春的暖春阁，却感觉不到一丝冬日的寒冷。
“谢，恩主赏酒。”暖春阁四季如春，即便赤身裸体，萧芷嫦不曾有一点冷的感觉，她快步走到桌前咬住杯缘，仰头饮下杨驷的赏酒，眼前这位英俊的少年郎，是唯一一位在知道自己出身后没有嫌弃鄙夷的恩主。
“你肩上为何挂了？……”杨驷顿了下，他并不知道萧芷嫦双肩之上所挂何物，金玉细链之下是半透明的丝巾，难道真是面巾?
“受刑残缺之人，怕伤痕冲撞了恩主。”
“无碍。”
“……”萧芷嫦愣了一会儿，抿了下唇后说到“仆无能，没办法单脚解开，要麻烦恩主。”
“你且过来。”杨驷抬手招呼萧芷嫦坐到自己身侧，慢慢解开在她腋下系的结，这两个东西，果然是面巾。萧芷嫦的双肩很圆润，就如同她的足根一样，若非腋下那一条长长的淡粉疤痕，难免让人误以为她生下来便没有手臂。军中也有缺胳膊少腿的伤残士卒但如萧芷嫦这般，两条手臂一点不剩的，杨驷确实不曾见过。“姑娘的手……就像生下便没有。”
“进宫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没钱送给刀子匠打点，冻胳膊的时候，麻绳就系在肩上，切了之后，双手就一点不剩了。”最初的臂刑是用斧钺斩断双臂，止不住的流血便能要人性命，亦是九死一生。东迁之后，臂刑是为折辱罪臣俘虏的女眷，死太多便没有意义，继而出现了不要命的冻臂之法，名曰“冻臂切”。隆冬时节，用三捆麻绳牢牢绑住罪女上臂，待上臂发紫，没入冰水之中，往往只需一两日，水中的胳膊便会发黑，此时已然麻木无感，再以快刀断骨割肉，便能轻松取下手臂，流血不甚多，自然无性命之余。“后来才知晓，剩下的胳膊长一分，平日里做事方便一分。我就只能全靠自己的腿脚，所以只能拼命练脚，因此足技也成了最好的。”萧芷嫦边说，边抬起右脚演示了一番，她的腿很长，右膝几乎与肩平齐。这样的大动作，若是让常人来做难免摇摇晃晃，而萧芷嫦却是稳稳当当。杨驷竟觉得，若萧芷嫦的胳膊有剩余，恐有画蛇添足之感，无臂唯脚才是萧芷嫦诱人之处。
在杨驷解结手指碰到萧芷嫦的肩膀时，其上的皮肉总是会蠕动起来，激的她抿嘴，实在受不住时失臂的双肩还会耸动。“我弄疼姑娘了？”
“痒……仆忍不住。”萧芷嫦双眸下垂，躲避杨驷的目光，仿佛这是她自己的过错。“仆……仆替恩主解衣。”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萧芷嫦半跪在地上，俯身张嘴欲要咬开杨驷素衣的衣扣。
“为何不用脚？”杨驷伸手想要扶起萧芷嫦，然后双手却滑过她无臂的曼妙身体，不多不少正好托住她凸出的双肩。激得她圆润的双肩在自己手心中耸动个不停，想必又被自己弄痒了吧。
“脚?脚低贱怎么能触碰恩主高贵的身体呢？”萧芷嫦的脚心忽而生出莫名的疼痛。“你们都记好了，脚是低贱的，没有手臂的你们，就算脚在厉害，也低人一等，把这顿板子记好了，别以后丢了小命。”所有足姬出师的第一天，都要被赏一顿“脚板”，特制的竹条狠狠抽打脚心，事后往往三天下不了地。足姬的脚不被允许主动碰人，是大不敬。也有过无礼足姬，早就被扔在不知名的乱葬岗，连尸体也找不到。
“你没有……。”杨驷停顿了一下，总觉有些不妥，想起先前继续到“席间太子已然说过姑娘的手生在下面，无碍的。”
“恩主！”萧芷嫦一听，立马跪伏于地，没有手臂的上身和大腿贴到一起，整个人缩成一小团。“能被恩主赏识已是天大的运气，仆的脚不过有些小本领，能被恩主用来自喻已是祖上积福，怎么敢不知进退。”
“我从未见过萧姑娘这般灵巧的脚，真是喜欢得紧。”杨驷的目光落在萧芷嫦身上，不由又生出几分喜欢，本以为她当时吓坏了，不想是瞧出了跟脚，原来不是笨脚，而是会藏拙的机敏脚呀。
“恩主莫要说笑了，脚不干净，味大，怎么能……”萧芷嫦眼中，脚低贱似乎理所当然，即便自己的足姬可以被称为天下无双……所以，她迟迟没有再次抬脚的打算。
“照你的意思，脚味大，所以低贱。我未入京前，久居军中，还不曾见过不脚臭的兵士，这么说我也低贱?”见萧芷嫦依旧这般懂进退，杨驷忽而生出了激她的念头。
“仆失言，恩主责罚。”
“既如此，那边便乏你用下面“手”给我洗脚吧。”高家不过腐草而已，杨驷端坐，双脚没入吩咐下人打进来的洗脚水中，等待萧芷嫦伸“手”。
萧芷嫦双脚自两侧轻轻捧起杨驷的脚，拇趾宽大的趾腹带着细小的水波滑过杨驷的脚背，双脚的食趾意外的有力，即托起杨驷的脚，又在脚心外缘轻轻揉搓，叫人惊喜。“恩主脚趾圆润，脚掌宽厚，很好看。”互相洗脚，互相评价，是足姬院枯燥练脚日子中，姑娘们为数不多的放松活动。太过习惯的缘故，萧芷嫦一时不慎便脱口而出了。
“这样吗？”杨驷嘴角不受控制微微上扬，南侯世子竟然被足姬夸奖脚好看，若是传出去，恐怕要沦为上京笑柄了。
“仆这样的，全靠双脚过活，平时想着脚多了，才会这般胡言乱语，恩主恕罪。”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萧芷嫦慌忙抬腿想要收脚，却被杨驷拽住脚踝。
杨驷伸手捏了捏萧芷嫦右脚的食趾，果然如看上去的那般柔顺软弹，用手一勾，短短食趾亦会弯屈稳稳勾住自己的手指。“能写会弹，如此巧趾，只是洗脚，实在可惜，为我解衣吧。”
“诺。”既期待又担心，萧芷嫦抬起自己的双脚，张开拇趾与食趾。萧芷嫦在宫里，在教坊司，见过无数无数达官贵人，可从未遇见如杨驷这般愿意对自正己眼相看的贵公子。“男怕无根作太监，女愁无臂为足姬。”没有子孙根不能传宗接代怎么能算男人?同样的，从来也不曾听闻有哪家姑娘抬高双脚招摇过市。太监足姬这样残缺的奴仆能算人吗？然而，杨驷却叫自己一句姑娘，他的目光中没有半分歧视。透过他乌黑瞳孔，萧芷嫦看见了自己，虽缺失双臂，但腰杆挺直，是一个人！所以萧芷嫦期待，她想向杨驷证明自己的脚不比别人的差，同时萧芷嫦也担心，没有手臂的足姬平日里便有诸多不便，能顾好自己已是不易，自己从未用双脚伺候过人当然也不被允许，她生怕自己做不好。不过，很快萧芷嫦便发现自己多虑了，若是为自己解衣，一是要以膝盖支撑足跟只能单脚，二是脚心向内难免蹩脚，或多或少会有不便；为他人解衣，双脚都能使用，也不蹩脚，粒扣虽小，但自己脚趾足够灵活，夹住再解开，脚到擒来。
      “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仆，亦不必因为陈规陋习，拘着不说话。芷嫦你若愿意，称我公子便可。”杨驷伸手欲轻拍萧芷嫦的肩膀，想及先前激得她耸肩，便收手作罢。
     “那请公子恕我无礼，‘千军万马避红袍’，公子未入京前，上京的姑娘都以为公子是身高八尺杀人不眨眼的威猛大将军，不想公子竟然这般俊朗儒雅，活像登科的状元郎。”杨驷尚在代父入朝的途中时，便已引得上京城中红颜粉黛们的议论不停，哪位少女不会为战场驰骋，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倾心呢？待他入城，一席白衣的俊雅模样，更是让上京女子们欢喜得紧。萧芷嫦万万没有想到，能侍奉于杨驷身侧的会是自己，一个无臂足姬，还是用脚。
      “原来我是这般模样吗？”杨驷苦笑一声，既没有承受也没有否认，见萧芷嫦那几分花痴的模样，紧绷的神经终是松了些许，上京城中还是有活生生的人的，不觉间对萧芷嫦又多了几分喜欢。初见时，腿抱琵琶趾拨弦，一曲春江花月夜惊为天人；再见时，收脚藏拙知进退，天家足姬莫如是；至此刻，方见本来模样，处处可见的质朴乡野姑娘却也难得一见。
      “呀……”三言两语间，萧芷嫦便脱下了杨驷的素衣，她双脚的动作很利索，单说速度，倒是与手无二，全然不是常人印象中双脚本该的迟笨模样。杨驷单是胸膛之上，新旧伤疤就有五处，更有一条长长的大疤自上而下穿过右胸。萧芷嫦先是一惊，继而有些吃羞，自己肩上的伤疤在浑身是伤的杨驷面前不过小乌见大乌，自己先前那番扭捏模样，简直是娇柔娇作。明知是无礼，萧芷嫦还是伸出双脚抚过杨驷身上得大小伤疤，通过趾腹传来的粗糙触觉，她仿佛“看见”了杨驷在战场之上、生死之间，浴血拼杀克敌制胜的英雄模样，这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我的伤痕吓到你了吗？”同样的话语，从杨驷口中说出，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萧芷嫦知道自己嘴上虽说粗糙的疤痕吓人，其实是身为足姬怕双肩的伤疤被看见，引以为耻。“哈哈，看在我不怕芷嫦伤疤的份上，芷嫦也别怕我的伤疤。”萧芷嫦柔软的脚趾划过自己的身体，杨驷感觉痒痒的，原来她是这种感受，其实说不上难受，甚至有些舒服。语罢，杨驷双手搭在萧芷嫦的肩上，轻轻握住她的肩头。
     “嗯。”萧芷嫦点头，双肩痒痒的，却不似之前那般突兀，甚至可以说舒服，让她努力活动起自己的肩膀。
     “芷嫦，你是在？”萧芷嫦的肩头动不了，然而其上的皮肉若是愿意用力也可抽动，杨驷的手心感觉到了那不易察觉的双肩皮肉的蠕动。
    “芷嫦想要回应公子……”萧芷嫦低下了头……她慢慢抬起右脚伸到自己与杨驷胸前，张开五趾露出趾缝，张趾以待。“公子若不弃，可愿芷嫦用脚?”

双子峡谷的风

期盼多更。楼主的文，太有味道了。

Zsj48

双子峡谷的风 发表于 2025-11-5 12:38
期盼多更。楼主的文，太有味道了。

什么味，脚味吗？

双子峡谷的风

那不是，分明是韵味。

weimanlee

真是又一篇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