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青蛙，飞鸟（更新第十三章，较为刺激）

lfnhao

终于更新了，千万别坑了

dapao21

另一篇能也更新下么

mjw198608

加油加油，关注楼主好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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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究竟是谁病了

  有些人家的人情会凉薄一些。
  出事儿时间久了，我的父母心情也释然了不少。但我清楚，他们始终在为我的将来而担忧。那天父亲有些喝多了，莫名的拉着我的手说道：“姑娘，没关系，爸爸养你一辈子”
  我能想象到，父亲说出那句话之前，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一位热心的亲戚向我父亲说了门亲事。那个男的，年少出了意外是个瘫子。不过不算严重，不影响生育。许多年后我的母亲告诉我，父亲当时便在酒桌上翻了脸。
  父母对我的关注，除了生活，还有我的尊严。而欣妍虽然无论如何物质不再匮乏，但在人情方面，她没有我走运。这也许是她的性格有些极端，甚至招人厌烦的主要原因吧。
  那日知道真相的欣妍变得有些癫狂，若不是阿哲和我死命缠着。真就让她一头撞死在墙上。当一个人突然决定走向毁灭，那个力量有时要比求生的力量大得多。
  后来得知了真相，是欣妍的家人，趁着欣妍独自在画室时，掉包，打算自己找人卖掉那些画。欣妍父亲的公司也出现了经济危机，为了给工作人员发工资不得不这么做。
  而欣妍则变得时而癫狂，时而忧郁。大夫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又受到剧烈刺激。现在已经发展为重度的躁郁症了。
  某日趁着欣妍还算清醒，她父亲与她商议，立了字据。借了欣妍一些钱来帮助他的公司度过危机。讽刺的是，一家人的交易，要我去做个见证。
  阿哲也直接联系好买家，把欣妍的画儿卖了不错的价钱。而欣妍也似乎放弃了过往的执念，也把她的画室转让给了别人。那是她打拼了好几年的品牌，也消失殆尽了。
  前些日子，欣妍没有按时吃药。欣妍总和我说，吃过药后，总觉得昏沉。总觉得自己的精神是被药物所干预，进而失去了自我。
  我笨嘴笨舌，不知道如何劝慰她要积极的吃药。甚至有时我也被她说服了。大多数人会给一些少数人扣上一顶帽子，来标榜自己是道德的与正常的。而那些少数人，则被定义成了一种病。精神病或是残废。
  毕竟谁能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呢？
  那天夜里，欣妍没有吃药。她和我说，那天晚上她再次看到了这个世界。她的眼前无比清晰的出现了梵高的《向日葵》与《星空》。那星空是流动着的，旋转着的，那向日葵是迎风摆动着的，花瓶上映着花瓣的倒影和金色的光。
她说她的眼睛无法合上，她要仔仔细细的看这两幅画。然后她的母亲走进了她的房间，用手遮挡住她看画的眼睛。然后她用力的撤开了母亲的手。随后仿佛是夕阳来了，房间里亮起了红色的光。
第二天我去到医院，欣妍的眼睛过着纱布，昏睡着。
她的母亲很憔悴和我说道：“昨天晚上，她发现欣妍没有吃药。于是进去提醒她。不料她一把推开我。然后把自己的双眼活生生的扣了出来。”

  两周后，我再次去看欣妍。她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心疼。决定日后按时吃药。但她的理由是，疯过之后，太疼了。
  她已经拆了线。大夫正在给她用眼药消炎。轻轻的掀开欣妍的眼皮，里面个可以转动的，粉色的肉球。据说那个叫做眼台，可以有效的防止眼窝塌陷。同时也可以辅助义眼转动。
  随着眼药滴入眼眶内，欣妍疼的有些皱眉，倒抽着冷气。粉色的小肉球在不停的蠕动着。让我心疼不已。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替她分担一些。不一会儿两个眼睛换好了药。又被罩上了厚厚的棉纱。
  “唉，你真是何必呢。”待医生走后，我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觉得挺好，之前那双眼睛比较吓人。反正都看不见，我也没有什么功能上的损失。之后可以配眼片了哈哈。”她笑着回答。
  我紧咬着嘴唇，帮她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欣妍很漂亮，而此时满脸没有血色的她，更是惹人怜爱。
  “说道义眼，一帆？你为啥不戴假肢呢”欣妍问道。
  我说“带假肢，摔倒后不方便。”
  “什么意思”欣妍问道。
  “冬天，下雪路很滑。 总要摔跤。不戴假肢摔倒了，拍拍雪，站起来就好了  戴假肢摔倒，很有可能会摔坏，也会划伤我的腿。”
  对于摔倒这件事儿，我已经有了十足的经验了。 也不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鬼天气。 却总是需要我出门活动。
  其实雪地上倒还好，关键是沾了雪的拐杖和鞋底，迈入瓷砖地上时，就算是万般小心也总有打滑的时候。
  旁人打滑一下，往往能快速站住。而我就让自己慢慢滑倒了。
  欣妍说“眼睛疼得厉害，出去走走吧”
  我们俩在住院部周围，一会儿她的脚嗑在石头墩上。一会儿我打个滑。我想尝试着搀着她一齐走。但我自己也战战兢兢没有多余的手去扶她。
  “前面有棵树， 小心前面下坡，你等一下，地上有坑。慢点儿这儿是台阶。。。”
  冬天树木的枯枝，像是悬在道路两旁的刀子她走得很快，有几次她用盲杖探到了树干，却也直直的撞击在了树枝上。
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痕，凝成的小血珠。泛白的刮痕。在那张精致立体的脸上作画。
  我劝她慢些，要不回去。她说：林间的幼鸟，怎会怕纷乱的树枝。
  以前也曾见到过一些盲人。他们惯于耸着肩膀，含着胸，稍弯着腰。在被虚无笼罩的世界里。恐惧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绪了。
  而欣妍则挺着胸，提着胯，甩开大步。眼前虽然眼前蒙着白纱。每一步都自信的像是一只扑杀猎物的雄鹰。
  她与常人是不同的，要比阿哲还要癫狂一些。我常常自叹自己是一只野狗，却也走不出多远。往往被利益与得失的绳子勒紧脖颈。
  我无法理解阿哲依然坚持着义务上课。我更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再我看来有些疯癫的瞎子。不为失明而痛苦。却为了几幅画疯了的女人。在她的身旁，天崩地裂的变化，也是常有的事。
  我与欣妍交流过我对她的看法。 她说：“我总觉得，自己活不长。”
  三个月后，春暖花开。地上的积雪经过了数个月的倔强终于融入到了土地里。 我许久没有穿戴假肢了，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了。
  阿哲与我说过，可以尝试着练习单拐的使用。以后生活也会方便的多。关键是走路姿势也会好看一些。
  我便学着视频中的样子，将残肢搭在拐杖的横木上。很快速的掌握了单拐的使用技巧。
  欣妍也坚持服药，可以让她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可以正常与人交流了。她的躁郁症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就是药还不能停。
  这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想要搬出去独立生活。我说她天方夜谭。可我一向是无法说服她的。
  她邀请我与她同住。我说，我可不给你当保姆。 她却说，你只管每晚给我读书就好。
  她有个想法，就是继续恢复工作室的生产工作。这一次与我和阿哲一起可以满足技术，人力和资本的多方面要求。
  我的父母也同意。他们也清楚，要我每日呆在家中，我也是十分苦闷的。欣妍租住的房屋也不算远。我也与她说好。房租要一人一半。
  
  选房子真的是太麻烦了。也不知道那个小瞎子怎么意见那么多。 说人家房型不正，影响采光。陪我们看房的小伙子也有些无语。
  最终还是选定好了房子。仅仅两三天，就收拾好了一切可以入驻了。
  我与她坐在新家的客厅休息。我的母亲看着我俩，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俩丫头，真好看，真可。。。
  待到所有人离开，我遍带着欣妍一边又一边的熟悉新房的环境，布置。 大约走了四五遍，她就可以不用盲杖，也不用手脚摸索。凭着记忆，算好步数在家里游荡了。
  起初几天在家里走动时，我都能听到她小声嘀咕1.2.3左.1.2.3.4门。 过了几天，她甚至可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话，一边在家中自由穿行。若不是她眼窝里只有蠕动着的粉红肉球。还以为她复明了呢。
  唯独需要注意的是，家中所有的摆设都要一尘不变。有一日阿哲来到新家给我们做饭，谈论新工作室的业务发展问题。 那天吃饭时我们把茶几向前挪动了一小格。就让欣妍结结实实的把腿磕的黑紫一大片。不过对于自身的伤痛。欣妍一般倒也不在意。
  我们租住的小区是个新房，一些基础设施在运行的时候总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
  那天晚上我在我的房间里录音。欣妍则躺在我的床上听我录音。 好几次，我就录着录着。她在一旁就睡着了。我便去她的房间去休息。
  这天晚上录到了一半。家中突然停电了。“诶？你怎么不录了？”
  我说：“好像停电了”
  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检查是否跳闸了。确实是停电了。整个小区，没有一家的灯是亮着的。
  欣妍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别害怕，今天晚上我给你读书”
  我躺在她的床上，她拿出刻满盲文的小说。开始讲了起来。 虽然还是很奇怪。 但这一次出奇的好听，让人心安。
  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睡眼。这一夜欣妍抱着我睡着了。我轻轻掰开她的手臂，慢慢的把我仅剩的一条腿从她两条腿的夹击中抽出来。
  这一动，她好像也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粉红色的小肉团在眼眶里不停的蠕动着。
  我问：“你醒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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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花与蝴蝶

  最近一次欣妍去医院，大夫掀开欣妍的眼帘检查了一下。 说已经彻底消肿了。 眼底分泌物也正常了不少。这意味欣妍终于可以去佩戴义眼了。
  那天阿哲开车，带着我俩去到义眼工作室。
  义眼制作，需要制作眼模，用树脂硅胶填充在欣妍眼眶内制作眼白，随后大夫再一点点的制作瞳孔。整个过程需要8个多小时。
  我与阿哲一同在义眼工作室等候着欣妍。阿哲频频转头看着我，随后又低下头玩手机。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话到口中，却又止于口中。
  那次事后过了这么久，我们都找不到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是师生？是朋友？是性伴侣？是爱慕？还是现在的同事？
  其实我曾无数次的想起过他，我也不止一次的反思为何那日我会奋不顾身的和他缠绵。也许是他有才气，而且他还欣赏我最自卑的东西。
  现如今他爱人离他而去，应是我与他最好的机会。也许我是不想趁人之危，也许这一些都是我想逃避的理由和借口。
  对残缺的事物哪怕再适应，再熟悉，再美化。始终是残缺的。就像是最新的手机，却不小心摔碎了屏幕。人们总要换了它。碎掉的，就是丢掉的。
  “一帆，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终是鼓起勇气的说出了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字语入刀刻一般刺入我的耳朵。
  我说：“我还没....”准备好三个字还未说完，我感觉我的左脚像是被巨大的铁锤碾过一样的剧烈疼痛袭入我的大脑。我说不出话啊，大粒的汗珠从两鬓，脖颈出流下。
  都已经消失了，为何还要让我疼痛！
  我拿起身旁的拐杖，用拐杖底部，猛戳我的残肢。这一反应吓坏了身旁的阿哲。“你怎么呢？”
  我说：“幻肢痛，应该是长时间没用假肢，残端缺少触感，导致大脑以为我的左脚还在。”
  阿哲有些紧张：“怎么环节？”
  我咬着牙：“锤它，揉它，让大脑明白，我根本没有左脚啊！”
  “我来”阿哲说完，便用双手死死的按压在我的残肢上。疯狂的揉搓。
  “往下，主要是底部，你能摸到腿骨的地方。你用力啊！！！！”
  这次疼痛的反应很大，四只手在疯狂捶打揉捏一条小残腿。来往路过的人，都投来个种种复杂的眼神。阿哲一手抄起我的后腰，一手托起我的屁股。抱着我奔向车里。
  不得不说，欣妍的车内部空间还是很大的。我躺在车的后座，阿哲跪在下面，帮我按压残肢。最后阿哲解开我的牛仔裤的纽扣，褪下残肢一端裁剪好的裤管。张开大嘴，咬向我的残肢。不一会儿我就闻到了血的腥味。
  这个味道最是让人头脑发空，这是厮杀与征服的味道。
  阿哲的嘴唇猛然贴在我的唇上，我看到沾染着我残肢上的血的他的嘴唇让我有些不适，也让我明白，人与人的深层相处。绝不能被欲望所湮灭。
  这一次我推开了他。
  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男人可以把欲望粉饰成希望，而女人不能。
  “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一帆”
“我的废腿被你咬的很疼。"
"对不起“
”你的嘴唇还沾染着我的血。”
  “额...对不起”
  “你别舔！擦掉！”
  “哦..哦”
  “只是朋友。”

  最糗的事情，往往发生在自以为自己很酷的事后。在我拒绝完阿哲之后，他在车外抽了根烟，就径直走进了义眼工作室。
  而我也调整好心情准备进工作室等待欣妍的时候，才想起当时阿哲一把将我抱起时，我的拐杖落在了工作室里。
  我纠结半天，给阿哲打过去电话。
  “能帮我把拐杖拿过来吗？”
  阿哲说：“啊不在车上吗？”
  我环视一周，开门看了看车外确定没有：“不在啊！”
  阿哲说，你等下我帮你找找。
  
  等了许久，阿哲也没有将拐杖找来。他来找我，要将我背过去。想来也是没必要，拐杖丢了。我就在车里等着欣妍就行了。
  一个人独处总爱多想，想起以前和前男友在一起吵架。有一回因为他打游戏，错过了和我的约会。 那时情绪上头，我把他的PS游戏光盘掰断了。他以牙还牙也掰断了我的一支口红。
  口红和我，光盘和我前男友都是互相依存才有价值的。口红定义了爱美的女孩子，游戏光盘定义了主机玩家。那副拐定义的是我的腿，我的行动自由，我的尊严。
  太阳已经藏到了远山之下，焚尽一切，天边猩红。
  阿哲搀扶着欣妍从工作室走出，来到车旁。我许久没见，或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欣妍，一双有着黑色瞳孔的欣妍。目空一切的缓缓向我走来。
  到了家中小区，我一只手扶着阿哲肩膀单脚跳着，阿哲一只手扶着欣妍帮欣妍指着路，欣妍一只手微微向前探着路。我们三人以最非人的姿态回到了家中。
  许是我刚刚拒绝了阿哲，阿哲也有些难以自处。一路都在回避着我的眼神，到家后，他也不顾欣妍的挽留。匆匆离开了。临走前阿哲向我交代了一些主意事项。
  “这个盒子是装义眼片的，这个是清晰义眼的保养液，你替欣妍放好位置。”
  阿哲走了，我去卧室取了我另一支单拐，把欣妍的东西安置好。
  今早出发配义眼时，欣妍是很雀跃的，也许这份雀跃她不自知，但是我确实能感受的到。她往楼下走动时的步伐都比往常快了不少。我都难以追上。
  现在她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一直睁着大眼睛，像是瞪着某个远方的事物一样。我能理解她。我想起我第一次穿好假肢，在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时那么失望。
  我坐在她身旁，轻轻搂过她的肩膀。
  欣妍轻声的说道：“一帆，你出事儿后，过了多久才不想死的。”
  我愣了一下回复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欣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今天配义眼时，大夫让我的眼睛不要乱转。你平时有发现我的眼睛有乱转吗？”
  我说：“发现了，尤其是早晨，转动的幅度会更大。”
  欣妍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刚失明的时候，那时候神智也不清。我只有在眼睛转动时，我才好确定我是醒着还是睡着。后来形成了习惯。”
我说道：“没关系，我会提醒你的。”
欣妍笑了笑说：“好啊，你要多提醒我。我也会提醒你！我们不能总emo的”

生活中有很多微不足道的细节，会时刻提醒着我们的不同。不仅仅是不方便，还有不自由，无尊严，还有就是需要时不时的去对抗心中那正在湮灭一切的黑洞。湮灭完全之后便不想活着了。模特失去了腿，画家失去了光。也要活着看吧。

  欣妍说：“帮我画个妆吧。你也画一个。”

  
我去拿了化妆品在欣妍脸上开始描眉。欣妍五官立体几乎不用修容，简单的底妆结束之后，就开始画眼妆了。
“眼睛别乱转。”
“哦”
我仔细的看着她无神的眼睛，发现她右眼瞳孔的右上角，画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小蝴蝶，而左眼对应的位置画着一朵小小的花儿。每当她忍不住乱转自己的眼球的时候，那蝴蝶像是活了一般的要飞向那朵花。那花则像是在风中摇曳。
一花一蝴蝶，许是欣妍的叛逆。也许也是欣妍对她眼前人的一点善意吧。
“乱转就乱转吧”我说道，管他好看难看。我不嫌弃。
“好。”
奇怪的是，自我说完我不嫌弃之后，她的眼再也没有乱转过。

妆已经画完，不算太浓。我仔细打量了一遍，果真是有几分好看。我拿出手机，选好角度偷偷的拍了一张她的照片，不敢告诉她。谁料手机发出了快门的声音。
她轻轻一笑，朝我招了招手，唤我过去。轻轻的触摸着她的照片。
“那天下午，火突然烧起来，融了我的隐形眼镜。等120的时。我问身边的人，我的眼睛看起来怎么样。旁边一个老师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只是说红的，肿了起来。我就说，快给我拍张照，我自己看！ 结果他们还傻乎乎的给我的眼睛拍照。”
“那时，我努力的睁开过一下眼睛。没有看到照片。只有那最后一瞬的火光”
我有些歉疚的说道：“对不起”
欣妍说：“今晚咱们出去玩玩，好好打扮一下，你快化妆。我去找衣服。”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间。常人都以为在家里生活，更多是腿脚不便的我照顾眼睛不好的她。而很多时候，拿放东西的活都是她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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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fnhao 发表于 2024-1-13 13:20
终于更新了，千万别坑了

嗯，尽量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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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pao21 发表于 2024-1-14 09:52
另一篇能也更新下么

好的。就是有点儿废身体 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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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w198608 发表于 2024-1-14 16:39
加油加油，关注楼主好久了 ，

谢谢，祝你生活愉快

18634369063

十二.你要跳舞吗？

梳妆打扮完毕。欣妍叫了车，一路驱车行驶，我问欣妍我们去哪儿。她笑而不语。车行进一个破旧小巷，就连路灯也是半明半暗。周遭店铺早已关店休息。只有一个小酒馆在小巷深处，露出微弱的黄光。
刚到门口，就有工作人员出来相迎“欣妍姐来了。”看来欣妍是这里的熟客。出门相迎的工作人员也知道欣妍眼睛的情况，上前两步，让欣妍用手搭在她的肘关节上。
与此同时从里面又走出一个工作人员推着个轮椅示意我坐上去。我也乐得如此。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这个小酒馆。从外面看是一个很普通的街边小店。进去以后，坐电梯进入负一层。通过安检，紧接着又走了五分钟左右的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才真正的进入了会场。
原来这里是一个地下的酒吧。各种霓虹光晕乱飞，舞台上声嘶力竭的歌手，舞池中忘我宣泄的白领，还有在桌上共同举杯庆，男男女女拉拉扯扯的游人。以及没有坐位，没有钱财消费，又想感受氛围。站在门口驻足的小孩们。
我从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不过昏暗的光线，燥耳的音乐，人们狂欢的吼声。却让我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以外看不到任何人。包括我坐在轮椅上大摇大摆的从人们身边路过，也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越是喧嚣，吵闹，越是宁静。
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欣妍所预定的卡座上，帮我们开好了酒，便静静的站在一旁。每当欣妍伸出手摸索着寻找酒杯时，那工作人员伸手将就被送入欣妍手中。
我与欣妍就这样跟随着舞台，跟随着周围的人一齐呐喊着。晃动的自己的身躯。随着DJ的一首音乐结束。整个酒吧顿时鸦雀无声，所有闪烁的霓虹也顿时关闭，只留下了淡淡素光照亮舞台。
吉他手，贝斯手，键盘手分别演奏了一段旋律，随后这些旋律又交织在一起。舞台中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主唱缓缓的从升降台中升起。她优雅而不失妩媚的坐在一个台阶上。
“大家好！我们是安燃乐队！！！！”
随着女主唱和观众打完招呼，几声底鼓伴随着吉他贝斯。女主唱就开始了演唱。她的歌声与她的身形一般优雅妩媚。
   “我一人千面
    在这舞会独舞
    真容你不见
    因我隐去了面容与苦楚。
    请不要夺走的我面具
    下面只有深渊与恐惧
   
    我一人千面
    在这舞会独舞
    平静了时间
    因我唱醒了夜晚与麻木。
    请帮我带上那个面具
    沉沦在我的黑暗与秩序。”

  第一遍副歌结束后，打破了原先静谧的氛围。鼓声越加狂躁，吉他与贝斯狂舞，键盘也不住的跳动。女主唱也随着音乐疯狂的摇摆起了自己的头颅，一头碎发随意纷飞。而且她的眼睛竟然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这不是记忆的修辞而是眼前的真实。她的双眼发着光。
   
  “卧槽，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眼睛再冒着光。？什么面具设计的这么精致。“
  被这首歌的歌词影响，我以为女主唱的眼中泛光是因为带了面具。可是她的眉目，唇鼻看起来又是那么逼真。
  “是吗？眼睛中冒光？啥光？”欣妍疑问道
  “像是手电一样。”我回答道。
  “那一会儿要好好看看了。”欣妍说道。
  
安燃乐队的演出结束后，就到了主持人热场的游戏环节了。
“接下来参加游戏获胜的小宝贝儿们，可以获得3000元的本酒吧购物卡。想要参加游戏的小宝贝儿们注意了。打开手机微信摇一摇，我说3.2.1开始咱们就摇动手机。我这里显示第三个，和第七个小宝贝儿就是咱们的幸运观众。上台来PK！ 各位老爷们注意啦，你们别瞎晃，这个活动只有姑娘才能参加。”
“3”
“2”
“1.开始”
   主持人话音刚落，欣妍就拿起手机开始疯狂的摇一摇。我看着舞台大屏幕上主持人的手机投屏。第三个是个微信叫小白鸽的。第七个......竟然是欣妍！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走运还是倒霉。跟在这个丫头身边，发生再奇怪的事情也不为过。。。。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欣妍：“大姐，你中奖了。你是第七个小宝儿”
   谁料欣妍竟然还很开心：“是吗？快带我上去。”
   此时那个叫小白鸽的美女已经站在了舞台上了。而欣妍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颤颤巍巍，晃晃悠悠，蹑手蹑脚的走向舞台。
  “你们瞧瞧人家美女，喝了这么多酒，手气还这么好。！”主持人在舞台上调侃道。众人哄堂大笑。而我在台下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也不知道会做什么游戏。她个瞎子一脚踩空从舞台上摔下来怎么办？好在搀扶欣妍的那个工作人员一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舞台的角落一直守着欣妍。而欣妍则是昂首的利于舞台之上。那个小白鸽还时不时的低头来躲闪晃动的灯光。
  主持人拿出两瓶啤酒感叹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抽到的两个小宝贝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来，咱们简单点儿，谁先干了这瓶儿啤酒，谁就获胜好吧！”
  工作人员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啤酒分别递给欣妍和小白鸽。
  “开始！”
  支持人话音刚落没几秒，欣妍就已经喝光了手中啤酒，将啤酒瓶倒悬在空中进行示意。
  “好，获胜者是欣妍。那个小白鸽你的奖品就是没喝完的啤酒，你先下去吧。”
  主持人走到欣妍身旁，那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欣妍随后说道：“没想到妹子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喝。这样大妹子你和我比赛，你要是赢了我自掏腰包再给你办一张5000元消费卡送你。你要是输了，你得加上我微信怎么样？”
  欣妍说道：“比什么？”
  主持人说：“简单，就比谁不眨眼的时间长。这样小宝贝儿，我经常在舞台上这眼睛被灯光晃习惯了。我让你10秒。”
  欣妍笑了说道：“我可以让你20秒，我要是赢了，你得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那主持人说道：“行，没问题九天揽月，四海捉鳖都行。”
我一拍脑门子，这比赛，真的是撞在欣妍枪口上了。
  现在舞台上的所有聚光灯都已经聚焦在了舞台上的两个人身上了。那舞台被照的就像是微波炉似的。
  舞台后的大屏幕上，来回切换着主持人和欣妍的面部特写。
  这样看，欣妍确实是绝美。欣妍比主持人早开始了20秒。现在已经一分钟过去了。那主持人早就开始面目狰狞，最后终于是坚持不住了。
  “不行，这光太狠了。再坚持下去，人就瞎了。行了美女我输了，你这微信不好要啊。妹子你咋这么能忍啊？”主持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因为，我就是瞎子啊，你没看出来吗？”欣妍说道。
  主持人大吃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欣妍：“妹子这么漂亮，别乱开玩笑。”
  主持人说完，欣妍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吸盘取下了自己的一个眼睛，又如法炮制的取下了另外一个。
  全场哗然，随后便是响彻全场的掌声。欣妍在全场的掌声中自己缓缓的又把眼睛带好，又调整了一番。掌声再次雷动。
  “大姐牛逼！小弟先自罚一瓶。”说完主人又拿出一瓶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工作人员们说道：“这是我姐！你们照顾好她。一会儿把购物卡送到我姐手上。姐你赢了，有啥需要小弟做的。”
  欣妍道：“我一会儿想跳舞，但是与我同行的姐妹怕是有些内向。你得帮我说服她。”
  主持人道：“哪一位？”
  欣妍道：“72号桌的小姐姐。”
  当欣妍在舞台上提出要我和她一起跳舞的时候，我就已经爬在沙发上生怕被人发现。可是现在一束追光灯已经照在了我的身上，逼着我不得不站起来。一位工作人员出现请我上台。
  当我拿起身旁的拐杖，支撑着残缺身体一步一步的站在舞台中间的时候。全场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狼嚎的声音。
  主持人惊诧的看着我，目光又在我残缺的左腿停留了片刻，说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随后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发言有些不妥，补充道：“你们俩是我最近见到的最好看的姐。而且不光好看，你们是我这辈子见到最酷的，最牛掰的。话不多说，姐，我受人所托，她要邀请你一会儿一起跳舞。这样我就一直喝，只要你说行，我就停了。”
  说罢那主持人便拿起一瓶酒开始灌自己。
“答应他！”
“答应他！”
台下观众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着，我急忙叫停了那主持人。答应了跳舞的请求。
音乐升起，节奏不算太快，音乐也不是很燥。很多人也纷纷起身走入了舞台旁的舞池中跟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
身处舞台上的欣妍婉成了整个舞台的领舞。欣妍在日常生活就有着非常不错的仪态，果然她是受过专业的形体训练的。 她轻轻的抬起她的右手，手放松的向下延申。等待着某个人。
而我在做模特那几年，舞蹈也是必修课之一。失去左腿之后，每每想跳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既然答应了，我便撑着单拐向前一步，牵起欣妍探出的手。
她随着音乐一脚向前踏在我左腿的虚无之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单拐抽起向后支撑，中心向后，她一直手臂恰好环住我的腰肢。
她手臂用力一拉，我抬起单拐，单脚旋转进入她的胸膛。
随后她顺着我的左肩，抚摸到我的左手。拿过我的单拐丢到一旁。
然后随着节奏缓缓膝盖微微弯曲，她拉着我的右手，环绕在我胸前，带动着我也不得不弯曲膝盖。
“我站不住......”
欣妍用手拖着我的残肢，帮我控制着平衡，随后在随着音乐慢慢起身。那手也随着从残端抚摸到腰肢。
起身，她双手扶住我的双肩。
“腰腿挺直”
我单脚立在原地不动，腰肢挺直，顺着她双手交替在我双肩的力量，我在空中摆动着。
随后她用右手牵起我的左手
“3..2...1..转”
她右手一扯，想让我原地旋转随后再落入她怀中。
可是刚刚摆动完的我，一口气还没接上，突然心慌，再加上我从未单脚跳过舞。这一转直接让我意乱神迷，那遁去的左腿好似再次出现，左脚点地控制一下平衡。结果我就侧飞躺在了地上。
她双手想要扶我，确扑了个空。巨大的音乐背景声让她无法辨认我摔倒的方向。
她左脚向前挪动一步，左脚轻轻悬空，从左之后转了一圈。我知道她是想要寻找到我摔倒的地方。可着一脚并未探索到我。而她这一转也彻底迷乱了方向。
她不知她背对着我，她也不知，前方两步便是舞台边沿。我见她向前走了一步。那舞台有1米5那么高。她若不自知愣愣栽倒下去，后果不会太好。
我大喝一声，猛地发力。扑向她的方向，用手抓住她的脚踝。这才让她收敛好迷乱的心神。转身将我扶起。
“往前走三步，拉我入怀。”
她牵起我的右手，向前迈了三步，回头。我也趁势再次旋转进入她的怀中。
音乐停止，我们定格在这里。她鬓角的汗滴在我的嘴唇上。又苦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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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相见，不握手

“为什么想跳舞？”
“一时兴起。”
“为什么非要我和你一起跳？”
“鱼翔浅底，鹰击长空，万类霜天竞自由。”
“什么意思？”
“命运以疯狂待我，我便以疯狂还击。我看不见世人，就让世人看见我。你行动不便，就去旋转，舞动。我看不到，但我知道你有着完美的身体，不应藏于黑暗，应该在舞台之上”

  从酒吧出来之后，受到体内酒气影响，欣妍这个家伙非要在路边摊吃炒方便面才肯回家。她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说：“好，疯魔且成活的欣妍同学！您下次出门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您的法杖？你知道我一边拄着拐，一边扶着你有多难吗？”我看着她没有吃相的样子吐槽道。
  “一帆，你不吃点儿？”欣妍问道
  我说：“我减肥。”
  欣妍对着我的耳朵皱了皱眉，随后用耳朵凑近我说道：“你还减肥？昨天你量体重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你才80多斤吧？ 咱俩差不多高我都102啦。”
我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我比你少条腿。”
她又对着我的耳朵，吐了吐舌头继续吃她的面条。
我看着欣妍目前的盲态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在放松的时候。习惯用耳朵去找人。说话做表情时眼睛也不冲着人。
“欣妍，来你看着我。”
“看不见！”欣妍头也没抬继续吃着面。
“你冲着我，我说正经的。”
欣妍放下手中的筷子，两眼无神的直勾勾的冲着我的额头。
“往下一点儿，过了再往上一点儿。好了。稳住点儿，好”
“你干嘛啊？”欣妍不解。
“你今天让我鼓足勇气跳舞，我谢谢你。之后我帮你纠正你的盲态多公平。”
“不需要！”说完欣妍就继续低头开始吃面。
“为啥啊”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在我的印象里欣妍还是十分注意自己的仪态的。而且今天傍晚配好眼片之后，也还难受的痛哭过呢。
“我刚才上舞台的时候想好了，还是要保留一些盲人的特性的。如果别人不知道我是瞎子的话，会以为我喝多了。我能喝多？开玩笑。”
我苦笑着摸了摸欣妍的头，她面临的困难确实比我大的多。

“诶？这不是那个瞎子和瘸子两个美女吗？”此时来了三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身材不错的美女。对了这个美女就是那个小白鸽。
欣妍听出来者语气不善直接回复道：“瞎子瘸子是你叫的吗？真没修养。”
欣妍话音刚落，那小白鸽便飞速的伸手抓住欣妍的头发说道：“骂谁呢？”
欣妍虽然被抓住头发，但也不甘示弱的回道：“谁没教养我骂谁”
听到这话，那小白鸽另只手高高举起，准备扇向欣妍。我赶忙拿起拐杖朝小白鸽的后背抡了过去。就在快要接触到小白鸽的时候。拐杖的一端让其中一位身材肥硕中年男子一把钳住，随后用力一抽将我的拐杖夺了过去。斜支在地面一脚踩断。
  旁边有些路人拿出手机准备拍照，报警。被其他两个中年男子恐吓制止。此时已是深夜，周遭也没什么人。那炒方便面的老板也是个怕是之人。苦苦劝说几句之后，害怕别人砸了他的摊子。他也就不再言语。
    那胖子踩断我的拐杖之后，还要对我再次发难，结果被一旁的小白鸽叫住了。“你别动，你老爷们不能打女人。这俩残废奈何不了我。” 随后就狠狠的扇了欣妍一巴掌。
   面对如此情景，欣妍倒是出奇的淡定。没哭没喊。一直听声辩位，趁着小白鸽不注意，一只手悄悄摸向那盘炒方便面，朝着小白鸽的身上砸过去。 不过仅仅是砸到了她的胳膊肘上。连衣服都没沾到多少汤汁。
   不过欣妍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小白鸽无耻的欺负。那小白鸽猛地一拳砸在欣妍的头上。随后快速向后退去，与欣妍拉开距离。
  欣妍则站起身，双手探向四周，来回转身。那小白鸽说道：“果真是个真眼儿瞎。” 然后一边笑着，一边找着机会，轻轻的拍打这欣妍的后脑勺进行羞辱。
  我也实在忍无可忍，起身，拿起地上的马扎凳，单腿跳着朝着小白鸽的方向冲去。谁料小白鸽仅仅一个闪身就让我差点儿中心不稳摔倒在地。
  小白鸽和那三个壮汉在一旁肆无忌惮的笑着。 “我这儿还有两个哥哥，你俩答应做他们的女朋友，咱们就是自己人。我就放了你。”小白鸽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缓步走过来一个女子，一抬腿便已经举过头顶，随后重重的砸在小白鸽的肩膀上。 虽是一个女子，但这一脚的分量可比看起来还要重得多。 小白鸽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罢了。
剧痛之下，小白鸽转身正要发作。看到来人，便褪去了她此前所有的狂妄。那三个中年男子站在小白鸽身旁。那胖子伸出手向那刚来的女子问好：“心然姐，您好。”
  心然看着胖子伸出的手，厌恶的瞪了胖子一眼。并没有伸出手。双手还是插在上衣口袋。十分冷峻“法制时代，你们还敢这样啊？快滚吧”
  心然说完，那一行四人便灰溜溜的走了。我赶紧跳向欣妍，拉住她手。不料手刚一触碰欣妍，她便猛地推了我一下。我也摔倒在地。许是受到了惊吓，她一时没能分辨是谁在触碰她。随后她很快意识道：“对不起一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没事儿。”我缓缓站起身，继续跳向欣妍，自己的打量着她。还好那小白鸽看似力大，但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欣妍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还疼吗？”
“不疼。”
我转身向着赶来相救的心然点头说声谢谢。此时一辆商务车停在了心然旁边。
心然说道：“两位身体不便，又受了惊吓，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
车里，有两个男孩儿坐在前面，中间靠窗的坐位坐着一个女孩儿。我引着欣妍坐到了车子的最后座。心然坐在我的前面。 这商务车就是宽敞。
车杠一启动，心然问了我们回家的地址交代给开车的司机。这个司机叫做萝卜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带着眼镜的男孩儿，萝卜旁边坐着一个魁梧壮汉，名字却叫做小雨。听他一介绍自己，我忍不住笑了出声。他也不好意思挠挠头笑了笑。
  心然说道：“小雨，你明天去酒吧的时候，记得把刚才的监控调出来。然后报警。今天小白鸽那一伙儿喝多了又发疯了。欺负这两个妹妹。这次不惯着了。”
  小雨有些为难的说道：“小白鸽挺好的，就是酒品不好。我见了说说她就行了。”
  心然说：“行个屁，欺负别人无所谓。欺负这两位残障美女绝不能容忍。”
  心然说完，小雨好奇的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欣妍说道：“不好意思，刚刚二位上车的时候，我在看手机。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二位什么情况。”
  我说：“我腿不方便，左腿高位截肢。欣妍她眼睛不方便，是个盲人。”
  一旁开车的萝卜说道：“你们是不是就是今晚在舞台上跳舞的那两个啊？ 跳的真不错。豪气万千，佩服佩服。小雨，必须报警。小白鸽那一伙早该进去了”
小雨挠挠头说道：“心然姐，你刚才为啥不报警啊？万一明儿他们跑了抓不住咋办？”
一旁的萝卜叹了口气，心说：这小雨真是个傻子。
心然把脚从鞋里抽出来，一脚揣在了小雨的座椅上说道：“我在室外，就我一人，我咋报警？”
  坐在心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孩开口问道：“萝卜，刚才这两位姐姐在舞台上跳舞来着，具体是怎么回事？”
  萝卜回头看着欣妍问道：“能说吗？”欣妍点点头。于是萝卜就添油加醋般的把欣妍如何成为幸运观众，又如何赢了小白鸽喝酒。又和主持人打赌，最后一起跳舞。生龙活虎的说了半天。“这两位，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就和安欣姐和心然姐那么好。最后啊，一帆单脚旋转，正好贴近欣妍怀里。那个节奏特别好。 诶两位我有个问题，你们排练多少次啦？还有欣妍在舞台上，差点儿走下台是真的假的？”
  我如实的回答了萝卜的问题。许是萝卜的描述过于精彩，导致小雨和心然看我俩的眼神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坐在心然一旁那个被叫做安欣的女孩儿说道：“真有意思，我们交个朋友吧。一会儿一起坐坐。”
我说：“好啊。”我在后面仔细打量着这个叫安欣的女孩儿，隐约想起，安欣，心然。我脱口而出：“你们是今晚演出的安燃乐队吧？”
小雨哈哈一笑说道：“对，我是鼓手，萝卜是贝斯手。键盘和吉他手已经回家了。安欣是主唱。心然姐是我们乐队经纪人。”
  欣妍在一旁还应景的简单的哼唱了他们的歌曲。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很快车行驶进了小区，车一停下，小雨主动过来搀扶着我和欣妍下车。没有拐杖的我只能倚靠在小雨的身边。
  萝卜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轮椅，折叠好把安欣抱在轮椅上。我才明白，我说怎么演出的时候这个主唱一直坐在舞台的台阶上。还是升降台登场下场。原来也是一个残疾人。
萝卜推着安欣，小雨扶着我，又拉着欣妍。心然跟在最后，回到家中。
安顿好了安欣之后，萝卜和小雨说要去车里补觉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车中。
心然走到安欣面前，背对着安欣说：“快帮我摘了，我腰快断了。”
  安欣双手搭载心然的肩膀处和后脖颈处好一会儿。然后帮心然脱下外套。褪下的除了心然厚厚的外套之外，还有她的两只胳膊！
  心然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我，轻轻一笑。
  此时欣妍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饮料和零食放在了桌子上。我赶忙拿起一瓶饮料拧开送到心然口中。
  心然喝了一口说道：“一帆你不用喂我，我自己也行。”
  欣妍的眉头闪过一丝不解：“一帆你干嘛喂人家心然。”
  心然大方的走到欣妍面前，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欣妍说道：“你摸一下我的肩膀。”
  欣妍伸出手来，摸到了心然空空的袖管，以及断裂的肩膀。心然的双手是没有残肢的，从肩膀处齐根断去。
  欣妍问道：“怎么弄的啊？”
  心然苦笑道：“救人，然后触电了。”
  欣妍说道：“那被你救了的人可得照顾你一辈子才行！。”
  一旁的安欣说道：“是呀，我哥肯定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心然说道：“是照顾咱俩一辈子！”
  我被心然和安欣的迷幻发言搞得一时有些混乱。
  我转头看了一眼安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安欣，你晚上唱歌的时候，第一遍副歌结束之后，你眼睛冒光那个是怎么弄的？好酷啊”
  安欣笑了笑说道：“眼睛假的呗，定做的可以发光的义眼片。”
  啊？我一惊安心姐您这是什么情况啊。
  安欣苦笑道：“我车祸，原先乐队的成员都车祸死了，就我活了下来。这不截瘫了。然后挡风玻璃碎了，玻璃渣把眼睛也刺瞎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欣妍手中拿着的热水手一抖，恰巧热水洒在了安欣的腿上。而安欣由于晚上演出，腿上只穿了一条白色丝袜。
  但是安欣还是像是什么也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说道：“当时特别昏暗，我是想自杀都做不到，后来认识了我哥，是个心理医生。带着我一步步的走出来的。要不然就真的彻底废了。”
  心然在一旁无奈的说道：“她没感觉，你们有烫伤药吗？”
  欣妍也意识到水好像洒在了安欣的身上，赶忙说道：“有有有，随后她摸着黑去找烫伤药去了。”
  很快她就赶了回来。我结果欣妍手里的烫伤膏，小心的褪下安欣的丝袜。白如凝脂的两条腿，遍布着很多细密的青色血管。她的大腿也萎缩的比较厉害，就像是小雨的大臂一样粗细。
  欣妍在一旁忙道：“对不起，安欣我不是故意的。”
  安欣说：“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疼。我经常崴脚啊，擦伤啊什么的。都是心然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你要事能把这两条弄疼了。不光我谢谢你。咱中国医学水平就领先国际一大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