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之左 完结

sss

好文笔，好故事，赞一个！

kingking

edgedong 发表于 2021-12-28 22:31
楼主有没有兴趣加一个类似樱雪的角色呀，脚筋被废的那种

这个类型好，我也期待中

最爱儿麻

新年快乐

bugzerg

第三十章




略微有些紧张的沟通之后，刘菁菁因为工作忙就先离开了，一行四人首先要区办理一些手续。路上，为了缓和气氛，程知远在Coco的询问下介绍了心理学上引导人告别逝去亲人的过程与方法，三人都听的很认真，并不时发出提问。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转眼就过了，一行人暂时也没再讨论关于调查的事。


手续办理还算顺利，唯一不太顺利的其实是行动。程知远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以前跟依依和天宁两个残疾女孩出门已经很扎眼，而且那时还有牛刚，如今他一个人带着三个残疾女孩出门，回头率简直100%。洛杉矶的无障碍设施虽然不错，但没那么方便的地方还是有，比如比较陡的斜坡，不太平整的地面等等。原本程知远想说自己推着Coco快速办完事，天宁和依依在车里等就好，然而考虑到两个女孩最近的关系问题，还是作罢了，只能四人一起慢慢行动。
三个女孩中行动最方便的还是依依，自从牛刚出事后，她大部分时间都换回了之前的打扮，牛仔裤小踝靴，鞋跟大概2cm，基本算是平跟，左腿全腿长支架支撑，唯一跟以前不一样的是右脚，曾经无力下垂的脚现在基本保持90度，只是轻微活动，看来她的脚仍然穿着支架。双脚长短支架的装配后，依依就完全不需要拐杖了，而且由于双腿都有了需要的支撑，她走起路来也比以前更轻松，只是因为两只脚都有支架，步态瘸的会比较路线，毕竟是牺牲灵活度换取了支撑力。
天宁的情况跟以前基本完全一样，从之前在牛刚公寓的那一次之后，天宁又恢复了以往的四点步姿势，洛杉矶2月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最近几天天宁已经开始不再穿裤子，而是只穿打底裤，估计再等一阵就会跟Coco一样换上真正的黑丝了。她今天又穿了一双粗跟皮鞋，鞋跟也是天宁招牌的5cm，双腿跟着拐杖的节奏一左一右地往前挪，难得有机会从后面看，其实显得更加无力。不管是脚踝还是膝盖，她的力气都很小，大概都是勉强撑住不会崴脚或跪倒在地，就连大腿，挪步时其实也有用一些腰部力气辅助，为了走的优雅而稳定，她完全没法加快步子，难怪她那天使用双腿同时摆步险些摔倒，因为她的双腿根本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能行走也算是一种奇迹了。另外，她的双腿真的好细，但又不至于畸形。事实上，她的腿一点畸形都没有，两腿长夜完全一样，其实程知远至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残疾，目前看最大的可能还真不是儿麻，而是低段截瘫。


最后是Coco，因为双腿似乎不能走路，她全程都是轮椅，住所的拐杖根本没带出来，程知远大部分时间也都帮着推轮椅，Coco似乎残疾时间很久，操作轮椅很熟练，同时也不太介意程知远帮忙。Coco的腿跟依依的真的很像，一长一短，一粗一细，不过看样子情况确实差很多，长靴和裙子之间露出的一小节黑丝腿比方天宁的腿还要细，然而她似乎不那么怕冷，就穿了薄薄的黑丝，一双脚更是分别内八45度，这大概是踏杆能卡的最大度数，圆头长靴的鞋尖顶在一起，要是真的抬起脚来，说不定呢内八度数更大了。相比于在前面正迈着内八脚走路的方天宁，Coco的内八绝对要重很多。程知远真心很想看Coco走路，这种腿走起来肯定很性感，不过，他不确定有没有这种机会，也许Coco根本不能真的走路，拐杖也只是偶尔锻炼一下站立？谁知道呢……


事情顺利办完，4人本来想一起吃饭，但洛杉矶的好餐馆大都类似苍蝇馆子，店小味道好，然而一行三个残疾女孩实在没那么方便，最后决定买回Coco租的民宿去吃，Coco很大方地请大家吃饭，气氛也终于缓和了过来。
饭后，一行人决定认真讨论一下牛刚的事情，不过在那之前，女孩们想喝奶茶，于是程知远便承担了买奶茶回来的人物。


“对了，你们俩都不介意出门吗？说实话，即使在美国，华裔的残疾人一般也是介意的多吧？”程知远走后，Coco开口问，既然剩下的都是残疾女孩，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我……其实会啦，毕竟那么难看，所以也一直在想办法遮……”依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其实如果不仔细看，依依今天的宽松休闲裤配靴子基本能遮掉全部支架了，但细看还是能看出支架的痕迹，至于右脚藏在靴子里的足托则完全看不出来，“但也没办法啊，残疾程度还是没有轻到能完全遮住，出门也是必要的事，介意也得忍耐和习惯啊。”
“唉，也是，天宁你呢？”
“我其实到不太介意别人的眼光，怎么说呢，从小就习惯了，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介意也没用，不如就尽量变得更不一样一些咯，”方天宁笑了笑，似乎真的不太在乎，“要说介意的话，确实会介意自己有一天会不能走路，我个人其实比较排斥轮椅，虽然也能熟练操作，但坐上去之后就没什么安全感，希望腿你能尽可能多坚持几年吧，实在不行的话，之后也要去弄支架了，虽然我也很不喜欢支架，但还是比轮椅好一点吧。”
“啊……你的腿……最近有不舒服吗？”依依皱眉问道，“是……因为脊椎受伤吗？”
“不是，是生病，一种很罕见的病，类似肌肉萎缩，身体会慢慢变得没有力气，不过倒是不用太担心生命安全，我的病大部分情况只会累及四肢，主要是腿，发病之初的几年只是走不远，后来才越来越差，嗯……大概上大学的时候才开始拄双拐的，医生说这个阶段一般发展的慢，控制得好的话能坚持个十年，不过我的情况不算很好，老实说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恶化下去，日常生活可能就会有些限制和不方便了。”天宁说道，“不过也还好啦，总会习惯的，而且，谁知道呢，也许习惯之前，又有新的意外，不去多想反而比较省事。”
“哈哈，这么想就好啦，世事难料，你的想法也可能会变的，我以前跟你想的一样，自从不得不坐轮椅之后，我还真慢慢喜欢上轮椅了，现在反而是支架进冷宫了。”Coco笑道。
“Coco姐你的腿也有恶化吗？你……应该跟我一样是小儿麻痹吧？”依依问。
“是啊，很小就儿麻了，因为腿瘸，被人从小欺负到大，后来大部分时间都是拄拐，曾经因为一次受伤不得不坐轮椅一段时间，但后来还真恢复回双拐了，我也不喜欢轮椅，所以一直坚持着。大概前几年开始，腿的情况恶化了不少，虽然也不是不能走，但是实在太吃力了，家里走走还是可以的，但外面就很困难，上下坡，楼梯，不平的地都很吃力，只靠双拐的话，不仅走的很慢，而且有可能会摔，最麻烦的是我的情况一旦摔倒，没有别人帮忙，只靠两根拐杖几乎是没法独立站起来的。双腿穿了支架虽然能勉强出行，但速度太慢，限制也多，所以这两年已经慢慢习惯轮椅了，”Coco看了看墙边的拐杖，说道，“你可要多锻炼，带支架挺好的，儿麻可是需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不恶化就是胜利。”
“嗯，是啊。”依依点点头，她转头看了一眼天宁，天宁回以一个温柔的笑，虽然很多东西很难说清，更没法完全释怀，但残疾女孩们之间的相互怜惜、支撑，确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友善。矛盾无法真的消除，但至少，如今可以先放下。


“我回来了！奶茶到啦！”程知远敲了敲门，喊道。

bugzerg

来，你们要的D细节来了，而且提前一天！

t3m19870312

bugzerg 发表于 2022-1-2 19:14
来，你们要的D细节来了，而且提前一天！

感谢大神提前更新！
还一次来三位，真过瘾！

t3m19870312

坐等更新！
期待Coco姐起来走路

bugzerg

三十一章




下午时间，一行人终于决定讨论一下事件。一转眼，牛刚去世也已经两周多，虽然他的名字成为了程知远等三人每次都绕不过的话题，但真的三人一起坐下来讨论案情，这还是第一次。
当然，这一次，也不止三人。


“我感觉用白板大概好一点，不过没办法，这边没有，就先用电脑电视吧。”Coco把电脑屏幕投在电视机上，打开了一个Word文档，里面已经写了不少东西，基本都是对案件的简单总结，“我们就先把个子了解的事情汇总一下吧，毕竟我们跟他的关系不一样，知道的事情可能也不同，汇总之后说不定能理出更多头绪。”


三人都点了点头，大家都不是侦探或警察，作为大姐的Coco自然最适合领导小团队调查。在打开的文档里，案件的调查结果已经被高度总结：
周日晚上，在家中被刺杀。
房间曾被高强度翻找，财物遗失，推断抢劫杀人。
公寓和附近没有有效摄像头，无法锁定凶手。
基本排除仇杀与熟人作案。
线索中断……


“那就我先开始吧，对于他的近况，我了解的肯定没有你们多，可以告诉你们的大概就是他家里的情况了。牛刚家有两个孩子，父母是文盲，姐姐文化也程度不高，收入都比较低，牛刚是村里第一个出国，第一个读博士的，他很孝顺，每年都会寄钱寄东西回家。最近这些年，牛刚父母身体不好，父亲因为慢性病一直要花钱买药，母亲今年摔伤，前前后后需要动几次手术。牛刚最近也一直在为这些事筹钱，直到最近才凑够了钱，没想到……之后就这样了。”Coco一边说一边把相关信息打了出来。
“诶？你……不知道赌场的事吗？”依依有些诧异的问。
“不知道……赌场是怎么回事？警察那边没跟我说啊。”Coco皱了皱眉。
“这……菁菁姐可能也忘了说了，可警察怎么忽略了这个呢……”依依摇摇头，把牛刚号称自己要发大财，以及后面似乎真的变有钱，以及警察发现他竟然是靠连续赌博赚了很多钱的事都整理了一遍。
“这也太奇怪了，十赌九骗，怎么可能一直赢呢？”Coco摇摇头。“而且我自认为挺了解牛刚的，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去赌博的人，他家里那种情况，一直很需要钱，他也一直在努力赚钱往家里寄，就算急着想要，他也绝对不是那种会去赌的人。”
“而且有一点很奇怪，按照警察的说法，他好像每次都是机器赌，”方天宁说道，“这边赌场的大致分两种玩法，第一种是上桌，有赌场的工作人员负责，各个玩家对赌，这种的理论上说还比较看赌术，因为除掉赌场的固定百分比抽成，玩家们其实是零和游戏，如果真是赌王，也许是能从中获利；另一种就是老虎机这种的机器赌博，玩家直接对战赌场庄家，理论上说，这种的获利期待值基本就是0，只要玩得够多，玩家肯定输钱，然而，牛刚竟然用这种方式赢了几万美金，还是分多次，这几本就是不可能的……然而……警察却没查出任何东西……”
“这实在太反常了，为什么都没跟我提到呢……不过我也还没拿到细致的调查报告……”Coco思考着说道。
“难道警察觉得……这不重要？他们不是说调查过赌场，没有任何问题吗？”依依小声问。
“话虽如此，但就算有问题恐怕也查不出来，尤其是在赌场有准备的情况下，”程知远说道，“我曾经听过一个没有被真的证实过的说法，就是赌场有时候会帮人洗钱，第一个人拿灰色资金赌博，刻意全部输掉，然后第二个人赌场，赌场再想办法让这个人赢走足够的钱，这样一前一后钱就洗白了，即使事后追查，也很难让赌场退钱，后来拿走钱的人就更是安全的。至于办法，其实很多，找会玩的人故意去输也可以，更简单的就是机器，只要修改里面的代码，就可以让玩家很容易赢钱，这样只要事先在某个时间把机器的代码改掉，然后让玩家知道机器的位置和赌博时间，就能稳稳的赢钱。之后赌场检修机器再把代码改回去，根本没人能发现，事后调查也绝对查不到，因为他们完全可以把机器里面的芯片换成一个正常的机器，连记录都不会有。”
“嗯……听上去很难有道理啊，可是……为什么牛刚会牵扯进这种事呢？他难道去帮别人洗钱吗？……唉，他最近的确缺钱，可是……还是感觉很奇怪……”Coco摇摇头说道，也许是因为不安，她低下头，双手慢慢按摩着瘦弱的双腿，羸弱的右腿更是微微颤抖起来，“就算他真的动了歪念头，可洗钱这种事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接触到的啊，他又是怎么找到路子的，暗网吗？……”
“这就很难说了，他的电脑手机都被凶手拿走，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跟暗网有关，”程知远说道，“不过参考他之前说找到个特别好的工作，又不告诉我们是什么这一点来看……这个推测似乎可能性很高啊……”
“可是……你不觉得钱数很怪吗？”天宁开口说道，她左手玩着发梢，右手则在细腿上轻轻敲打，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思考，“洗钱这种事通常不可能只洗几万吧？这也太少了，根本不需要洗啊，而且只为了这些钱就会被杀也说不过去，尤其他死后钱也还在银行账户里，并没有被抢走的挪走，某种程度上说，他更像是打了某份工，然后慢慢拿到了一些报仇，然后……”
“然后被杀？……这也说不清啊，打工为什么会被杀呢？”依依摇摇头，无法理解，“而且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答案恐怕只有一种，就是这份工本身确实是见不得人的，而正因如此，他招来了杀身之祸。”方天宁说道。
“帮人……做坏事吗？……”Coco皱着眉头，似乎还是难以相信。
“下面就轮到我提供信息吧，我跟牛刚当然不能算熟，但有两个信息可能很有用，第一是有一次牛刚喝多了，说生意，不寒碜，见不得人的勾当每个人总要做那么一两次，要不然没法翻身和出头，然后就不能再做了……”
天宁刚说完一半，依依就深深叹了口气，记得依依曾经也说过，牛刚也好，她也好，在美国读博士的华人往往有这个困境，苦读诗书十余载，最后却不见得能找到好工作，最后只能固化在一个小岗位，有时候薪资跟本科生都没有区别，但对此，他们也只能无奈。
“另外一个，也许是更重要的，”天宁看了一眼依依，继续讲了下去，“我们三个是最早到现场的人，那天，我冒了个险，冲到现场近处仔细看了一圈……”


那天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没错，天宁那天真的有些夸张，竟然拄着双拐冲了进去，还差点摔倒，原来她那时就打定主意要进去看一圈吗？……
“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房间被翻得太乱了，牛刚当时已经准备搬家，不少东西装了箱子，所有的箱子都被拆开，然后翻得很乱，被翻乱的东西不止有文件或电子器械，还有装衣服、书籍、杂物，甚至清洁用品的箱子都被翻了，衣柜也是一样，甚至建议厨房都很夸张地都翻了一遍。一个窃贼入室抢劫，应该是要快进快出对吧？为什么要翻得那么细致？怎么会有人抢劫去翻厨房和衣柜呢？而且，他最后真正失窃的东西，其实不多，因为他根本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来了……”
方天宁又停顿片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向她。
“为什么会有人会去抢劫牛刚，这样一个住在贫民区的中国留学生呢？而且刚好赶在他搬家之前，刚好是这么一天，他没有约朋友，也没有出门，刚好周围都没有目击者……作为入室抢劫犯，通常都会选择溜空门，通常选择能直接进入门内的独栋或联排，这一切都很奇怪，说是意外碰到抢劫，更像是凶手刻意选择了他……而现场的情况就更奇怪了，两者结合起来，就是两个并列的关键：第一，为什么偏偏选中牛刚，第二，凶手要抢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片沉默。之后，Coco快速把这两条搭在了文档里，一行人都陷入了沉思。关于房间的凌乱，其实天宁以前提过一次，还直接跟警察说了，但这一条后来直接被忽略了，完全没有引起重视。现在想起来，的确很奇怪，两个点结合起来之后，很多可怕的想法慢慢涌现出来。


“也就是说……牛刚也许真的接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活，然后……拿到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于是就被人抢走东西再灭口？……”Coco呢喃道，“这也太可怕了，他怎么会牵扯进这种事，他能拿到什么东西招来杀身之祸呢？他只是个普通的博士学生而已啊……”
“这也许是我们可以尝试突破的点，依依能想到什么吗？”天宁问。
“不……他……就算真的有这个想法，应该也不会真的有机会和条件才对，我们只是做硬件的，也没有很多机会接触业内的顶级大厂，研究课题也并不算前言，平时能接到的业内工作大多也是优化和维护，非要说的话……不……嗯……不可能啊……”依依左思右想，没什么力气的双脚在地上轻轻摩擦，可还是想不到任何线索。


“我……我……”
程知远开了口，嗓子却黏住了一般，很难好好把话说完。
他的喉咙被恐惧塞住，一时间，不仅说不出话，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一系列过往在眼前交叠，编织成一副恐怖景象。


不会吧……
但是……


三个女孩都紧盯着他，他环顾三人一圈，咽了口唾沫，终于再次张开了嘴。
“也许这个说法有点荒唐，我有一个推测，也许……会接近真相……”


话说出口，三个女孩的表情都有了些许变化，依依的是恐惧、Coco的是好奇，而天宁这是一种坚定。


不论如何，这次的话出了口，恐怕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bugzerg

继续继续~感觉50左右就能完结了~

t3m19870312

bugzerg 发表于 2022-1-4 13:19
继续继续~感觉50左右就能完结了~

感谢大神更新！
很精彩的铺陈
期待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