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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挽月

[正在更新] 夜幕之下(第七章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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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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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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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 天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是被窗外的麻雀吵醒的。
  窗帘没拉严,晨光顺着缝隙钻进来,晃到我的眼睛上。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大概是累到极致,沾了枕头就昏了过去。
  肩膀上的暖流还在,比昨晚更温和,像揣了个暖水袋,不烫,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皮肤下游动。
  我试着晃了晃肩膀,肌肉蠕动的幅度似乎比昨天大了点,纱布被顶得微微起伏。
  房门被轻轻推开,我转头看过去,我妈端着水杯站在门口,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醒了?”
  她声音哑得厉害,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时,手还在抖。
  估计她一晚没睡,爸也是。
  我“嗯”了一声,撑着床垫坐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下去,露出空荡荡的袖口,在晨光里无助地晃了晃。
  “妈,我真的没事。”
  这句话昨晚在医院说了无数遍,现在再说,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苍白无力。
  当然没什么人会信。
  那段路的监控出现了一秒的雪花,等到我再出现时,胳膊就已经没了。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个情况。
  或许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我妈没接话,蹲下来帮我掖了掖被角,手指碰到我肩膀时猛地缩了回去,像是被烫到一样。
  她低头盯着地板,轻轻耸动着肩,压抑的抽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哭啥啊。”
  我啧了一声,想抬手拍拍她的背,胳膊却纹丝不动。
  这动作做了十八年,早就成了本能,现在突然卡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我妈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
  “医生都说了,没伤口,没感染,就是少了点东西而已。”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有点僵硬。
  “再说了,说不定过几天就长出来了呢?”
  这话纯属胡扯,但我妈却信了,或者说,她宁愿信。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女儿失去了双臂,她比我更痛苦。
  事实也是如此。
  又或者,在红莲引蝶的影响下,我压根就没感到痛苦。
  她抹了把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去给你热粥,你……你再躺会儿?”
  “不了,得起了。”
  我往床边挪了挪,脚刚碰到地板,就打了个哆嗦。
  地板依旧是凉的,比昨晚的感觉更强烈,大概是光脚折腾太久,神经变敏感了。
  我妈转身要走,我突然叫住她:
  “妈,把剪刀拿来。”
  “拿剪刀干啥?”
  她警惕地回头。
  “这纱布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活动了下肩膀,纱布绕着双肩缠了好几圈,连胸口都勒得发紧。
  “你看,都快嵌进肉里了。”
  她走过来扒拉了下纱布,眉头皱得死紧:
  “不行,医生说要缠满二十四小时。”
  “昨天六点缠的,现在都七点了,早超了。”
  实际上才过了十三个小时,不过我只能忽悠她了。
  我晃了晃肩膀,故意让她看纱布边缘紧贴着皮肤的红痕。
  “再勒下去,没被蝴蝶送走,就先被勒死了。”
  “什么蝴蝶?”
  她一头雾水,还是磨磨蹭蹭地去厨房拿了把剪刀,不锈钢的,柄上还沾着点米粒。
  她蹲在我面前,手指捏着剪刀,半天没敢下剪子。
  “剪啊。”
  我催她。
  “万一……万一剪到你怎么办?”
  她声音发颤。
  “我又没长在纱布上。”我往旁边挪了挪,让肩膀的位置更明显,“从最上面那圈开始剪,一层一层的。”
  剪刀刃碰到纱布时,我妈手一抖,差点戳到我锁骨。
  我没吭声,就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挑开线头,一点一点把纱布剪开。
  缠绕了一夜的束缚突然松开,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都舒展了不少。
  鬼知道昨天医生给我缠了多少层。
  最后一层纱布掉在地上,我妈盯着我的肩膀,突然“啊”了一声。
  两道浅浅的疤痕贴在肩膀上,像两条浅粉色的蛇,边缘很平整,没有红肿,甚至看不到结痂。
  皮肤是光滑的,和周围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出那道浅浅的沟壑。
  “这……这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我妈伸手想碰,又猛地缩回去,眼睛瞪得溜圆,“医生说就算是手术,也得肿好几周啊。”
  “说了我没事。”我耸耸肩,肌肉在疤痕下面轻轻动了动,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我妈突然捂住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好好的胳膊……怎么就没了呢……”
  “哭啥,”我皱了皱眉,“没了就没了,反正以前也没怎么好好用。”
  这话是假的,昨天捡支笔都快累死了,但我不想看她哭。
  “怎么没好好用了?你这孩子……”
  她叹了口气。
  我挪到床边,用脚趾勾过床头柜上的短袖,抖了抖,然后低头用下巴把衣服蹭到肩膀上,再慢慢往身上套。
  领口有点紧,卡在脖子上半天拉不下去,最后还是我妈伸手帮了把。
  “我给你穿袜子。”
  她捡起地上的棉袜,伸手握住我的脚踝。
  “我不穿。”我把脚挪开。
  我妈看着我,眼泪又开始打转。
  “别坐着了,粥该凉了。”
  我从床上滑下来,站稳的时候晃了一下,赶紧用肩膀顶住墙。
  失去双臂后,平衡感好像差了些许。
  早餐是白粥配咸菜,我妈想喂我,被我用脚把勺子勾了过来。
  瓷勺很滑,脚趾好不容易才捏住。
  “我来吧……”
  我妈伸手要抢。
  “不用。”
  我把勺子放在碗里,推着碗往嘴边凑,直接低头喝。
  粥有点烫,糊在嘴角,我歪着头用肩膀蹭了蹭,没蹭掉。
  吃完饭,我让她帮我收拾书包。
  她摸索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还要去上课?”
  “不然呢?”
  “上厕所怎么办?”
  “不上就是了。”
  “憋不住怎么办?”
  “放心吧,憋的住。”
  我用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的斜挎包:“用那个。”
  “你真要去学校?”她声音拔高了八度,“我给老师打电话说让你在家休息算了。”
  “休息什么,落下的课你给我补?”
  我爱学习。
  我用脚勾过斜挎包,往床上一扔,开始脱睡衣换校服。
  换衣服比想象中难。
  校服是短袖长裤,我用脚把短袖勾起来,先套进一只胳膊——不对,是套进肩膀,然后歪着身子蹭另一只,领口卡在头上半天扯不下来,最后还是我妈忍不住过来帮了把手。
  早知道刚才就直接把校服先套上了,少得这一遭罪。
  “今天穿长裤吧,裙子不方便。”我妈拿起校裤,犹豫了下,“我帮你……”
  我抢过裤子,坐在床上,把一条腿抬起来架在床沿,用脚趾把裤腿往上拉,另一条腿也照做,最后让我妈替我提上去的。
  出门的时候,她非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你上班要迟到了,我自己能走。”
  我没管她,“咚咚咚”地下楼去,走的比想象中平稳。
  我试着用肩膀调整了下位置,包带滑到胳膊——不对,是滑到腋下的位置,卡住了。
  还行,没掉。
  走到楼下,正好碰到二楼对门的张阿姨拎着菜篮子回来。
  这回她终于看清楚了。
  “林浅……你这是真的……”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视线在我空荡荡的袖口上黏住了。
  “嗯,真的。”
  我没理她的惊讶,用脚把一颗番茄踢回给她,“您的菜掉了。”
  张阿姨接住番茄,嘴巴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撇过头,径直往小区外走。
  路上的人都在看我,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有骑着电动车的大爷特意放慢速度回头瞅,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指着我窃窃私语。
  “很好看吗?”
  我吼了一嗓子,那些人赶紧转过头,假装看风景。
  走到学校门口,正好赶上早读课的铃声。
  门卫大爷看到我,嘴巴张的老大。
  以前我每次出门都要跟他打招呼。
  我懒得解释,像阵风一样掠过了他,往里面走。
  教学楼走廊空荡荡的,早读课的琅琅书声从各个教室飘出来。
  我走到高三(七)班门口,深吸一口气,用肩膀顶开门。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我身上。
  读书声刹那间停了,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后桌的男生嘴里叼着的笔“啪嗒”掉在桌子上。
  他估计在想,林浅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手就没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用脚把椅子勾出来,坐下。
  桌子上堆着昨天的试卷,我用下巴把试卷往旁边推了推,腾出点地方。
  “看够了没?”我抬眼扫了一圈,班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早读课不上了?”
  不知是谁先“啊”了一声,教室里突然炸开了锅。
  “林浅,你胳膊咋回事啊?”
  “昨天放学还好好的……”
  班主任捧着教案走过来,脸色发白:“林浅,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不去,要上课了。”我低头用脚勾过书包,开始往外掏课本,“有什么话下课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
  我已经能想象出他劝我诸如一定要坚强的那一套古旧的说辞了。
  后桌的男生突然戳了戳我的后背,我回头,他手里举着我的物理作业,脸憋得通红:“你……你的作业……”
  “哦,抄完了就还给我。”
  我咬住他手中的书,放回我的面前桌子上。
  肩膀上的暖流突然有点发烫,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抬头看向窗外,晨光正好,操场上有同学在跑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除了林浅。
  就像此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疤痕下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带着微弱的震颤,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早读课的铃声再次响起,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翻书声和朗朗的读书声。我用脚趾夹着笔,试着在草稿纸上写字,笔尖歪歪扭扭地划过纸面,留下一道难看的痕迹。
  慢慢学吧。
  有点麻烦,但好像也没那么难。
  我盯着那道痕迹看了几秒,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只是我没注意到,窗外的树枝丫上,悄然停着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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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 天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目前還不錯,希望超自然因素不要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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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挽月 于 2025-7-8 23:55 编辑

  第四章
  中午放学铃声刚响,我就用脚勾着书包带往背上甩。
  后桌男生想过来帮忙,被我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这家伙似乎在我丢胳膊之后献殷勤更频繁了。
  一上午跟个苍蝇似的在后面叽叽喳喳。
  这一上午过得跟打仗似的,用脚趾夹着笔写字磨得趾缝生疼。
  关键是还写得潦草至极,和我以前写的字摆在一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现在只想赶紧逃离教室。
  刚走出教学楼,校门口的人潮就涌了过来。
  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空荡荡的袖口上,有好奇,有同情,还有些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帆布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像在给自己打气。
  “林浅。”
  一个男声突然在左侧响起。
  我抬起头,梧桐树下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形瘦削,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骨分明的手。
  他倚着树干,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既不躲闪也不探究,就那么平静地看着。
  我当即皱起眉。
  从昨天到现在,这种打量的眼神已经看够了。
  我正要绕开,他却迈步走了过来,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动作扫过地面的被风吹起的落叶。
  “借一步说话?”
  他停下脚步,距离我两步远。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间能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往后缩了缩肩膀,警惕地盯着他,“我凭什么跟你走?”
  他指尖在风衣口袋里捏了捏,喉结动了动:“那只蝴蝶……”
  “停。”我立刻打断他,心脏猛地一跳。
  红莲引蝶的事,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光速改口:
  “我跟你走。”
  他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爽快。
  “喜欢喝什么?”
  “白开水。”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这么没情调?”他笑了笑,眼角弯起一个浅弧,“哥带你去喝咖啡。”
  校门斜对面就有家国风咖啡店,木质招牌上刻着“晚香”两个字。
  推门进去时,风铃叮当作响,店员抬头看来,目光在我空荡荡的袖口上顿了半秒,又很快移开,还算有分寸。
  我们选了靠窗的卡座,他坐下时风衣扫过椅面,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味。
  服务员走过来点单,他直接要了两杯拿铁,然后转头看我:“介意吗?”
  “随便。”
  我其实不怎么喝咖啡,总觉得那玩意儿苦得发涩,但此刻更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等待上咖啡的间隙,气氛有些尴尬。
  我不自在地用脚趾蜷了蜷帆布鞋的鞋带,他突然撕开一张湿纸巾,推到我面前,指了指我的脚:
  “擦擦?”
  低头才发现,早上用脚勾剪刀时蹭到的灰尘还沾在脚趾缝里。
  一上午都没甩掉。
  我没说话,用右脚夹起湿纸巾,慢慢擦干净。
  刚放下,两杯拿铁就端了上来,拉花在奶泡上旋出漂亮的花纹。
  我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右脚夹着小银勺,慢悠悠地搅动咖啡,假装很惬意。
  其实趾缝里全是汗,勺子在趾间滑了好几次才稳住。
  白擦了。
  突然,他抬手挥了一下。
  没有任何预兆,以我们的卡座为中心,地面上凭空出现一个边长约两米的正方形光圈。
  紧接着,光圈向上延伸出透明的壁面,迅速合拢成一个立方体,将我们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
  我停下搅动的动作,用脚尖踢了踢立方体的侧面。
  触感冰凉坚硬,有点像强化玻璃,但更光滑,连指纹都留不下。
  “你好像不惊讶?”
  他看着我的动作,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我耸了耸肩膀,纱布早就拆了,空荡荡的袖口随着动作晃了晃:
  “你觉得在昨天那件事之后,我还能惊讶什么?”
  先是血蝴蝶,再是胳膊消失,现在来个透明立方体,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他挠了挠头,发丝被揉得有些乱:
  “也是。”
  立方体外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店员的走动、顾客的交谈,全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我们俩的呼吸声。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自我介绍一下,陈闲,灵阁海城分阁的搜灵人。”
  “灵阁?”
  这名字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组织。
  “简单说,就是处理「夜幕」相关事件的机构。”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你昨天遇到的,是「灵夜幕」,里面的灵体红莲引蝶和你签订了契约,代价是你的胳膊,换来的能力叫「引蝶生」。”
  好嘛,被开盒了。
  我握着勺子的脚趾紧了紧:“所以,那不是幻觉?”
  “不是。”他说得很肯定,“而且你这能力很不一般,灵幕编码011,属于「毁灭」层,是目前已知最强的灵幕之一。”
  “「毁灭」层?”我皱眉,“听着就不像好东西。”
  “确实危险。”他点头,眼神严肃起来,“「毁灭」层的灵幕一旦完全觉醒,破坏力难以估量。但你的「引蝶生」很特殊,目前等级是C级,完全未开发,我们甚至不知道它具体有什么用。”
  “所以呢?”我停下搅动的动作,咖啡在杯里晃出细小的涟漪,“你找到我,是想干什么?抓我去研究?”
  “想什么呢。”他失笑,“按理说,你这种级别的灵幕持有者,组织是有权强行激发能力的,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肩膀上,“情况特殊,而且有关「引蝶生」的资料一片空白,我们暂时不会动你。”
  “强行激发?”
  这词听起来就很疼。
  “就是用药物或其他灵幕的辅助能力加速能力成长,不过副作用很大。”他解释道,“但林浅,你必须保护好自己。「毁灭」层的灵幕在黑市上被炒到天价,噬灵者们一旦知道后会不择手段抢夺你的灵幕。”
  “杀了我,他们就能得到这个能力?”
  我问道。
  以前的我听到这个问题一定会害怕,至于现在么……
  无所谓了。
  我也没有心思去纠结那个所谓的噬灵者到底是什么。
  依据小孩子的思维,这个群体应该等同于——
  坏人。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保护?用脚踢吗?”
  失去双臂后,我连拧瓶盖都费劲,更别说对付什么亡命之徒了。
  又或者,我能寄希望于这尚未发掘的「引蝶生」?
  按陈闲的说法,它很可怕,也很强大。
  他似乎被问住了,沉默几秒才说:
  “我会派同事暗中保护你,尽量不打扰你的生活。”
  “不必了。”我直接拒绝,“我不需要保镖,也不想被当成怪物监视。”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已经够让人窒息了。
  他还想说什么,立方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外面的声音重新涌进来。他看了眼腕表: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等等。”我叫住他,“你说的「夜幕」,还会再来吗?”
  他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回头时眼神复杂:“会。而且下次遇到,可能就不是灵体,而是更危险的东西了。”
  买单时,他坚持付了钱。
  走出咖啡店,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看着他汇入人流的背影,黑色风衣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肩膀上的暖流突然变得清晰,像有细碎的光点在皮肤下游动。
  “「引蝶生」……”我又一次无意间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在进行什么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对了,我还没问陈闲建的这个玻璃房子叫什么名字,那应该是他灵幕的能力。
  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时,我妈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就冲出来,上下打量我:
  “今天没出事吧?同学有没有欺负你?”
  “妈,我是去上课,不是去打架。”
  我用脚勾过拖鞋换上,“对了,下午帮我买双防滑的脱鞋。”
  她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就红了,转身往厨房走:“好,妈下午就去买。”
  还哭,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晚饭时,我试着用脚夹着筷子吃饭,虽然夹菜时掉了好几次,但总算能自己喂进嘴里。
  还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夜深人静,窗外传来稀疏的风声,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陈闲的话在脑子里盘旋,夜幕、灵幕、毁灭层……这些陌生的词汇像拼图一样,慢慢拼凑出一个未知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所熟悉的世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
  突然,肩膀上的疤痕开始发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皮肤的束缚,带着微弱的震颤,顺着血管蔓延开来。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细碎的光点从疤痕处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蝴蝶的形状,红色的翅膀边缘泛着金边,和那天看到的红莲引蝶一模一样,却大的多,而且更加柔和。
  它在房间里盘旋一圈,最后落在我的枕边,翅膀轻轻扇动,落下点点荧光。
  难道这就是「引蝶生」吗?
  不,应该不是。
  作为「毁灭」层的灵幕,即使是C级,也不可能只是像个装饰品一样闪两下就消失。
  这太废物了。
  我用鼻尖蹭了蹭它的翅膀,触感冰凉,像丝绸。
  它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停着。
  我闭上眼睛,任由那只蝴蝶的荧光在黑暗中闪烁,透过我的眼皮映在瞳孔上。
  真正的红莲引蝶应该还在灵夜幕里面。
  明天还要上学,得养足精神才行。
  说来也怪,都这样了,我居然还想着上学。
  至于那些危险和未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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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文章一如既往得高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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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 天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闹钟响的时候,我正梦见自己用脚趾解开了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封印。
  不是什么玄幻梦境,就是单纯跟那道该死的导数较劲到了梦里。
  据说到了大学还要被微积分轰炸。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突然想起今天得穿防滑拖鞋。
  昨天跟我妈说的时候,她眼圈又红了,好像我说的不是买拖鞋,是要去上刑场。
  “浅浅,早饭好了。”
  我妈在门外喊,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知道了。”
  我用下巴蹭开被子,往床边挪的时候差点滚下去。
  穿衣服比昨天顺得多了。
  先用脚把校服裤子勾到膝盖,再借着床沿的力气往上提,我妈推门进来想帮忙,被我用肩膀顶了回去。
  买一根钩子可能就好了。
  “说了我自己来。”
  她站在门口没动,看着我歪着身子跟裤子较劲,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拽了一把。
  然后她帮我把短袖套上,布料轻轻划过肩膀的疤痕,让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里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哪怕是轻微的摩擦都能感觉到痒意。
  “今天……还是要去?”
  她又问了一遍,手里攥着我的书包带,指节泛白。
  “当然。”
  在陈闲再次找上我之前,除了学习,确实没什么事可做。
  我用脚勾过防滑拖鞋穿上,鞋底蹭过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早饭是小米粥配煮鸡蛋。
  我妈想帮我剥蛋壳,被我用脚把鸡蛋勾到面前。
  脚趾用力掐开蛋壳裂缝,一点点往下剥,蛋白上沾了不少碎壳,我直接塞进嘴里嚼,就当补钙了。
  碳酸钙。
  “你看你这孩子……”
  她叹气的声音比粥还稠。
  走到楼下,我发现晨光正好斜斜地打在单元门口的台阶上,随着我一梯梯地下,阳光照在我腿上的区域越来越多,隔着裤子传来一阵一阵的温热。
  校门口的黄葛树底下,几个穿同款校服的女生正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可能需要你指点,但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不过我认识其中一个,是上次在路口给我白眼的女生之一。
  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今天没翻白眼,就是眼神黏在我肩膀上,像看到什么新奇物种。
  “看够了?”我走过去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胳膊,悄声说道,“要不要凑近点看?免费哦。”
  她嗷地叫了一声,往后跳了半步,脸涨成猪肝色:
  “你神经病啊!”
  “总比眼神长在别人身上的好,自己不要的话可以抠下来捐了。”
  我嗤笑一声,径直往教学楼走。
  后桌的男生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举着两瓶牛奶,看到我就往这边跑,差点撞到宣传栏的玻璃。
  “林浅!给你带的!”
  他把牛奶往我面前递,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两颗玻璃弹珠。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包准是要借我的作业抄。
  我手还在的时候就做完的作业,他直到今天还没补完。
  “我不喝甜的。”
  我用肩膀把牛奶往旁边顶了顶,“还有,别老跟个跟踪狂似的。”
  他挠挠头,把其中一瓶塞回自己书包:“我……需要你的救济。”
  “自己去拿。”
  “亲妈!”
  说完,他转头一溜烟地跑了。
  “嗯?”
  我也慢悠悠地走进了教学楼。
  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
  我走到座位旁,用脚把椅子勾出来,看着走廊里的人群,小声地哼着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见的曲儿,脚后跟点在地上慢慢晃动着。
  同桌的女生正在刷题,余光瞥见我,笔尖顿了顿,往旁边挪了挪凳子,好像我是什么传染源。
  她叫李婷,成绩中游,最大的爱好是课间跟后排女生讨论哪个明星的新剧好看。
  本来是男女同桌,恰好我们班女生更多,多了两个。
  我们就单出来了。
  “砰”的一声,我准确地把书包甩到桌洞里,金属拉链撞在桌底板上,吓得她手一抖,笔在试卷上划出道长长的墨痕。
  “不好意思啊。”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歉意,“手滑。”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用袖子反复擦着试卷上的墨痕,动作大得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
  早自习的铃声突然响起,我顺势用脚趾把书推到桌沿,低头咬着一根棍子压住书脊往起翻,书页哗啦啦乱响,最后停在昨天讲的爱因斯坦光电效应上。
  后桌男生突然从后面戳了戳我的脖子,我一回头,看到他手里举着个金属书签,上面还挂着根红绳。
  “送你个夹书用的。”
  他伸手递过来。
  “不用。”我没接,用下巴把课本顶回桌面,“我翻得动。”
  “这……”
  他的手悬在空中,有些尴尬。
  “邱烨,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准备问个明白了。
  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正好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
  我低头用脚趾夹起那支金属杆的笔,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略微横平竖直的线。
  嗯,比昨天顺眼。
  不过,桌面确实太高了。
  每次抬脚写字,整条腿都要屈曲着挪上来,时间长了酸得发麻。
  李婷用余光瞥我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干脆把椅子往旁边挪了半尺,胳膊肘怼在桌子中间的三八线上,像是在划清楚楚的楚河汉界。
  我懒得理她。
  反正从高一第一次月考我压过她之后,这姑娘看我的眼神就没正常过。
  然后她就从靠前的位置滑到了中游。
  早自习下课铃刚响,教室里立刻炸成一锅粥。
  我正用脚勾着水瓶往嘴边送,突然听到前排女生发出一阵骚动。
  “韩屿!他怎么来了?”
  “天呐真的是他!”
  “他在看这边!”
  我顺着她们的目光抬头,看到个高个子男生站在教室后门,瘦得跟个芦柴棒似的,手里拎着个纸袋,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窗口的我身上。
  韩屿。
  高三年级的神话,常年霸占成绩单榜首,据说连体育老师都想把他拐去当体委——虽然这人八百米能跑成散步。
  难道,体委体育不一定要好?
  我跟他没说过话,顶多是在升旗仪式上见过几次。
  他在台上代表优秀学生发言。
  我在底下打哈欠,昏昏欲睡。
  印象里他总是独来独往,抱着本比砖头还厚的书,走路都在看。
  过马路也在看,没被车撞飞都算命大的。
  他怎么会来我们班?
  正纳闷着,韩屿已经走了过来,停在我课桌旁。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肩上,发梢都泛着浅金色。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变调,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似的打在我身上。
  “这个给你。”他把纸袋递过来,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些,“陈闲说你可能没吃早饭。”
  我愣了一愣,韩屿居然也有灵幕?
  纸袋上印着隔壁街那家三明治店的Logo,我昨天和陈闲路过时还闻到香味来着。
  “他瞎说的。”
  我撇着脚背把袋子推了出去。
  韩屿愣了愣,似乎在想我为什么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我转头一看,看到李婷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子上。
  “我不需要。”
  我往旁边侧了侧肩膀,双脚从书包里面捧出一个苹果,“我带了这个。”
  韩屿没收回手,指尖捏着纸袋提手转了半圈:“陈闲说你需要补充蛋白质。”
  “他是我营养师还是咋的?”我挑眉,突然觉得这事有点好笑。
  他总不能在里面放点什么药,来激发我「引蝶生」的能力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韩屿没说什么,把纸袋放在我脚边,动作有点笨拙地撕开包装,拿出个三明治递到我嘴边。
  “张嘴。”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大庭广众之下喂我吃东西?
  “你自己吃吧。”我往后仰了仰脖子,“我不饿。”
  他却没动,就那么举着三明治,眼神直勾勾的,像在执行什么必须完成的程序。
  周围的吸气声此起彼伏,李婷突然“哼”了一声,把凳子挪得更远了。
  “出去说。”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缓缓起身。
  我恍然大悟。
  这家伙就是个书呆子,单纯没和人交往过而已。
  走到走廊里,身后嫉妒的目光几乎要把我后背烧穿。
  不是吧,这种书呆子也有人喜欢吗?
  韩屿跟在我旁边,步子迈得很小,明显在迁就我的速度。
  “陈闲让你监视我?”
  我靠在栏杆上,低头看他手里还没放下的三明治。
  “是保护。”他纠正道,把三明治往我面前又递了递,“他说你现在很危险。”
  “危险到需要校草亲自送早餐?”我笑了,“你们这什么灵阁,业务范围还包括定时定点投喂?”
  我半蹲着一口咬下他手中的三明治,含在嘴里有些模糊不清地说:
  “你看,我吃了,回去给陈闲复命吧。”
  他的脸更红了,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这反应倒让我有点意外——原以为这种常年考第一的书呆子都是冰块做的。
  这家伙压根就没和女生打过交道,稍微逗一逗就不行了。
  “任务而已。”他像把三明治塞到我手里,却又不知道怎么塞,只好放在窗台上,转身就要走,“我就在隔壁班,有事……可以找我。”
  “等等。”我叫住他,“你的灵幕叫什么?”
  他脚步顿了顿,附到我耳边回头轻声说道:“「化云海」。”
  “不好听,像天气预报。”我言简意赅,看着他快步走进隔壁班的教室,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估计在想,这女孩太难伺候了之类的话。
  回到座位时,李婷正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我。
  我把三明治拨到桌子上,刚坐下,她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林浅,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发颤,眼圈通红,“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我掏课本的动作没停,“故意让校草给我送吃的?”
  周围的女生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帮腔。
  “就是,自己什么残废样不清楚吗?”
  “韩屿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怕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吧?”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她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些人平时聚在一起说我装清高,说我仗着成绩尚可目中无人,现在看到韩屿给我送东西,反倒成了我耍手段?
  “他乐意,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我这种,总比某些人送情书被当面拒绝强吧?”我扯了扯嘴角,故意提高声音,“我保证,你们也去把手砍了的话,会被韩屿每天会追着跑。”
  李婷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你胡说!”
  “我胡说?”我往前倾了倾身子,盯着她的眼睛,“上次运动会你往他抽屉里塞情书,被他当着全八班的面扔进垃圾桶,这事需要我帮你回忆细节吗?”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几个女生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李婷捂着嘴哭着跑出教室,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没什么快意,只有点莫名的烦躁。
  邱烨从后面拿了包纸巾过来:
  “你……别跟她们计较。”
  “关你屁事。”
  我没接纸巾,转身继续跟我的光电效应死磕。
  肩膀上的疤痕突然有点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动。
  第二节是数学课,讲复习题,老师在黑板上写得飞快。
  我用脚趾夹着笔做笔记,速度很慢,完全跟不上。
  李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趴在桌子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弄得我也没法专心。
  “喂。”我用脚踢了踢她的凳子,“要哭出去哭,挡着我看黑板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林浅,你非要这么欺负人吗?”
  “欺负你?”我笑了,“我现在连手都没有,怎么欺负你?用肩膀撞,还是用嘴巴咬?”
  周围响起几声窃笑,她的脸更红了,抓起书包就又冲出了教室。
  还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出门都不忘带书包的。
  “林浅!”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上课呢,闹什么?”
  “老师,她挡着我看板书了。”我面不改色地撒谎,用脚把草稿纸往旁边推了推,“我这笔记还没抄完。”
  老师皱了皱眉,没再追究。
  课间操的时候,我没去操场。
  虽然去了也没法做就是了。
  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正用脚勾着水瓶喝水,韩屿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陈闲说让我看着你。”
  他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抱着那本砖头似的书。
  我“哗”地一下站起来踮起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鼻尖相距仅仅五厘米。
  “来看,来看着我。”
  他撇过脸:“林浅,这不好玩。”
  “你害羞了。”
  “我没有。”
  我不逗他了。
  “给我看看你的能力?”
  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
  “去天台吧。”
  他转身往楼梯口走,
  天台上风很大,吹得我的校服裤子贴在腿上。
  韩屿站在栏杆边,望着远处的教学楼,白衬衫被风吹得鼓鼓的。
  “你这能力叫什么来着?”我靠在旁边的水箱上,“「化云海」?”
  “嗯。”他点头,伸出手。掌心突然冒出一团白雾,迅速扩散开来,把我们俩笼罩在里面。
  雾很浓,伸手不见五指,却奇异地没有沾湿衣服。
  “这就是你的能力?”我用脚踢了踢周围的雾,感觉像踢在棉花上,“造雾霾啊?”
  他收回手,白雾瞬间散去,动作干净利落:“可以短暂遮挡视线,也能监测灵幕波动。”
  “反正比我的强。”我由衷地说,至少他这能力看得见摸得着,“我那破能力除了让肩膀发热,现在什么用都没有。”
  他突然转头看我,眼神有点奇怪:
  “林浅,你现在才C级,而且「引蝶生」很特殊,可能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觉醒。”
  “特定条件?”我挑眉,脚尖勾了勾他的裤腿,“比如让我再丢条腿?”
  他的耳根又红了,别过头去:“不知道。”
  上课铃响的时候,我们一起下楼。
  走到三楼拐角,正好碰到李婷和几个女生站在那里,看到我们一起走过来,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
  “哟,这不是校草和他的小跟班吗?”
  其中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说。
  韩屿没理她们,径直往隔壁班走。
  看样子,他是真不喜欢跟其他人说话。
  也算是圆了高冷校草这个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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