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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wing

[正在更新] 双生劫(DSD,悬疑惊悚,12.23番外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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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昨天 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续曲:断臂归途

冬至刚过,南方这座潮湿的城市便陷入了一场漫长而阴冷的雨季。空气里夹杂着老旧居民楼特有的油烟味、陈腐的霉味以及湿漉漉的尘土气息。楼道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时亮时灭,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那扇深红色的防盗门。门上的“福”字已经褪色卷边,像是一张干枯的树叶,在寒风穿过楼道缝隙时瑟瑟发抖。
林嘉莉和林嘉惠并肩站在门前。
这是她们这辈子走过的最艰难的一段路。比走向冰冷的手术台,比走向楚峰那座令人窒息的别墅,还要艰难百倍。因为在那里,她们面对的是敌人,可以用恨意作为铠甲;而在这里,她们要面对的是至亲,所有的铠甲都必须卸下,只剩下残缺不堪的血肉。
她们穿着厚重的长款羊绒大衣——嘉莉是温暖的米色,嘉惠是深沉的炭灰色。这是她们为了这次回家特意准备的,宽大的衣摆和厚实的面料掩盖了身体那异于常人的线条,两对空荡荡的袖管自然垂在身侧,乍一看,就像是怕冷的普通路人把手缩在袖子里取暖。
“姐,”嘉莉侧过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到了。”
嘉惠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部,却压不住眼眶瞬间涌上来的热意。她看着那扇熟悉的门,门把手上甚至还缠着她八年前亲手缠上去的防滑胶带,那是为了防止小时候的妹妹开门手滑。透过这扇门,她仿佛看到了里面停滞了整整八年的时光,看到了父母日渐佝偻的背影。
她没有手去敲门,也没有手去按门铃。
嘉莉上前一步。她慢慢地低下头,调整着角度,动作熟练而小心,用额头轻轻地、准确地抵住了门铃的按钮。
叮咚——
清脆的铃声在死寂的楼道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两个女孩的心上。
屋内传来了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那是母亲特有的脚步声,以前是轻快的,但这几年来,这脚步声变得沉重而拖沓,每一步都透着深深的疲惫,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在行走。
“谁啊?是不是推销的?都说了不要……”
母亲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常年愁苦的烦躁。
门锁转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防盗门缓缓拉开。
林母出现在门口。她比嘉莉记忆中老了太多,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几乎全白了,乱蓬蓬地挽在脑后。眼角的皱纹深刻得像是刀割的一样,眼神浑浊而疲惫,那是长期失眠和流泪留下的印记。她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显然正在进行着日复一日、毫无生气的打扫。
当她抬起头,视线穿过防盗门的铁栅栏,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年轻女人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手中的抹布无声地滑落,掉在了地上。
在最初的几秒钟里,时间仿佛被切断了。世界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林母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她的目光聚焦在两张脸上——两张一模一样的、她日思夜想、只有在最深的梦境里才敢奢望见到的脸。
左边那个,是失踪了两年、让她牵肠挂肚的小女儿嘉莉。
右边那个,是失踪了整整八年、她一度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大女儿嘉惠。
巨大的狂喜像海啸一样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屏蔽了周围的一切细节。在这一刻,她看不见衣服,看不见袖子,甚至看不见周围破败的楼道,她只看见了那两张鲜活的脸庞。
“嘉……嘉莉?”林母的声音像是被风撕裂的破布,颤抖得不成样子,“惠……惠惠?是你们吗?真的是你们吗?”
“妈。”嘉惠轻声叫道,声音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妈,我们回来了。”嘉莉也红了眼圈,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的孩子啊!你们去哪儿了啊!你们要吓死妈啊!”
林母像是被巨大的电流击中,她猛地推开防盗门,那是母亲的本能,她想要去抱住她的女儿们,想要确认她们的体温,想要把这两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狠狠地揉进骨血里,再也不松手。
林母张开双臂,冲向了离她最近的嘉莉。
她的手习惯性地抓向女儿的手臂和肩膀,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把她揽入怀中,想要抚摸她们的背脊,确认她们是否瘦了,是否冷了。
然而,当她的手掌触碰到嘉莉的那一刻,现实的残酷逻辑开始在大脑中复苏,将那短暂的狂喜瞬间击碎。
触觉是无法欺骗大脑的。
林母的手掌抓住了嘉莉的大衣袖子。但是,指尖传来的触感不是结实的手臂肌肉和温热的骨骼,而是一层软绵绵的、空荡荡的布料。
她的手掌顺着袖管滑了下去,一直滑到底,抓了个空。
林母的动作僵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一种滑稽而惊恐的扭曲状态。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是空的?
手呢?是不是藏在衣服里了?这么冷的天,缩在里面了吧?对,一定是太冷了。
她不甘心,又慌乱地转身去抓嘉惠的袖子。
如果是恶作剧,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开。如果是怕冷,怎么会连肩膀都摸不到骨头?
再一次,抓空了。
而且,这一次她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嘉惠的肩膀侧面。隔着厚厚的大衣,她摸到了那个圆钝的、截断的残肢末端。那里本该连接着上臂,连接着肘关节,连接着手掌,但现在,那里戛然而止。
一种巨大的、比失踪更恐怖的寒意,瞬间击穿了这位母亲的心脏。
她的大脑终于处理完了这些信息:没有手。两个女儿,都没有手。四条袖子,全是空的。
“啊……”
林母发出一声短促的、仿佛被人掐住脖子的抽气声。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背撞在门框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荒谬。
“手呢……”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目光在两个女儿空荡荡的身体两侧疯狂游移,试图寻找那一丝不存在的希望。
“你们的手呢?啊?手去哪儿了?!你们说话啊!”
嘉莉和嘉惠站在那里,任由母亲绝望地质问。她们无法拥抱母亲,无法为她擦去眼泪,只能垂着头,任由那四截空袖管在寒风中微微摆动,如同无声的判决书。
“老林!老林!你快出来啊!出事了啊!”
林母终于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嚎哭,那声音惨烈得让整栋楼都为之震颤。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像是疯了一样。
屋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林父手里拿着报纸冲了出来,眼镜都歪了,脚上的拖鞋跑掉了一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当他看到门口的景象时,手中的报纸飘落在地。
他看着失而复得的两个女儿,看着瘫在地上的妻子,最后,目光死死地钉在女儿们那不自然的、残缺的肩膀上。
作为一个有些阅历的知识分子,他的理性比妻子回归得更快。他不需要去摸,光是看那袖管摆动的幅度,光是看女儿们站立时为了保持平衡而略显僵硬的姿态,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一向沉默寡言、即便在女儿失踪时也强撑着不倒下的男人,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脊梁,重重地靠在了门框上。他的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两个好端端的女儿,出去一趟,回来变成了两根人棍。
而且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两个。
这不是意外,这是极刑。
“爸……”嘉莉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叫了一声。
林父颤巍巍地走过来。他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女儿,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仿佛她们是一碰就碎的瓷器,又仿佛他在害怕触碰到那个残酷的真相。他的手在空中颤抖了许久,最终只是落在了嘉莉的头顶,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在吞咽玻璃渣,“只要人还在……只要命还在……”
他伸出双臂,将两个残缺的女儿和痛哭的妻子,一起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这是一个残缺的拥抱,也是一个破碎的圆。
半小时后。家里的客厅。
一切都没变。老式的布艺沙发,墙上挂着那个停摆了很久的挂钟,甚至茶几上那个嘉莉高中时买的马克杯,都还放在原处,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时光在这里仿佛是凝固的。
嘉莉和嘉惠并肩坐在沙发上。父母坐在对面,眼睛红肿,死死地盯着她们,一秒钟都不舍得移开,仿佛一眨眼她们就会再次消失。但他们的目光又总是下意识地避开那空荡荡的袖管,不忍心看,却又忍不住看。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每个人都觉得冷。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林父颤抖着声音问,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茶杯,指关节发白,“这几年,你们到底在哪儿?”
嘉莉和嘉惠对视了一眼。在回来的路上,在张伟的协助下,她们已经编织好了一个残酷但严丝合缝的谎言。这是出于保密原因,也是为了保护这对苍老的父母,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在怎样的地狱里打滚。
“妈,爸,对不起。”嘉莉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这恰好符合“受害者”的心境,“两年前,我在学校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说有姐姐的消息,在边境的一个镇子上。我当时太急了,没敢告诉你们,也不敢报警,怕打草惊蛇……我就自己去了。”
林母捂住了嘴,眼泪涌了出来:“你这傻孩子啊……你怎么那么大胆子啊!你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啊!”
“我到了那里,才发现是个陷阱。”嘉莉低下头,声音低沉,“那就是一个跨国的人口贩卖集团。他们早就盯上了我,因为……他们知道双胞胎能卖个好价钱。我就这样被抓了,被送到了……姐姐所在的那个黑工厂。”
“那手呢?手是怎么回事?”林父追问,眼神里满是痛惜和愤怒,“如果是干活,为什么要……这可是两双手啊!”
嘉惠接过了话头。她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恐惧——虽然是演的,但也夹杂着这几年来真实的记忆——让父母心如刀绞。
“我们相认后,不想认命。”嘉惠轻声说,“半年前,我们策划了一次逃跑。我们趁看守喝醉了,偷了钥匙跑出来。我们互相搀扶着,跑了很远,很远……”
“但是,我们还是被抓回去了。”
嘉惠的声音低了下去,身体微微发抖:
“那个头目……是个变态。他说,既然我们姐妹情深,手拉手想跑,那就让我们这辈子再也拉不了手。他也怕我们再跑,更想……把我们弄成残疾,去街上博同情要钱。”
“所以,他找来了黑市医生……”嘉莉补充道,脸色苍白,“给我们做了手术。就在同一个晚上,同一间屋子里。”
这个理由如同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父母的心防。
人为的刑罚。
这解释了为什么伤口那么平整,为什么两人的截肢高度一模一样,为什么连伤疤愈合的程度都差不多。这种解释虽然残酷到了极点,却也更具说服力。它将一切归结为坏人的极致恶意,彻底打消了父母对“事故细节”的探究,只剩下满腔的悲愤和对女儿的心疼。
“畜生!一群畜生啊!!”林父猛地拍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这是什么世道啊!我要杀了他们!警察呢?警察抓到他们没有?!”
“抓到了。”嘉惠连忙安抚道,“是一个国际刑警组织的专项行动救了我们。那个团伙被一锅端了,头目当场就被击毙了。也是警察送我们去医院养好伤,才送我们回来的。”
“死了好……死了好……”林母抱着两个女儿,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女儿命好苦啊……只是为了找姐姐……只是为了逃跑……”
在这个谎言里,嘉莉是为了找姐姐而遇难,姐妹俩是为了自由而失去双臂。这不仅掩盖了卧底的真相,更让父母眼中这对女儿的羁绊显得无比悲壮和深厚。
林母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动作有些踉跄:“不说了,不说了……回家了就好。饿了吧?妈给你们做饭。想吃什么?妈都给你们做。”
“想吃红烧肉。”嘉莉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这次的情感是真实的,“还有糖醋排骨。”
那是家的味道,是她在无数个饥饿和恐惧的夜里,最渴望的味道。
“好,好,妈这就做。”林母走向厨房,背影佝偻了许多,仿佛这一会儿的功夫,又老了十岁。
晚饭时分。
餐桌上摆满了姐妹俩爱吃的菜。红烧肉色泽红亮,糖醋排骨酸甜扑鼻,还有清蒸鲈鱼,番茄炒蛋。
这是这个家庭八年来,第一次真正的人员齐整的晚饭。
但气氛却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手一直在抖。
接下来,是这个家庭面临的第一个现实难题——吃饭。
以前,这顿团圆饭应该是欢声笑语,姐妹俩会抢着夹菜。但现在,她们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美味,却无法拿起筷子。
林母拿着筷子,看着两个女儿空荡荡的袖管,眼泪又要掉下来。她刚想站起来,声音哽咽地说:“妈喂你们……”
“不用,妈。”嘉惠轻声打断了她,“我们能行。”
在父母震惊和心痛的目光中,嘉惠和嘉莉同时动了。
她们并没有感到羞耻。无论是对于熬过了漫长八年的嘉惠,还是对于苦撑了两年的嘉莉,用脚生活早已是她们生存的唯一方式,也是她们维护尊严的最后底线。
嘉惠弯腰,极其自然地脱掉了脚上的棉拖鞋。嘉莉也跟着脱了鞋。
嘉惠抬起右脚,灵活的脚趾精准地夹起了一双筷子。她动作熟练、平稳地伸向盘子,夹起一块红烧肉,稳稳地送进了自己嘴里。
没有洒出一滴汤汁。
然后,她又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准确地放进了嘉莉的碗里。
嘉莉也用脚夹起筷子,吃了一口饭,然后抬头对着父母露出一个含泪的微笑:“爸,妈,看,我们能自己吃。我们在那个地方……练了好久呢。”
林父看着这一幕,仰起头,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呛出了眼泪。
他看着两个女儿赤裸的、在桌面上忙碌的双脚。那本该是用来走路的脚,那本该是穿着漂亮高跟鞋的脚,现在却成了她们生存的工具。
心痛吗?痛得想死。
但更多的是一种震撼,一种对生命顽强的震撼。
“好……好……”林父放下酒杯,声音哽咽,用力地点头,“能吃就好。只要能吃饭,咱们就能活下去。以后,爸妈就是你们的手。咱们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林母转过身去,偷偷擦掉了眼泪,然后笑着给女儿们夹菜:“多吃点,多吃点,妈明天还给你们做。”
那一晚,虽然身体残缺了,虽然秘密永远烂在了肚子里,但在这一刻,在那盏昏黄的吊灯下,林嘉莉和林嘉惠终于确信了一件事:
无论她们变成了什么样子,这里永远是家。
然而,重逢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太久,现实的重压很快接踵而至。
接下来的三天,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是甜蜜而又残酷的折磨。
父母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们,恨不得把所有的棱角都包起来。母亲每天早上想帮她们刷牙洗脸,父亲想帮她们穿衣服。每一次,姐妹俩都要温和而坚定地拒绝,然后展示她们用脚、用牙齿完成这一切的能力。
这种“独立”的展示,每一次都在刺痛父母的心。
第三天的晚上,当邻居王婶来串门,看到嘉莉用脚喝水,露出那种混杂着惊恐和怜悯的眼神,并在走廊里大声感叹“这老林家的闺女算是废了”的时候,嘉莉看到了母亲躲在厨房里偷偷抹眼泪的背影。
那一刻,姐妹俩明白,她们必须走了。
留在这里,父母会永远活在愧疚和心疼中,会被周围的流言蜚语压垮。而她们自己,也会在父母过度保护的溺爱中,逐渐失去刚刚建立起来的生存能力和心理防线。
“爸,妈。”嘉惠在晚饭后提出了那个请求,“医生建议我们去南方的海边疗养复健。那里的气候对伤口恢复好,而且有个很专业的康复中心。”
“我们想搬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父母一开始强烈反对,但在姐妹俩展示了那张存有巨额“赔偿金”的银行卡,并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后,他们最终含泪同意了。
离别的清晨,雾气蒙蒙。
一辆网约商务车停在了楼下。
林父林母一直送到了车边。林母拉着嘉莉空荡荡的袖子,又去拉嘉惠的,舍不得松开。
“照顾好自己……别省钱……想吃什么就买……”她絮絮叨叨地嘱咐着,眼泪把前襟都打湿了。
“知道了,妈。您和爸也要保重身体。”嘉惠依然保持着那份长姐的沉稳,但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的不舍。
嘉莉转过身,面对着父母。
她突然做了一个动作。
她弯下腰,深深地、郑重地向父母鞠了一躬。嘉惠也随之弯腰。
这是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谢,也是对这一年多让父母担惊受怕的道歉,更是对未来的告别。
“爸,妈,回吧。”
嘉莉直起身,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车门,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两人坐进后排。车门关闭,隔绝了父母那苍老的、不舍的脸庞。
车子启动了,缓缓驶离了这个充满回忆的老旧小区。
嘉莉透过后视镜,看到父母依然站在原地,在这个深冬的寒风中,不停地挥手,直到变成两个模糊的小黑点。
她没有哭。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姐姐。嘉惠也正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摆脱过去的释然,也是对未来相依为命的承诺。
嘉惠动了动身体,向嘉莉靠拢了一些。
嘉莉顺势把头靠在了姐姐的肩膀上。
虽然都没有手,无法紧握,但此刻,两颗心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姐,我们去哪儿?”嘉莉轻声问,虽然她知道答案,但她就是想听姐姐说出来。
嘉惠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看着那些正在倒退的城市喧嚣,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充满希望的弧度。
“去海边。”她说,“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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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昨天 22: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swing 发表于 2025-12-23 19:07
续曲:断臂归途

冬至刚过,南方这座潮湿的城市便陷入了一场漫长而阴冷的雨季。空气里夹杂着老旧居民楼特有 ...

感谢楼主更新,希望能有父母去海边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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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昨天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sunfro 发表于 2025-12-23 22:27
感谢楼主更新,希望能有父母去海边的情节。

哈哈,后续可以考虑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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