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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更新] 雪映残红(武侠风,DSD LHD,12.29第4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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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独行雪崖寻双锋

漠北的天气,就像是顽劣孩童的脸,前一日还是风雪肆虐,今日却放了晴。只是这晴光里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反射出晃眼的光晕,却带不来半分暖意。
暗河鬼谷的清晨,静谧得只剩下地下河潺潺的水声。
偏殿内,谢昭醒得很早。她习惯性地想要翻身,却被身侧的人压住了衣角。
阮心语还在睡。她蜷缩在狐裘深处,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呼吸绵长而安稳。因为这几日谢昭不遗余力地输送内力与调养,她的脸色比刚醒来时红润了些许,不再像个随时会碎掉的瓷娃娃。
谢昭侧身看着她,目光在那空荡荡的肩头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化作了决然。
今日,她要做一件大事。
这件事她在心里盘算了许久,却一直没敢告诉阮心语。依着阮心语那敏感多思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让她独自一人拖着残躯去冒险。
“心语,等我回来。”
谢昭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从阮心语身侧抽离,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像是一只狸猫。穿衣、束发、系紧腰带。她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刚修好的水缸,确信里面的水足够阮心语喝上一整天,又在床头放了一盘切好的肉干。
做完这一切,谢昭深吸一口气,左手抓起立在墙边的“断念”重剑。
这柄八十一斤的玄铁重剑,如今不仅是她的兵器,更是她的腿。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爱人,转身走出了偏殿。
谷外的风很大。谢昭并没有走正门的那条一线天石阶,因为那里太过显眼。她选择了一条更为隐蔽、但也更为陡峭的兽道。
出了鬼谷,天地豁然开朗,但也更加荒凉。
这是谢昭断腿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行。没有马,因为马蹄声会吵醒阮心语。她只能靠那条唯一的右腿。
“喝!”
谢昭低喝一声,左臂肌肉暴起,将宽阔的剑身狠狠插入冻土之中。借着重剑的支撑,她右腿猛地发力一蹬,整个人如同一只红色的鹞子,向前跃出了丈许。
落地,拔剑,再插,再跃。
这种行进方式极其消耗体力,且对单侧肢体的负荷极大。每一次拔剑,左臂都要对抗那沉重的剑身与大地的阻力。才走出不到五里地,谢昭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她要去的地方,是落雪崖。
那是漠北的最高峰,也是一切恩怨了结与开始的地方。
随着海拔的升高,风雪逐渐变大。原本坚实的冻土变成了松软的积雪,每一步踩下去都会陷到膝盖。
“嘭!”
再一次起跳时,作为支撑点的重剑在雪层下打滑。谢昭重心失衡,整个人重重地摔在雪地里,顺着坡道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冰冷的雪沫灌进了衣领,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
谢昭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吐掉嘴里的雪。她抓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滚入腹中,化作一团火,烧遍了全身。
“老伙计,咱们继续。”
她拍了拍手中的“断念”剑,眼神重新变得凌厉。
落雪崖顶,云雾缭绕。
当谢昭终于站在那块熟悉的巨石前时,已是正午时分。这里的风比山脚下大了数倍,罡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四周一片白茫茫,那日决战留下的斑斑血迹,早已被连日的大雪掩埋得干干净净。
谢昭拄着剑,喘着粗气,目光在这片开阔的崖顶上搜寻。
她在找东西。
找她丢在这里的腿,找阮心语丢在这里的手,更重要的,是找阮心语那对视若性命的“两仪双剑”。
那日阮心语被她斩断双臂后,人虽然被她带走了,但那双断手和紧握在手中的剑,却遗落在了这冰天雪地里。阮心语醒来后从未提过这对剑,仿佛忘了。但谢昭知道,那是阮家传承百年的信物,是阮心语身为剑客的尊严。
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得把丢掉的尊严捡回来。
谢昭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厚厚的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探查。她用重剑当铲子,小心翼翼地挖掘着每一处隆起的雪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太阳开始西斜,谢昭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从雪下传来。
谢昭精神一振,立刻抛开重剑,跪在雪地上,用双手疯狂地刨挖。积雪散去,一抹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
那是阮心语那天穿的红衣袖口。
谢昭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轻轻拂去最后一层浮雪。
那是阮心语的断臂。因为极寒的天气,这两截断肢并没有腐烂,而是被冻得像玉石一样苍白坚硬。
在左侧的雪窝里,阮心语的左手死死握着那柄宽阔的阳剑“青霜”。指节泛白,仿佛即便是被斩断了,这双手依然记得主人的意志。
谢昭并没有急着去取剑。她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另一堆积雪。
如果在那里的是阮心语的左手,那么右手和她的腿……
谢昭挪过去,拨开积雪。
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
那里躺着她自己那条被斩断的左腿。而在那条冻僵的大腿上,赫然插着一柄透明如冰的短剑——阴剑“蝉翼”。
剑锋没入腿骨,只留剑柄在外。而阮心语的右手断肢,依旧保持着下刺的姿势,紧紧握着剑柄,仿佛要将这一击进行到地老天荒。
这一幕,凄厉而决绝。
谢昭看着这一幕,眼眶骤然发酸。她想起了那个风雪夜,阮心语是用怎样的决绝刺出这一剑,又是用怎样的骄傲承受了断臂之痛。而她自己,又是如何为了斩断这孽缘,挥剑自行斩下了这条腿。
“傻瓜……”谢昭低声喃喃,“都断了还不松手,你这执念,比这漠北的雪还厚。”
她伸出手,用自己滚烫的手掌包裹住那冰冷的指节,一点点地捂热,一点点地揉搓。
“心语,松手吧。”
“仗打完了,咱们回家了。”
“我来接你了,把剑给我。”
谢昭像是在哄着发脾气的爱人,一遍遍地低语。她的体温融化了断指上的冰霜。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冰冻的关节终于松动。
“咔哒。”
谢昭终于掰开了那僵硬的大拇指,将阮心语的断手从剑柄上移开。
紧接着,她握住“蝉翼”的剑柄,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拔。
“噗。”
这柄曾差点要了她性命的毒剑,终于离开了她那条已经没有知觉的断腿。
谢昭将“青霜”和“蝉翼”仔细擦拭干净,用布条缠好,背在身后。
然后,她看着雪坑里那两只空了手的断臂,又看了看自己那条伤痕累累的断腿。她并没有把这些残肢带回去。
这里是落雪崖,是她们新生的起点,也是旧躯的坟墓。
“就留在这儿吧。”谢昭轻声说,“替我们看着这漠北的江山。”
她用重剑推起积雪,重新将那些断肢掩埋。她堆起了一个小小的雪冢,没有立碑,只插了一根枯折的梅枝。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近黄昏。风雪又起。
谢昭左手拄着“断念”,背上背着阮心语的双剑,看着下山的路,深吸了一口气。
“该回家了。那个娇气包醒了看不见我,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
暗河鬼谷。
阮心语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
这一觉是她这几天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没有噩梦,没有疼痛。她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身侧,想去寻找那个熟悉的暖源。
“阿昭,水……”
身侧空空荡荡,只有冰冷的被褥。
阮心语瞬间清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顾不上头发凌乱,目光在房间里急切地搜索。
没人。重剑也不见了。
“谢昭?”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
没人回应。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
一种巨大的、无名的恐慌瞬间攫取了她的心脏。这种恐慌比那天在落雪崖上面对死亡还要强烈。
她走了?
无数个阴暗的念头像是毒草一样在阮心语脑海里疯长。她挣扎着下了床。因为没有手保持平衡,她起得太急,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她用肩膀抵住墙壁,稳住身形,然后光着脚就往外跑。
偏殿,没人。主堡,没人。厨房,没人。
整个鬼谷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这几天那个咋咋呼呼、笨手笨脚却总是把她抱在怀里的人,只是她濒死前的一场幻梦。
阮心语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地上的脚印。有一串深深的脚印,伴随着剑鞘拖地的痕迹,一直延伸向谷外。
那是谢昭留下的。
“谢昭!你混蛋!”
阮心语冲着谷口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想追出去,可刚跑两步,脚下就被裙摆绊住,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冰冷的雪刺痛了她的肌肤,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趴在雪地里,没有爬起来。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串脚印消失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不想承认自己这么脆弱。她是洗剑山庄的大小姐,是算无遗策的玉面修罗。可现在,她只是一个没了手、没了家、甚至可能没了爱人的可怜虫。
“我不信你会走。”
阮心语眼神变得执拗。她不回屋,就那样站在谷口的风口处。
她没有穿鞋,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紫。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寒风一吹,瑟瑟发抖。
但她像一块望夫石一样,死死地盯着那条一线天石阶。
如果谢昭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如果谢昭不回来……那就冻死在这里好了。反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天黑了。漠北的夜,冷得能冻裂石头。阮心语的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她的身体已经冻僵了,甚至感觉不到脚的存在。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
黑暗的石阶尽头,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叮——”
那是重剑磕在石头上的声音。
阮心语浑浊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那个身影有些佝偻,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力。那个身影少了一条腿,背上却背着两把剑,像个移动的剑冢。
“谢……昭……”
阮心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微弱的气音。
谢昭低着头,正艰难地爬完最后一级台阶。她累极了,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在哀鸣。但当她抬起头,看到那个站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红色身影时,所有的疲惫瞬间化作了惊恐。
“心语!”
谢昭扔下左手中的重剑,单腿发力,像疯了一样跳了过来。
她一把将那个已经冻得像冰块一样的人儿抱进怀里,用自己的狐裘大衣死死裹住她。
“你疯了吗?!怎么不穿鞋!怎么不穿衣服!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找死吗!”
谢昭的声音在发抖,既是气的,也是吓的。她摸到阮心语冰凉的脚,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阮心语靠在她滚烫的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心跳,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你去哪了……”
阮心语把脸埋在谢昭的颈窝里,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声音闷闷的,带着无限的委屈,“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谢昭愣住了。
她看着怀里这个平日里骄傲、此刻却脆弱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愧疚。
“傻瓜。”谢昭红了眼眶,用力吻着阮心语冰凉的发顶,“我怎么会不要你?我的腿都给你了,命也是你的。我就是去阎王殿转一圈,也得爬回来给你暖床啊。”
说罢,她双手从阮心语腋下穿过,将她稳稳地横抱在怀里。谢昭深吸一口气,仅存的右腿骤然发力,带着怀里的人,一跃一跃地往屋内跳去。
回到屋内,谢昭立刻把阮心语塞进被窝,又添了把柴火,把炭盆烧得旺旺的。她抓着阮心语冻僵的脚,塞进自己怀里暖着。
“还冷吗?”谢昭问。
阮心语吸了吸鼻子,缓过劲儿来了。那种被抛弃的恐惧消散后,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她看着谢昭那一身狼狈,还有放在桌上的那个包裹,大概猜到了什么。
“你去干什么了?”阮心语哑着嗓子问,眼神里带着审视。
谢昭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把桌上的包裹解开。
“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随着包裹打开,两柄熟悉的利刃出现在烛光下。一柄宽阔如镜,泛着青光;一柄薄如蝉翼,近乎透明。
正是阮家家传的“两仪双剑”。
阮心语怔住了。她看着那两把剑,目光凝滞,许久没有说话。她当然认得这两把剑,那是她从小练到大,陪伴了她十年的伙伴。她以为它们已经随着那个决战之夜,永远地留在了落雪崖。
“你……你去落雪崖了?”阮心语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啊。”谢昭得意地拍了拍胸口,“我说过,要把咱们丢掉的东西都找回来。这剑可是好东西,又是你的家传宝贝,丢在雪地里生锈多可惜。”
她拿起那柄轻薄的“蝉翼”,献宝似的递到阮心语面前:“看,一点没坏。咱们阮大小姐的剑,那就是结实。”
阮心语看着那把剑。
她没有手去接。空荡荡的袖管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阮心语忽然笑了。
“谢昭,你是不是傻?”
她看着谢昭,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是感动,又似是自嘲,“你冒着这么大的雪,爬那么高的山,差点把那条好腿也摔断了,就为了捡这两块废铁?”
“废铁?”谢昭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神兵利器!”
“对我来说,就是废铁。”阮心语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断臂,嘴角挂着一丝讥诮,“你看我有手拿吗?你把它们捡回来干什么?当摆设?还是用来切菜?”
谢昭被她问住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倔强地说道:“没手怎么了?没手就不能用剑了?心语妹妹你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再说了,就算你不用,留着做个念想也是好的啊。”
她把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像是在供奉神明。
“先收着吧。”谢昭轻声说,“万一哪天你想到了法子呢?哪怕是用来削苹果,也是极好的。”
阮心语看着那一脸认真的谢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这个傻子。这个明明只有一条腿,却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爬上几千丈高崖的傻子。
“笨蛋。”
阮心语骂了一句,身子却往谢昭怀里拱了拱,“以后不许再一声不吭地走了。你要是再敢把我一个人扔下,我就……我就饿死给你看。”
“好好好,我发誓,以后去哪都带着你,把你拴裤腰带上行了吧?”谢昭笑着搂紧了她。
夜深了。
屋内的炭火噼啪作响,驱散了寒意。两人并排躺在榻上。虽然窗户还是有些漏风,虽然被褥有些潮湿,但此刻的心却是安定的。
“阿昭。”
“嗯?”
“我想好了。”阮心语看着头顶焦黑的房梁,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这谷里什么都缺,咱们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那你的意思是?”
“去城镇吧。”阮心语说,“去最近的朔方镇,或者更远的晋阳。我需要更好的药材来治你的腿,也需要找个裁缝……改改我的衣服。”
她目光扫过床头的那两把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既然你把这‘废铁’捡回来了,我就得想个法子让它们变废为宝。我想试着改改袖子,把剑藏进去。若是练成了,我也就不算个废人了。”
谢昭眼睛一亮,翻身看着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什么袖中藏剑?听起来就很厉害!”
“还没影的事呢,少拍马屁。”阮心语白了她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不过,若是真要出谷,咱们这副尊容……怕是要吓坏不少人。”
“怕什么?”谢昭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脚,豪气干云地说道,“咱们是红衣双煞,谁敢笑话咱们,我就用重剑拍扁他!”
“莽夫。”
阮心语闭上眼睛,在谢昭的怀抱中,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困意。
“睡吧。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窗外,雪停了。
那两柄静静躺在床头的剑,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它们等待着,等待着在那双红袖中,重新饮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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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昨天 20:4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更新,继续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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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 小时前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感谢楼主更新。超喜欢百合,想问问作者君后面会不会安排假肢方便移动又低调隐蔽身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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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 小时前 | 显示全部楼层
cheeseburger 发表于 2025-12-30 07:44
好看好看,感谢楼主更新。超喜欢百合,想问问作者君后面会不会安排假肢方便移动又低调隐蔽身型 ...

哈哈,其实个人没有那么偏好假肢,主要感觉装上假肢就像半个普通人了,会削弱人物的残缺感😂
而且古代背景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假肢,除非加入机甲术之类的,但那又要大幅修改世界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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